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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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但是剛剛醒來,他並不是很清醒。
睜眼,入目是滿眼的白,眼角的餘光掃到邊上垂下的輸管,鹽水正順着管道慢慢的往下滴。
回過神來卻覺到頭痛裂,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覺。他只覺到頭皮突突直跳,彷彿有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破頭皮,這顆腦袋中的大腦正企圖掙束縛一般,跳出頭顱中。
又像是有人拿着大錘一錘一錘地砸着顱骨。
內外織的疼痛,疼的跡部醒過來後半天沒緩過來,幾口氣,他動了動手指,卻覺到手背上的一抹温熱。
艱難地扭頭看過去,金髮的少女伏在牀邊,眉眼輕闔,睡得正香甜。
長而捲曲的髮絲在少女瘦弱的背上鋪開,窗外天暗淡,接近黑夜。温柔的月灑在金的髮絲上,泛出幾絲慘。
跡部有些愣神,花垣景這樣不含攻擊的模樣,從她回到本這麼久,他除了第一天機場接機時看到少女對他展顏笑過,似乎就沒再看到過。
跡部愣神中,腦海中浮現了很多畫面,反覆地出現他的所作所為,還有他昨晚離開時,少女注視他的雙眼。
驚訝有、不解有。
失望,有。
她的叱問在腦海中迴盪,他的驕傲呢?他的理智呢?為什麼碰上笹川琥珀他所引以為傲的一切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越想腦子越亂,原本有些消弭的頭疼再度翻湧襲來,甚至比之前更甚。
跡部猛地回手,按住額頭。
昨晚將跡部再次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回跡部家,隨意找個藉口去掩蓋跡部出逃的事實,但跡部家的人誰不是人,不拆穿也是給了她一個面子。
但跡部在雨中淋雨太久,加上意識撕裂時的頭痛,導致黎明時分突然發起高燒。急速送往醫院,已經是燒成急肺炎。
人仰馬翻的度過一個清晨,花垣景疲憊至極。
稍稍讓自己休息一會兒,也不忘記伸手捂住跡部放在被面上吊着點滴的那隻手,防止他手部的温度過低點滴滴落的太慢。
而跡部這一下的太過猛,驚得花垣景從睡夢中直接跳起來。
跳起來後,少女明顯還在糊中,卻第一時間伸手去摸跡部的額頭,嘴裏還在唸叨:“又發燒了嗎?哪裏不舒服了?景吾?”男人睜着眼睛,一直沒開口。
少女似乎也清醒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和男人對視一眼,花垣景收回手,平靜地坐了下來:“醒了?跡部君?”清醒過來的少女,面無表情,語氣冷淡而冷硬,和先前關心帶着慌亂的語氣截然相反。
男人蹙着眉心,扭開了頭:“嗯。”
“餓了沒?”花垣景再問。
“嗯。”
“那你等着,我回家給你做了帶來。”花垣景説完,原本閉上眼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看了過來。
那雙原本只有她能看到的,那雙已經被浸染成微微墨藍的眼眸,此刻透出海藍的顏。
被盯得渾身不舒服的花垣景,不自覺地扭了一下肩膀,轉身離開病房:“…你好好休息,等我帶飯回來。”少女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男人才閉上了雙眼。
剛才少女那句話説完,他腦海裏突然彈出一個畫面,是小小的女孩子扁着嘴,明明很不情願,卻還是將手裏捧着的那塊小小點心遞給了面前的小少年。
“長大了你做我的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