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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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被跟蹤上了。”馬車簾外的亦風説道。
司馬慕璃聽了,倒是沒有幾分詫異:“鄉野之處,這麼一輛馬車總是會讓人起疑的,按計劃行事。”
“是。”秦阮昕卻是有些擔心,翊雲宮,雖然自己從未和他過手,可是憑着街井上的
言也知道它的能耐。如今,翊雲宮也攙和進來了。
她的生活,好像越來越混亂了。
山道之間,馬車馳騁地飛快,到了一岔路口,路口早已有兩輛馬車等着,待亦風駕車馳過,兩輛馬車也隨即向其他方向出發,每輛車裏都裝了些石頭,偽造出一樣的馬車痕跡。
過了兩個路口,皆是如此,分散了大部分翊雲宮的人,司馬慕璃起了身,到了簾外,從亦風手中接過繮繩道:“我來駕車,你去帶領暗衞解決剩下的人。纏住即可,不必造成傷亡,楚國還沒必要那麼早和翊雲宮起衝突。”
“是。”亦風聽命,到了一個山道口,車速一減,亦風翻躍下馬車,和一旁的暗衞會和,埋伏在原地。
司馬慕璃繼續駕着車,車內秦阮昕和楚君亦卻是相對無語,都只默默着,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過了約半個時辰,車速才慢慢減了下來,司馬慕璃在簾外説道:“到集鎮了,去歇息會吧。這一道岔路多,他們很難追蹤上了。”下了車,是一個秦阮昕沒聽説過的小城鎮,四人走到一處酒樓,要了一壺茶和一些吃的。如安畢竟是小孩,這麼久的馬車讓他累壞了,這會子正吃的歡。
秦阮昕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稍稍潤了自己有些乾燥的嘴,才下定決心説道:“這幾
有勞楚公子,若不是你們,我和如安很難逃
出來。只不過天下無不散宴席,我想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司馬慕璃聽了,倒是難得的同意:“這話説的倒是,楚公子也該回去辦正事了。不過…”司馬慕璃語氣一轉,又接着説道:“不過,在下不才,有個問題倒是想請教秦姑娘。”司馬慕璃話剛説完,楚君亦便抿
一笑,他自然是知道司馬慕璃是對前幾
戰場上吃的虧而不平。想他楚國赫赫有名的軍師,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手上竟然還佔不着便宜。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楚君亦想起那司馬慕璃親口説的若再敗便甘拜下風,此時再聽得他的一句言不由衷的“在下不才”只覺幾分笑意。
秦阮昕卻不知其中原委,只説道:“司馬公子可以直説。”司馬慕璃清了清喉,説道:“你一個小女子是從哪學來的這些兵法。”秦阮昕聽了,輕笑一聲,也明白過來司馬慕璃是為戰場之事憤憤不平,笑道:“怎麼,司馬兄瞧不起小女子。”司馬慕璃聽出秦阮昕話中笑意,卻仍只得把語氣委婉了三分,司馬一向以痴兵法聞名,為了這兵法之事自然是顧不得身價,只説道:“秦姑娘説笑了,在下…在下是仰慕姑娘的兵法之道。”楚君亦失笑。仰慕?這詞從司馬軍師嘴裏説出來,新鮮,着實新鮮。這軍師今
可是讓自己抓着笑柄了。
秦阮昕見着楚君亦的模樣,也猜到了幾分,眼波轉,逗趣説道:“山人自有妙計。”司馬慕璃聽得,臉
自然一黑,秦阮昕又適時安撫道:“司馬兄,若是今後有緣再見,我定將我畢生軍法告知與你。如何?”秦阮昕如此一説,司馬慕璃自然也不好多説什麼,悻悻閉了嘴。
楚君亦藏住笑意,適時説道:“既然司馬兄得到了‘有緣’兵法,我看如安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秦阮昕也收起笑意,知道是時候離開了,剛想道謝告別了便帶着如安離去。
司馬慕璃卻突然緊擰着眉頭,臉很不好看:“這地方不安全,有玳爍的赤衞在。”楚君亦和秦阮昕聽了,心中皆是一擰,連如安也知道事情不太妙,停住了筷子,皺着小眉頭看着其他三位。
司馬慕璃眼神向旁一轉,秦阮昕和楚君亦順着看過去,楚君亦立馬瞭然。秦阮昕卻仍茫然,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一桌子人而已,好像沒什麼異常。
楚君亦説道:“人無異,但是你仔細看看那桌腿上,刻上了一些紋路,是玳爍赤衞的標記。”秦阮昕再看過去,桌腿上果然有些小刀刻上的紋路,看不出畫的是什麼東西。這兩人卻篤定了是赤衞的標記。
赤衞,秦阮昕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上一次是和楚君亦初識的時候,如今竟也是和他坐在酒樓之中,只不過其中的物是人非,是三言兩語説不清的。
楚君亦知道秦阮昕還有疑惑,卻也不解釋,只道:“先離開要緊,其他待會再説。”司馬慕璃也同意,接着説道:“只不過,我們不好一起離開了。赤衞定然是收到了玳爍的消息,這城中已經有了赤衞,我們四個人的目標太大,必須分開走,尤其是你們兩個,一個臉上帶疤的女人和一個小孩,太容易辨認了。馬車也要棄了。”楚君亦點頭,道“司馬説的有理,秦姑娘,你若覺得妥,就讓司馬帶着如安離去,我們一路,兩個時辰後鎮外東向十里處的樹林會和,如何?”秦阮昕雖然並不想再麻煩楚君亦,可是赤衞的功夫她是領教過的,當初自己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了他們的追蹤,此時確實要避免被他們發現。
思量一下,秦阮昕便點頭同意,對司馬慕璃説道:“那如安就有勞你了。”如安也聽懂了幾人的計策,擔憂地看了秦阮昕一眼,便跟着司馬慕璃走出了茶館。司馬慕璃走了不久,楚君亦卻不急着動,看着秦阮昕臉上的疤深擰着眉頭。
秦阮昕覺察到他的目光,手指觸到臉上那道猙獰的長疤,明白了楚君亦的擔憂:“這臉上有疤的女子確實不多,可是玳爍知道我扮過男裝,這女扮男裝也行不通。”楚君亦猶豫了片刻,説道:“我倒是知道一個叫蟲蝕的藥方,塗在臉上片刻便會生出許多紅疹,像一條條小蟲一樣盤旋在臉上,而且得半月才能消去。這法子雖然能遮住那疤,只是要委屈你了。”秦阮昕聽了,倒是不覺得什麼委屈,説道:“已經有道疤了,還在乎再毀上幾道嗎?況且也不是消不掉,不過半月時間而已。”楚君亦嘆了口氣:“你怕是我這生中見過最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子了。你且在這等着,我去隔壁的藥房取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