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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眼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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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説了,你説啊,是我不能滿足你嗎?”趙聖南此時説多幼稚有多幼稚。

韓靜好看着他咄咄人的樣子,血往腦子上面湧。

“對,你就是滿足不了我,就你那樣,能滿足誰?”韓靜好説完心裏大呼死定了,因為趙聖南的臉已經綠了。在太歲頭上動土,應該就是韓靜好這樣!男人最在乎的莫過於自己的老二。

“我竟不知,才這麼幾天沒見,你就這麼想我。”趙聖南的語氣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的舌尖劃過韓靜好的耳朵,引的韓靜好身體一陣顫抖。趙聖南像是很滿意,輕笑了一聲。

“你這人真變態。”趙聖南的理解能力永遠這麼變態,思維模式永遠這麼的跳躍。

“眼睛怎麼了?”趙聖南問,他的氣息撲在韓靜好的臉上,雙臂緊緊的抱着韓靜好,韓靜好躲無可躲。

“不關你的事。”韓靜好語氣很衝。不在變態中沉默,就在變態中爆發,韓靜好顯然選擇了後者。

“怎麼不管我的事?你是我養的,怎麼就不關我的事?還是你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份!説,眼睛怎麼了?”趙聖南聲音很冷咧。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韓靜好只好用孟子的話來回答,不算沒有回答吧。

韓靜好還沒有把孟子唸完,趙聖南就已經吻了上來。手使勁摁着韓靜好的後腦勺。趙聖南的吻和往常一樣霸道洶湧,可是韓靜好卻覺得很厭惡。

她使勁的咬趙聖南的舌頭,兩個人的口腔裏滿滿的都是血腥味。趙聖南的忍耐力一慣是變態的,他一聲不吭的繼續吻着韓靜好,韓靜好一個沒注意,趙聖南也使勁在韓靜好上咬了一下,然後使勁推開韓靜好。

韓靜好用手試圖抓住牀,沒有抓住牀,反而碰翻了蔣謹言給她買的花的花瓶,花瓶裏的水灑了韓靜好一身,花瓶打在地下碎了一地,那束韓靜好最喜歡的薰衣草也隨即凋落,撒了一地的紫,驚豔了時光,哀婉悽絕…

韓靜好剛好掉在了那些玻璃碎片上,玻璃渣子扎的她只穿了t恤的身體生疼生疼,她心想,最好扎死自己,這樣一切就解了。現在的自己,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靜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任憑那些渣子扎着她的身體火辣辣的疼,這疼比的上心裏疼嗎?着苦比的上心裏苦嗎?

媽媽躺在牀上,爸爸與世隔絕,自己最愛的人為了救自己也與世長辭,自己卻不得不活着,這樣活着,和行屍走有何區別?

亦舒説過,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如果不忍,她覺得自己早就活不到今天,如果不忍,五年前林非凡死去的時候她大概就已經死了。

可是她永遠忘不了林非凡死時對她説的話:“替我,好好活下去。”他連死的時候,都是微笑着對她説出那樣的話。他的笑總是那樣的温暖,像是温暖到了她的心裏,再也出不來,她又怎麼能不好好活着。

可是,非凡,我真的真的就要活不下去了。非凡,就讓我下去陪你吧,爸爸,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韓靜好很快的就拿起旁邊的一個玻璃片,作為醫學生,對解剖位置悉的無以復加,割頸動脈容易氣體栓,人死的很快,沒有任何痛苦。她很準確的找到了頸動脈的位置割了下去,鮮紅的血從韓靜好的血管裏噴湧而出。

趙聖南看見韓靜好用玻璃片割自己,他很快按下牀頭呼叫機,又快速的按壓住韓靜好的血管。

“7牀病人頸動脈破裂,快過來搶救。”趙聖南承認此時自己心裏有些慌,但是他很快穩住了。他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

韓靜好不知道救護人員什麼時候來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手術經歷了漫長而疲憊的過程。

漫長的手術已經讓韓靜好筋疲力盡,她覺得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反抗什麼,或者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嘗試卻是絕望。韓靜好看着趙聖南,已經沒有了怨憎和厭惡,如果這都是命,那麼,她認命好了。

“你下次要是想死,不要死在我的面前。”趙聖南惡狠狠的説。

回應他的是韓靜好的沉默。

是啊,她能回應什麼。她認命,於是開始沒心沒肺地活下來,放棄去九泉之下和父母和林非凡團聚;她認命,於是厚顏無恥的繼續做着趙聖南的‮婦情‬;她認命,於是繼續虛偽地念着大學,做一個若無其事行屍走的學生。

韓靜好忽然慶幸在很久以前就和林非凡天人永隔了,起碼不用把林非凡拖到這種污糟的關係裏來。

非凡,兩個字曾經是她最喜歡念出的字眼,每次當韓靜好無聲地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都輕得温柔妥帖,輕的不敢再念出口,因為她害怕那種伴隨着歲月的痛苦。她不敢想起他再也不會在她身邊了。

你曾經眼睜睜的看見過你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嗎?假如你看到過,一定可以懂得我為什麼會如此念念不忘。

林非凡是她唯一的瑰寶,是她曾經擁有過的最好的東西,最想要卻終究守不住的東西。

或許吧,你最想留的,往往都留不住。

許多人總會説自己會在‮夜午‬夢迴時想起自己最愛的人,可是韓靜好知道,她不用等到‮夜午‬夢迴,想他的每一秒每一分鐘都是‮夜午‬夢迴,時光的逝就是她的‮夜午‬夢迴!

韓靜好不知道又住了多久的院,終於被接回了別墅。住院期間趙聖南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可能是厭惡她了吧,韓靜好想這樣也好,自己也不用每天那麼艱辛的面對他了,不用看着他那充滿恨意的眼神,他也不用那樣艱辛的看着自己恨的人,卻不能把她千刀萬剮。

趙聖南不去看韓靜好,不是厭惡韓靜好,而是自我厭惡。

韓靜好可是害死爸爸的人的女兒,他怎麼可以在她自殺那刻有些擔憂呢,自己絕對不應該這樣。

對,一定是自己不想讓人死在自己面前才擔憂的,她死了,自己找誰報仇去!趙聖南不斷地自我催眠,不斷地自我否定,不斷地自我厭惡。

有的時候,你越是抗拒的,越是抗拒不了。你越是不停質疑的,越是你將要愛上的。

韓靜好回到別墅時,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錯覺,趙聖南不在,她也覺得自在,準備洗個澡,然後去書房畫畫。

靜好坐在書房的窗前,看着外面,這時正是黃昏,近處小草在微風下輕微的飄動,黃昏的陽光照在小草上,竟是有一種和諧的光輝,韓靜好忽然就想起那時自己和林非凡一起騎車去寫生,也是這樣一個黃昏,那時的他們是那樣的無憂無慮。

非凡,我又想起你了。非凡,你知道嗎,想起的時候,我心如刀割。

“怎麼一個人坐這裏。”趙聖南走進書房。

“坐這裏看風景。”韓靜好輕輕地説。像是回應,又像是自言自語。

“下去吃飯吧。”趙聖南簡短的和她説。

自從韓靜好住進醫院,兩個人已經好就不曾説話了。

韓靜好下去的時候,看見客廳裏坐着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很漂亮,金黃的捲髮顯得她很嫵媚,自有一種風韻。

韓靜好坐下吃飯,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韓靜好拿不準趙聖南的意思,所以不如就不動聲

“聖,人家想吃魚,你讓她替人家挑魚刺好不好?”那女人聲音嬌媚的,韓靜好是女人都覺得起雞皮疙瘩。可是那話卻讓韓靜好一陣惡寒。一個用嬌媚聲音説着這樣噁心的話她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