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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第一百一十三章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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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菊盛。

一叢淺淡一叢濃。

南飛的大雁在頭頂呈人字形嗚咽而去。

:“公主,王爺請您過去。”侍女不知何時走來。

花朝聞言只道:“蕭大人走了嗎?”:“還未曾。”侍女恭敬答道。

花朝不覺詫異,又道:“王爺在何處?”:“回公主話,王爺在書房,與蕭大人在一處。”侍女回道。

花朝不知凌徹何意,也只得扶了侍女的手向書房走去。凌風守在書房外,見花朝走來,仍是滿面的不自在,琛兒的受傷,雖與他無關,到底有失職之嫌。

:“公主。”凌風跪下道。

花朝淡淡道:“後不必行此大禮。”到底又道:“那本是意外,我心中並不怪你,你無須如此自責。”:“是,多謝公主。”他本是威風赫赫的七尺漢子,自幼跟在凌徹身旁,便是凌王妃素來也不把他當下人看,如今竟被花朝這幾句話盈了滿眶淚水,哽咽道。

侍女推開虛掩的房門,退至一旁。

微暗的書房內,凌徹坐在kao南窗的椅上,臉晦澀難辨,他面前卻赫然跪了一個粉衣女子,垂頭斂眉,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還有一個頎長的身影立在那副雪溪圖前,雖多年未見,花朝仍是一眼便認出那是蕭桓。

:“來了。”凌徹最先看到她,不温不火道。

蕭桓驀然回首。

只覺房內霍然一亮。那俏人兒身着雲霏緞織百花錦衣,下頭繫着軟銀輕羅百合裙,如雲高髻上只簪了只鳳釵,鬢後壓了朵秋海棠,光陰荏苒,卻絲毫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半點歲月的痕跡,素顏上依舊是那抹淡淡笑意。

四目相地剎那。往事如

凌徹的臉已變的鐵青,如罩寒霜。眸中殺氣頓現。

:“蕭大人,別來無恙?”花朝緩緩垂下目光,平靜微笑道。

蕭桓面灰白,澀澀行禮道:“是,臣,參見公主。”:“蕭大人相救之情,我和王爺尚未親自道謝。待琛兒好了,也要謝過蕭大人。”花朝走到凌徹身旁,正道。

凌徹只漫不經心的飲茶,並不做聲。

:“公主嚴重了,臣不過是恰巧遇到,舉手之勞。”蕭桓已面如常。

凌徹咳了一聲,指着跪在下頭的女子道:“她身上有蘭岌草。”:“果真?”花朝過望。

那粉衣女子叩頭道:“奴婢雲珠參見七公主。”:“快起來,你果然有蘭岌草嗎?”花朝親自扶她起身。急切道。

粉衣女子揚起臉道鎮定:“是,奴婢有。”:“是你?”花朝卻愣在那裏。

粉衣女子不卑不亢道:“是奴婢,奴婢當出言傷及公主,幸公主慈悲心腸,救下奴婢九族,奴婢無以為報。特獻上家傳寶物蘭岌草。”説罷,將懷中抱的錦盒呈上。

雲珠便是那斷言花朝無法再孕的宮女,後被凌徹發落至離宮,離宮遠離京師,消息不通,是以她聽到消息已是幾之後,她冒着死罪逃出離宮,趕至定遠王府卻被侍衞攔住,幸而蕭桓過府探視琛兒,恰巧在門外得遇雲珠。問清狀況後帶她來進了王府。

:“宣太醫。”凌徹凝聲道。

花朝且不管真假。將手中錦盒打開,一股奇異地冷香撲鼻而來。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紫藍的花朵安靜地躺在盒內,長長細細的頸子彷彿不堪負重,不過巴掌長的東西在花朝手中卻如同千金重。

:“老臣參見王爺,公主。”太醫道。

花朝忙叫他起:“快來看看,這是否蘭岌草?”太醫接過盒子,細細辨認半晌,驚喜道:“是,是,這正是如假包換的蘭岌草,不知公主從何處得來?”:“奴婢家中世代行醫,這株蘭岌草乃先祖于山中偶得,歷代相傳。”雲珠回道。

花朝眼裏淚光瑩然,握了她的手道:“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奴婢不敢,這是公主仁德所致,説句大不敬的話,若不是公主慈悲,救下奴婢滿族,倘使奴婢死了,這藥便不知落入何人之手,便是奴婢不死,也不會輕易獻上,這一切皆因公主恩德過人,奴婢不敢受賞,唯願小王爺早站起來。”雲珠真摯道。

花朝含笑道:“雖如此,我卻不安。”:“如此,她便不必回離宮了,暫且在府中住下如何?”凌徹望着花朝道。

花朝喜道:“這樣便再好不過了。”:“是,奴婢遵命。”雲珠盛情難卻。

花朝又道:“你對琛兒有大恩,我便做主了,打今兒起,你便拖賤籍,不必以奴婢自稱。”又對眾人道:“後都稱雲姑娘,可記得了?”:“是,奴婢等見過雲姑娘。”雲珠惶恐道:“這,這,奴婢不敢。”:“公主既發話,你不必推辭,只安心在府中住下。”凌徹淡淡道。

蕭桓亦笑道:“雲姑娘仁義雙全,當此福分。”雲珠望向他,俏臉微紅。

花朝看在眼中,心念不由一動,細細打量來,只見雲珠生得嫋娜纖巧,柳眉檀口,早就有七分歡喜,她雖非世家小姐,卻也家世清白,觀其言談舉止亦是甚有家教,因問道:“雲兒可讀過書?”:“家父開明,曾請過教習先生。”雲珠大大方方道。

凌徹站起身來道:“傳話下去,備宴,今為蕭大人洗塵。”:“還有一事想要和王爺商量。”花朝歡喜道。

凌徹心領神會:“想必是為雲姑娘吧?”:“王爺,雲姑娘如今住在王府,總要有個名分,我和她甚是投緣,想要長長久久的相伴,不如王爺認了雲兒做義妹如何?”花朝攜了她地手笑道。

凌徹寵溺笑道:“你只管做主,也不問問雲姑娘的意思?”:“妹妹見過王兄。”雲珠跪拜下來,她亦是玲瓏剔透之人,何嘗不明白花朝的意思。

凌徹笑道:“妹妹請起。”蕭桓心思複雜的盯住花朝,五味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