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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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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簫自從失業後,每天就住在孟凡這裏,晚上還能幫着孟凡打點一下。不過孟凡讓秦簫幫着自己照看酒吧,秦簫倒是答應得痛快,可是每天也不怎麼管孟凡的事情,孟凡知道他還沒有真的從上次的事情走出來。其實秦簫對於失業也不至於如此,説他失落不如説是心有不甘。

這天晚上,酒吧人來人往,秦簫獨自一個人又坐在角落那張比較安靜的桌子旁坐着喝酒,細看着每個人進進出出。其實這是一種很有趣的單人遊戲,秦簫很小的時候就就喜歡這麼玩,而且他有很多玩法。比如,進來的順序為一、二、三、四…,男0女1,高0矮1,瘦0胖1,年幼0年長1(大約以45歲為界限),言談舉止外向0內向1,穿着隨意0古板1,以這六種特記錄其數字,得到一組編號。他記得小時候,跟大人逛商場,遇到了有人蒙面搶劫,警察過來詢問羣眾罪犯的相貌體型,別人説的某稜兩可,他卻思路清晰地講出了他的具體特徵,警察都嘖嘖稱奇,並依據他説的抓到了罪犯。

後來秦簫翻看《易經》,於是又把這六種屬的玩法對應到六十四卦中,那麼後三個屬則為主卦,前三個屬則為客卦組成一個卦象,(注:《周易》八卦是從下開始,所以正確的順序就是瘦胖、高矮、男女、穿着隨意與古板、言談外向與內向、年幼與年長。)後來他驚奇地發現這些特點組合起來與卦象的釋義十分吻合。

比如秦簫自己一個體型較瘦,言談內向,穿着隨意的高個青年男子,記作000010,就是六十四卦中的“同人卦”上乾下離。卦象釋義為:“同人,同人於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貞”意思是説,同人卦象徵與人和睦相處,和別人親密地走在寬廣的原野上,亨通,有利於渡過大河急,有利於君子堅守正道。

(作者按:雖為作者杜撰,但讀者不妨一試,看看自己的卦象,結合釋義評判自己一下,覺比之星座血型還要準點。^。^)此時秦簫體味起來,這讓他覺得《周易》對自己的評價與建議切中要害,深中國傳統文化的的博大深。秦簫覺得自己畢業以來的種種遭遇就像是“同人於野”只有堅守自己的良心,摒除身邊的小人,找到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夥伴,才能守住自己人生的正道,才能渡過滄之水的急

他又想起蘇小曼,體型高挑,苗條,隨和外向穿着隨意,應該是“小畜卦”上巽下乾,《周易》卦象釋義用現代話説就是:遇到困難就,回覆到自己的道路,車輛的車輻開了,夫不和睦,就要有信任,保持高尚的道德,像婦女般地堅持克服困難。

秦簫不樂地笑出聲來,原來蘇小曼是一隻整天跟我掐的小豬。

於是秦簫便一個個地看着進進出出各各樣來酒吧喝酒的男女老少,嘴裏嘟噥着:“明夷,訟卦,大有,履卦…”突然他眼鏡一亮,隨後説了一句“家人卦”就起身了出去。

來的正是翟聰穎,秦簫倒沒有過多理會她,也沒去想“家人卦”的卦辭釋義,而是急忙出門去看看許少卿來了沒有,結果竟沒見許少卿的一。秦簫不納悶,翟聰穎雖説也跟秦簫這幾個人認識,但是除了自己,倒也並不是很,今天她來自己這幹什麼?

秦簫也不太多想其中緣由,直接就笑嘻嘻地問翟聰穎道:“你這是來送請帖的是嗎?説吧,什麼時候婚禮?”翟聰穎沒有理會秦簫,徑直走到秦簫坐的地方坐下,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拿起秦簫喝的那杯酒就喝,秦簫急忙奪過來,趕緊讓服務生拿個新的杯子,給她倒上。翟聰穎也不謙讓,拿起來就一口氣喝沒了。

秦簫這才注意到,翟聰穎的神情有點不對勁,但是自己雖説有過往,但是也不好意思張口問是怎麼回事,心想,八成是跟許少卿鬧矛盾了。於是秦簫不再也更不方便去勸説翟聰穎,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剛買了還沒喝完一杯的好酒被翟聰穎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孟凡在吧枱早就注意到了翟聰穎的到來,但是許少卿沒來也使他到意外,又見翟聰穎這頓喝,跟上次何靜的情況想必有過之而無不及,心裏也是納悶而且好奇。

翟聰穎見秦簫不喝,只是看着自己在喝,説道:“秦簫,你怎麼不喝啊?”秦簫急忙賠笑地解釋道:“你先喝,我怕酒不夠了。”翟聰穎“噢”了一聲,又喝了一杯,醉醺醺地説道:“我跟許少卿分手了…”説完竟然大聲哭了起來,這一下子引來了不少注意的目光,秦簫覺得好無辜,心想你跟許少卿的事情關我什麼事,怎麼都看我幹什麼!

不過當秦簫聽到他跟許少卿分手這件事情,也是不覺內心一驚,許少卿跟秦簫可以説是無話不説,他跟翟聰穎的愛情的整個經過,秦簫可以説是門兒清,基本可稱得上是針不進,水潑不進,前段時間許少卿還跟秦簫吹噓怎麼巧舌如簧征服翟聰穎她媽,怎麼一段時間沒見,説分就分了呢?

事關自己的好兄弟許少卿,秦簫自然鄭重地問道:“那這是為什麼呢?”翟聰穎不答。

“你們二人鬧矛盾了?”秦簫問道。

翟聰穎邊泣,邊搖頭。

“你們父母不同意?”秦簫緊接着問道。

翟聰穎還是搖頭。

秦簫有點不耐煩了,奪過翟聰穎的酒杯,説道:“那到底是為什麼?”翟聰穎也是那種酒量不濟的人,喝了近一瓶酒,而且喝得又是這麼猛,站起來已經是搖搖晃晃。她走到秦簫這邊,伏在秦簫耳旁,低聲説道:“那時因為…”秦簫也集中注意力側耳傾聽,生怕酒吧亂哄哄的聲音讓他聽不清。可是剛説到“因為”翟聰穎就不勝酒力,就倒了下去,秦簫趕緊去扶,可是翟聰穎卻下意識地一下子抱住秦簫的脖子,朝秦簫撲過來。

秦簫哪來得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就算來的及,可是他能身讓翟聰穎跌下去嗎?也是沒法,自己只好一把抱住翟聰穎的,接住這個已經醉醺醺渾身像了氣得皮囊一樣的酥軟的身體。

孟凡立刻就趕過來了,不甘心地説道:“嘖嘖嘖,我在這酒吧工作這麼久了,為什麼漂亮姑娘都醉倒在你懷裏?這沒幾天就已經倆了…”秦簫手忙腳亂也不忘開玩笑,嘿嘿一笑,道:“因為我長得比較帥唄!”孟凡仍然嫉妒地説道:“我為什麼就碰不到這樣的好事?”秦簫接着道:“怎麼沒有,何靜不就是一個嗎?”説着也不管周圍人怎麼注視,就把翟聰穎背起來往外走。

孟凡急忙走到門口攔住秦簫,疑惑地問道:“秦簫,你幹嘛去啊?”秦簫説道:“我把她放車裏去啊。”

“放車裏,幹嘛呀?”孟凡急忙説道:“上次你把蘇小曼放車裏,我不知道你做什麼了,當然哥們也是祝福你們倆的…”孟凡説着竟然有壞笑的意思。

不過他接着又鄭重地説:“不過這翟聰穎可是馬上就成為咱哥們許少卿的老婆了,你這好歹也注意一點影響,你讓少卿知道了,他會怎麼想?這可跟蘇小曼那次不一樣…”秦簫一聽,就罵孟凡道:“滾你的,我送她回家!噢,總不能就讓她在這晾一宿吧!”説着秦簫直接把翟聰穎平放這車裏,自己上駕駛座,開車就朝醫院宿舍奔去。

孟凡聽秦簫説的也有道理,況且也只有這種辦法,也就不再幹預,正要回頭進酒吧忙活去,正在這時一輛車風馳電掣地就從他身旁掠過,嚇得他差點沒栽倒在地,正要起身破口大罵,可是車已開過,就沒了車燈刺眼的光,忽然“咦”了一聲,發現這不是蘇小曼的車嗎?

孟凡搖了搖頭,嘿嘿笑道:“亂嘍,亂嘍,也有好戲看嘍!”接着回屋去了。

週末蘇小曼其實晚上準備約馬曉溪到孟凡酒吧來玩的,兩人初中就一個宿舍,高中也是,而且關係最好,於是下班一打電話,馬曉溪就出來了。況且秦簫孟凡都在,雖然孟凡是個大忙人,不過秦簫這陣子失業,有的是時間,倒是來伺候兩位姑合適的。於是兩人下班後一起吃完飯就來了。

不過兩人邊聊天邊趕路,就在快到孟凡酒吧的門口的地方,馬曉溪忽然看到秦簫出門並揹着一個女的,馬曉溪立刻指給蘇小曼看,蘇小曼也立即停車關燈,在遠處黑暗的地方看着整個過程。

她們在車裏看到秦簫跟孟凡聊了幾句,有時還看到秦簫跟孟凡調侃説笑,再仔細一看,那個秦簫揹着的女人,竟是翟聰穎!馬曉溪心直口快,她也早就知道蘇小曼跟秦簫雖是口頭之爭愈演愈烈,但是也看出來兩人其實早就互相愛慕,倒也不好意思揭穿,傷了兩個人的面子,但是此時此刻,也不管那一套了,直接對蘇小曼説道:“小曼,白瞎了你平時對秦簫這麼關心這麼殷勤了!看看這情況,他秦簫簡直就是一狼!孟凡也不是好東西,在一邊助紂為!”蘇小曼一聽,被馬曉溪戳中心事,倒也有點難為情,辯解道:“我才懶得管他呢!”不過嘴上這樣説,心裏卻是又煩亂又氣憤。

馬曉溪好像也知道蘇小曼的想法,急忙又説道:“就算你懶得管他,可翟聰穎是許少卿的未婚,咱們也不能不管啊,我跟你換過來,我倒要開車看看他秦簫想幹什麼!”蘇小曼雖然嘴上不屑一顧,只是説道:“管他呢,咱們去酒吧玩吧…”但是內心還是很想跟上去看個究竟,還是打開車門讓馬曉溪坐在駕駛位,自己換到副駕駛座位上去。

馬曉溪一踩油門,車就疾馳出去,這才差點連孟凡也颳倒,倒不是孟凡沒注意來車,而是實在這車就是從近處啓動,而且提速這麼快,沒反應過來。

跟上秦簫的車後,馬曉溪就放慢速度,並利用其它的車擋住自己,以免被秦簫發現。

秦簫只是喝了不到一杯酒,但是也還是害怕碰到警來查酒駕,所以,竟走些曲裏拐彎的小路,甚至是尚未拆遷的居民區的衚衕小道。這讓蘇小曼和馬曉溪更加堅定地相信自己的猜忌——看來秦簫跟翟聰穎肯定有事情!

馬曉溪開車進入拆遷的舊住宅區時,乾脆不敢開車燈,還好她駕駛技術不錯,比蘇小曼要好很多,這才走的比較順暢,好歹總算是一路上沒被發現。

秦簫是偵察兵出身,怎麼着也會有所察覺,但是這次倒是沒有仔細去關心內心覺到的異常,一來是自己去送翟聰穎回宿舍,又不是押運的運鈔車,會有什麼人跟蹤呢?孟凡忙着,再説他也不會這麼無聊地來跟蹤自己;二來就是自己對許少卿和翟聰穎的分手到無法理解,內心也不平靜,自然對周圍的觀察就沒有以往那麼細緻。

首先他兩個人情篤深,怎麼會説分就分呢?即便父母那邊不同意,兩人也會矢志不渝才對,其次就是許少卿就算跟翟聰穎分了,也會告訴自己,怎麼他這個好兄弟一點風聲也不透,要不是翟聰穎來喝酒喝醉了説禿嚕了嘴,自己還被矇在鼓裏。

而且看翟聰穎的表現,顯然已經是複合無望才來喝酒,秦簫知道翟聰穎的為人,她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能讓她也選擇放棄,看來這次兩人情的危機不僅突然,而且不可挽救。

馬曉溪開着車,同蘇小曼一直跟在秦簫車的後面,總的來説沒有被秦簫發現,終於在醫院宿舍公寓區的一棟樓下停住了,蘇小曼當然知道這不是許少卿的宿舍樓,那麼以此推斷,那麼就應該是翟聰穎的宿舍樓。這進一步讓蘇小曼到擔憂,因為她還抱着秦簫只是因為翟聰穎喝醉了出於對許少卿負責,而把翟聰穎送回來的目的的美好幻想,但是現在看來,秦簫本就連招呼也不給許少卿打。

其實蘇小曼哪裏知道,秦簫車上就已經撥了好幾次的許少卿電話,可是電話竟然是關機!秦簫當然知道許少卿這是為了不再聯繫翟聰穎,可這樣他也聯繫不上許少卿啊。而且,蘇小曼也不知道,許少卿和翟聰穎雖然已經是未婚,但是兩人並未越雷池半步,上班下班在一起吃在一起工作,但是晚上還是各回個的宿舍,並沒有做衝動的事情。

倒不是許少卿太古板,而是兩人都是對婚姻持完美主義的態度,所以都要把最好的最純潔的留到婚後,這種想法和做法其實也只有翟聰穎和許少卿知道。許少卿雖然對秦簫無話不説,但是生中的靦腆還是羞於跟秦簫説這種事情。不過如果秦簫、孟凡甚至洛川知道許少卿是這麼想的,肯定會笑破肚皮笑話許少卿迂腐之至,甚至幾年內都是大家找樂子的笑柄。

此時,停車打開車門沒下車,然後又打開翟聰穎的後排車門,不知翻了多久,就又關上,上樓去了。馬曉溪不解,正要詢問蘇小曼,這是秦簫又下來了,打開車門,然後廢了好大得勁才把翟聰穎背在背上,然後鎖上車門,就上樓去了。

馬曉溪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他這是去拿鑰匙開門去了,要不揹着一個女人,門不打開不好進啊!”蘇小曼何嘗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啊,可是一聽馬曉溪這麼説了一遍,也忍不出又生氣又害羞,急忙啐了馬曉溪一句:“知道就算了,這麼噁心的事,你也好意思張口説出來!”馬曉溪自然也聽出蘇小曼的不滿,也怪自己不注意,隨口這麼一説不要緊,正好戳中蘇小曼的心疼處,急忙又改口道:“哪有啊,我覺得秦簫一會兒就會下來,他也不過是把喝醉的翟聰穎放回去罷了…”可是説完這句話,馬曉溪自己也覺得有點掩耳盜鈴。

“走吧。”蘇小曼冷冷地説道。

“去哪?”馬曉溪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去酒吧找孟凡玩去啊,在這看人家這種花前月下的事情,多不好,而且不也會影響到別人嗎?”蘇小曼依舊冷言説道。

馬曉溪知道蘇小曼是生氣了,不過自己好奇心卻起來了,急忙問蘇小曼道:“你説秦簫能忍得住嗎?”蘇小曼生氣了,説道:“誰知道啊,再胡説,我把你這丫頭的嘴撕爛了!”馬曉溪趕緊討饒,道:“咱還是再等等吧,要是半小時秦簫不出來,我們就回去。”蘇小曼雖是嘴上急着回去,但是也很想知道秦簫到底在幹什麼,倒也沒有反對,只是不做聲地看着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始終不見秦簫下來,蘇小曼不耐煩地跟馬曉溪説道:“走吧,偷窺這種事情有什麼意思,這麼大好的晚上還是回去吧!”馬曉溪卻不聽,非要再等等,看會再説,況且是馬曉溪在開車,蘇小曼也沒法説走就走,也就沒轍了。

大約近一個小時,也不見秦簫出來,車裏的兩人已經沉默了許久,馬曉溪突然説道:“這個秦簫真是個狼,敢情他還不挑食,到口的也不問問什麼味,就直接!我非上去抓他個正着!”蘇小曼見馬曉溪要開車門出去,也聽到她説要上樓“捉姦”急忙拉住她的手,道:“人家個人的事情咱們管不着,而且就算你上去捉住了他們倆,人家兩人無所謂,許少卿説不定還無地自容呢!”馬曉溪一想也是,畢竟都是老相識了,這事情最好私下解決,於是氣憤地説道:“便宜了他們倆,走了,看他回去怎麼跟我們説!”説着馬曉溪發動汽車,調轉車頭,往北郊酒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