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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和她記憶裏,兩人在雛‮花菊‬田中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大概是眼淚又掉下來了,不然她為什麼又聽到男人無奈地嘆息聲。

帶着薄繭的指腹捱上她白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小心拭去她臉上的透明痕跡。

男人低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語氣無奈卻又欣喜:“別哭了,乖。”翁景伸手自己去擦,被男人反手抓在手裏,握緊。

他握得不牢,然而她卻不出來。使勁掙了掙,反而被他握得更緊了。翁景惱怒地抬眼瞪過去,被眼淚濕潤的黑瞳仁透着光澤,眼角微紅的模樣,沒了平時的冷淡,倒是多了幾分委屈巴巴的氣息。

跡部景吾輕笑,腔震動,他抵着女人的額頭慢慢往下落,飽滿的額頭抵着翁景的額頭、鼻尖、嘴劃過,最後重重地撞在她的肩頭。

“景啊。”嘆息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他用盡了力氣的一個擁抱。

那樣的大力,錮着她的全身。翁景有些茫,抬手撫在男人的背上。下意識的抓緊他背上的衣服,這才覺擁抱着自己的高大身軀竟然在微微顫抖着。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擠壓着腔,連呼都淺薄起來。然而這樣的擁抱令她覺到的只有安心與寬,沒有任何的負擔和害怕。

“你是誰?”她抿了抿,開口問道。

耳邊又是他的嘆息聲,沉沉的從腔中呼出,似乎要吐出最後一口令他到窒息的空氣:“你把我當做主人格吧。”

“你為什麼會一直不醒?”她又問。

跡部景吾無奈了,撐起自己的身體和麪前的小女人對視。眼角鼻尖都因為剛才的哭泣泛紅,委屈極了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擰了下微紅的鼻尖:“因為第二次的綁架。雖然解救很及時,但是刺到我曾經的記憶。”他談起自己的沉睡那般的自然,彷彿這不是他所經歷的。

“我…”跡部景吾抬手亂她的黑髮,柔滑冰涼的髮絲觸極佳:“先休息,我帶你回去。”

“想知道什麼,我慢慢告訴你。”今晚她情緒起伏太大,也確實不適合一下接收太多的信息。

“最後一個問題。”她執拗地讓他只能退步,“其餘的人格呢?怎麼辦?”

“他們都還在,如果我不同意,他們出不來。”跡部景吾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而且也不能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翁景面無表情:主人格,這麼diao的嗎?

跡部景吾似乎是看透她內心的想法,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

這才鬆開她,開門下車,去到副駕駛。

兩人駕車回到跡部宅。

意外地,跡部總裁和跡部夫人正在客廳坐着。

見到跡部景吾拉着翁景回來,登時掀了茶几上才換沒兩天的白瓷骨茶具。

“你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昨天你們在公司做了什麼?現在公司裏風言風語,你們是真的不顧人倫綱常了是嗎?”跡部總裁怒喝,似乎他們真的做出了什麼天大的違揹人倫道德的事情,才讓他如此生氣。

“呵。”跡部夫人冷笑,眼瞳裏盛着諷刺。

跡部景吾面如常,海藍的鳳眼裏半點情緒也沒有。

翁景不動如山,在門口就試圖分開兩人的手卻沒能分開,她就不再嘗試了。現在這個跡部景吾,別的先不説,強勢的時候依舊強勢過頭。

跡部景吾拉着翁景繞過跡部夫婦二人往樓上走,壓沒打算理會他們。

“這就是你的態度?”跡部總裁叱問。

“沒想到景吾和你小姑…”跡部夫人話説一半,讓人遐想萬分。

跡部總裁轉回頭去,怒喝一聲,讓她少説兩句,跡部夫人這才收聲。

“説完了?”站在台階上的男人居高臨下,微微耷拉着眼皮看過來,深邃的瞳仁裏席捲着洶湧的暗,又被他很好的包裹剋制在平靜的外殼中。

危險的氣息溢散。

“跡部先生,總部裏言四起,你作為總裁連這種事情都無法處理,那你這個總裁就算做到頭了。”男人的言語平靜,暗裏洶湧得不知捲了多高。

跡部見雄沒料到他的駁斥,呆愣在原地。

跡部景吾的目光轉移,落在旁邊的跡部雅身上,瞳孔出的神,不是厭煩,不是嫌棄,而是一種漫不經心的輕視。

跡部雅渾身顫抖,那個眼神的意義她看懂了,他看不起她。

不僅是看不起,甚至沒把她放在眼裏。

“跡部夫人,請記住你現在還能待在這個家裏是因為祖父的仁慈,否則你早該去到監獄和老鼠為伴。”面對跡部雅,跡部景吾的語氣更平靜,高高在上的姿態冷漠到骨子裏,“不要肆意妄為,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安靜地呆在這裏。這就是你現在唯一能夠行使的權利。”跡部雅想要反駁,但對上台階上男人那雙眸子瞬間被扼住咽喉,猛獸尖利的牙齒就落在她的咽喉上方,只要她發出聲音,她就可能命喪當場。

冷,刺骨的冷。

“跡部先生,你也是。”跡部景吾説完,看了客廳裏一坐一站的兩人,瞳仁深處漫過深海的彩。回頭看到安靜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時,漸漸回暖,溢出星光。

“走。”跡部景吾拉着翁景離開了。

只剩下傻掉的兩個人,還呆愣在客廳。

走到二樓自己的房間,翁景停下:“你上去吧。”

“不。”跡部景吾果斷拒絕,將小女人拉到自己面前,低下頭,蹭着她的鼻尖,“景,不想和你分開。”翁景在那一瞬間臉頰像着了火一樣,卻還是倔強地維持着表面的平靜:“不行!”

“不做什麼。”

“不行!”翁景瞪眼,這人説的就跟耍氓一樣!

“相信我。”

“…”嘶,所以她到底是怎麼被誆上來的?

規規矩矩地躺平在大牀上,蓋在身上的被子全是玫瑰的馥郁芳香,身邊的人側過身子,手支着頭,就那麼盯着她。

“別盯着我,我睡不着。”翁景把被子拉高,遮住自己的臉,只出漆黑的好看的眼睛。只是眼睛裏有嫌棄。

男人輕笑,含糊不清,卻又異常的好聽。

他探過身,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