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東三省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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蔭昌是1905年12月中旬抵達奉天府,宋彪則是12月27乘坐火車抵達大連,此時的大連還是被稱作達爾尼,本地人則稱之為青泥窪。
謝葉尼斯基準將成了新的關東州總督,實際上還是俄國在俄戰爭之前設置遠東總督。
謝葉尼斯基榮獲此職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受益於宋彪同馬德尼道夫將軍協商的三條件,加上布魯西洛夫准將擔任遠東士官學校的副校長一職,最後就白白便宜了謝葉尼斯基。
所以,謝葉尼斯基對宋彪是非常謝的,很早就帶着衞隊前往車站接,然後就直接將宋彪接到關東州總督府住下。
在重新接管了達爾尼之城,俄國人再次迫不及待的繼續着將這裏建設成東方巴黎的夢想,在俄國陸軍大勝的推動下,以及俄國國內的嚴重不穩定,更多的俄國商人和法國商人開始陸續湧向達爾尼城,在這裏尋找他們的征服東方之夢。
事實的真相則這裏屬於宋彪,這裏真正的主人也只是宋彪而已,整個城市超過三分之一的土地屬於他,二分之一的港口屬於他,從東北運出來的煤鐵、大豆、藥材、皮都需要經過他的慶豐行和遠東商行。
俄國在大連、旅順的租借期是25年,到1923年期滿,俄國人肆無忌憚的相信他們實際上已經得到了整個遼東半島的所有權,一切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他們現在應該明白,宋彪顯然不會同意。
因為宋彪是這裏的主人。
在旅順口的俄國駐遠東軍政部連同旅順港的租借權都劃給本後,俄國將在“關東州”管理中心轉移到達爾尼市,這是屬於俄國財政部的特別市,俄國真是不惜代價的以強大氣勢建設此城。
宋彪來到這裏三次,每一次的覺都不一樣,此時則愈發像一個熱鬧繁華的港口。街道各處建立起來的建築依舊打着俄國人的烙印。
他乘坐馬車向着廣場而去,街道上很乾淨,四匹純白的俄國標準馬在前面拉着馬車。來來往往的除了馬車就是人力車,天空湛藍,連空氣和海風都是那樣的清澈。
宋彪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的觸這個時代的韻味,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用手裏的核彈將整個世界的現代文明都炸掉,將福特公司炸了,讓世界繼續維持在這個混亂的大時代裏,即便是有着無盡的戰爭和野蠻,也總好過用所謂的文明和現代化毀掉整個世界。
假如人類一直堅持着騎馬向前發展,也許發展的步伐就此停止,世界是否會更可愛一些。
新的俄國駐遠東軍政部位於尼古拉耶夫廣場的東側,和宋彪的遠東商行比鄰而居。分別代表着這座城市最具實權的兩個機構,而這棟新的軍政大樓在俄文中繼續使用“關東州總督府”一詞,掩耳盜鈴的在英文標識上才使用“駐軍管理部”這樣的特殊名稱。
俄國之所以連關東州總督一詞都不能使用,那是受制於中俄《旅大租地條約》,清zhèngfu雖然想盡辦法在條約中增加了“俄國不得在本租借地派設總督”的規定。並且將租約從俄國最初提議的100年縮減到25年,可對俄國人來説,25年和無總督條款就是狗,因為大清帝國本身就是狗。
結果,真正制約着俄國的那個帝國卻是不落的大英帝國。
於是,俄國就在清zhèngfu和英國之間玩文字遊戲。在清zhèngfu的面前,他們設置了關東州總督的職務,在大英帝國面前,這個職務搖身一變就成了俄國駐關東租借區軍政部部長。
另一方面,俄國將旅順的租借權轉移給本時,又着重強調了租借權截止1923年結束,並且希望本在1923年之後滾出旅順和東三省。
對宋彪來説,這一切都是狗。
謝葉尼斯基“總督”倒是宋彪的老朋友,至少謝葉尼斯基準將是如此認為的,他在自己的“總督府”為宋彪舉辦了非常盛大的歡午宴,英法德美五國都派遣了外官員參加宴會。
宋彪的此次行程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確定,在謝葉尼斯基準將的特別邀請下,此次前來出席宴會的級別都非常高,美國駐華公使羅克希爾、英國駐華辦理公使麥穆勒和法國駐華特命全權公使呂班都來了,前兩位此前已經打過道,呂班則是第一次過來,由於軍駐旅順最高司令官的軍銜必須低於少將一級,大島義昌未能擔任駐旅順司令官和旅順總督,新上任的軍駐旅順艦隊司令是島村速雄海軍少將,此人也應邀前來參加宴會。
在謝葉尼斯基準將的陪同下,宋彪披着在法國訂製的藍黑軍禮服大衣進入宴會場的時候,在此等候的賓客大約有二十多人,除了家眷之外,其中一大半都是此前陸續有過接觸的,比較特別的也就是島村速雄海軍少將和法國公使呂班。
出於對宋彪的尊重,其他賓客們都列成並不規則的一隊接他,少數相互並不認識的客人就在謝葉尼斯基準將的介紹下,雙方握手。
此時的宋彪在這些列強外官員的心中,大體有着四種很特別的象徵,第一,他是東三省總督,東北的實際掌控者;第二,他是亞洲最高水平的陸軍將領,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將領之一,他曾經是俄國步兵中將,並極其可能還會成為俄國步兵中將;第三,他是俄國和法國在東北利益的保護者,也是各國能夠接受,並且寄予厚望的東三省總督;第四,他是東北最有實力的資本家,也是真正的軍閥。
宋彪逐一走過去和每個人握手,謝他們的歡。直到最後,他遇到島村速雄海軍少將時,對方攜帶了一名翻譯官。
島村速雄海軍少將先行鞠躬,神情肅嚴的説道:“非常榮幸能在這裏和您見面,閣下是我非常敬重的支那神將,無虧於神將之稱,可惜在下不是陸軍將領。未能與閣下在戰場上相遇。”他已經是年近五旬的軍人,兩鬢稍顯斑白,如果不是因為要派到旅順擔任駐軍司令官。他應該會被派往軍海軍大學擔任校長,特別是在海軍作戰理論上,他一直被稱之為本海軍之父。
宋彪頷首回禮。等翻譯官口譯一遍後,他再和島村速雄握手,淡然的答道:“你們過譽了,戰爭總是要冒險,而我只是賭對了。雖然我們未能在戰場上相遇,也可能一直無法相遇,但我希望也最好別再相遇,亞洲沒有必要繼續這種內部的爭奪和戰爭。”宋彪一貫很虛偽,見人説人話,見鬼也説人話的。
島村速雄海軍少將很客氣的答覆道:“但願能夠如您所説。”雙方到底怎麼想的。大概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宋彪相信,雖然在近幾年內,本不會再燃起侵佔大陸的美夢,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當他們再次從負債國變成債權國,當他們的海軍協助英國打贏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他們還會繼續燃燒着佔領中國的美夢。
哦,對他們來説只是佔領支那。
大家原本就等了很長時間,在宋彪抵達之後就開啓了宴會,而宋彪也在主賓的位置上坐下來。有條不紊的整理着他身前的餐具,將一塊紫的餐巾鋪在腿上,等謝葉尼斯基説完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