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水下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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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昇也説道:“對啊,我也是擔心這個問題,今晚我們行動一旦被張正國知道,打草驚蛇,那麼可不是讓他龜縮的問題了,張正國很可能銷燬一切對他不利的證據,你要知道,光這一份賬目本治不了他多大的罪的。
“其實,秦簫並不擔心會被發現,因為他時刻關注着黛溪河的水文,並且注意到河面已經結冰,但是大片的水域中心地帶由於水速度快,卻是正常的水面,這樣的情況,沒有妨礙他們在水下潛水時的狀況,而靠近岸邊的時候又會有冰面作為掩護,可以説是天賜良機。秦簫把情況跟劉東昇一説,劉東昇心中也是欣喜萬分。
兩人一直等待夜幕的降臨,並且反覆檢查裝備,預想一下可能遇到的任何情況,只要等到深夜,他們就出發。
冬的河東村,進入夜晚,就早早地入睡了,只有一些人家養的狗偶爾會因為一點響動叫出聲來,剩下的只是靜謐。劉東昇與秦簫一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們已經在河南邊的枯草窠裏蹲了整整一個小時,河邊飄着已經開始封凍的冰碴子,河面中央依舊可以接着對面藥材收購中心的微弱燈光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雖然不是一個滿月天,但是足夠明亮,所以周圍的星星不是很多,月光照在整個黛溪河上,更加增加了寒意。
此時的黛溪河,整個河牀基本上只有幾個地方還有水,由於這裏是在馬莊水庫的下游不遠處,地勢又低。所以,即便是冬天。仍然存儲了不少的水,但是其實劉東昇和秦簫離着藥材收購中心的直線距離還是很近的。大約也就五六十米遠,説實話,一個噴嚏就都會引起對面的注意,所以兩人格外小心。南面的遠山只是一個黑影組成的輪廓,秦簫和劉東生就在山巒和水之間,這個夜晚看上去一片漆黑的暗區裏面注視着整個藥材收購市場。突然,在樓上的燈滅了,劉東昇記得,那就是趙永勤和死去的聞志強的宿舍。而他也打聽到,馮丹已經被張正國調回縣城本部工作去了,所以冬天藥材收購中心停歇期,看守的人應該不會很多。但是如果張正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那麼可能會加派人手,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劉東昇和秦簫會從水下來探查。
秦簫凍得有些挨不住,想支煙,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畢竟他知道,在這樣的夜晚,一隻煙頭的亮度也會在很遠就暴自己,所以他和劉東生繼續潛伏在河對面注視着那邊的異動。
終於又捱了一個小時。秦簫對劉東昇鄭重的低聲説道:“排長,我們現在估計可以行動了,但是我看了一下情況。我們下去應該沒問題,但是不能使用照明設備。只能摸索着過去,另外。保持好通訊,有什麼異常,立刻撤退。”劉東昇表示同意,於是兩人在暗處分別熱了一會兒身,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潛水服穿戴上,測試了一下通訊設備,見沒有問題,兩人就出發了。
到了水下,兩人才發現對水温的估計過於樂觀了,不過幸好他們之前做過這樣的抗低温訓練,所以這點倒不是什麼大事,兩人互相聊天保持通訊,然後慢慢從水下摸了過去。
由於不能使用照明設備,所以兩人到對面還是用了十分多鐘,不過當秦簫仰望到睡眠浮着的冰碴子的時候,就知道,已經接近岸邊了,於是他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找張正國藥材收購中的建築物,並與劉東昇互相報告位置。
不過,由於劉東昇對這個藥材收購中心的內部結構比較悉,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清洗池的位置,並通知秦簫趕緊過來。秦簫摸索着靠近之後,兩人便按照王師傅的描述找那個水下暗門,劉東昇據記憶,果然找到了具體的位置,然後用手往清洗池的內壁接近池底的位置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個金屬暗門,於是急忙拉住秦簫的手讓他也過來摸,秦簫摸到之後,然後將整個門沿着順時針方向摸了一圈,測出了答題的尺寸。
劉東昇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説道:“秦簫,該走了,我們已經達到目的了。”秦簫那邊回答道:“知道了,馬上過來。”張正國正在自己的屋裏來回踱步,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所以如此深夜,也難以入睡,於是索便從牀上起來點上一支煙,心中想想這些子的整個事情,還有什麼疏漏。
今晚張豪健要值夜班,所以只有張正國在家,於是他沒事情就披上大衣來到陽台,看到月光如水,不慨嘆,這次如果將這批貨賣掉,然後在與境外的夥伴接上線,那麼以後就可以東山再起了,就連秦簫、洛川也不是對手了。想到這裏,張正國不有些失落,他覺得,這樣把秦簫打敗了的話,自己不知道是會志得意滿還是無聊透頂?想想自己已經五十多歲了,兒子張豪健也長大了,不僅僅是身體,而且心理也變得成了不少,可是不知道他跟何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這個當爹的也不知道怎麼幫忙了。慢着,何靜?
此時,張正國腦子中忽然想起了當自己回到張氏集團辦公樓的時候遇到何靜的場景,他回想起了何靜當時那種撲朔離的眼神,不倒了一口涼氣。他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從如何遇到何靜,到何靜與他説了什麼,然後到了樓上電腦開着,辦公室的門也敞着,他頓時心中泛起一陣恐懼,難道?不可能,她本就沒進過自己的房間,這點小潘可以作證,不對,何靜的出現太突然了,毫無徵兆,沒有預告。而且自己剛剛談攏這筆生意,資金剛到位。她就來了!
張正國此時已經不敢往下細想,趕緊穿上衣服。出門發動汽車就朝黛溪河的藥材收購中心而去,路上他給自己的保安隊長打通電話,厲聲説道:“你現在在哪?我現在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你趕緊把你的手下人召集起來,到藥材收購中心去!
…
”
“老闆,不是説明晚嗎?怎麼提前了?”電話那邊疑惑不解的問道。
張正國説道:“你別管了,我臨時調整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知道之後來個一鍋燴,所以你現在把首先二十多個人全部召集起來。能來多少算多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趕到那裏,我要提前行動,明白了嗎?”電話那邊也不敢懈怠,立刻説道:“明白了,我這就去辦!”其實這二十幾個保安雖説是保安的身份,其實是張正國自己養的保鏢和打手,而且都是這些年他挑細選的敢於給自己賣命的人,那邊接到電話。立刻便動身往藥材收購中心趕來。
張正國駕着車,一路狂奔,直接到了河邊的收購中心,趙永勤早在十分鐘之前就接到張正國在車上打來的電話。所以一直和黃經理在門口等候,另外手下還有五個心腹之人一起跟在後面。張正國進了院子,下車就説道:“計劃有變。今晚必須發貨,永勤。這次你出車,都準備好了嗎?”趙永勤不知道老闆為什麼會突然變卦。於是説道:“這個我們是不是跟秦先生通知一聲?”張正國説道:“不用,我們先發車,你哪怕在路上給我聽一晚上也行,但是貨絕對不能存在這兒,秦篪那個傢伙那邊我們以後可以再給他解釋,明白了嗎?”趙永勤和黃經理不敢再多問,趙永勤答道:“車早就準備好了,院子裏的這輛就是,裏面我打算放上成箱的炮製藥材,只要把我們的貨夾在中間,估計沒人查得出來。”張正國滿意地點了點頭,過了大約十分鐘,二十幾個保安也分別開着車趕到,於是張正國囑咐大家趕緊把藥材箱子從倉庫搬出來,準備裝車,然後帶着趙永勤去了後面的清洗池。
此時趙永勤打開了後面的照明燈,頓時整個清洗池都亮堂了起來,張正國立刻怒道:“你腦子進水了?把燈關了!”趙永勤這才明白這不是去藥材,於是立刻又把燈關掉了。
此時劉東昇和秦簫剛剛檢查完暗門,正要離開,剛才幸好他們在冰碴子下面,所以張正國眾人誰也沒注意,劉東昇於是趕緊擺動腳蹼潛入深水。由於劉東昇本來就要離開,所以已經有一半身體進了深水,所以趁着張正國吵着關燈的亂勁兒,就離開了,但是秦簫剛剛測量完水門的尺寸大小,仍有一半的身體在池子裏面。
池子在不用的時候,停機之後南邊的閘門就會打開,與外界想通,但是由於現在是冬天,河水量減少,所以,池中的額數位很淺,秦簫都聽到了頭頂上張正國和其他人的説話聲和怒罵聲,他知道,在這麼淺的水域,是不能做大動作轉身離開的,那樣便會驚動那邊的人,於是他便慢慢地摸着池壁,想要借力轉身離開。
就在此時,突然一條腿就從池邊伸進了水中,其實這是趙永勤穿好防水服之後準備下到池子裏面拿鑰匙打開暗門取出東西的,可是麼想到秦簫正在這個時候將手摸着池壁轉身,趙永勤的腿一下子就碰到了秦簫的手臂。秦簫這個時候也不及多想,他明白,對方肯定是看到了自己,所以故意這麼裝作不知,下水來捉自己的手,於是他二話不説,一把抓住趙永勤的小腿,用力一扯,趙永勤此時第二隻腳還未下水,一個站立不穩,碩大的身軀便跌入水中。
趙永勤一條腿入水的時候就已經覺到了異物,他以為是樹枝什麼的,所以也沒在意,但是這條樹枝狀的異物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放倒,他大驚失,在跌入水中的時候大喊:“救命啊,鬼啊,鬼啊!
…
”張正國大驚於是立刻一個箭步跑到池邊的開關處打開照明燈,仔細朝趙永勤的跌倒的地方看去。——這哪是什麼水鬼,分明是個人!
張正國大驚失,於是忙向左右的我五個人看去,説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水裏地那個人給我抓住,死也不能放過他!”旁邊的人聽到了可以殺人,於是立刻掏出槍,就要超秦簫開槍,張正國怒道:“不能開槍,這麼大的曠野,有一個人聽到槍聲,我們全得我玩完,都給我下水去捉他!”幾個人得令,撲通撲通地全部跳到了的池水中,可是秦簫也是一陣冷汗,他知道,當時如果對方開槍,自己這條小命就算完了,但是還好張正國沒有這麼做。
其實張正國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秦簫,如果知道,他就敢於冒這個被人聽到槍聲的危險來打死他了。閒話休敍,秦簫此時也不需要什麼瞧瞧地依靠池壁借力轉身離開了,只是水中一個後翻一百八十度,就調整過來方向,然後一個魚躍,就潛入深水中去。
張正國這才明白對方是帶着潛水設備的,而不是從什麼岸上摸過來的,這個時候他在想開槍已經為時已晚,於是他立刻命令岸上身旁的黃經理道:“你趕緊讓前院的保安都過來,把整個水域給我圍住,我要把他捉住,死也行,就是不能讓她活着出去!明白嗎?”黃經理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二十幾個人都匆忙的跑了過來,在哪個帶頭的保安的指揮下,分成兩隊,沿着整片水域搜索。
由於黛溪河冬天到了旱季,所以很水實際上已經斷,所以這個藥材收購中心邊上的水域雖説很大,但是畢竟暫時只是一處死水,本逃不出去,張正國明白這點,所以才讓這二十幾個人,包括趙永勤和他的手下來回巡視,非要找到這個來惹麻煩的人。
張正國此時的腦子也在飛速旋轉,這個人是誰?秦篪?不可能,他不可能有這種潛水設備;警察?也不可能,他可能因為何靜知道自己的賬目了,但是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的這個水門啊;還是其他什麼人?他左思右想也不能肯定是誰,於是索不去想了,等抓住之後一看便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