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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臨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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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簫不容耽擱,立刻從家鄉出發,加上堵車,自己兩個小時之後才到了省城的醫院。

爺爺已經處於重度心衰的過程,但是見到孫子到來,終於出了笑容,此時,叔叔和姑姑也守在旁邊,沒有説話,只是看着老爺子還有什麼安排。

秦羽漢現在已經是有氣無力,半卧在牀上,氧和心電監護自不必説,但是此時也是神一振,努力朝上坐了坐,然後開口道:“你們倆先出去吧,我跟秦簫有話要説…”説着秦羽漢遞了個眼給兒子和女兒,秦簫的叔叔和姑姑相繼出門,病房裏只剩下爺孫兩人。

秦簫沒有説話,其實爺孫兩人也都心知肚明,秦羽漢知道孫子要問什麼,秦簫也知道爺爺會告訴自己什麼。

秦羽漢開口道:“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你知道我有個堂弟,叫秦羽翔,幾年前從美國飛回來,來找過我,説是要對張家進行復仇。我當時沒有同意,因為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因為我的叔叔,就是秦羽翔的爹,是很早就出國的,一隻沒有聯繫的上,很多事情他們也沒經歷過。”

“況且都是一把老骨頭了,還折騰什麼啊?”秦羽漢接着咳嗽了好一陣,繼續説道:“我本來不想告訴你,是覺得沒必要讓後輩揹負包袱去活着,可是沒想到你還是遇到了張家的各種刁難,這是我事先沒有想到的。”秦簫扶着爺爺,要他歇會再説,秦羽漢擺了擺手,説道:“趕緊説出來的好,以免自己哪個時候不行了,就説不出來了。”於是秦羽漢接着説道:“我要跟你説的就是關於我們祖上七靈花散的來歷已經與張家各種恩怨的經過…”秦簫突然想起了張正國跟他説的自己父母與他們之間的恩怨以及最後悲劇的經過,就問把上次見過張正國的經歷全部説了一遍,問秦羽漢道:“爺爺,你説張正國説的對不對?”秦羽漢搖搖頭,説道:“他有的事情或許真的不知道,有的事情或許也在故意隱瞞,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實話告訴你,那次是我有了歪念才導致了最後的悲劇。”秦簫説道:“您有什麼歪唸啊?”秦羽漢説道:“實際上,是我故意讓你説的那個學徒三番五次看到七靈花散的配置過程的,試想一下,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敢自己試藥,最後不就是出問題嗎?”秦羽漢嘆了口氣説道:“算了,這個事情,你的叔叔當時還太小,上學,但是你的姑姑一直跟在你父親身邊打下手,知道整個過程。我已經囑咐她,你要想知道,你姑姑會隨時告訴你的,總之,為醫者,須仁心,記住秦簫,我就是一念之差才導致了你父母的死,説來也是對不住你啊!”秦簫説道:“這麼説,您跟父親故意讓那人偷看到配製過程,其實是想讓那人買個教訓,但是沒想到那人試藥心切,出了人命,也不是您和父親的本來想法吧。”秦羽漢點了點頭,説道:“不錯,我跟你父親只是想讓對手知道這方子除非親授,偷學絕計不會學過去的,但是卻出了大亂子。所以你也要明白不可動歪念。”秦簫點了點頭,説道:“知道了。”此時,護士要給秦羽漢加藥,讓秦簫先出去一會兒,於是只好出去,爺爺也告訴他,讓他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回來,秦簫沒辦法,只好先去醫院食堂吃飯去了。

回來爺爺果然比以前好多了,可能是剛用了嗎啡的緣故。於是秦羽漢又叫秦簫單獨進來,直接説道:“我們都是行醫之人,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個判斷的,我估計是難逃過此劫了,但是關於七靈花散的事情,牽涉太多,事情也一兩句話説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準備親自跟你説了,你只要到我們的老宅裏面,在我的書房裏找出咱們秦家族譜就行了。族譜一共記錄了從前清時候搬來河東村的所有經過,那裏面都記錄了關於七靈花散的全部資料。”秦簫問道:“那我們家的族譜在什麼位置?”秦羽漢突然囑咐秦簫附耳到他的口邊,秦羽漢低聲説道:“就在書架第三排的下面一個暗格裏,一般很難發現,即便發現,也不過是本族譜而已,外人本不稀罕的。而且自從你父母的事情之後,張家也不再寄希望於坑蒙拐騙的手段去得到七靈花散了,因為他們也知道這種方法對付一個千年古方實在拙劣。”

“孫子…”秦羽漢又喊秦簫道:“你過來,伸出手…”秦簫也不知道爺爺要幹嘛,於是把手伸了出來,結果秦羽漢把病號服的袖子拉長,直接將秦簫的手包住,這是秦羽漢早年與商家商討價格的時候用來做秘密談用的,沒想到如今卻在跟孫子聊天上排上用場。

秦羽漢只是在秦簫的手心比劃着具體開啓暗格的方法,説道:“就按這個方法開啓即可,千萬別動別的地方,因為在附近其他位置的相似處安放了很多濃硫酸的機關,其實,這是我爺爺製作的巧妙機關,當時就是為了存放那本記載七靈花散的醫書的,一旦遭到盜竊,輕則讓對方殘疾,據手上的燒傷,也便於以後找到盜竊者,再者就是一旦如果盜竊者真的運氣好,躲過這些機關,最後即便碰到了真正藏書的地方,那麼書也會早就被濃硫酸燒燬。”秦簫不佩服這個秦家的老祖宗的高超技藝。

已經説了好久,秦羽漢也累得只氣,但是最後還是説道:“我知道你收到了各種刁難和陷害,也怪爺爺沒有早告訴你真相,我本想着是讓你安穩做個醫生,沒想到還是捲了進來,至於以後你是選擇繼續探尋七靈花散的秘密還是做自己的事情,我就不管了。”秦簫點了點頭,心想:七靈花散的秘密是一定要找到的,而對於自己事情當然也不能落下,但是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問爺爺到:“爺爺,您不是説咱們美國還有親人嗎?這是真的嗎?那個秦羽翔是怎麼回事?”秦羽漢穿着氣,聲音已經很不連貫,説道:“秦羽翔是我的堂弟,前些子我接到來信,説他已經過世,但是上次他也跟我提起,關於七靈花散的商業開發價值,想跟我一塊研究,而且需要我的幫忙。我當時以為這種研究很好,而且他們也需要我們中醫方面的辯證支持,主要是方向上的支持,但是我覺得當時他這樣做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復仇,也就沒有同意,你要是能見到他們家的人的話,我覺得可以一起跟他們完成這個事情。”秦簫點了點頭,説道:“其實爺爺,咱倆早就發現這個內服方子不能用來大規模生產,所以,能做成這事情,倒是功德一件,既能賺錢餬口,又能造福他人。”秦羽漢笑了,説道:“好了我也累了,該説的我也都説了,讓他們倆進來吧。”秦簫聽了爺爺這麼多話,自己心中疑團沒有解開,反而更是加重,心想,忙完這段,自己一定要去找出族譜看看。

人可能是真的有信念支撐的緣故,既然自己憋在心裏的話已經説給了孫子秦簫,到了晚上,秦羽漢就不行了。他的意識也是忽醒忽睡,半昏狀態,有時喊他,他還能回應一下,反正處於一種嗜睡狀態。秦簫和叔叔姑姑一直在門外守着,其實老人早就可以進重症監護室了,但是由於那裏説話不方便,秦羽漢也就一直不同意去,直到跟秦簫説完這些話。

但是此刻醫生已經在裏面全力搶救,對於秦簫,他在心內科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每天經歷的“人來人往”實在常見,而對於爺爺,自己並沒有覺有何沮喪,因為爺爺在説完話是微笑着和自己結束的。而且他很明白,醫生現在去搶救,其實是象徵的搶救,一個心衰四級的年邁的危重病人,出現了生命體徵的嚴重變化,十之**是不行了,而自己當年也是要這麼象徵地做一番搶救措施的,一是抓住任何一個可能繼續生還的機會,二是給家屬做做樣子,這裏不要誤解為是虛偽與造作,而是基於科學理的判斷和嚴格的職業守。

秦羽漢終於還是沒能見到第二天的陽光,姑姑伏在牀前大哭,而叔叔和秦簫倒是沒有如此,可能是因為叔叔穿着軍裝,不便在此淚,秦簫也做過軍人,也是醫生,不覺得生老病死多麼悲痛,這只是一種歷程而已。

葬禮上,洛川趕了過來,因為他來省城的時候秦簫告訴過他,而且自己能夠把黛西製藥推出去,是秦簫和蘇小曼幫忙的結果,而且秦簫之所以能夠拿出七靈花散,歸結底還是秦羽漢的緣故,所以洛川自然要來參加老人的葬禮。

這幾天也確實讓秦簫一通勞累,骨頭快散架了,洛川對秦簫説道:“我來一是要參加老爺子的葬禮,二來是要問問你,上次跟蘇小曼説什麼了?”秦簫不不耐煩地問洛川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洛川知道秦簫會這麼問,説道:“蘇小曼不見了。”秦簫不一愣,説道:“她不在家?”洛川點了點頭,秦簫接着問道:“那她那幾個死黨呢?馬曉溪和劉雨馨她們那呢?”洛川説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沒有啊,蘇小曼父母也打過電話問過馬曉溪,馬曉溪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而且電視台那蘇小曼是遞了辭職報告的!”秦簫回想起那天趕往省城來見爺爺之前的事,當時蘇小曼的神情沮喪而且失落,秦簫不有些自責,到底是因為自己説話太決絕,才導致蘇小曼離家出走。

不過看秦簫心情沮喪,身體也消瘦了不少,面對一團亂麻一籌莫展,洛川也説道:“你放心,也許是她慪氣呢,現在她有我剛給她的律師費,夠花一陣子了,再加上我每個月給他的律師薪水,夠他來個半年全國巡遊的了。”聽了這話,秦簫才略微放心,不過對於一個女孩子,他還是有些擔心,但是也沒有辦法。

蘇景坤是在幾天後打女兒電話打不通之後才給小曼的單位打去了電話,但是令他吃驚的是,自己的女兒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辭職了,於是他趕緊找出馬曉溪的電話,因為兩人從小學就是同班同學,形影不離,雙方父母也都認識他們,相信自己女兒一定會跟馬曉溪在一起。可是蘇景坤一問不駭然,馬曉溪竟然毫不知情,蘇景坤期初以為馬曉溪是給蘇小曼打掩護,説到:“曉溪啊,小曼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你可不能撒謊啊…”馬曉溪電話那邊直接説道:“叔叔,我知道,這種事情我怎麼會讓您着急呢,小曼真的不在我這,而且這幾天我也一直跟我父母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小曼不見的事情,我也是剛剛聽您説才知道,您可別誤會,咱們還是趕緊一起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