鄴城春秋篇---第七章探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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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看看曹,再看看趙羽,撓了撓後腦勺,開口了:“小將軍,我有一事不明,要請教將“將軍有話直説便是。”難道今天的考量是從這傢伙開始的?趙羽瞄了一眼曹,曹還是不説話。
“嘿,將軍昨既然不能飲酒,為何還喝我的酒呀?要是我,就不喝。”啊?!趙羽聽到這樣的問話,不由嘆氣,我也不想喝,可不喝能過的去嗎?你要和張遼打起來了,只是,這話可不能這麼説。又看了一眼曹,趙羽心想,曹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白,要不,我給他遞個話好了:“將軍怕死嗎?”
“不怕。”許褚一,倒是氣宇昂揚的樣子。
趙羽連連點頭表示讚賞:“是呀,將軍不怕,羽也不怕。生死事小,義氣為大。大堂之上將軍給羽面子,羽不能讓將軍難堪,否則就不講義氣了。”許褚就一莽人,哪裏聽得懂趙羽話裏的意思,反而被他的講義氣給動了:“子玉將軍真乃義氣之人。許褚真想將軍這樣的朋友。”
“有何不可。”朋友對於趙羽來説那是多多益善,特別是這些名人。
“褚此生得與將軍為友,真是那個什麼…褚乃人,不會講話。”
“趙羽明白將軍意思。羽能與將軍為友,亦是三生有興。”才只三生?算不清楚是多少輩子了。
“對,就是這個。哎,可惜你是劉備的人,你我要同在一處該多好呀!”許褚大嘆氣,一點也不知道他又惹禍了。
果然。此話一出口,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曹高興呀,嘿。以後誰説許褚是豬頭,我才當他是豬頭。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幫我説出來了。賈詡和張遼對望一眼:來了。其他人也在注視趙羽,看趙羽怎麼説話。
望着眾人的表情,趙羽心中嘆口氣,説點別的岔開吧:“羽可聽説。仲康將軍的酒量可是最好地。”
“當然,將軍沒聽人説過,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肚不丈夫嘛。”許褚拍着肚子説道。
趙羽一愣,忍不住大笑了出來,代價當然是一陣劇痛。屋裏眾人也是大笑出聲。
曹植一邊笑一邊説:“仲康將軍,人家是説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是説真正的君子、大丈夫決不是心狹小之人,而是那種懷開闊。容忍大度的人。怎麼到了你嘴裏,變成酒量了?”趙羽一聽,愣了。怎麼回事?我們那個時代好像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呀。小説網。看來是走樣了。唉,還是古人有涵養。
“是嗎?我可不知道。聽地人這樣説。還道説的有理。”許褚又撓後腦勺了。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好半天,才靜了下來。
趙羽忍住笑,搽了搽臉上地汗道:“仲康將軍,朋友不在乎何時何地,也不在乎是否敵友,乃在意是否心。”
“許褚人,不懂這些,雖然覺得你説的有理,可還是喜歡和將軍同在一處,喝酒也痛快些。望着不知趣的許褚,趙羽嘆口氣,該來的總要來,拖不下去呀。眾人也停止了一切動作,看趙羽怎麼回答。
想了想,趙羽問許褚:“羽來問將軍,如果將軍面前有一道紅燒魚和一道紅燒熊掌,而將軍只能吃其中的一樣,將軍要怎麼選擇?”
“這個嘛…”許褚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才回答:“只能選一個呀,那只有選熊掌了,沒吃過。”還不錯,沒有選擇錯,雖然他地回答讓大家都覺得滑稽,可也笑不出來了。
“不錯,這就是莊子所言:魚亦我所也,熊掌亦我所也,兩者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也。”趙羽淡淡地説着,眼睛卻不看許褚,而是看張遼。對不起,不是做兄弟的太過分,而是我實在是做不到兩者兼備。張遼的臉開始變了。
“對呀,這個莊子倒是與我想的一樣。”許褚還在搞笑。
趙羽笑着再問許褚:“那羽再請問將軍,如果你的朋友被人欺辱,你幫忙,卻不是惡人的對手,上前會有生命危險,那將軍是上,是走?”許褚這回連考慮也沒有,很乾脆:“打不過也要上去打。趙羽點頭了:“正是。將軍,這便是古人所説的:義之所在,雖斧鉞加身,千萬人阻攔,吾獨往也。生亦吾所,義亦吾所,兩者不可兼得,羽願捨生而取義。請將軍恕羽不能答應長留此處與將軍把酒言歡。”屋裏安靜的厲害,人人都到壓抑。許褚也明白趙羽話中的意思了,拿眼看着曹不敢接話了。
曹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趙羽:“義之所在,雖斧鉞加身,千萬人阻攔,吾獨往也。子玉將軍義薄雲天,佩服。然而據所知小將軍在劉備處並無所職,不可算劉備之人吧。你也説了,劉備不算你地主公。既然如此,為何將軍對他忠義至此?難道如此無用,竟比不上他半分,使得將軍寧願在他座下默默無名,也不願對有所教?”他顯然還搞不清狀況。
趙羽也實話實説:“曹公誤會了。趙羽也不欺您,以您之才比劉皇叔強百倍,若是趙羽一人一身,遇曹公如遇明主。”拍馬也是一種學問。
曹不懂了:“啊,既然如此,子玉為何不肯…”
“曹公,趙羽不降您不是為劉皇叔。羽曾在幼年發誓,永遠追隨兄長,今生今世不離不棄,不背不叛。而羽之兄長卻深得劉皇叔看重,故而趙羽不能跟了曹公。”曹急問:“將軍兄長何人?可是徐元直?”趙羽淡淡一笑。看了張遼一眼才回答:“不是。元直兄也是羽的結拜哥哥。除他與二哥、三哥以外,趙羽還有三個結義哥哥,目前均在劉皇叔處。他們是:夏侯將軍的同鄉:典韋。典子利;北海太史慈,太史子義;巴陵甘寧。甘興霸。”
“喔呦,”曹等人對望一眼:“那子玉所提兄長是…”
“是趙羽族兄:趙雲,趙子龍。”曹暈了,這個人地名頭還不如剛才那幾個:“難怪子玉道捨生取義,卻原來子玉重視的是兄弟情義。然。文遠他們也是你兄長。”這個兄弟情義你就不顧了?
趙羽望着張遼充滿歉意:“兄弟情義,羽從未忘記。今世未完,來世當報。然而事已至此,羽今生唯有對不住兄長了。”説完,趙羽又咳數聲,吐出一口鮮血。
曹嘆口氣,知道今已是無功而返,無奈搖頭:“子玉將軍暫且歇息了,我等改再來拜訪。”
“謝曹公了。”趙羽心情大好。呵呵,今天又沒事了。
曹等人心情沉重地離開了,屋裏只剩張遼:“子玉何苦如此。今之事必不能善終。”
“兄長可是為羽命擔憂?”張遼嘆口氣,搖搖頭。什麼也沒説。
“事情終歸要來地。早説晚説有何區別?兄長不可如此憂心。生死自有天命。”沒心沒肺地傢伙倒是想得開。
離開張遼住處,曹沒有上車。而是邊走邊問賈詡:“文和,你看子玉其人如何?”賈詡沉思一下小心回答:“子玉乃飽學之士,俠義之人,為人坦蕩真誠,我等多有不如。”
“那依你看來,該如何處置呀?”賈詡身一顫:“待詡再去相勸。”
“也罷。”曹又頭疼了。
“文和先生去而復返,莫非是曹命你來勸降?”看着賈詡一臉沉重,趙羽哪有不明白的。
“正是,子玉忠義,必不肯棄兄弟而他投。只是子玉身負大好學識,上不能解君憂愁,下不能救黎民百姓,何苦為全一人之忠義,而置天下之社稷、百姓疾苦與不顧!此中得失,願子玉三思之。”趙羽一笑:“與先生幾相處,不知先生口才也如此好。然,請問先生,如果換做先生,可降否?”賈詡一愣,苦笑搖頭:“子玉,我不能與你相比。你地才識高過我數倍,想你天地奇才,還如此年輕,如若就此而去,天地為之痛心。再説,詡和奉孝怕都不會像你這般固執。”趙羽猛想起賈詡是叛過幾次的人了,自己那樣問是有些不妥:“大丈夫立於世間,自有所為,有所不為。況天下才識過人者多了去了,趙羽不過滄海一束,又擔了一個虛名,就是一死,又有何可惜之處?羽知道先生與哥哥待羽都非常深厚,然事不可為,終究不能為之。今羽也實話對君説了吧,如果羽真想做一個所謂地上去解君憂愁,下救黎民百姓的人,早在北海之時就聽了三哥的話,自立為主,橫掃天下了。真這樣的話,恐先生也是趙羽的座下之人。所以,以後先生不必説這樣地話了。”賈詡聽的大驚,想了想,還想再説什麼,張遼道:“文和先生,今算了吧。子玉也累了,讓他休息吧。子玉,為兄知你已存死志,兄必不負結義之情。”趙羽大驚之下,坐了起來,瞬間,劇烈的疼痛又來了。他捂住傷口,息了一陣才説到:“兄長斷不可再做傻事。如果二哥還要率所為,羽寧可立即赴死。”張遼趕快扶趙羽躺下:“莫動,當心傷口裂開。你放心,我已無帶你出城之意。現在府邸周圍均有軍士徘徊,即使兄長有意,也不可為了。”趙羽望着張遼,眼睛中透着真摯:“那請二哥答應我一件事。”
“你説。”
“羽要兄長在任何情況下,不可以自尋死意。”張遼虎軀一震:“子玉,你…”
“兄長待弟弟如同親人,弟自然知道兄長的心意。你想在曹公面前以命相勸,對不對?如兄長為羽而死,羽怎肯偷生。若兄長因為羽而有所損傷,羽亦死不瞑目。”趙羽緩緩説道。
張遼虎目中的淚水終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