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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躊躇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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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又到了孟凡的酒吧,洛川也過來蹭酒喝,不過孟凡卻一個勁地宰他,秦簫也已經辭去了裝修隊的活計,正忙着籌措自己跟徐少卿的診所選址。

不一會兒,蘇小曼就跟馬曉溪過來了,酒吧白天就熱鬧起來。馬曉溪超喜歡玩牌,所以拉着大家一塊玩兒,秦簫沒有玩,還説蘇小曼跟馬曉溪一個是模範大落,一個是職業點炮手,兩人自是不理秦簫,玩的起勁。

孟凡打牌倒是沒閒着,問馬曉溪道:“馬曉溪,劉警官怎麼沒來啊?”馬曉溪不慌張地説道:“我,我哪知道!”孟凡接笑着道:“不是你昨晚送他回的家嗎?”

“對呀,到了之後他就回去了,之後我就不知道了。”馬曉溪忙解釋道。

秦簫這時嘴了,説道:“馬曉溪,你是不是昨晚‘偷襲’劉東昇了?”秦簫意思當然此“偷襲”非彼偷襲,但洛川卻沒聽到剛才的談話,直接驚訝地問馬曉溪道:“什麼?你襲警了?”這句話惹得孟凡和秦簫笑了起來。不過秦簫接着問馬曉溪道:“哎我説馬曉溪,我就納悶了,你到底看上我們排長哪了?我算大頭兵一個,了可洛川可是劉東昇的頂頭上司。咱們這地方可也算是鍾靈毓秀,出過范仲淹,出過劉徽還有梁漱溟,你怎麼就不上眼啊?”馬曉溪倒是不避諱,直接説到:“你就直接説我為什麼看不上你唄?”秦簫笑了笑道:“慚愧,慚愧,你要讓孟凡跟洛川,鍾靈毓秀這個詞他倆也承受不起啊,我就只好愧領了,基本是你説的這個意思。”洛川孟凡都是把頭一歪,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倒也知道秦簫故意開馬曉溪玩笑,也就沒有深追究。

馬曉溪邊打牌表説道:“秦簫,你還能臉皮再厚點不,小曼,你看看,他這麼沒家教你也不管管。”蘇小曼只是笑而不答。馬曉溪見蘇小曼也不幫他,其實蘇小曼格靦腆,這種事情她也難為情,於是馬曉溪急忙反問道:“怎麼你老問我了,我也問問你,你到底喜歡我們小曼什麼?”這個問題孟凡洛川也很想知道,見兩個當事人掐的正緊,正想着爆出點猛料,大家一塊解解乏。

秦簫笑道:“這個嘛,總結起來,蘇小曼有兩個優點…”眾人沒有説話,蘇小曼內心也砰砰亂跳,低頭不語。只聽秦簫接着説道:“就是小曼不但博學而且優美…”眾人只是不説話,覺得這話秦簫不是説給自己的,只是説給蘇小曼一個人的,故而連馬曉溪也沒有嘴。秦簫見大家默默不語,洋洋得意道:“所以小曼在我心中的另外一個名字就是——‘博美’!”眾人一聽,全都樂了,不過蘇小曼又羞又怒,一連朝秦簫打了好幾下,秦簫一個勁的求饒這才息怒。

洛川問秦簫道:“診所的選址訂好了沒?”秦簫告訴他説還沒有。洛川接着説道:“那你到我老爹的公司附近唄,那裏有許多寫字樓,白領居多,到那裏準沒錯,而且我已經接手了老爹的許多工作,我可以讓我的員工到你那就診,然後我增加公司醫療報銷比例,一舉兩得呀。”秦簫聽了這話,忙興高采烈地答道:“你怎麼不早説,我當初覺得那個地方算是縣城商鋪最貴的了,但是居民跟白領確實不少,我還在猶豫,有你這麼一説,我就有底了,就算別人的錢賺不到,你老洛家的錢我得整點讓他們改姓秦。”他接着又問洛川道:“你看這間怎麼樣?”秦簫拿筆記本電腦在租賃網站上指示給洛川,洛川説道:“不錯,待會咱倆去看看,不過我是幫你這事,有件事情你也得幫我,還有小曼…”蘇小曼一聽不納悶忙問什麼事。

洛川接着説道:“其實我老爹讓我復員就是最近覺得金融危機,房地產這塊很不靠譜,就想投點其他行業,想來咱們縣從清朝早期就算是省內一帶有名的藥都了,底藴厚,人才也多,公司去年就開始建廠製藥。秦簫你也知道,這很多藥品,尤其是西藥,國家卡的很死,而沒有限制的藥,早就讓別人佔領市場,所以我就想讓你給我參謀參謀;小曼剛剛考取了司法證書,我想讓小曼做我的顧問律師,我這不也是害怕外面的律師不靠譜,信不過嘛。”秦簫聽了説道:“其實現在金融危機,市場已經接近飽和,但是也不是沒有出路,我們可以尋找傳統醫學的古方,通過現代科學加以實驗室數據的論證,用循證醫學的方法推出傳統藥方,還是可以做到佔有一定份額的,但是我個人認為,很多基礎的藥也要做,因為有時看着利潤微薄,但是一旦遇到大風大,還是這些基礎用藥能保證收入,而且這是活水,不怕你潭深池大,總能轉的過來,洛川記住,這是我跟我爺爺學習十幾年看到的,就像現在糧食價格很低,但是一旦戰爭,最富有的是那些家裏存了幾年糧食的農民,就是這個道理。放心,這個忙也當然會幫!”蘇小曼表示也無異議。

洛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説道:聽你這麼説,我一定會留幾條生產線的,後來想想這話還真的救了洛川一命。

秦簫剛剛新開的診所就在縣城偏南的位置,這裏是辦公寫字樓,居民區自己政府單位所在地,綠化和市容都要比孟凡酒吧的北郊工業區強得多。秦簫就在縣城南部一座商業區裏面,北面是臨街的寫字樓區,街也是縣城的主幹道,孟凡老爸的公司就在這裏辦公。南邊是居民區和一所小學校,整個縣城,其實沒有中心沒地帶,因為縣城都是圍繞着一座蒼翠覆蓋的小山而建,而著名的學者梁漱溟墓就坐落在南邊山處。

三個多月的審核終於通過,各項手續齊全,期間秦簫還找來了王師傅的裝修隊進行了裝修,都是一起混過的工友,自然價格公道,這樣裝修費用省去了不少,秦簫還留出一件房間準備下一階段加設中醫診台。另外許少卿也來坐鎮幫忙,另外僱傭了一名藥師和一名醫師,診所算是初具規模了。

房租雖説貴點,但是由於附近基本沒有藥店、診所,競爭就小,而且地點正是縣城最繁華的地段,自然患者不少,雖説只是寫冒發燒拉肚子的小病,但是,自己靠着數量,剛開張這一段時間一算總賬,秦簫覺效益不錯。再加上洛川的幫忙,讓自己的員工在秦簫的診所就診報銷比例高,也給秦簫的診所帶來了不少的患者。

洛川老爹的公司由於金融風暴,很多產業都不盡人意,尤其很多的房地產項目不是落馬就是爛尾,導致效益急轉直下,洛川負責的藥廠還沒上馬,他就已經籌備了實驗室,進行科研攻關,主要目標還是中成藥的科學論證,然後進行大規模生產。

秦簫和許少卿自然也經常去洛川的實驗室幫忙,秦簫基本上從小跟着爺爺學醫,對中醫已經有很多的經驗,有的時候實驗室需要對成藥進行‮物藥‬試驗。這些都是與各大醫院聯合開發,採取雙盲法實驗,對實驗室製造的成藥並非都如飲片那樣有成效,秦簫就據經驗,結合病人的現狀,對方子重新進行調配。這項工作繁複而且勞累,有時一個項目期間秦簫都顧不上自己的診所,全靠許少卿盯着,自己就在實驗室與醫院兩邊跑,一邊將改動的藥品製作出來,進行動物實驗,然後再到臨牀上進行少量自願參與的病人的試服用,如果療效滿意,再進行雙盲法試驗,最後處理數據。

這樣秦簫通過自己的中醫經驗,把實驗室的經費成本節省了不少,洛川見他如此給力,覺得白使喚有點過意不去,就按實驗室人員的工資給他薪水,秦簫當然來者不拒。而且,洛川對於秦簫在試驗過程中起到很大作用的藥品,打算等產品銷售的時候給予他一定的利潤提成。

秦簫也不敢耽誤自己在診室的工作,畢竟剛剛開始做起,一切得要拉的住老病號,這樣才能有穩定的收入,這個與其他的買賣不同,醫生靠的就是自己的技藝。

中醫執業資格審批通過後,秦簫立刻把秦家的爺爺書房中那塊不知道多少年的匾額拿出來,掛在中醫診堂的正上方,上書“瑞澤堂”這塊匾聽爺爺説是秦家在民國就已經立起來的一塊匾,自己不也覺得責任重大,好像爺爺正看着他。

終於,洛川的藥廠要正式開工了,秦簫也沒有之前那麼繁忙,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是隆冬,他忽然想到西峪村的宋勤生老大爺和喜娃,決定空去看看,而且叫着徐少卿一起過去。

這天天氣還不錯,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西峪村的腳下,許少卿之前來過一次,那是大家一起野炊的時候,睹物思人,又想起了翟聰穎,雖然兩人經常見面,但是已經無法恢復到以前的戀人關係了。

秦簫自然對這裏很悉,也就在前邊領路,走向宋勤生老人的家。老人一看是秦簫,喜極而泣,雖然每次老人都能得到秦簫傳染病醫院的同事的照顧,尤其是何靜,一直遵照秦簫的囑咐,按時來看望老人,但是他問及秦簫的去向時候,大家總是不説,老人其實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秦簫了,怎麼會不起懷疑,也估計個**不離十,知道秦簫已經不再傳染病醫院了,但是秦簫到底到了那裏,自己也不知道,問也問不出來着實讓老人和喜娃擔心。

但是這一見到,老人一顆心才放了下來。此時喜娃已經上學,還沒有放學回家,老人的殘肢已經癒合了,秦簫也不需要給老人換藥了,就忙着給老人挑水,做飯。許少卿在路上的時候也知道了秦簫在傳染病醫院工作的時候的始末,尤其是他與宋勤生老人的這段經歷,而且秦簫也正是因為給宋勤生老人使用中藥治療,才被人揭發,導致秦簫被迫辭職的。

不過往事已矣,秦簫現在也覺得比在醫院的時候自在的多,不用在看誰的臉,我治得好你就來找我看病,我治的不好,你另請高明,只要自己不做違法的事情就行了。

秦簫此行來的目的,就是要讓老人放心,因為何靜早就告訴秦簫宋勤生老人很是擔心他,讓秦簫去看他一趟,好讓老人放心,但是這段時間,秦簫除了自己辭職的事,就是許少卿的病被誤會了好一陣子,再加上自己在裝修隊工作,實在沒有整天的時間去看他,也就耽誤下來。這段時間,洛川藥廠實驗室的工作已經接近完工,‮物藥‬的論證和成藥的生產也已經完成,只等他自己開工製藥,銷售去了。所以趁這段清閒的子,秦簫這才來看宋勤生老人。

不過秦簫給宋勤生老人做完了午飯就説要回去了,老人説喜娃還沒有下課,也讓喜娃見見他,秦簫實在沒辦法,就留下來到了中午時分,喜娃見到秦簫自然歡天喜地,可是秦簫還是決定不吃午飯要回去,畢竟自己的診所不能讓他和許少卿都不在太久。

老人見秦簫回去的意志堅決,也不強留。秦簫囑咐喜娃要好好學習,不要荒廢學業,更要照顧好爺爺,自己有空還會回來看他們的。

往山下走的路上,許少卿嘆道:“秦簫,我覺得我差你太多了,想想之前我在醫院呼內科的那一角落裏,眼裏只有自己跟翟聰穎,從沒有覺得世界很大。現在才明白,以前我們老往上看,覺得世界上都是比我們強的人,就不需要我們去關心天下興亡了,但是這會跟着你到這來,才到,自己雖有為之身卻荒廢了好多的時光。”秦簫沒有説話,只是微笑着聽許少卿説。許少卿接着説道:“我決定了,這祖孫倆,我也要負責起來,不過你到時候可別不願意哦。”秦簫邊走邊笑道:“哪能,你能來這,幫助者祖孫二人,我真得替他們謝謝你了。其實我當時在傳染病醫院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就快要廢了,沒了患者,作為醫生實際上已經被拋棄了。我在想,王軍院長真是有先見之明,他知道我到這如果一清閒下來,就會自甘墮落,索,不讓我閒下來,讓我接受麻風病人的管理這個苦差事。我自己當時也覺得本來心情不好,還幹這玩意,但是也沒反對,直到我見到當時宋大爺在骯髒的無法形容的牛棚裏面奄奄一息,腿腳腐爛的時候,我頓時覺得我來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