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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普天同慶過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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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街上到處張燈結綵,家家户户都貼上了大紅的對聯和門神。一年中只得這半個月,不管貴賤所有人都有資格放下一切煩惱接新年的到來。富貴人家夜夜笙歌,主人們到處赴宴,窮人家殺兩隻雞,走親串友嘮嘮家常同樣開心。不是富人才有快樂的權利,事實上窮人的快樂來得更簡單。

莫老爺和莫夫人兩邊的親人都死光了,沒什麼親戚可走。正逢今年他們家又大發了一筆,這個年莫老爺決定大肆辦。莫菲菲早在一個月前就向她爹進了讒言,建議在除夕夜搞個節聯歡晚會,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參加的人包括們家裏僕人、客棧沒回去過年的員工。地點就在莫府裏的後花園。反正花園大,搭個台再坐百把個人沒問題。莫老爺自然同意了,他現在不停挖掘到莫菲菲非同一般的能力,已經開始對自己這個女兒重新審視了,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厲害呢?要不是樣子一點沒變,他都要懷疑莫菲菲是不是自己女兒。莫菲菲鎮定得很,這大半年她已經把這具身體正主的大事小事事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偶有對不上的,一句“忘記了”就可以打發掉。至於現在自己表現出來的商業才能,對爹孃一律解釋為是自己十幾年來一直看書加深入思考摸索所得,反正也沒有人在這方面與她太較真。

晚會上要求每個主人都要表演一個節目,下人們則是推舉代表自由參加,大家覺得很新鮮,參加的下人們都在忙碌的工作中出時間練習彩排。幾個無所事事的主人不用忙採購年貨、清潔之類的工作,自然有充足時間準備節目,大家都卯足了勁要爭第一。莫菲菲可是早就宣佈了獎品會很豐厚。

吃過豐盛的年夜飯後,晚會開始了!

莫菲菲客串主持。表演前大家都把節目報到了她手裏,今晚總共有十五個節目,還各有特呢!之前她問的時候,大家都説保密,誰也不想讓自己的節目提前曝光,而想追求一鳴驚人的效果。

“今年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莫家才能蒸蒸上,今天晚上大家同樂不分主僕一律平等。好了,下面第一個節目,我爹和我娘自編的戲劇《書生與蘭娘》。掌聲有請!”大家噼裏啪啦鼓掌。

沒辦法,爹和娘是當家主子,他們要做第一個開門紅的人莫菲菲豈有阻止的道理。

莫夫人一改平時端莊的打扮,濃妝豔抹緩緩出場,嘴裏還邊唱:“草長鶯飛三月天,桃花紅豔豔,蘭娘我今天好心情,來到了郊外的小花園。”還不時走到這邊又走到那邊做賞花狀。

這時候莫;老爺上場了,一副書生打扮,搖把扇子,還帶着個尺寸稍嫌小的滑稽秀才帽。場下轟然大笑包括莫菲菲,估計所有人都沒見這麼胖的書生吧,哈哈!為人子女,莫菲菲只好善意的揣測二十年前爹還是個美少年的。莫老爺清了清嗓子唱道:“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咦?那邊有個漂亮姑娘,待我上前認識一番。”遂走上前去開始搭訕。

故事非常之俗氣。説的是一書生看到一美女在賞花,上前搭訕,被拒絕。書生不氣,一直偷偷跟蹤,路上美人被氓調戲,書生英雄救美(可憐了那兩個客串氓的家丁啊,被打得像個豬頭),美人終於開懷,贈了書生一手絹,約他晚上後園相見,結果被美人父親發現打鴛鴦。

於是,最後的鏡頭就是莫夫人緊緊抓住莫老爺的手哭喊:“莫郎,莫郎…”客串美人爹的管家則又死扯着孃的袖子:“你這個不孝女,少給我丟人了!”台下眾人看得津津有味,時而大笑時而唏噓,莫菲菲無奈,唉,沒辦法,老百姓就是喜歡俗氣的故事,親民呀,看得懂!

莫老爺和莫夫人得意謝幕,心想憑我們的演技第一名還不手到擒來。接下來是大雪小雪的雜技表演甩飛刀。他們站在舞台的左側,靶子就在舞台的右側,由於表演有一定危險,所有觀眾後退了5米的距離。只見那兩兄弟刷刷刷一把接一把飛過去,不一會兒靶心就滿了刀。台下叫好聲一片,他們愈發得意,各自拿出一條黑布矇住了眼睛繼續飛,還是全部命中!有人開始吹口哨了。大雪得意忘形,拿出幾個梨放在自己頭頂和張開的雙手上走到靶子前,小雪蒙着眼三把飛刀同時飛了出去。賓果!飛刀全部穿過梨!

“好!好!厲害!”眾人的嗓子都快啞了,這比天橋的雜耍厲害多了。中梨不難,難的是蒙着眼,更難的是同時發三刀全中,最難的是中了卻沒有使梨移動半分!這力道不知道要控制得多好!

這節目對雙胞胎來説簡直是雕蟲小技!但是別人都不會武功呀,光這一手就可以震住全部人了…

“接下來出場的是我們最漂亮的人兒,大家猜猜是誰?”

“其美人!其掌櫃!”大家異口同聲滿懷期待。確實,其美人可以算是他們整個園子裏最漂亮的人了(雖然莫夫人不願意承認,莫老爺也不願意口頭承認)。在這個百分之九十都是男人的院子裏,對美女的渴盼是主

其美人蒙着面紗打扮得仿若阿拉伯女郎搖曳生姿走出來:“下面我們帶給大家的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服裝表演(其實這是莫菲菲給其美人提的建議,莫菲菲也很想看她打扮得美美的樣子呢),參加表演的是還沒表演過的全部女

大家東張西望,這才發現原本還坐在身邊的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原來都偷偷溜到後台去了。不一會姑娘們就上場了,或長袖飄飄或酥,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做如此大膽的打扮。不過今天普天同慶,放肆一下也無妨呢。可惜了沒有五彩的彩燈,所幸有莫夫人在後台歡快的琴音相伴。

眾女五步一扭,十步一回頭,莫菲菲瞥見有個定力差的家丁偷偷抹了把鼻血,刺啊,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的美景。

其美人更是在台上走得興高采烈,興之極至甚至翩翩起舞!只見所有人在她舞蹈帶領下全部舞了起來,齊聲大吼:“新年好啊,新年好啊,祝賀大家新年好!我們唱歌,我們跳舞,祝賀大家新年好!”兩句歌詞翻來覆去不停唱。(不用説,這首歌也是莫菲菲教的,簡單,大家一學就會了)台下眾人一愣,有人跟着輕輕附和起來:“新年好啊,新年好啊…”漸漸的聲音匯成一股,所有人都開始扯開嗓子唱。自此一晚,這首《新年好》成了莫府的賀歲歌,傳到客棧,又傳到客人耳中,甚至傳遍了整個京城。當然這是後話了。

接下來是家丁小黑説故事。傳説小黑是個故事大王,説恐怖故事懸疑故事非常拿手。下人們沒事的時候都喜歡聚集在他身邊聽他侃。當然莫菲菲是沒見識過啦,這都是小林子説的。小林子來的時間不長,和莫府下人們倒是打成一片。

今天由於是大喜的子,所以他沒説恐怖故事也沒説懸疑故事,只是説了幾個笑話逗大家開心。確實是個故事能手,配上活靈活現的動作神態,眾人鬨堂大笑!

接下來是莫菲菲上場了。説來慚愧,莫菲菲琴棋書畫舞蹈沒有一樣通的,好在唱歌還行,只好唱歌了。這樣的場合還有什麼好選的,當然是逢年必唱的《財神到》。這首歌是以往過年的時候每次出去ktv的開場曲,那喜氣洋洋的旋律一打開,現場氣氛馬上high起來。

“財神到財神到好心得好報財神話財神話揾錢依正路財神到財神到好走快兩步得到佢睇起你你有前途合虎慶新歲喜氣盈盈齊賀你多福廕壯健強勁又祝你今年慶獲榮升…

財神到財神到好心得好報財神話財神話揾錢依正路財神到財神到好走快兩步得到佢睇起你你有前途…

今天真是辛苦莫夫人了,她是欽定樂師,早在之前莫菲菲就把旋律告訴她了,沒有她的音樂,莫菲菲唱起來會失很多。

莫菲菲唱完之後掀起了一個小**,下面節目彩紛呈,大家手掌拍紅了,嗓子喊啞了,到最後甚至連吹口哨的力氣都沒有。莫府的第一屆節聯歡晚會勝利落幕!原本莫菲菲還想領着大家唱一首煽情的《難忘今宵》的,想想還是作罷,她好不容易擺了越來越沒勁的央視晚會,還自己去勾起那痛苦的回憶幹啥,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然後進行頒獎典禮,在大家的一致推舉下,其美人的服裝表演得到第一名,獎品為一支美的金手鐲,參加者皆得個金戒指,大家都很滿意。第二名是大雪小雪的飛刀表演,獎品是瑞福祥新衣服一套,經兩兄弟要求衣服要一模一樣的。對於第三名大家有點爭執,半數人推舉老爺夫人的節目,半數人支持莫菲菲。基於獎品為如家客棧總統套房免費住一晚,所以莫菲菲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爹孃,讓他們出去“偷情”一晚好了。反正客棧自己什麼時候想去住都可以,哈哈哈!

沒得獎的演員全得了紀念獎一份:紅包二十兩。他們更高興,還有什麼比錢實惠啊!觀眾們也別急,還有獎活動呢,人人有份滿載而歸。

鬧騰了一夜大家很快睡着了,第二天就是新的一年。

大户人家規矩多,莫府肯定也如是。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全部人都起來了,都説新年起得早的人全年都會充滿幹勁,所以是不允許睡懶覺的。

大家聚集在廳裏開始給主子拜年。莫菲菲和妹妹恭恭敬敬磕頭,換取了一個大紅包。眾人一一下拜,同樣得到大紅包。今年莫老爺是下了血本啦,壓歲錢給得比前幾年加起來的還多。人人樂得咧開了嘴,好話一句接一句。

吃完早餐莫菲菲就到客棧去給員工們發紅包了。其美人做為莫菲菲的得力助手,得到了滿意的回報:五千兩分紅加一大罐薄荷糖(過年前又大雪小雪制了不少)。她看也不看那銀票一眼,直撲那罐糖而去,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初一還有一些客人由於種種原因沒能和親人一起過年,獨在異鄉為異客。莫菲菲作為客棧最高領導一一問了那些客人們,送去客棧做的小點心恭賀新喜,並免去當天的餐費。客人們受着親人外的温暖,拉着莫菲菲的手久久不放,那個煽情呀,讓莫菲菲想起了電視裏總理問孤寡老人的情景,自己都快忍不住要被自己動了。

初二和初三沒什麼區別,初三和初四也沒什麼區別。莫菲菲期待的是十五。因為元宵節街上有花燈看,更重要的是,那天是自己的十五歲生,過完這個生,自己就算是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