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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太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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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皇帝的身子漸漸好了起來,雖不能痊癒,到底能到御花園等處走動片刻,不至整躺在牀上無法動彈,蕭桓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安排嵐若父女見面,嵐若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很快便無法遮掩,煦仍舊毫無知覺的復一沉睡着。

陰沉沉落雨。

:“今歲倒真個年不利起來。”月娘一邊做着陣線邊道。

以來風雨不曾停歇,有官報稱淮南已成澤國,不計其數的百姓離失所。花朝起身窺了天,亦不憂上心頭:“父皇已經有旨,命太子明前往太廟祭天祈福,但願蒼天護佑。”螢兒無意道:“聽説,定遠王率百官隨太子一同前往呢。”:“哦?”花朝心念一閃。

或許這是個絕妙的機會,幼時花朝亦曾隨皇帝親臨太廟,祭天的禮節是極為繁瑣冗長的,尋常亦要兩三個時辰,更遑論此次太子親率百官齊聚,想必更要費事費時。凌驚鴻身為百官之首,在如此莊嚴肅穆的祭祀時刻,失蹤個一時片刻雖會引人注意,卻不會有人膽敢質疑。尤其在太子隨同的場合下,凌驚鴻比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嵐若暴lou了形跡,就算再不甘,他也會任嵐若離去而不敢輕舉妄動。

:“小安子,告訴蕭大人,明天我會一同到太廟祭天。”花朝打定了主意,吩咐道。

皇帝準了花朝的請求,許她前往太廟。這些子以來,他對這個最小的女兒幾乎是言聽計從。貴妃亦只當花朝與蕭桓有約,藉此出宮相會,因而並不曾多加阻擾。

宮門前,赫赫揚揚的侍衞分列兩旁,雖母妃素來不喜這個妹妹,太子對花朝倒無憎惡。拜過皇帝,兄妹二人攜手坐了鑾轎,一身金黃太子禮服倒顯得他比往多了幾分神采奕奕。沒有任何意外的,凌驚鴻父子騎馬走在最前,太子與花朝車駕之後,百官均步行相隨。

因太子出宮,京都令早早命人鳴鑼清道,筆直寬敞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家家關門閉户,只聞得得的馬蹄聲和官靴發出的沙沙聲。

太廟建在皇城之外,並不算遠。

掌事官員早早在門外跪:“微臣恭皇太子殿下,七公主殿下。”:“不要耽誤吉時。”太子向來沒有什麼耐

掌事官員忙不迭道:“是,是。”説着引了一眾人向正殿走去。

皇帝親拜太廟向來要行九叩九拜禮,即稽首、頓首、空首、振動、吉拜、兇拜、奇拜、褒拜、肅拜。今雖是太子代皇帝祭天,但禮可廢,卻也不可草率待之,太子與花朝並肩而拜,凌驚鴻與凌徹分率文武官員一一跪拜成禮。

待太子拈香祝禱畢,祭天才算完。

:“請皇太子殿下與公主殿下到偏殿歇息。”掌事賠笑道。

皇太子瞥了一眼花朝,笑道:“妹妹多年不到太廟來,若是不累,可隨意轉轉。”:“是,皇兄請自便。”花朝亦不推託,徑直向後園走去。

蕭桓即刻跟了上去。

皇太子望着他兩人的背影,微微冷笑着進了偏殿。

太廟後園遍植了青松等葱翠草木,皆有上百年之久,壯且高大,若是有人刻意躲在樹後,輕易也尋他不得,按蕭桓與花朝的安排,嵐若即藏身該處。

兩人依計躲在園中亭後,眼見着凌驚鴻匆匆趕來。

:“若兒,是你嗎?”凌驚鴻四處張望着,直到確定園中無人出入才壓低聲音喚道,顯是收到了嵐若的親筆書信。

一個淡藍身影從松樹下閃身而出,依依跪拜:“父王。”:“若兒,果真是你。”素波瀾不驚的凌驚鴻又驚又喜,疾步走上前扶起女兒,不住上下打量着。

凌嵐若攏着一件寬大的暗雲絲斗篷,絲毫看不出身形來,到底是父女天,咋一見父親,她也不免淚光盈然:“父王,您這些子好嗎?”:“好,好,父王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若兒,你瘦了好多。”凌驚鴻心疼的撫着女兒的臉,一時嘆良多。

凌嵐若跪下悲泣道:“是女兒不孝。”凌驚鴻默然扶起女兒,不甚在意道:“你回來就好,以前的都不要再提了。”:“父王,您真的把嵐如嫁給了允,您明明知道允必定恨死了我,他若把滿腔怒氣都撒在嵐如身上該如何是好?她那樣柔弱。”凌嵐若擔憂道。

凌驚鴻冷哼了一聲道:“我凌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如今更是讓她一步登天,就算眼下承受些委屈,待後做了皇后母儀天下,她謝我們還不及呢。”花朝暗暗嘆息不已。

:“父王,看來您還是不懂,對一個女子而言,是否能母儀天下並不重要,得一良人,白首永不離才是最要緊的。”凌嵐若面有哀傷失望之

凌驚鴻對女兒的話只是嗤之以鼻:“傻丫頭。”遂轉了話題道:“如今木已成舟,不要再説這些掃興的話了,父王今和你相見,很是歡喜,過會子便隨父王回府吧,你梅姨為你念經祈福,若是見到你,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子呢。”花朝和蕭桓皆是緊張起來。

:“不,父王,女兒今見您不是要隨你回府的。”凌嵐若退後了幾步,搖頭堅定道。

凌驚鴻雙眼眯了起來,好整以暇道:“那是為何?”:“父王該知道女兒當年離家逃婚是去了哪裏吧?”凌嵐若看着父親。

凌驚鴻面有不悦之:“為父自然知道。”:“那父王也該知道,這些年女兒和煦在一起,半刻不曾分離。”凌嵐若又道。

凌驚鴻面無表情道:“那又如何?”:“既然父王什麼都知道,就該明白在事實上煦已經是您的女婿,您又怎麼能痛下狠心派人殺了他?”凌嵐若渾身顫抖着,眼淚奪眶而出。

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頓時讓花朝如墜刺骨寒潭。

:“放肆!你背父離家,已是不忠不孝,如今為了外人竟如此指責為父,將這天大的罪名安在為父身上,這是身為人女該做的嗎?”凌驚鴻怒氣。

嵐若哀哀一笑:“您是我的親生父親,我還不瞭解您嗎?您大概還不知道吧,您的殺手找到煦的時候,我正和他一起,雖然他們不曾與女兒相認,但凌王府的密令女兒是認得的。”:“那又如何?如今人也死了,死無對證。”凌驚鴻傲然道。

花朝指尖微微顫抖着,眼中幾要噴出火來。

:“是啊,廣平王也已經封下,早已回天乏術。可是父王千算萬算,卻漏算了女兒。”嵐若手撫着肚子,嘴角浮現一絲温暖的笑意。

凌驚鴻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做什麼?”:“我能做什麼,只是要向父王道喜,父王就要做外公了。”凌嵐若説着,一把扯下寬大的斗篷,lou出近有八個月的肚子,高高揚起臉看着父親,神情是諷刺抑或是勝利。

凌驚鴻大驚失:“若兒,你!告訴父王,這孩子不是瀾煦的。”:“很抱歉,父王,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煦的骨,是女兒和煦的孩子,是您的親外孫。”嵐若一眨不眨地盯着父親,目光幽幽變幻。

良久良久。

凌驚鴻驀然長嘆道:“罷了罷了,這就是命啊,若兒,隨父王回府吧,父王會好好的照顧你,還有你腹中的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