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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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高級法國餐廳裏，燈光美、氣氛佳，可口的菜餚搭配紅酒，可是餐桌對面兩人間的氣氛卻有着不尋常的緊張。

舒夢筠打電話給潘明桓，提議要一起出來吃飯，因為有話想對他説。

而潘明桓訂的餐廳卻讓夢筠大吃一驚，壓兒沒想到他會帶她來這麼豪華的高級餐廳，在台北，它甚至有“求婚餐廳”的美名呢。

“你不是説有事要對我説嗎？”潘明桓十指握抵着下顎，微笑地問着。

“是…我是有事想跟你説，其實，明桓，我跟你之間已經…”她困難地逐字説着。

“沒關係，看你這麼為難，還是由我來説吧…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往這久了，也是到該定下來的時候了。”潘明桓始終微笑着。

“…定下來？”她忽然睜大了眼睛，她還以為潘明桓如此善解人意，大家好聚好散，沒想到，他想的和她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是啊！”潘明桓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水藍的美錦盒，天啊，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麼。

“打開來看看啊。”她搖搖頭。

“不不不，明桓，你聽我説…”

“沒關係，打開來看看。”他主動幫她把盒子打開，夢筠愣住了，果然，裏面是一隻會令所有女人眼睛為之一亮的五克拉鑽戒。

夢筠還傻傻地在驚訝，潘明桓已經拿起戒指往她的無名指套上。

“我昨天已經看過子了，我們可以下個月先訂婚，然後年底結婚…”

“等、等一等…”她被這動作驚醒，馬上要把手回來。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怎麼樣呢？如果要的話，下個月結婚也沒問題呀。”他努力地把戒指套進她的手上，而她卻努力地要阻擋。

在一陣你爭我奪、兵荒馬亂中，戒指已經套進了她左手的無名指。

當她看到偌大的鑽戒居然已經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才突然忍不住放大聲量。

“不行！”她一邊大聲説着，一邊用力地想拔下戒指。

“我不能嫁給你！”可惡！怎麼都拔不下來，好痛啊…“為什麼不行？我們已經往了這麼久，也該是訂婚的時候了，這不是我們當初計劃好的嗎？”

“不是這樣的。”任憑她怎麼努力也拔不下戒指，只好暫時放棄，先好好地跟談談。

“明桓，聽我説，事實上，我想，當我知道你在美國有別的女人的時候，我的情就已經死了，只是我自己一直不知道，也一直不肯面對現實，不停地欺騙自己，以為等你回來，一切就會變得跟從前一樣…”但直到現在，她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我已經回來了不是嗎？而且，我們還是可以跟從前一樣啊！”

“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在你決定那麼做的時候，一切就已經不一樣了，你懂嗎？”背叛過，那就不叫做等待。

“我都跟你説過我跟sandy是沒有情的，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啊！”

“可是對我來説，那已經不是愛了。”曾經被背叛的覺，是多麼的痛徹心肺，所以她才寧願一直騙自己那還是愛。

“我知道我曾經傷害過你，所以我現在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對你的愛。”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過去的傷害，我也已經原諒了你…有一個人告訴過我，愛情如果經不起考驗，那就不要去考驗它，當初是我答應讓你去美國的，所以發生這種事，我並不怪你…”

“那為什麼不肯嫁給我呢？夢筠，戴上戒指，答應我的求婚吧！”他握住她的手，她卻反地馬上把手了出來。

“因為，我現在已經很清楚，我愛的不是你。對不起，這麼説或許很殘忍，可這卻是事實。”潘明桓沈默了許久沒説話，兩人間的空氣冰冷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