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神秘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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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明此時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人，他穿着偽軍的軍裝，站在門口，表情鄭重但不緊張，整個人給人一種有成竹的覺。秦瑞明仔細打量這個人的相貌，才發現，他是一個同鄉的後生，以前見過，但是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現在戰亂頻仍，很多村莊的人都出走走逃難，又有很多人逃難至此，所以也不知道此人倒是是什麼來歷。

秦瑞明也平淡地説道:“軍爺，你消息倒是靈通，但是七靈花散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那人卻在監獄的鐵門外冷笑道:“我知道，七靈花散是你們秦家的，可是你卻把他給本人，這事情十里八鄉每一個不知道的，你們秦家這次也算是出大名了！”秦瑞明笑道:“我説你這個後生，你也不用在這我，我也不知道你是誰的人，這麼説是什麼目的，對於你説的這些，我都承認，而且我也跟你説不着。”那人卻笑了，説道:“中國人與本人的事，我怎麼説不着呢？”秦瑞明有些不耐煩，其實他確實判斷不出此人的來歷，他想到了有可能是張寶山的人故意説反話套自己，也有可能是本人派的細來騙取方子。於是秦瑞明説道:“事已至此，你在這嘰裏吧啦地叫喚有什麼用？對，我是把方子給了本人，可是他做出藥了嗎？你穿着這麼一身皮，論得着你在這教訓我嗎？”那人倒是不生氣，接着微笑道:“可是，我卻知道，你雖然出了方子，但是你在上面動了手腳。本人拿到方子，卻制不出藥來；我還知道，你暗中支援八路軍，拿着本人的藥材給八路製藥，可以説是運籌帷幄，機智過人。”秦瑞明聽了這話。不僅慨嘆，彷彿在對那個獄卒説話，也彷彿是在自言自語道:“可是天不遂人願啊，最後得我是落得這個結果…”那人知道秦瑞明所説的是什麼，邊明白地説出來道:“你是説讓張寶山活着溜了回來，然後你蹲了大牢，邱恆水全軍覆沒…”秦瑞明此時更是驚奇，想來他一個小小的獄卒，絕對不會知道這麼多的內情。而且説的還如此絲毫不差！秦瑞明不又一陣仔細打量這個年輕人，説道:“你是什麼人？”那人卻鄭重地道:“我是一箇中國人。”秦瑞明説道:“你不用拐彎抹角，你直接説你要做什麼吧。”那人亭秦瑞明如此説，也就説道:“秦先生，最近這些事情，我都清楚，我也不跟你試探了，明跟你説吧。我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統計調查局的，就是戴老闆的買賣。當然我也不是直接跟他聯繫的。”秦瑞明以前在西峪村曾經聽邱恆水説起過**的特務機關，因為抗戰爆發前，他在魯東據地跟這些特務機關明爭暗鬥了多年了，而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雙方可以説是相安無事，沒有大的矛盾。要是邱恆水在的話。一問他便知此人的底細了，可是現如今，卻力不能及了。只聽那人接着説道:“秦先生，我知道你也是個愛國人士，能夠支援八路抗。為何不肯幫助我們呢？”秦瑞明笑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那人笑道:“我也知道秦先生足智多謀，我會找出讓你相信的理由來的。其實也很簡單，我在十里八鄉也是土生土長的，本人來之前就有我了，現在我也虛活了十七歲了，我要是張寶山的人，我也不會未卜先知預先在這當獄卒等着秦先生；我要是本人的細，我更不可能在這個地方跟您説這些了。”秦瑞明確實也想要把秘方保住，最好不讓本人帶走一張紙，於是對那個獄卒説道:“那你打算怎麼證明呢？”那人笑道:“我用我們的實力，拿到本人手中的《青囊遺錄》的原書，當然，內方你昨天跟井上説動過手腳，這個我也聽到了；然後，我再讓張寶山這個漢消失，讓本人懷疑是他取走了原方。這樣能不能證明我説的這些話？”秦瑞明知道，此時他是翅難飛，見有人如此説，就問那個獄卒道:“你要是做到這些，我可是個廢人了，需要我幫你們做什麼？”那人笑道:“秦先生是個愛國之士，我們老闆給我的任務就是破壞軍獲取七靈花散的計劃，但是咱們中國人也不能按着老祖宗的東西不當啊，破壞了方子，最後自己也沒撈到，不也是對不起祖宗嗎？所以我才懇請秦先生，如果我辦成上述承諾的事情，你就把內方復原，我回去給政府如何？”秦瑞明聽了這話，自己開始沉思，其實他當初也只是覺得不能外傳，尤其是張家，秘方絕不能讓他們得到；可是後來，他發現，本人更是不能給，因為那是賣國；而現在問題又來了，如果不給本人真方子，那麼自己的內方子還在西峪村的密中，自己如果死了，可能這個方子就永遠不會見天了。——這個心結一直困擾着秦瑞明，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要把方子給本人，然後保住人類的瑰寶，有些時候秦瑞明都動搖了，但是後來他想明白了，任何權利、金錢活着寶物，必須有德者居之，如果給小人和惡魔，那麼不如沒有這些權利、金錢和寶貝。

但是秦瑞明此刻有忽然燃起了希望，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説話調理謹慎，切中要害，而且最重要的，他是個中國人，如果七靈花散不能為自己的秦家所有，哪怕給中國人，傳給子孫後代也要比讓本人奪了去強之百倍，甚至他不把他給政府，哪怕這個獄卒自己了，對秦瑞明來説都是無關緊要的。

想清楚了這些關節，秦瑞明就對那獄卒説道:“一言為定，只要你殺了張寶山，從本人手中獲得方子原本，我就把方子沒有的內方兩頁紙給你！”那人笑道:“秦先生果然那深明大義，痛快，咱們就這麼定了，殺張寶山簡單，對於我們來説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但是為了讓他頂替嫌疑，需要書到手之後，而且還需要秦先生以我的計策行事。”秦瑞明此時此刻也不管秦家一家的利益了，只要能保存方子，他願意給這個年輕人讓他帶出去，於是就欣然同意了。

原來此人叫孟海昌，是東峪村人，自從民國建立，東峪村的山寨就不再是和西峪村一起的了，而是自己成立了村莊，幾十年來也就逐漸與西峪村分成了兩個獨立的村落。當然他們祖上的關係還是使得兩村十分親密的，而且秦瑞明也不知道，這個孟海昌就是邱恆水三女兒的訂的未完婚的女婿。當然，邱恆水的三女兒邱現在尚未出閣，西峪村八路與鬼子決戰的時候，她就獨自跑到了東峪村自己未來的婆家躲避，勐海昌的父母自然也是義和團後代，一起當先，也就暗自把“準兒媳婦”保護了起來。

這些秦瑞明自然不知，他問起這個獄卒的姓名，對方也是笑口不答，而是説這種事情，還是彼此瞭解越少越好。事到如此，秦瑞明也決定要搏一次。這深夜，秦瑞明要求把張寶山找來，不久張寶山就趕來，並單獨和秦瑞明鎖在一處，秦瑞明對他説道:“張寶山，我想好了，我可以給你秘方，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張寶山對秦瑞明已經杯弓蛇影，他不知道秦瑞明此時説這話是真是假，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但是聽到秦瑞明要出秘方，又實在擋不住誘惑，不説道:“秦瑞明，我知道你肯定又是想要出什麼幺蛾子，我可不上你的當！”秦瑞明見張寶山有所忌憚，就該夠説道:“看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要給你耍幺蛾子，我是讓你給本人帶個話，就算我有什麼幺蛾子，你只管帶話，不管你的事嘛。”張寶山覺得這話有理，就算秦瑞明想要算計什麼人，自己不理會就行了，只管把情況跟本人代了，省的自己中了圈套。於是張寶山問秦瑞明道:“那你要讓我帶什麼話給本人啊？”秦瑞明説道:“這個好辦，我要讓你去告訴本人，我想通了，我要把方子出來，給他還原內方，但是不想讓你們張家得到，也不讓你張寶山再中我的圈套，我要單獨跟本人商量。”張寶山其實不傻，他明白，如果秦瑞明自己要打賭出方子給本人，那自己就是白忙活，一得不到方子，二沒有任何功勞，三又把秦家做大來壓着自己。張寶山此時有些猶豫不決，秦瑞明看了出來，説道:“張寶山，明人不説暗話，我就實話告訴你，我的目的就是讓本鬼子把原房子拿過來然後我把它毀掉，然後我死之後，秦家再無秘方，世界也就再無人知曉七靈花散了。”張寶山頓時打斷道:“絕對不行，你不能毀掉方子，我也不會讓你間本人的。”秦瑞明笑道:“那我本來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但是你卻膽子小不敢幹，害怕我害你。”張寶山説道:“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你倒是説説。”秦瑞明説道:“我把內方的秘密告訴你們張家，你們張家拿着，但是必須保證不告訴本人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