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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識破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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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篪已經有些出汗了,他默然不語,秦簫卻説道:“我就問你,你對唐妮什麼覺,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她嗎?你讓他認識你,甚至你通過這樣消除了她對你本能的職業懷疑,然後她卻跑到我這裏來纏着我,一直打聽你的事情,害的我都差點被我女友懷疑,你知不知道。”秦篪聽到秦簫這些抱怨,不不好意思地笑了,説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實我…我對唐妮還是有些歉意的,只是…”秦簫笑了笑,打斷秦篪的話,説道:“只是你這個fbi特工,有重要任務在身,不得不這麼做,對吧?”秦篪又是吃了一大驚,然後沉默了好一會兒,聲音顫抖地説道:“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怪不得張正國鬥不過你,我一直覺得他也算是個人中豪傑了,可是跟你比起來,簡直不可同而語,其實我以為我這次的計劃可以説是天衣無縫,沒人看得出來,只有秦琴知道呢,只要她不説出來,在中國,沒人會知道,不過還是被你看出來了。”秦簫哈哈大笑,他被人恭維了一貫如此,於是他接着説道:“張正國何足道哉,他不過是多懂幾本商業經的商人,我從小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心,這些不是白費的,當然知識碎片是沒有用的,但是如果把知識碎片組織起來,可就大有用處了,可以看出別人看不出的端倪。”秦篪點了點頭,秦簫見秦篪很是誠懇,也沒有太過動。看來他已經比較自己是個中國人了,於是也就和顏悦起來。不再是剛才的壯懷烈的樣子了。秦簫問道:“其實,我也有個疑問。就是你在這兒這麼大非周折,又是何必呢?你們的紅外監視衞星是幹嗎吃的啊?”秦篪苦笑道:“其實哥你那裏知道,紅外監視衞星倒是不錯,可是對於導彈這種運動目標,你很難斷定他的具體位置,尤其是在他變道之後,之前的發位置就無從查起了,而我們知道,中國的導彈技術前期變軌很早。後期變道也很厲害,紅外衞星和預警雷達就算髮現了,也不一定就能準確的算出具體位置,而中末端變道後,我們反導又沒有十足把握,所以莫不如探測出準確的發基地的位置,這樣反而能夠防患於未然。”秦簫聽了秦篪的解釋,不坦言道:“原來你們的裝備也不想你們説的那麼神乎其神啊。好吧,既然你這麼誠懇。我也就不隱瞞了,告訴你我是怎麼發現的。”秦篪笑道:“好啊,我還以為這件事情會惹得哥哥你不高興呢,既然你既往不咎。那就請你講講,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出的。”秦簫嘿嘿笑道:“其實我本來也沒想。可是昨晚在按個石塊處遇到你,就覺得很奇怪。你一不是藏匿文物,二不是來接我。幹嘛跑到這麼個地方,和我相遇?而且你又幹嘛塊石頭在那裏。”秦篪問道:“慢着,你一眼就看出這石頭是搬過去的,不是原來就在那裏的?”秦簫笑道:“當然啊,老弟,你要知道我從小就在這山裏翻石頭找蠍子,你知道蠍子是吧,那玩意在中國是能做中藥的,我小時候在山裏了不少就會下來直接賣到張正國的藥材收購中心那裏,賺些外快。蠍子是生活在這些石頭地下的縫隙中的,這石頭在不在原來的地方對我很重要,因為要是不是原來的地方,是新近被人翻過的,我才不會去翻呢,抓不到蠍子,還白白費體力,所以我從小就能觀察出那塊石頭是被人新近移動過的,這也是小時候的生活經歷讓我練出來的能力。”秦篪挑起大拇指,説道:“原來如此,哥,我真是服了你了!”秦簫繼續説道:“我一看這石頭蹊蹺,當時也沒在意,但是昨晚回去的時候,我卻發現,位置變了,我就明白,在咱們相遇之後你又動過,我就納悶,你不是為了藏什麼文物,幹嘛動這石頭,而且這石塊不但不會幫你隱瞞什麼,而且還會暴目標,所以我就明白這石頭就是你用來做標記的東西。那麼我就想了,你那他來做什麼標記呢?當然我開始也沒想到,知道導彈發之後我才明白,你這是要像剛才我説的那種古埃及人測量太陽地球的距離的方法測出導彈發的具體位置而已。當然石頭就是月球,你是地球,導彈發架勢太陽了。”秦篪默默不語,只是點頭表示同意,秦簫見狀接着説道:“其實當時我還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但是後來,張正國按理説也該走了,可是又回來了,我就明白是你把張正國又引了出來,目的就是牽制我,當然我遇到危險不假,被洛川救了也不假,但是我想,你估計就在附近,如果當時洛川不出手,你也會出手對嗎?之後洛川救下我,你就趕緊回去,不過還是被我們追上,你就假裝是從折木屋裏剛出來,來接應我們的樣子,來圓謊是不是?”秦篪臉緋紅,他的行蹤在秦簫眼裏竟然一點也隱藏不住,於是臉紅地説道:“哥,你真厲害,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再問你之前,還是請你原諒我。”秦簫笑道:“哎,這算什麼,我又沒恨你,你也是在執行你的任務嘛。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太容易理解了,你看那台望遠鏡,雖然夜晚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你卻得測量角度,所以,你得核實石塊的位置是否正確,所以你是必定在導彈發之前出來看一下的,否則測量就不準確,不過這也是你運氣太差,要不是今晚是個陰天,你也許就會測量出來了。”秦簫見秦篪依舊默默不語,彷彿如果同一個犯錯挨批評的小學生,於是秦簫拍打了他一下肩膀。説道:“你不用內疚,我都説了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任務。你不用自責。所以我們這才一起回到這屋中來,之後我就把洛川支走。而你卻還不死心,非要留在這裏,還要進行測量,於是我只好也留下來,跟你説起了這些事情,來勸你放棄測量。”秦篪已經不覺得疑惑了,所有的線索在秦簫口中很清晰明瞭,自己卻是被一覽無餘,秦簫説道:“那我問你。你今晚到底測出來沒有?”秦簫卻不等秦篪回話,直接説道:“不過我得告訴你,我看出來之後,就直接把石塊的位置移動了七八米,不過我也失望了失望東南移動了還是往西南移動了,所以你測出來的是假的位置,我給你算算啊,如果我東西向異動七八米,那個導彈發架的位置就會南北移動幾公里甚至十幾公里。如果我南北移動七八米,那位置也至少會東西移動十幾公里,所以你還是別忙活了,今晚咱們一起喝酒。聊聊天,等着警方明早過來取走文物,我們雙方一起結案得了。”秦篪聽了秦簫的話。不張着大口,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他看了看旁邊的測距儀,自己忙活着這些子。想找個目標來幫助自己測出的導彈發架的距離和位置,竟然被秦簫這麼輕鬆地破壞掉了。而且,他一直在這裏待著,張正國和趙永勤對此毫不知情,他也十分得意,本想可以大功告成,盡然被秦簫幾次從那個山坡路過那塊大石,而最後識破並破壞了自己的計劃,這種驚訝實在使用語言那一形容了。

秦簫也笑道:“行了兄弟,我知道,這山谷到那個山坡高度差不下五百米,你要從那裏搬上這塊石頭,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而要是利用其它參照物,夜晚發導彈的時候又會看不清,你又沒法帶着夜視儀一起過來,只能靠着這些簡陋而又過時的老式氣象設備,實在也是費勁,你好不容易搬上來,就要大功告成,我卻破壞了,我也是在對不住,但是我事先説了,我原諒你利用張正國牽制我,也希望你也能原諒我這老鼠屎把你的一鍋湯全毀了。畢竟我們都是老秦家的人,在這説説當個玩笑就算了,你説呢?”其實秦簫也明白,這個時候秦篪是有可能為了他的“祖國”跟秦簫撕開臉皮的,秦簫在説話的時候也一直在注意欽此的動作,如果他有什麼異動,比如想掏槍的舉動,他也會一下子撲上去跟他火拼。

但是秦篪只是默默地作者一動不動,並沒有任何異樣舉動,秦簫有些納悶,但是秦篪心裏卻在盤算,自己和秦簫是被洛川看到好生生地坐在屋中,然後離開的,如果警方發現張正國從那麼秘密出口處逃跑,也就會明白,秦簫如果有什麼不測,自己肯定是最低的嫌疑,那麼也就甭想或者離開了。況且秦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骨子早就想到了應對的策略,自己盲目出擊,説不定還會中什麼圈套,非但控制不了秦簫,測得真實數據,反而自己也搭上。更況且,即便制服秦簫,又能怎樣,導彈明晚才發,自己明晚已經不可能再在這裏了。最後況且,秦簫是自己秦家的人,這麼手足相殘,祖宗也會蒙羞的。

其實這些都不是關鍵,更重要的,是秦簫在説這些話之前,就已經跟秦篪對國家和民族的問題進行了烈的辯論,雖説秦篪表面上不願承認自己是個中國人,但是他的信陽已經動搖了,中國人這個概念,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揮之不去,起碼今晚他一直為這個問題縈繞在腦海而困惑。

捫心自問,當他遇到唐妮的時候,或者説是自己被安排遇到唐妮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愛上了這個充滿東方氣息的女孩,他記起那天夜晚,唐妮帶他去品評中國美食的情形,又想起唐妮喝醉了,被他揹着去了賓館的情形,在個高海拔的廢舊的氣象觀測站里居住的子裏,他不止一次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個中國人多好,哪怕是個美國人,也是一個平凡的美國人,而不是一個fbi特工該有多好,但是清醒過後,這個不切實際的假設就瞬間煙消雲散了。——但是唐妮卻始終揮散不去,一直以來縈繞於懷,難道自己真的愛上她了?——他不願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確切地説,他之前並沒有這種覺,或者沒有意識到這種覺,只是在今晚秦簫跟他辯論一番中國和中華民族的秉之後,他才知道,他是中國人,他喜歡上了中國,也就毫無疑問地明白了自己愛着唐妮。

秦篪不知道是因為喜歡上了中國才愛上唐妮,還是因為愛上唐妮才喜歡上了中國,不過自己有何必去重演小時候爺爺拿着一本叫《莊子》的書時跟他講的故事呢?——自己又何必非得清楚,是莊子做夢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子呢?(注:語出《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秦篪此時也回過身來,他沒有對秦簫做任何承諾,或是不在打聽導彈的行跡,或是案子辦完之後就會離開,他只是突然開口説了一句話:“哥,我求你個事情。”秦簫納悶,説道:“什麼事情?不會是讓我不要揭發你吧,我怎麼會揭發你呢?你有沒測出實際距離和位置,這個你放心。”秦篪搖了搖頭,堅定地説道:“不是,不是你説的這些,…”秦簫納悶,不知道秦篪此時在做什麼打算,於是也狐疑地問道:“那你是要請求什麼?難道讓我放過你,把這次測量做完?那我不成了賣國賊了?”秦篪見秦簫又起了更大的懷疑,於是也不顧難為情,直接張口説道:“不是,我就是要再見唐妮一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