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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巧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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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帶有將口氣的話,柴萬鈞惡狠狠地道:“什麼我爹,翡翠,你不會還想着兩頭都當好人吧,我可告訴你,就算我不動手,將來我爹那天走了,這家還是我做主,他吳氏還有我那個弟弟是別想跟我爭的,全村上下都只認我柴萬鈞,沒人認得這孤兒寡母的。再者,老頭子可是來無多,你也得給自己的將來做好打算,可別上錯了船啊。”這話樹叢後面的秦志鴻和蓮兒聽得真切,不也是相視一眼,不寒而慄,看來柴家窪將有大事要發生了。

而聽了這話之後,那**翡翠也是沉默半晌,終於開口説話了,只聽她用將地口吻説道:“這麼説,你是真打算幹嗎?”

“這是自然。”柴萬鈞斬釘截鐵地説道。

而**沉了沉,道:“你要是不辜負我,我自會幫你,事成之後我要做柴家窪的女主人喲。”柴萬鈞笑了幾聲,道:“好説,豈止是柴家窪的女主人,我還要你做徐家樓的聖母呢!”説着柴萬鈞就對翡翠動手動腳起來,而一旁樹叢中黑暗裏的秦志鴻和蓮兒頓時到羞愧難當,一時竟不敢看對方,但又實在離那二人太近,不能撤身,不都是滿臉通紅,不敢言語,只得靜靜地蜷縮在這裏,任憑這一切發生。

**翡翠卻掙開,笑了笑,安柴萬鈞道:“彆着急呀,這裏太不安全,萬一被人看見,就大事不妙了,等你事成之後,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聽了這話,柴萬鈞也就不再糾纏,二人商量妥當,也就先後出了樹林,各自回去了。而秦志鴻和蓮兒眼看着二人都讓過池塘走遠了,才起身從樹叢裏面出來,回到柴府自己的住處。

回到住處,秦志鴻問蓮兒:“你説他們倆要真的對柴老爺下手?”蓮兒示意小點聲,説道:“我估計是這樣,這樣我們可以趁機行動,端掉教堂。”秦志鴻又説道:“那你説我們能手這件事情嗎?好歹給柴老爺一個訊息啊?”蓮兒道:“怎麼手?柴老爺會相信我們嗎?”秦志鴻接着説道:“疏不間親,這個道理我懂,我會瞅準機會給他們暗示,也不會包暴自己,這個我會見機行事,你放心吧。”蓮兒接着羞愧得道:“還説呢,要不是你拉着我出去,也不會撞上這麼噁心的事情。”秦志鴻嘿嘿一笑,道:“怎麼了?我不也是要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村子的情況嗎?誰知道還這麼刺啊!”蓮兒不怒道:“你看看他們倆這狗男女,還要…”蓮兒實在説不出口,説了半截的話也就戛然而止。

秦志鴻笑道:“什麼啊,我倒是覺得人家柴家少爺既然先在窯子裏看上了這翡翠,老爺子就不該再來搶了,可是話也説回來了,這爺倆也是誰都不知道對方竟會也喜歡自己喜歡的窯姐,不過柴老爺看上去一把年紀了,倒也真是老當益壯…”蓮兒見秦志鴻越説越離譜,直接打斷他的話道:“行了,快別説這麼齷齪的事情了。”秦志鴻倒不理會,繼續説道:“你真是站着説話不疼,我問你,你要是**,你願嫁給那個命不長久的糟老頭子,還是那個年富力強,明能幹的柴家公子?”蓮兒急忙怒道:“我才誰也不嫁呢,爺倆沒一個好東西。”秦志鴻哈哈一笑道:“對嘛,還是給我這個江湖郎中當娘子的好!”蓮兒眼睛一瞪秦志鴻,秦志鴻立刻住口不説了,趕緊拿起巾木盆到外面接水洗漱去了。

不過這子久了,在外人面前,秦志鴻還得娘子長娘子短的喊蓮兒,起初蓮兒也是老大不願意,但是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也就不追究了,可是時間一長,秦志鴻無論在外面還是在屋裏,也都習慣“娘子”這麼喊她了。蓮兒時間一長也混不當回事了,而且也覺得秦志鴻雖愛財如命,又貪生怕死,倒也覺得他心地善良,不作犯科,於是也就讓秦志鴻被褥搬到牀上兩人一起睡。而秦志鴻雖平時嘴上喜歡佔蓮兒便宜,但行為卻規規矩矩,一同與她睡在一張牀上也不越雷池一步,蓮兒倒是既佩服又有點失落。

其實秦志鴻哪有那麼規矩,如果是其他姑娘,以他的子也不會如此規矩,只不過自己知道蓮兒是表叔的師妹,功夫了得,自己要是不老實,偷雞不成蝕把米太不值得,所以頂多也是嘴上不積德,行為上不是不想“作為”而是不敢“作為”罷了。

藉着給**治好病的名聲,加之畢家窪與周圍村落的時代情,又有畢家上下極力的宣傳,秦志鴻的藥鋪倒是開的有聲有,附近村莊的人都來找他看病抓藥。秦志鴻除了把每個月的部分利潤予畢家賬房作為房錢,還經常給不時過來幫忙的家丁錢買酒吃,如今也是混的名利雙收,如魚得水。

而秦志鴻跟蓮兒在一塊開辦藥鋪的期間,也不斷打聽各處情況,瞭解幾個村莊的地勢,守衞家丁的人數,有時要到後燕和前莊去親自給人看病,而且多是莊上有頭面的人物,繼而也打聽到不少一般人難以得到的訊息。

蓮兒也逐漸悉了藥材,經常代秦志鴻外出購進藥材,趁機也把信息給了在鎮上負責與他們接頭的本明和尚。

而給大的兒子銘兒上課秦志鴻也按時進行,如今秦志鴻也有時負責柴家窪其他家的孩子的課程,但是並不像銘兒一樣每天按時上課。銘兒早就能背誦《三字經》《弟子規》等的全文。而秦志鴻不僅如此,也做詳細的講解,尤其是《三字經》,牽涉常識、文理、歷史、人倫等各個方面,而銘兒對歷史的部分饒有興趣,書中從三皇五帝一直講到清世祖順治皇帝。而如今秦志鴻都會給銘兒講解其中大體的歷史故事,他卻發現,今天要講的是“迨至隋,一土宇,不再傳,失統緒”而今天其他孩子沒有一個來上課,秦志鴻也計上心來,於是給銘兒講起隋朝隋煬帝篡權最後滅國的故事。

於是秦志鴻繪聲繪地説起當年隋煬帝楊廣也是屢立戰功,英姿颯的皇子,後被冊立為太子,然而他的父親隋文帝卻是個好的皇帝,皇后死去後,他便召幸了兩個有名的美人,就是宣華夫人陳氏和容華夫人蔡氏。而隋煬帝楊廣卻在父親文帝病重的時候與蔡氏有染,而且還試圖欺負庶母宣華夫人陳氏,最後被告發,於是他便先動手殺死了父親,奪得皇位,又殺儘自己的兄弟姐妹,最後窮兵黷武,大興土木,於是隋朝就被各地的起義軍推翻了。

吳氏每天都會在下課前來等銘兒上課結束然後接他回去。大吳氏是個典型的婦道人家,從小沒讀過書,但是每次回到屋裏,就喜歡習慣地問道孩子今天都跟着先生學什麼了,銘兒每次也都一一作答,而且還自信地背給母親聽。

但是這次吳氏又一次問起的時候,銘兒卻十分不解地説道:“娘,今天先生教了三字經的故事。”吳氏和藹地笑了笑,説道:“很好啊,你今天記住了嗎?”銘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説道:“記是記住了,可是有好多東西卻不明白。”吳氏見兒子有疑問,倒是第一次碰到,不又耐心地問道:“那你倒是説説那些地方不懂啊?”於是銘兒就將今天秦志鴻説的隋煬帝楊廣殺父奪權的事情説了一遍,還問道:“説隋煬帝楊廣跟蔡氏有染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要欺負母親陳氏,殺自己的父親?”吳氏一聽心中不一驚,她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心想:自己跟這個剛過門的翡翠説白了,都不是柴老爺的正,而秦先生説的楊廣如此做為,不也是在含沙影嗎?不免心中不悦,但是轉念一想,按理説,作為自己家的私塾老師,不應該過早的教給小孩如此東西,那他如此説,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

吳氏不敢想下去了,他隱隱到此中必有蹊蹺,自己想來這段子,**翡翠病重,大公子殷勤百般,的確有點過分,莫非這個秦先生知道了什麼?

想到這裏吳氏不不寒而慄,當晚也憂心忡忡,經過一晚上的琢磨,心中也明白,秦先生這話肯定有深意,而且他做為我們柴家的教書先生,是個外人,如果看到了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也不能直接明説,所以才借古説今,讓銘兒來傳話,讓我有個提防,而秦先生自己也不至於太過唐突,惹來麻煩。想到這裏,再無懷疑,倒是十分這個秦先生,對自己母子的照顧。

時光荏苒,已經是五月天,天氣漸熱,忙碌完一天,早早吃完飯無事,大吳氏就肚子來帶柴老爺的書房來找柴老爺,柴老爺也閒來無事,也就獨自在屋裏喝茶,見吳氏到來,禮畢各自入座,吳氏説道:“老爺近來銘兒跟着秦先生學課,有長進,我真是為銘兒高興,看來秦先生還是真有方法,與其他先生果然不同。”柴老爺捋了捋鬍鬚説道:“這當然了,我選的人能有錯嗎?從他能獨闢蹊徑找到**的病我就看出來了。”吳氏點頭稱是,繼續説道:“不過前一段時間,銘兒學《三字經》,秦先生就把經文中的諸多故事説給銘兒聽,使得銘兒學習的興趣很高,而且銘兒還回來給我這個當孃的講呢,我聽了也是歡喜。”

“哦?”柴老爺笑了笑,説道:“這孩子就是喜歡賣,你倒是説説,銘兒都給你講什麼他學的學問了?”吳氏忐忑地説道:“有個故事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就是那次學《三字經》中‘迨至隋,一土宇,不再傳,失統緒’”柴老爺子打斷了吳氏的説話,道:“這句啊,這句銘兒怎麼説的?”吳氏道:“銘兒説,秦先生給他講了隋煬帝殺父,霸佔自己的庶母,窮奢極侈,窮兵黷武最後亡國的事情。”柴老爺子捻鬚道:“嗯,不錯,讓孩子接受一些反面的例子也是有好處的,不能光聽聖人教化,否則會越聽越煩膩。”吳氏接着説道:“可是賤妾卻多想了一層,不知道該不該説。”柴老爺説道:“你有什麼話就説,萬鈞的娘死的早,你就是大,有什麼不好説的?”吳氏説道:“老爺,我每天都聽銘兒回來説他白所學,可是這次我卻多想了一層,覺得隋文帝一家與咱們倒頗有相似之處。”吳氏抬頭看了看老爺,見他沒有生氣,反而在仔細揣摩自己的説話,於是接着説道:“這國家國家,國即是家,我是個婦道人家,大道理懂得確實不多,可是覺得這隋朝滅亡,文帝最後被殺,就是生前沒有做好正確的安排。”柴老爺示意吳氏繼續説下去,於是吳氏接着説道:“老爺,如果當年文帝把皇位傳給各個楊勇,就沒有這些悲劇了。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您該讓大公子頂起來了,我不求我的銘兒能有多大出息,只要兄弟二人和睦相處共同光耀我們柴家門楣就行了。”這話一出,老爺子不也是對吳氏十分滿意,心想:這吳氏跟我這麼多年,始終都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自始至終,對大兒子柴萬鈞和自己親生小兒子都是一視同仁,而現在,居然要示意將來讓萬鈞為大,自己不與之爭,真可謂是賢良母。於是柴老爺説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不願因為我疼愛小兒子就偏向銘兒,你是對的,我相信萬鈞知道後能明白你這苦心。”不久,吳氏就告辭了退了出去,柴老爺也深思起來,想到,吳氏此次前來這番説辭,也是為了她們娘倆將來不受萬鈞的欺負,可是忽然意識到,吳氏幹嘛要説隋煬帝的行徑呢?想到這裏,內心不也是一個寒顫,心中不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