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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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慢,但一晃眼,居然也到了快要殺青的時候。
下一場要拍的就是最後的部分了,周欣當時堅持把這一場放到最後來拍,她説:“你們兩個接觸表演的時間還短,如果拍攝的過程太跳躍可能會影響對情節的把握。”所以,這可是名符其實的“最後一場戲”對於最後一場如此重視,周欣卻沒有給穆斂夏和唐煜風説戲,穆斂夏詢問地看向周欣,就算唐煜風那傢伙演技超好不需要指導,但自己可沒有他那樣的“天賦異稟”,如果一會兒社長大人不滿意朝自己開火那將是怎樣悲劇的一幕啊…
社長大人眯着眼睛,笑得意味不明,“斂夏啊,這一場我就不跟你們説戲了,演了這麼久對自己的角你也該有所把握了,接下來的這場戲你想怎麼演就怎麼演,如果實在沒信心的話,就去和唐煜風對對戲,找一下覺。”你這樣説我很有壓力,真的。穆斂夏頂着社長大人【演不好我你哦】的目光,抱着戲服向一旁的帳篷中走去。
在外面條件比較簡陋,更衣室這種東西就是兩個臨時搭起來的帳篷,男女各一個,能保證不走光就可以了,至於裏面還分隔間這種事本就是不現實的。
進到裏面,發現唐煜風也在,此刻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看劇本,穆斂夏頓了一下,繼而動作迅速地開始換衣服——真不是他扭捏,都是男生他有的唐煜風也有,那種羞澀啊什麼的覺他可沒有,可不自在卻是真的,唐煜風的目光不聲不響地落在身上,在還算温暖的天氣裏生生起了他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少年單薄卻柔韌的身體靜靜袒在空氣中,散發着幾許青澀乾淨的誘惑,這幅美景下一瞬就掩在重重的衣袍下面,少年一直以來的衣服都是明媚的淺,這是第一次,唐煜風見到了身着黑的穆斂夏。
冰涼的絲綢服帖地勾勒出少年美好的身形,盈盈一握的線處掛着一條三指寬的帶,暗紅鑲金,盤桓縈繞,整身衣服毫無花哨與圖案,只在袖口袍邊用瑩瑩的紅線與銀絲遊走成繁複而神秘的圖騰,少年白皙纖細的鎖骨隱沒在領口,透着股説不出的味道。寬袍大袖隨着少年的動作劃出內斂而隱秘的光澤,那黑映上了他的眼眸,隱隱生光。
穿好衣服,穆斂夏有些怔然,這個顏…自己已經許久不碰了。現在重新穿起,卻沒有想象中那般難過,那些自己以為永遠無法直視,無法戰勝的東西,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再無法牽動起自己一絲一毫的情緒了。呵,他恍然間勾起一個笑,卻沒有看旁邊的人,他為什麼要為了那樣的人和事而逃避屬於自己的人生呢,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因為,他的生命中已經有了更加珍貴的存在。
早在看到少年嘴角勾起的時候,唐煜風的心就猛然沉了下去——身着黑袍,像是從子夜中緩緩走出的少年,那一笑牽動着他的眼角微微挑起,勾勒成一個妖嬈又無辜的弧度,深沉的黑映照在那雙淺淺的眼眸裏,暈染開冷冽的暗,那一笑,冰冷凜冽,卻在暗的眼眸深處藏着一點緩緩動的温柔。
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唐煜風卻無法移開視線,自己真的不該看,自第一眼就不該看的。
總有些人和事,在我們最措不及防的時候以無法預料的姿態闖入,然後在心底某個地方呼嘯着掠過,即使之後忍着痛連血帶地狠狠剜去,終歸有些痕跡留了下來,那些被時間癒合成傷疤的地方,每每不小心碰到,總是鑽心的疼。
青年的聲音温和地響起,“原來,你穿黑是這樣的,很配你。”穆斂夏回過神,意識到説話的人是誰後,他挑起眉,沒有回答。
你怎樣認為,早已經不重要了,唐煜風。
這場戲結束得異常順利,社長大人一寸高的小皮靴踩得蹬蹬響,心情看起來十分舒暢,眾人也終於能鬆口氣,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温暖的大牀和浴缸,天知道他們已經想念多久了啊淚…
周欣拍了拍穆斂夏的肩膀,“結束了哦,最後一場。”少年輕笑,那笑裏摻了幾許複雜的意味,是啊,結束了,不僅僅是這一場戲,還有一直以來糾纏着他的,以及他放不下的東西,統統都劃上了一個句號。
當晚眾人在院中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也不知道周欣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在寺廟裏搞到了燒烤的食物和用具,居然還有半箱啤酒,穆斂夏看着社長大人左手雞腿右手熱狗吃得不亦樂乎,偶爾還對着瓶子週上一口,他默默黑線,這真的是寺廟麼?裏面住着的其實都是酒和尚吧混蛋?!而且這裏還有未成年啊喝酒什麼的真的沒問題嗎…
吃飽喝足的社長大人拽着厚眼鏡回房間去討論後期製作的問題了,留下一羣人繼續發多餘的熱情。多多少少喝了些酒的眾人情緒明顯有些昂,有幾個人已經相互拉扯着開始圍着火堆跳桑巴了,馮鑫和章璐璐也喝了一點兒,此刻正在就【你在晃還是我在晃】的問題展開烈討論。看着兩個人紅通通的臉蛋,穆斂夏垂眼輕笑,這樣,也好。
一隻雞翅遞過來,“吃嗎?”穆斂夏有些驚訝地抬頭,繼而出客氣的笑,“謝謝,我已經吃飽了。”唐煜風沒説什麼,把雞翅拿回來放在一旁,他毫不在意地仰躺在地上,看着滿天明亮的星辰,許久,像是自語一樣説道:“小時候偶爾父親會抱着我認天上的星星,給我講他們的故事。”穆斂夏靜默不語,他不知道唐煜風為什麼要和自己説這些,也不想知道。
有些事情,上一世的穆斂夏付出了全部,卻終究得不到一點回應,等人事皆非後,他決然轉身,當初那些執着痴纏念念不忘的事情,現在就是你再想説…
那個想要聽的人,已經不在了。
少年忽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會被那個人抱在懷裏,坐在花園中看星星。那個時候抱着自己的人也還是個孩子,大大的毯裏,那人稚的膛緊緊貼在自己背後,沉穩的心跳帶着體温傳過來,將那一年秋天的夜晚都燻得暖意融融,沉澱在回憶裏,變成鵝黃隱約的顏。
他指着鑲嵌在夜空裏的星辰,在自己耳邊輕輕訴説,跟他講二十八星宿,東方青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自己被那些繁雜的星宿繞得頭都暈了,索賴在那人身上任地扭來扭去,“好多好亂,本記不住!”那個人好脾氣地笑,“那寶寶來指,指到哪一個我就講哪一個好不好?”自己懷疑地抬起頭,“天上有那麼多星星,你怎麼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個呢?”那人了自己茸茸的小腦袋,答得那樣理所當然,“我就是知道啊。”
“唔,這個?”
“那是仙后座。”
“那邊的呢?”
“飛馬座。”
“旁邊的那個?”
“…”身後的人笑着嘆了口氣,“寶寶問住我了啊,那顆星星哥哥不認識。”我就説你不可能全知道…
那人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聽説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顆星星,如果找到了,就可以幸福快樂一輩子。”彼時的自己還分不清童話和現實的區別,就傻傻地問:“那哥哥找到了嗎?”
“找到了。”自己微訝地抬頭,正對上那人温柔的眉眼,注視着自己的眼眸深邃地像天上的繁星,他輕問出聲:“哥哥的星星在哪裏呢?”那人不言,只是與他額頭相抵,在那對墨玉一樣的眼睛裏,他看到了小小的自己,那個自己被温暖的黑圍繞着,就像一個緊密的擁抱。
天上那顆沒有姓名的星星,正掛在深藍的夜空中靜靜閃爍,那是一顆小而明亮的星辰,在旁邊,有一顆大上許多的星星守在那裏,它的光芒温暖又柔和,恆久不滅。
從回憶中醒來,穆斂夏發現大家的酒勁兒差不多都醒了——本來就沒喝多少,剛才又一番折騰,也該醒了。
一羣人坐在篝火四周,還不想現在就去睡,有人提議:“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大家想了一下,適合現在玩的遊戲真沒幾個,也就通通複議,找來兩個小箱子,每個人寫兩張紙條分別放進去,一個是【真心話】,另一個則是【大冒險】,然後集體猜拳,誰輸了誰來。
第一輪中招的是馮鑫,他想了想,“我選真心話。”説完從箱子裏摸出張紙條,一看臉就青了。
旁邊坐着的章璐璐湊上去看,這一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一邊笑一邊拿過紙條念道:“你曾經…偷偷放…哈哈…後把這件事情推給別人嗎?”話音一落全部的人二十多道目光齊刷刷地向馮鑫,馮鑫那張臉紅得都快滴血了,最後眉頭一皺,咬牙吼道:“做過又怎麼樣?!”大家都笑了,倒也沒打趣他,“下一個,來,進行下一個。”穆斂夏跟紅着臉的小馮咬耳朵,“哎,我説…剛才那張紙條是你寫的吧?”馮鑫前一刻還紅着的臉頓時黑了,“我哪能想道最後中招的是我自己啊…這不是隨便寫的麼。”穆斂夏神情一瞬間有些微妙,唔,自作自受,的確是真理。
下一個輪到了小編劇,“我,我也選真心話。”章璐璐特自覺地接過小編劇手中的紙條,“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語氣正經地不得了,至於內容…
“請問,你最後一次牀是什麼時候?”
“…”眾人又開始齊刷刷地盯向小編劇,“這個,我記不住了,”説着小編劇還重重地點了點腦袋,“真的!”
“這樣啊,”馮鑫眼睛轉了轉,“那你只要回答上學之後還不牀就可以了。”
“不了!”回答得太快反而引人懷疑,而且小編劇還在那裏不停地解釋,“我那時候真的不牀了…”馮鑫攬上他的肩膀,“嘿嘿,我們都懂的。”小編劇哭無淚,懂你妹啊,我上學之後真的不牀了混蛋!
穆斂夏目不忍視,馮鑫,你欺負老實人好意思麼你?!
作者有話要説:關於【*不你灑家就不是攻】篇:某白:“咳咳,最近*這個傲嬌受各種文評論,實在是欠調教,so~灑家決定親自出馬。”*【雙手抱】:“你,你想幹什麼?”--------場外---------秦叔:“這人怎麼搶我台詞啊?”---------回到場內-------某白:“嘿嘿,看到沒有,這可是我向周欣女王借的鞭子…”
“pia~~~~”←此乃小皮鞭的*音。
*:“誒呦喂停停停!我不就是了你幾個評論…”某白【眯眼笑】:“嗯哼?”*【偷瞄】:“…外加幾篇更新嗎,傲嬌是我的萌屬你不懂麼?!”某白【繼續笑】:“哦,是這樣。”
“pia~~~~”←這還是小皮鞭的*音。
*:“不帶體罰的啊混蛋!風不是我想,想就能的知道不?我每天個七八回挨着你倒黴我也沒辦法啊/(tot)/~~”某白【還是笑】:“啊,原來是我倒黴。”
“pia~~~~”←這奏~是小皮鞭的*音。
*【有氣無力】:“要不我給你個避雷針,下次你躲着點。”某白【懷疑】:“這東西有效嗎?”*:“那個…應該…”某白【一甩鞭子】:“沒關係,下次要是了灑家再找你。常來玩兒啊~~~”*:“…”ps:so~應親們之怨念,*這貨被灑家調教了一下,不知道管不管用,咱們先看看?
此乃今天第一彈↖(^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