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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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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林中平白無故死人,幾年中,這是頭一回。且不説這逸林中人人有退隱之心,厭倦於江湖紛爭,無人會去擾了這清靜。單説這逸林中高手云云,想在裏頭掩人耳目地殺人,不是一件容易事。

可偏偏,今,秦阮昕一行人才進逸林的第五天,出事了。

更令人費解的是,死的是蘇墨,五行劍術的老四。

蘇墨雖然排行老四,但武藝在逸林中也是排前的,能殺他的逸林中人都是數的出來的。誰會在這個時候殺他?動機又是什麼?

秦阮昕走了上前,心裏將已有的信息整理了遍。

蘇墨的屍體前已經圍滿了人,死的地方是五行屋後的空地上。發現屍體的是任尉的一個丫鬟,是宴席快開始了,還不見蘇墨前來,便被宋瀾派了來喚蘇墨。

五行劍術的其他四人見狀,立即上前探了呼和體温。

可是秦阮昕單看那膚也知道,死的時間不短了。

五行老二劍易從劍鞘中拔出劍,一一掃過面前的一行人,眸間怒火中燒,惡狠狠地説道:“是誰?是誰殺了老四!給我站出來!”只是,這個場景,那兇手既然是掩人耳目地殺了蘇墨,此時,又怎會被劍易的一句話給出來呢?劍易卻依舊繃着一張臉,划着手中的劍,怒道:“怎麼,龜兒子,敢做不敢當嗎?”秦阮昕抿了抿,上前了一步,説道:“能讓我看看嗎?”劍易的劍直掃過來,挑到秦阮昕頸前。眼神的怒火依舊沒退去,將秦阮昕上下打量了一遍。

秦阮昕也不懼怕,只説道:“人不是我殺的,讓我看看,或許能幫你查出是誰殺的?”

“你一個小娘們能看出什麼來,滾回去。”劍易自然知道就這女子還殺不了蘇墨,只是心中仇恨劇烈,嘴上的話説出來也難聽了許多。

楚君亦也不知為何秦阮昕要站出來,心中有幾分擔憂,也上前了一步,微微站在秦阮昕前面,護住了她。

秦阮昕看出了楚君亦的意圖,對他地點了點頭。看着地上蘇墨的屍體,才緩緩地説道:“蘇老前輩是死於劍傷,致命的是脖上那處,初看下沒有中毒的症狀。如果你讓我上前再看,我還能告訴是你蘇老前輩是什麼時候遇害的。”劍易還沒説話,一旁蹲在蘇墨旁邊查看傷口的五行老大儒海站起身來,一雙眼睛像鷹眼一般直盯着秦阮昕,這小女子不過站在一旁遠遠看了幾眼,卻能説出幾分事實來。儒海眉頭緊鎖,思索了會才説道:“老二,讓她過來。”劍易倒是聽儒海的話,放下劍示意秦阮昕過去。

秦阮昕走上前,摸了摸屍體,還沒有完全僵硬,但身上已經有了屍斑。秦阮昕輕輕摁了摁,屍斑的顏便褪下了些,死的時間不會太久。而且這屍斑也沒有移位,屍體死後沒有被移動。

秦阮昕又仔細查看了蘇墨的各個傷口,翻看了他的眼睛、口舌,但她終歸不是法醫,只能推出個大概。

她站起身來,走到角落的陰涼處,又蹲下來摸了摸地上的泥土。

劍易看着秦阮昕,她查看了這麼久,卻什麼也沒説,給自己倒憋急了,當即説道:“你這小娘們,看來看去,倒是説説你看出了什麼?”秦阮昕走回到蘇墨的身體旁,這才説道:“是今天殺的,三個時辰前,不超過四個時辰。”説完,她又對玉清説道:“我對毒藥這一方面瞭解不多,只能看個大概,玉娘可否來看看,是否真的沒有中毒。”玉清點了點頭,南宮辰將她推了過來。玉清躬下身,查看了一番,點點頭説道:“確實沒有。”亦風這時也走了過來,秦阮昕一發現出了事,便讓他去他們五行劍法的院落中查看是否有被翻動的痕跡。

亦風附在秦阮昕耳邊説道:“沒有異常,不是為財。”秦阮昕點點頭,才繼續説道:“蘇前輩沒有中毒,死於劍傷,是在之前三個時辰到四個時辰內。身上沒有被翻查的痕跡,房間也沒人去動過,不為財物殺人。不知,蘇前輩可有與人結怨?”儒海説道:“老四一向孤立,與人相都少,如何與人結怨?”秦阮昕皺起眉頭,這兇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不為財,不為仇。

但是,至少可以作一些排除了,那個時間不在現場的,劍術高強的,還有,是個男人。

秦阮昕指了指她剛才查看的陰涼處,那麼那裏還模模糊糊得有個腳印,已經看不清大概,但是徒留下的些許的輪廓大小還是依稀看得出是個男人的腳,而且腳印平坦,兇手也要和劍易,不像是刻意穿了大碼的鞋。

“這幾天沒下雨,地上泥土很乾,但是那陰涼處的土微微有些軟,印下了一個痕跡。這個尺寸的腳,兇手是個男人。”

“廢話,這點還用你説。”劍易依舊脾氣大得很。

“老四的劍法雖然離了五行劍法後還算不上太上乘,但這逸林裏的女人想要殺他,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定是你們哪個人看我們五行劍法妙高深,明着打不過,便拆散了來殺。”

“哈。”一聲短暫的笑聲帶着些羞辱地打斷了劍易的話,説話的是百武書生,他依舊帶着那副玉石面具,看不出神情,卻也能聽出那語氣中不屑的笑意。

“你也知道你們五行劍法靠的就是以多欺少嗎?”

“百武,你什麼個意思?”劍易冷眼看他,只一瞬又揚起劍來相對。

“這麼説,老四是你殺的。”百武兩個手指捏着劍,將它拿離開,繼續説道:“我只是來問問,死了都有三個時辰了,你們五行劍陣的人居然都沒發現,不是等着被別人拆散來殺嗎?”

“你…”劍易氣不過,拿劍就要上前,被儒海一聲攔住。

儒海上前説道:“逸林人都知老四格孤僻,只沉於劍法之中,不愛與人往。是故找個僻靜地方練幾個時辰的劍也是常有的事,我兄弟四人也沒太在意。這幾個時辰的時間,我和老三、老五去了任府上與任掌門下棋。老二應該是去了水澗處打坐。他脾氣最為暴躁,我便讓他每這個時分去打坐靜心。”

“那這麼説來,劍老二不是也有嫌疑。”劍易脾氣本來就易怒,百武偏偏卻還來個虎上拔鬚,笑道。

“百武,休得胡説!”劍易一怒,一劍便橫刺過來,百武身形一側,輕易地便躲過一劍。

“住手。”儒海大喝一聲,叫停劍易,語氣中已經有了些許怒意。

“每讓你靜心打坐,這脾氣怎能還是如此暴躁。”

“老大,這廝如此羞辱,我怎能忍。”劍易滿臉通紅,不甘心道。

“莫急。”儒海眯起雙眼,眼神中閃着危險的神,緩緩地掃過面前的所有人,最後才落在秦阮昕身上,語氣中依舊陰冷地很,説道:“待問過其他人,誰那個時間也是單獨待着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