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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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和嬰兒之間的互動,惹得在一旁作壁上觀的龍王大人,頓時沒有形象地拍着大腿噴笑不已,連敖玄也忍不住嗤嗤直笑,不過總算是在笑話之餘,記得抱起哭得可憐兮兮的敖巽,吩咐門外候着的媽再給敖巽準備一份牛。
只是這一次,敖巽似乎決心徹底地維護自己瓶的所有權,胖胖的小手緊緊地抓住瓶,並以最快的速度,把温熱美味的牛全部喝進肚子,同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終瞪着那條盤卷在角落,被龍王輕輕撫摸着的小龍,唯恐這個“敵人”再次搶走自己的午餐。那全身防備、草木皆兵的模樣,再度惹得敖君澤和敖玄兩人嗤笑不已。
敖玄算起來也是第一次這麼接近地看到敖彥,在給敖巽餵的同時,忍不住再度探頭看着在龍王小心而規則的撫摸下,已經有些昏昏睡的小龍,雖然不知道是遺傳自龍王還是龍後的睡姿看上去有點奇怪,但偏偏給人一種滿足和幸福的受。
把手探入搖籃裏,小心地碰觸着小龍有些微熱的細長身軀,受到指尖傳來細膩的帶着温度的摩擦,敖玄從心底到一種尖鋭的刺痛,面對着如此稚需要別人細心呵護的柔弱生命,竟然已經如同風中忽隱忽視的殘燭,他龍族即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力挽回這隨時會逝去的生命。敖玄第一次受到了“生命”這個詞的沉重。
站在敖玄身邊的敖君澤到兒子身邊的氣息突然間有些低落,抬頭看了敖玄一眼,毫無阻礙地看到敖玄那向來温柔的表情裏參雜着的悲傷和不甘,瞭解地搖了搖頭,卻沒有開口説話,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探出手拍了拍兒子有些單薄的肩頭。有些事情並不是靠能力、靠決心就能夠解決的,這種無力並不會因為他們是強悍的龍族就不復存在,相反這種絕然的落差更加讓人難過。
而同樣彷彿是應到了敖玄的心情,小龍半眯着眼睛看了敖玄一眼,然後慢慢地伸出爪子,抓住敖玄的手指,抬起脖子用下巴用力蹭了蹭敖玄靠近的指腹,口中發出輕微的低,彷佛是在安着敖玄有些低落的心情。小龍這種宛如撒嬌的模樣,頓時讓敖玄心中的刺痛少了許多,眼眸中閃爍着可以稱之為驚奇的光澤,看着小龍突如其來的舉動。
“小沒良心的,居然向哥哥撒嬌,老爸我的呢?”堂堂龍王向一條出生不久的小龍邀寵吃醋,顯然是一種有**份的事情,但是小龍不屑地用尾巴開龍王抹過來的手指的模樣,更是讓人忍俊不住。
如果可能,敖玄真的希望這一温馨的時刻就此停留,忘卻一切煩惱,沉浸在這温馨的親情之中,但是命運之神的惡作劇卻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想法而改變,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搖晃從腳底下散開,彷彿是某個惡魔從地底深處醒來,翻騰着,試圖擺壓制在身上的枷鎖,整個龍宮都籠罩在劇烈的搖晃之下,宮女們的尖叫聲在宮殿裏此起彼伏,畢竟這種劇烈的不正常的震動對於龍族的成員來説,往往代表着某種特定災難的預兆…某個世界正試圖打通通往龍王界的通道,或者説已經打通了。
敖君澤右手一把扶住因為抱着敖巽,重心失衡差點摔倒的敖玄,左手在虛空劃過一道虛幻的光弧。一面水銀般的半人高的鏡子悄然出現在眼前,鏡子的另一頭,赫然是臉驚慌的大臣們。
“怎麼回事?”敖君澤此刻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龍王不可侵犯的威嚴和尊貴,顧盼之間都由冷靜和無情構築而成的君王形象,頓時讓那些有些失了儀態的臣工們穩住了慌亂的情緒。
“陛下,東方結界被莫名的力量擊穿了一個大,似乎妖界有人試圖進入我龍王界。”
“哦?好大的膽子,才三百年妖王就忘記了當初的教訓,又打算要本王提醒他嗎?j敖君澤的嘴角出一抹冷冷的笑意,笑意內參雜着的血腥味,就算是隔着法力幻化的鏡子也能清晰可聞。
“可是陛下,這個妖界的使者剛剛到達,説是送結盟書來的。”
“妖王又打算搞什麼花樣了哼,宣佈升殿,我就來,我倒要看看妖王這次葫蘆裏賣了什麼藥。”敖君澤的手指輕觸鏡面,水鏡上的人物,頓時換作了另外一個年輕人。
“敖啓,立刻封鎖全部妖界邊界點,嚴查所有侵入龍王界的不明生物,同時通知敖蟄、敖珽,所有臨界軍隊,全部升入戰備狀態,若是發現異動,許你們自行出擊,但是不可越界。”
“是,父王。兒臣已經派柳瓿前往主持修補破損結界了。”77ban“嗯,小心為上。”敖君澤對於自己兒子滴水不漏的表情,迅速的動作非常地滿意,回頭看了眼已經站在身後的敖玄,微微點了點頭,不多説話,舉步向外快速走去。敖玄在敖君澤對話的當口,就把吃飽喝足的敖巽放回了搖藍裏,小聲地吩咐御醫代為照管,在跟隨敖君澤走出門後,還不忘讓守在門口的炎陽去把母后找來,看顧兩個弟弟。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等龍王前腳剛走,寢宮的某個半俺的窗沿下,一抹細粉就被立刻丟了進來,瞬間一股似有似無的淡香在空中蔓延開去,只是片刻光景,照顧着小嬰兒和小龍的御醫便毫無聲息地倒在了搖藍的上方。
角落裏,一個小小的空間艱難地扭曲箸,好半晌才悄然無聲地打開了一道小小的時空之門,一條纖細的身影跨越了時空間的阻隔,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個高高在上一般人都無法觸及的宮殿。來人走到御醫身邊,推開御醫的身體,就看到搖藍裏一個小小的嬰兒正用種好奇的目光看着出凵己。
這是龍子嗎?
來人突然有點不確定,因為傳説中,龍子應該是龍形而非人形啊,眼前這個小小的孩子會是龍子嗎?他們冒着千難萬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滅族的可能來到這個龍神的世界,他必須把某個龍子帶回自己的故鄉,否則一切恐怕不堪設想。
“景御快一點,這個時空道我堅持不了多久。”時空門的另一端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催促着。
“沙曲,你確定你打開的是通往龍族的通路?這裏只有嬰兒,沒有見到龍”被稱為景御的來人帶着懷疑的口吻問着,但是問題卻在最後一刻停留在了,因為他的目光終於看到了一條“應該”算是龍的生物…那條長得像蛇,腦袋上聳着兩隻包包,身軀上長着四隻小爪子,雖然是從沒有聽説過的灰白,但是長相至少是龍,再不敵也是龍的親戚。
不過奇怪的是這條小東西似乎非常焦急的模樣,自從看到自己之後,就立刻竄到了小嬰兒的身邊,不斷地用腦袋拱着嬰兒的小腿,彷彿是在示警一般,只是小龍的動作過於輕柔,反而把小嬰兒逗得笑了起來,咿咿呀呀地揮舞着白白胖胖的手臂,讓自己有機會注意到小龍那不顯眼的身體。不過看起來小龍似乎光火了,只見它迅速地爬上小嬰兒的腳,張開嘴猛地咬住了小嬰兒的腳趾頭。
雖然被人咬腳趾頭的覺,自己沒有嘗試過,但是看小龍那一口咬下去的狠勁,景御也有點頭皮發麻。而這一口,頓時把嬰兒嚇得大哭起來,震耳聾的哭聲,足夠把亡靈從墓地裏吵醒。
景御苦笑着齜了齜牙,伸出手,打算把小龍捉住,但是小龍出奇地滑溜,總是繞着嬰兒走,讓景御一時間捉它不住,來來回回好幾次,好不容易把小龍到了角落裏,看着它盤卷着身子,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甚至張大了嘴巴,暗示景御敢伸手就不要想完整地把手要回去…不過,小龍啊,你忘記了,你的牙還沒長全吧。
“”就在這時,一道尖鋭的破風之音從身後傳來,景御猛地一偏身,就見一道烏光從身邊擦身而過,撞擊在不遠處的花架上,然後落入塵埃現出原形…一隻布鞋。
“什麼人私闖龍子寢宮!”又驚又急的呼聲從大門口響起,只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正一臉震怒地看着自己,右腳光的模樣説明了剛才那個奇怪武器的主人是誰。而他就是去請龍後後趕回來的敖巽的侍衞炎陽。
“糟糕了。”沒有想到龍宮的人來得這麼快,景御立刻從懷裏掏出一顆水瀏覽器上輸入..с-n-”滴狀的綠石頭,向炎陽丟去,那是為了對付行動時發生意外,特地煉製的法寶…幻花。這件法寶可以形成暫時的幻之霧,讓對方在幻覺中夫方向,為自己爭取”點時間。
“誰敢在此撒野-”就在幻花要觸及炎陽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在炎陽身後響起,纖纖玉手突然出現在空中,憑空把那塊幻花人手中。當那位美麗絕倫的女子出現在炎陽身後時,不用猜測,光是那雙魅惑到極點、也冰冷到了極致的雙鳳目和額心的圖騰,就足以説明來人的身份,全天下只有一位女子的額頭會有這種圖騰,那就是龍王的子。
傳説中,龍是最忠於婚姻和家庭的存在,所以龍族一般只有一個愛人,但是作為龍王,為了政治方面考慮自然可能多幾位子,但是有趣的是,不論是現住龍王,還是前幾任龍王,後宮裏都只有一位王后,而眼前這位獨佔君恩的龍後也是龍王願意用身心去愛、去信任的人,因為龍後額心上赫然顯現着的龍族特有的同心咒符的圖騰,那道神奇的咒符非但可以讓龍後輕易借用龍王的力量,還可以自由地調動屬於龍王的全部權利,幾乎算得上是龍族的另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