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要麼換命要麼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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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正是亦風和亦雨。
兩個守衞聽了亦風亦雨的話,只一瞬間,才剛剛卸下的殺意又立馬顯現出來,子殊吩咐過,無論如何,這一處地方一定要守住,怎會還沒出什麼情況便派人來叫他們離去。
況且這兩人,聲音都陌生得很。
只是,饒是這兩守衞已經瞧出些異常,但也已經晚了一步,亦風的劍早已先他們一步出了手,恍神之間,兩人提劍匆忙應對。只是劍招相對,亦風兩人已經佔了先機。
勝,只是早晚的事。
亦風亦雨自然知道時間緊迫,趙門院落那邊還需他們速速趕去,自是招招凌厲,殺意迅猛。那兩守衞原本武功較之亦風要差上幾分,如今,又失了先機,是故不到一炷香功夫,便早已有些防不住,身上也中了幾劍,使劍有些吃力。
亦風亦雨自然不會給他們休整的時間,亦雨趁勢幾劍刺去,纏住兩人。亦風抓住機會,劍下毫不留情,幾個劍花婉轉,橫刺過去。
兩人躲過不及,被亦風割破了喉嚨,鮮血噴湧而出,只一瞬間,兩人翻滾倒地,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便已斷了氣。
亦風亦雨迅速走進了玉清院落之中,按照玉清給的藥方,拿齊了幾味藥,便匆匆向趙門院落趕去。
而此時的趙門院落之中,也早已打得是風生水起。
那一聲鳥鳴響起的時候,虎隊的人也立馬覺察不對,只是頃刻之間,任尉院落那邊便已經有刀劍聲傳來。虎隊的守衞相對看了一眼,都立即明瞭,這個時候,他們要做的不是去主子那邊營救。而是抓住這房間的人作要挾。
主意一拿定,虎隊的人立馬拔了長劍出來,快步向屋子靠近。走得前的兩個守衞,抬腿一踢,踢開房門,卻在踢開的一瞬間,從那房中甩出一包粉末。
這屋中有南宮辰,誰都知道這粉末意味着什麼。
但顧騁的親衞也並不是如此無警惕心的人,迅速地身形一側,便躲開了那些粉末的。只是前面兩個守衞,靠得太近,手臂上仍然是沾上了些。只是片刻功夫。沾上粉末的手臂便立即青黑無比,像是腐爛了一般,且迅速蔓延開來。
那兩守衞絲毫沒有猶豫,在那粉末落上的一瞬,手起刀落之間。劍鋒平切過去,便剜下了手上沾了毒的血。
守衞悶哼了一聲,仍是沒有退後,只是那皺得生緊的眉頭,才稍稍能看得出那手上的疼痛如何劇烈。
那領頭的守衞説道:“這粉末是毒王隨身攜帶的,定然不多。作好防備,務必拿下楚靜王。”
“是。”眾虎隊親衞應道,又迅速向房間近。
那領頭的説得確實不錯。南宮辰隨身的毒藥確實不多。而且要想傷他們,剛才是唯一的機會,只是饒是如此,卻依舊只能傷到皮。
房中的楚君亦三人,知道不能再等。握緊手中的長劍,還沒等到虎隊的人近。便一躍出了房間。
卻也是同時,亦家軍的另一隊親衞劍從柵欄翻躍進來,圍將了上來。楚君亦看着那一行迅速提劍上前的黑衣人,領頭的那一個,身形如此悉,那雙眉眼細長,有着掩不住的神采。
臉上雖被黑布蒙了一半,但楚君亦似乎都能看得見他臉上如狸狐一般的狡黠笑意。
司馬慕璃,連這好小子都來了。
原本從楚君亦進了逸林之後,司馬慕璃得着消息便迅速趕了過來。在這個地方失蹤,除了進了逸林,他想不到另一個可能。
可是這個地方偏偏卻是如此難以進入,亦家軍的人在周圍巡查了近十天,卻仍然沒有什麼線索,幸好他派人在各個地方都留了蹤跡,亦風亦雨才能如此迅速找到亦家軍的人。
只是兩個時辰的時間不多,附近的亦家軍不過只有五十名左右,都已全速召集過來。
司馬慕璃迅速走到楚君亦身旁,從亦風亦雨處他也自然知道楚君亦這幾在逸林中的事,看着他笑道:“為了美人,這幾可過得辛苦?”楚君亦有些無奈地看着他,這一點他倒是和顧騁像得很,無論什麼樣的境地,倒還有打趣的心思,便也只笑道:“美人在側,當然不算辛苦。不過你這上不了門面的功夫,待會可真要辛苦了。”司馬慕璃一挑眉,眼中有幾分詫異閃過,他這靜雅淡泊、沉悶無趣的靜王,什麼時候居然也會開起玩笑了。
當真是有趣。
只是司馬也只笑笑,沒再説什麼,打起十二分神,提劍便和一旁的顧騁親衞打鬥起來。
一時間功夫,這院落之中便只見着黑和暗藍織相錯,伴隨着鐺鐺的刀劍聲、衣裳撕裂和血崩裂聲,在院中此起彼伏。
秦阮昕握住一個毒發的任尉弟子,聽着外面的打鬥聲,饒是亦家軍的人已經來援了,她臉上擔心的神依然沒有退去,楚君亦的身子原本就不起長久的烈打鬥。
如今,這顧騁的親衞又定然首要去抓了他作為要挾,楚君亦處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危險得很。
玉清紮好針,看着秦阮昕,卻也不知説什麼好,只得簡單安道:“相信靜王,他不會有事的。”秦阮昕點點頭,她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他了。看着這任尉弟子,毒卻似乎還是沒有緩過去,連任宣雖然不像剛開始那般疼痛得劇烈了,卻也依舊不斷得在搐着,宋瀾和寧珊都在一旁照顧着他。
玉清看着蹲在地上用力洗着巾的如安,這幾天,連他也變得少話了很多,幫不上什麼大忙,便把這些雜活幾乎全包了。小小的身板,幹起活來卻像個大人一般,皺着小眉頭,一聲不哼的。
玉清想起阿昕説過,她的如安從前便是一直這麼過來的。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她看着小曦兒長大,看着她和任宣、李詢他們一起玩着泥巴、抓着兔子。
可是她的如安,在同樣的年齡,卻不能得到同樣的快樂。
秦阮昕看着玉清,知道她又內疚起來,説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如安也早原諒你們了,只是小孩子脾氣,還沒能叫你一聲孃親。”玉清淡淡笑了笑,説道:“無礙。我現在還能見着他、陪着他,就已經很滿足了。”秦阮昕點了點頭,還想再説什麼。只是那任尉弟子又渾身搐起來,比之剛才,並沒有緩上多少。
玉清皺起眉頭,説道:“毒原來越強了,只能等亦風亦雨趕緊取了藥過來。還能先緩住他們的毒不發作。再來慢慢調解。”只是,先闖入這個屋子中的,卻不是亦風亦雨。
顧騁的親衞,快了他們一步。
楚君亦他們都在屋外的院落中打鬥,任尉守住屋子的後門,被兩個守衞纏住。另外一個守衞便趁其不備,一腳踢破窗子,從窗外翻將進來。絲毫沒有猶豫,一劍便向秦阮昕刺過來。
秦阮昕迅速從一旁拔出劍,便幾步擋將過去。
她知道這守衞功夫在自己之上,自己又偏偏因為背上的傷,使不出大力氣。只得招招避着守衞的刺劍。
可這守衞手上力氣使得重,劍法又很是迅猛。秦阮昕若是平時,還能抵擋上些許時候,可是如今,她只不過是稍稍用力,背上便是鑽心的疼痛,便使得她手上總是慢了一步。
才不過打鬥了些許功夫,秦阮昕已經很是吃力,身上中了幾拳不説,防守也有些防不住,守衞一腳踢開秦阮昕的劍,手上一繞,便從她身側橫刺過來。
秦阮昕見着那一劍,知道拔劍再擋已是來不及,正想身形一側躲過去,誰料一旁的儒海卻大聲吼道:“別躲,回身一刺。”儒海聲音很大,震地秦阮昕下意識便收回了要側身的腳步,直接回身一刺。
果然,如儒海所料,那守衞原本一劍便是虛招,只待等秦阮昕側身躲的時候,再劍上婉轉,劍鋒橫偏一掃,此時秦阮昕再躲也難,這一劍掃來,她定然要被重傷一劍。
但若如儒海所説,直接回身一刺,那守衞虛招原本就有要收的趨勢,如今再加上秦阮昕一刺,他下一招本無法使出,只得被得退了一步,去了攻勢。
秦阮昕抓着機會,幾步向前,正要再補上幾招,那守衞腳下穩住,也正要提劍刺過來,卻誰知還未等那一劍刺上,他卻身形一轉,一劍虛晃,朝着身旁的玉清而去。
玉清行動不便,只一瞬間功夫,守衞的劍便已經擱到了她的脖頸上。
秦阮昕差了些距離,沒能擋開那一劍,無奈只得手上勁一鬆,提劍指着守衞道:“要打就打,拿人命要挾算什麼好漢。”秦阮昕雖然打不過他,但是好歹能拖延些時間,等楚君亦他們過來幫忙,可是如今讓他抓着空子用玉清作要挾,她就算有心拖延也沒用了。
那守衞卻似沒聽到,只徑直説道:“要麼,你的命換她的命;要麼,她死。”聲音之冷,較之這冬天的寒夜,還要重上幾分。
秦阮昕咬牙,這顧騁手下的,當真和他一樣,一個個都毫無人。
玉清側眼看着擱在自己脖上的劍,那劍鋒已經有些蹭上自己的脖頸,不過是鋒利的一絲,但冰涼的覺卻瞬間滲透了整個脖子。
她輕笑一聲,説道:“怎麼,我的命不值錢嗎,還要用別人的來換?”説罷,朝着秦阮昕使了眼,示意她不要草率行動。
那守衞見秦阮昕沒説話,手上一用力,劍又朝玉清蹭緊了一分,已經有些蹭破了她的皮膚,鮮血從細長的傷口上細細地淌出來,漫上了鋒利的劍鋒。
玉清吃痛,皺着眉頭卻沒哼聲,一旁的如安卻按捺不住了,大叫了一聲:“孃親!你不準動我孃親!”只這一聲“孃親”玉清原本還皺得生緊的眉頭,忽得一下便鬆開了,臉上漫上了一絲笑意,那是一種真心愉悦的卻又有些動無法言説的笑,連玉清的眸中都似乎見着有些什麼在閃爍。
她輕輕笑着,説道:“安兒,有你這一聲‘孃親’,我還奢求什麼呢?”秦阮昕擋住要上前的如安,將他拉到儒海的面前,示意他看住,沉聲説道:“如安,玉娘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如安的眸中早已淌出了淚花,可是以他的一己之力怎麼能救下他的孃親,只得看着秦阮昕,伸手握住她的手,恨恨地點了點頭。
秦阮昕笑了笑,鬆開如安的手,左手緊緊握着,幾步走到那守衞面前,舉起右手手中的劍,手上的勁一鬆,劍便從手上掉落在地上,叮咚了幾聲,才搖搖晃晃地趨於平靜。
“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