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縣城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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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華自從辭職之後,就一直幫着秦家照料瑞澤堂,可以説是瑞澤堂生意紅火與他有很大關係。
許建華主要負責一藥材的購進和外銷,所以也就不經常在藥堂裏面,所以對廖凱其人也不甚瞭解。而這次秦偉和劉文青要請劉文菁和張正國還有自己一起去吃飯,而秦羽漢覺得廖凱也是同輩的人,雖説不是一起的同學,但是也是朱塘村的,與劉文青抬頭不見低頭見,於是也就讓秦偉吧廖凱也叫上。
而許建華本來也要老爺子秦羽漢一起去,但是秦羽漢想到都是年輕人,自己去了不免讓大家拘謹,於是也就婉言謝絕了。
其實此時,秦羽漢對許建華十分器重,每每遇到大的事情,即便不跟秦偉商量,也要把許建華叫過來聽聽他的意見。而許建華也是極聰察的人,對事情的把握也準確,所以秦羽漢極其看重他。
這晚上,在縣城的一家酒店裏面,由於許建華回來的晚,所以到了河東村才得到秦羽漢的通知,這才洗漱一下急急忙忙的朝縣城趕。
可是到了酒店門口,卻發現廖凱跟張正國正在低頭説着什麼,於是心生疑竇,但是他也不上前打攪他們,於是等兩人説完之後,他才等了幾分鐘才上了包間裏來。
許建華跟張正國的老婆劉文菁可以説是死對頭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個人是見面就掐,這也就是許建華説的格使然吧。剛一進門劉文菁就説道:“我説許爺,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沒你秦偉都快頂不住了…”許建華也知道劉文菁酒量不錯。就憑秦偉是絕對對付不了他的,雖然張正國酒量也不錯。但是就他那怕老婆的樣兒,哪敢跟劉文菁叫板。但是他也不正面回答劉文菁的話,而是對張正國説道:“正國,看你把你媳婦兒給慣的,一點婦德也沒有,你要是忙就讓文菁到我家伺候我幾天,跟着你嫂子學學,也讓你嫂子歇幾天,保準給你調教好。”劉文菁聽了這話就要發作,可是張正國卻説道:“你呀。省省吧,我老婆我慣着我願意,一個人一個命。還有,你跟文菁的事情,你們倆自己單獨算,水喝趴下了誰倒黴,我也不摻和,你倆是爐鈎子碰見燒火——我誰都熱(惹)不起!”這句話可把大家給逗樂了,許建華坐下。讓服務員倒滿酒,説道:“好吧,我也就不難為你們了,正國。這可是你説的,我今個兒就給你調教調教文菁,我去南方購藥這幾天。你看她都扎煞成什麼了。”説着自己補了一杯,於是對劉文菁説道:“文菁。咱是樣板戲老劃法還是玩玩新花樣?”劉文菁自然知道許建華要跟自己划拳,她也不懂各種套路劃法。但是自座額幾個人,除了廖凱自己不太清楚,劉文菁覺得也就是自己能跟許建華叫板了。而此時張正國不忿道:“你少來,文菁,別聽他的,這小子划拳賊厲害,我跟秦偉當年在南北寺的時候就領教過,我哥秦偉都喝不過他。”劉文青在一旁十分納悶地説道:“那會兒你們還有閒錢喝酒嗎?”秦偉笑了笑道:“哪有,那個時候是划拳喝涼水,我跟正國都被建華喝趴下了,站都站不起來。”張正國笑道:“你呀別來這一套,有本事把杯子倒好了酒,憑真本事來!”許建華也不做聲,只是在微笑,聽張正國説完之後,才開口道:“正國,要説憑真本事,你矮腳虎和一丈青兩口子一塊上也白搭,但是這比試得講個公平,我主要來的匆忙,沒把你嫂子帶來,説真的,你嫂子平時不顯山不水的,當年我結婚那天晚上可把我給害苦了。”許建華雖然十分敞亮,但是也是很愛自己的老婆,平裏雖説秦偉劉文青他們老説許建華喜歡欺負人家,可是對於許建華來説,欺負也是一種愛。但是説到這,許建華卻不説了,看來許建華吹牛有時候也有把不住門的時候,竟然把自己的糗事給説漏風了。
劉文青不幹了,非要他説,要不不放過他,許建華就只好乖乖地講了,不過口齒卻不清了,而眾人都知道許建華平時天老大他老二的作風慣了,沒想到這一忸怩,反而更加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只聽許建華自己又發了一杯,説道:“就是我結婚那天,你們鬧完房,我就準備那什麼了…”眾人不逗是好笑,許建華接着道:“可這娘們…不是,你嫂子卻説沒跟我喝過酒,今個兒咱倆大喜,怎麼着也得喝點酒助助興,我心想,你這是當着皇軍運糧食啊,自然也就欣然同意了…”此時眾人都是屏息聽着,心想平時可不容易抓住許建華的把柄,這回他自己説漏了嘴,就一定得把每個字記住。
許建華並未間斷,繼續説道:“可是這一喝不要緊,我一看你嫂子的做派,我本不是個兒啊,但是這是當老公的頭一晚,怎麼也不能太慫了,最後我就喝醉了。”劉文菁此時此刻卻疑惑地問道:“那後來呢?”許建華接着説道,彷彿又恢復了平時的自信勁兒:“那還有後來,後來就是天就亮了。”張正國忍不住大笑起來,説道:“原來你入房那天啥也沒幹成啊!”劉文青見幾個大老爺們越説越離譜,就説道:“行了,還是説這次的喝酒吧。”許建華回過神來,最後自罰了第三杯,接着道:“行了,我這來晚了,自罰三杯也完了,你們想聽的我也説了,咱們開始吧,所以還是我説的划拳好,我要是真把你嫂子叫來,我説正國,你兩口還用得着我出手嗎?”劉文菁見許建華又囂張跋扈起來,於是也就説道:“劃就劃,誰怕誰啊,嫂子不怕你,我也不怕你。”許建華越是這麼受挑釁,他是越來神,於是口無遮攔地説道:“弟妹,不是在這海口,划拳是要靠技術、反應和揣摩對方的心思的,你要是跟你嫂子似的,甭管划拳技術好還是酒量大實力強,只要能把我和趴下了,我就把你嫂子休了我娶你回去!”張正國急忙説道:“去你的,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喝酒還能賺老婆的?”於是張正國一方就和許建華一方拉開架勢,許建華自負划拳水平高,雖然劉文菁酒量也不錯,但是輸了張正國可以代為罰酒。
北方人的划拳其實是一種比較獷的行酒令,行酒令在中國傳統文化當中可以説是舉足輕重,如果真的把行酒令廣義化,那就包羅萬象了,可以是猜謎答對繞口令,詩作賦填詞曲。像是“葡萄美酒夜光杯”
“黃河之水天上來”甚至張旭的狂草,王羲之的《蘭亭》,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些傑作都是行酒令催生的極品,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説,這就是行酒令本身!
許建華還是用比較傳統的劃法跟劉文菁玩,畢竟太深了容易站了悉程度的便宜,贏了也不光彩,不過也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女可能不太瞭解,但是也極具東方彩。具體規則是,雙方用單手同時出數,這個西方人就做不了,世界上只有中國人能用單手錶示十個數字,這是西方人大為佩服的,西方人也佩服中國人用的筷子,這個自不必説了。雙方單手出示數字,然後同時口中猜出一個數字,如果雙方數字之和與自己所猜數字一直則贏,如果都失敗繼續下一輪。
這要求划拳者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瞭解對方的習慣和格,然後才能贏得更多,最終把對方灌醉。
如果説酒量的話,許建華和劉文菁可以説是半斤八兩,甚至許建華還要略遜張正國一籌,但是要是划拳,用許建華的話説就是“雖千百酒鬼而吾往矣”了。沒幾下的勢均力敵,許建華就摸準了劉文菁的路數,在出拳的時候故意算計她習慣的數字,結果劉文菁是書多勝少,而慶幸的是,張正國能幫着劉文菁喝酒,不至於她喝醉了。許建華和張正國很清楚,醉了了的話,那就是手裏出什麼數字,嘴裏就唸什麼數字,決計不會贏了。
即便如此,最後,許建華還是把張正國喝趴下了,因為大多數罰酒都被張正國代為喝了。
不過許建華也是極其中細節的人,他在酒場上也是如此,他注意到,自己來的時候張正國和廖凱在一起攀談,但是在酒席上,兩人卻不太言語,甚至表現的很是生疏,這讓他疑竇大生,他雖然也是喝多了,但是自己頭腦從來沒有因為喝多了酒而失去理智,這次他的注意可以算是極其準確。他必須及時把這件事情清楚,否則有可能對秦偉不利。
這次張正國也再也不提合作的事情,這本來就很是出乎許建華的意外,他太瞭解張正國的為人,他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而自己也對秦張兩家的恩怨多少略知一二,而且對於年初的事情,自己也聽琴為略微講過。倘或張正國還是要提合作製作七靈花散的事情,自己也就知道他沒死心,或者暫時沒有其他想法,但是這次不然。所以,張正國不作為,更能引起他的懷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