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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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貼着樹梢朝大陸深處潛行。
一路上,無數鳥獸驚恐萬分的看着這三艘鋼鐵怪物,有那兇悍的猛禽還不時飛過來,對着戰艦狠狠的抓撓幾把。子儀-沃克吾德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將戰艦外殼通上了高壓電,只看到一道道刺目的電弧閃過,那些猛禽一個個被電得渾身焦糊,有如掉的老母雞一般帶着黑煙翻翻滾滾的落下了地面。如是三番五次之後,三艘戰艦所過之處再也沒有任何生物敢靠近。
如許一路潛行,三艘戰艦慢慢的靠近了大陸核心處的一處湖泊。
湖泊大體成葉片形,方圓有數百公里。湖泊的正中,有一處極大的島嶼,島嶼上綠草葱鬱、到處都是枝條如鐵的灌木叢,卻不見什麼高大的樹木。島嶼東側有一處高峯直天空,高峯面臨湖泊的那一面平坦有如屏風,金的巖壁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巖壁上有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口,數百頭背後長了潔白的雙翼,通體雪白但是長梢頭略帶一點金黃的獅子形巨獸正從那些進進出出。
這些體長超過十米的巨獸雄偉神駿,往往三五成羣的在高峯附近滑翔,他們的翅膀張開,在湖面上留下了美麗的倒影。
就在那座高峯山腳下,湖水中隱約可見數百條黑影沉在湖底,子儀-沃克吾德縱儀器掃過了那一處湖底,發現那是一些形如鱷魚卻頭生一支數米長鋒利獨角,體長超過百米的巨大怪獸。這些怪獸懶散的睡在水底,偶爾從嘴裏噴出幾個晶亮的水泡,顯得無比的愜意。這些怪獸就是雙翼飛獅獸的友好鄰居以及堅定的盟友――獨角水龍。
上一次貝芬司前來提親,卻被雙翼飛獅獸毫不客氣的拒絕,貝芬司惱怒之下大打出手,卻被數百頭雙翼飛獅獸圍攻,更被水底的獨角水龍噴出的高壓水柱偷襲,被打了個灰頭灰臉的狼狽逃竄。這一次他帶了強力的幫手過來打定了搶親的主意,想起上次受到的屈辱,他不由得雙目發紅,在主控艙內不安靜的蹦竄着,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納西斯狠狠的給了他一爪子,他這才安靜了下來。
“就是這裏?那些會飛的大傢伙看起來很漂亮嘛。”方文雙手託着下巴,看着光幕上那些正在凌空飛翔的雙翼飛獅獸,不由得嘖嘖讚歎起來。
咔咔有點嬌羞的‘嘿嘿’了幾聲:“是很漂亮。”呷呷更是將大腦袋都用前爪抱住了,他比咔咔更加羞澀了幾分的低聲哼哼道:“唔,我喜歡體形嬌小一點的。”‘砰’,納西斯一腳踏在了呷呷的腦袋上,她語重心長的唸叨道:“兒子啊,要塊頭大一點的,能生啊!”正端着咖啡杯的龍尊威德一口將杯沿都啃了下來,滿嘴的咖啡更是從鼻孔裏噴了出來。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悉呢?股大,能生,這是多麼古樸、多麼純樸、多麼富有傳統氣息的話語啊。龍尊威德輕輕的吐出了嘴裏的瓷片,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方文也無聲的嘆了口氣,他淡淡的説道:“準備發運輸艙,將那十噸強力麻藥都給我打進那一片湖水裏。獨角水龍,哼哼,我看他們吃得消這高濃縮的強力麻醉劑?另外,高頻振盪彈準備,能削弱一點雙翼飛獅獸的戰鬥力,就是一點。”方文朝貝芬司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貝芬司,你看,其實有時候暴力並不能解決問題,打打殺殺的,豈不是傷了你們親家的情!”龍尊威德低聲罵道:“搶親,還***親家?不成冤家就好啦!嘖嘖,我怎麼有一種深重的罪孽呢?”龍文心有慼慼然的看了龍尊威德一眼,用手用力的擦了擦臉蛋。説出去真是丟臉,以他們的身份,幫人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丟臉。
眾人乘坐的戰艦物資艙的護甲慢慢開啓,幾具巨大的工程機器人將四個長寬數米的標準運輸艙丟出了艙門。運輸艙上的火箭推進器噴出長長的焰尾,帶着四個運輸艙飛向了數十公里外的湖泊。運輸艙不斷的加速,漸漸的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有如四顆星,一頭扎進了那座高峯下面的湖水中。子儀-沃克吾德手指一彈,運輸艙的外殼突然瓦解。
整整十噸高濃縮強力麻醉劑瞬間融入湖水中,方圓數公里的水域都被染成了暗褐,刺鼻的味道沖天而起。數百頭正趴在湖底休息的獨角水龍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入了大量的強力麻醉劑陷入了深深的昏狀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數百頭獨角水龍全部慢慢的漂上了水面,翻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有如一大片死魚一樣在湖面上載波載浮。
天空正在很閒適的飛行的雙翼飛獅獸們全驚呆了,他們驚駭的看着剛才四個運輸艙入水的地方,驚恐的看着自己的鄰居、盟友有如死魚一樣漂上湖面。幾頭體形碩大的雙翼飛獅獸瘋狂的大聲咆哮起來,山壁上數百個口內鑽出了一頭頭的雙翼飛獅獸,他們拍打着翅膀飛上了天空,茫然不知所措的在空中盤旋着,大聲吼叫着,詢問着那些獨角水龍到底出了什麼病。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天空就被雙翼飛獅獸所佔據,兩千多頭雙翼飛獅獸同時伸展開翅膀在空中飛舞,白的羽翼在陽光下反出燦爛的光華,襯着那座金的山崖,這一副風景美麗得有如夢幻。但是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卻讓這美麗的夢幻帶上了一層噩夢的氣息。
天空中傳來了刺耳的破空聲,數百發導彈帶着長長的尾跡以十五倍高超音速朝空中的雙翼飛獅獸羣了過來。
雙翼飛獅獸們發出大聲的咆哮,他們認為是敵人來襲,他們紛紛拍打着翅膀,朝這些導彈了上去。兩千多頭雙翼飛獅獸、數百發導彈很快就碰到了一起。子儀-沃克吾德帶着幾絲幸災樂禍的笑意,輕輕的彈了一下手指。
數百發導彈同時爆炸,強光、巨響、高頻振盪波籠罩了整個雙翼飛獅獸羣。有如颶風中的蝴蝶,兩千多頭雙翼飛獅獸茫然的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兒,突然有近半的雙翼飛獅獸一頭栽進了湖水中,濺起的高高的頭。
子儀-沃克吾德縱着三艘戰艦急速飛近,戰艦上出了無數道紫藍的冷凍線,四周空氣急速下降,一頭頭還努力掙扎着勉強保持着飛行姿態的雙翼飛獅獸被冷凍線命中,身體被一團團巨大的冰塊包裹住,無奈的朝下方墜去。
更多的震盪彈放了出來,一團團強光在空中不斷閃現,雙翼飛獅獸們發出震天般嘶吼,高頻振盪使得他們的五臟六腑都差點翻了個個兒,一個比一個狼狽的栽進了水面。那些強勁的冷凍線,更是打得雙翼飛獅獸們狼狽無比,那些實力稍差一點的雙翼飛獅獸,只能倉皇的朝遠處飛去,再也不敢靠近戰艦。
空中只剩下了三十幾頭體形最大的雙翼飛獅獸。主控艙內的貝芬司憤怒的看着光幕中那些雙翼飛獅獸的身影,大聲的咆哮道:“你們這羣該死的老混蛋,這下明白了我貝芬司的厲害了吧?乖乖的獻上你們的女兒和孫女,否則,哈哈哈哈哈!”貝芬司仰天狂笑,笑聲震得方文耳朵裏嗡嗡直響,眼前金星亂晃。這時候的貝芬司,怎麼看怎麼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
三十幾頭雙翼飛獅獸分成三隊,朝三艘戰艦飛撲了過來。他們揮動爪子,爪子裏彈出了兩米多長有如一柄柄大鍘刀的利爪,狠狠的劈砍在了戰艦的外殼上。‘嗤啦啦’,無數道水缸細的電弧閃過,幾頭衝在最前面的雙翼飛獅獸哀嚎了一聲,渾身搐着栽了下去。
“蠢貨!當你們雙翼飛獅獸是我們奔雲獸麼?我們的**能抵擋閃電的力量,你們不行,你們不行啊!”貝芬司樂得在主控艙內蹦蹦跳跳的,他龐大的身軀沉重無比,震得主控艙一晃一晃的好似要坍塌一般。納西斯狠狠的對着貝芬司的股來了一爪子,這才讓貝芬司安靜了下來。貝芬司很幽怨的看了納西斯一眼,乖乖的坐在了地上。
三艘戰艦組成了強大的火力網,無數道冷凍線封鎖了四周的空間,接二連三的又有雙翼飛獅獸被凍成了冰塊摔了下去。最終,空中只留下了七頭身上髮帶着點象牙般淡黃,顯然年紀極老的雙翼飛獅獸。
這七頭雙翼飛獅獸的**強度也高得嚇人,震盪彈直接轟在他們身上,他們的身形卻是紋絲不動。冷凍線打在他們身上,卻只是在他們皮上濺起一片片小小的冰片,他們輕輕的搖擺一下身體,那些冰片就被震成了粉碎。
七頭雙翼飛獅獸冷冷的盯着方文他們的戰艦,突然他們同時劇烈的氣,他們張開大嘴,從嘴裏噴出了數十個直徑數米的青空氣彈,狠狠的轟向了戰艦。氣彈飛行的速度極高,子儀-沃克吾德剛剛開啓了戰艦的防護罩,氣彈就連貫轟在了戰艦上。氣彈的威力大得嚇人,戰艦全力開啓的防護罩被打得光雨四濺,戰艦的主控電腦不斷的發出了戰艦受損的警報聲,戰艦劇烈的顫抖着,方文他們都有點立足不穩了。
“喂,老二,我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龍尊威德慢慢的自座位上站了起來,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身體。他渾身骨節發出細密的響聲,一股可怕的威壓突然自他身上湧出,主控艙內的氣氛頓時一滯。
“嗯,我也這麼想。”方文怪笑着朝貝芬司説道:“我們拿了你們夫婦倆這麼大的好處,總要多多的出點力才行。”方文下令道:“子儀,打開艙門讓我們出去。貝芬司,你要不要和他們説幾句話?畢竟,你們以後可是兒女親家哪!”貝芬司的嘴角勾了起來,他得意洋洋的説道:“當然要説幾句,當然要和他們好好的親熱親熱。”他一骨碌站了起來,搖頭擺尾的跟在了方文身後竄出了主控艙。咔咔、呷呷急忙追上了貝芬司,只有納西斯尋思了一會兒,這才搖搖頭嘀咕道:“打架,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只管挑選我的兒媳婦…唔,小傢伙,你幫我掃一遍,把那些塊頭最大的飛獅獸給我找出來。”戰艦的艙門打開,貝芬司、咔咔、呷呷三頭奔雲獸張開羽翼,有如三團白雲衝出了戰艦。
方文憑藉着自己的力量懸浮在他們身邊,方文的身體已經變得濛濛朧朧的,好似他的身體有一大半都融入了風裏。他只是藉着貝芬司他們起飛時的一點兒風力,沒有耗費自己一點兒力氣,就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龍尊威德則是站在貝芬司的腦袋上,他不斷的發出‘咯咯’的笑聲,慢條斯理的扭動着手指和手腕,擺出了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三頭奔雲獸和七頭雙翼飛獅獸隔開近百米在空中對峙。
雙翼飛獅獸們看到了貝芬司,頓時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似乎在指責貝芬司勾結人類來計算他們一族。
貝芬司翻着白眼,兩隻大大的白眼球望着天空的浮雲,有一聲沒一聲的低聲咆哮着,似乎在調侃這些雙翼飛獅獸。也不知道他哪一句話説錯了,七頭飛獅獸同時張開大嘴,七道厲電一般的青黑風刃帶着刺耳的嘯聲劈向了貝芬司。
貝芬司一驚,他正要反擊,面前青光一閃,整個身體都化為了一團粘稠的青風影的方文突然閃到了他面前。方文伸出了右手,模糊的手指輕輕的朝那七道風刃一彈,四周突然狂風大作,無數風力湧入了七道風刃。高度壓縮的風力注入風刃,風刃迅速變成了黑。方文的手指輕輕一點,七道風刃立刻調頭朝七頭飛獅獸掃了過去。
‘喀喇’,裂聲響起,七頭飛獅獸狼狽的躲過了風刃的襲擊,但是風刃擦着他們的身體飛了過去,將他們身上大片的髮剔得光。
飛獅獸們憤怒的咆哮起來,他們團身撲向了貝芬司和方文。
一聲厲嘯自貝芬司的頭頂傳來,龍尊威德重重的一跺貝芬司的腦門,他也騰空飛起,揮動着雙拳狠狠的砸向了一頭飛獅獸。
龍門釋教護教秘拳――天龍拳以充滿毀滅能量的大神罡催發,拳勁有如泰山破空,沉沉的轟進了一頭飛獅獸的體內。
這頭體長十七八米的飛獅獸發出震天的慘叫,他七竅中同時噴出鮮血,尤其大嘴張開,那鮮血有如小瀑布一般湧了出來。他有如沉甸甸的石頭一樣墜入了湖面,濺起一道高有近百米的頭。龍尊威德僅僅是釋放了一絲頭髮絲般纖細的大神罡進入了這頭飛獅獸的身體,那毀滅的能量就幾乎直接扼殺了這頭飛獅獸的全部生機。饒是龍尊威德留了手,這頭飛獅獸的五臟六腑也受到了重創,沒有長時間的修養難以復原。
龍尊威德一拳擊出,身體借力朝後翻了一個跟頭,立刻有如石塊一樣朝地下摔去。方文急忙衝過去,將龍尊威德拽在了手裏。
貝芬司‘嗷嗷’大叫了幾聲,帶着兩個兒子就朝剩下六頭飛獅獸撲了過去。他們也不羅嗦,每個挑選了兩頭飛獅獸那就是一通狠揍。他們下手那個狠啊,看得方文以及被方文拽在手裏的龍尊威德都是滿頭滿臉的冷汗。只是幾個呼的時間,六頭飛獅獸就渾身血跡斑斑的被打落了湖裏,再也沒有力氣撲騰了。
貝芬司得意洋洋的仰天長嘯道:“你們上次上千人圍攻我,今天卻又怎樣?兒子啊,看好了,看上了哪個,就往飛船裏搬哪!”不僅是咔咔和呷呷興致的應了一聲,就連納西斯就火燒股一樣從戰艦裏衝了出來。
給兒子挑選媳婦兒,納西斯可是當仁不讓的衝在了最前面。
三艘戰艦在空中盤旋,腳踏單兵飛行器的龍尊威德等人凶神惡煞般在空中打着轉兒,方文時不時的在手上凝聚幾把風刃朝着四周亂丟,有意無意的將那些雄飛獅獸的長一溜溜的削光,威嚇那些飛獅獸嚴防他們爆起發難。貝芬司、納西斯、咔咔、呷呷,則是在湖面上撲騰着,看着有身體強壯髮亮麗還沒有出嫁的年輕雌飛獅獸,就一手抓起丟進戰艦裏。
子儀-沃克吾德指揮着南宮煞一家子帶了特種合金的枷鎖站在戰艦艙門邊,丟進來一頭飛獅獸,就立刻將她們五花大綁起來。
一行人的配合練,只是十幾分鐘的功夫,他們就將目標物抓得乾乾淨淨,六十幾頭成年的雌飛獅獸以及一百二十頭還沒成年的幼年雌飛獅獸被綁得有如粽子一樣丟進了飛船的貨艙裏,一行人這才興高采烈的歸航。
那些軟在充滿了刺氣息的湖水裏,因為喝了點混合着麻醉劑的湖水而變得渾身麻木無法動彈的飛獅獸們發出了憤怒至極卻又哀傷無奈的咆哮…他們的羽翼和長都被湖水沾濕,有如死魚一樣漂浮在湖水裏,看上去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
方文和龍尊威德蹲在主控艙的角落裏分享一支雪茄。
方文了一口煙霧,慢慢的將煙氣從鼻孔裏噴了出來,然後幽幽的説道:“龍少,我很有罪孽。我覺得,我們今天的行徑,很像是…”龍尊威德從方文手裏奪過雪茄,慢條斯理的了一口,這才淡淡的問道:“很像是什麼?”方文搖了搖頭,輕嘆道:“像不像以前販賣黑奴的奴隸販子?都是做的皮生意啊!”龍尊威德一手按在了方文的腦袋上,用力的將他的腦袋往牆壁上撞了一下。
他憤怒的低聲咒罵道:“放,這都是你乾的好事,老子堂堂龍尊威德,怎麼會做那種事情?”昂然抬頭站起身來,龍尊威德很悠閒的吐出了幾個煙圈。
方文翻了一個白眼,狠狠的對着龍尊威德比出了一中指。他看了看主控艙,突然驚聲問道:“咔咔和呷呷去哪裏了?難不成,他們這就去房了?”龍尊威德也是駭然四顧,很是不可思議的低聲嘆道:“果然是有格。老二,我們不像是販賣黑奴的奴隸販子,倒是有點像良為娼的皮條客。”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那臉都不少很好看。兩人同時作出決定,這幾天他們的行止,將會成為最高的機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