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罪行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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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天出事前我一直都跟四王子在一起,只是剛回宮了,四王子説要自個兒走走醒醒酒,讓我先回去,我才離開的。”
“他既然都喝醉了,你怎麼不一直跟着四哥呢?”説話的卻是元清,若是這隨從一直跟着,或許也不會出那樣的事了。
“六王子,你也知道四王子的子,他要是想做什麼事,哪有不依他的。我也是看既已回了王宮,以為不會出事,才離開的。”
“那他一夜沒回去,為什麼你們都沒有發現?”
“四王子去哪個王子妃宮裏歇息,這也拿不準啊。況且,他若是看上哪個丫鬟,留了一宿,也是常事。我們也就沒太在意。”秦阮昕點點頭,只聽諾説他借醉酒想輕薄於她便看得出,這兀丹也是個登徒子,否則不會連自己十弟的女人都碰。
“那你將昨跟着四王子都去了哪,做了什麼,接觸了什麼人跟我再詳細説一遍。”
“是。”那人回道,站直了身子,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便一一向秦阮昕告來。
説的和那證詞上的相差無幾,秦阮昕看他臉上的表情,也十分自然,肢體動作更是看不出有在造假。
她凝了凝神,問道:“也就是説,從昨兒個午後到出事,他都沒有回過房間裏頭?”
“沒有。”
“那,有沒有什麼人跟他接觸,給了他書信,或是告知書信之類的事?”那人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也沒有。”秦阮昕點點頭,示意那人退下,又看向其他人。接着問道:“你們之中有誰昨天進過四王子房間的,都將進去的時間和當時房間裏的佈置給我好好想想,告訴我。”有幾個侍女站了出來,各自都想了想,便回了秦阮昕的話。
秦阮昕拿出紙筆,聽着她們的證詞,仔細地記着,比較着。
聽完最後一個人的話,她沒有説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臉上的神情也終於鬆了下來。
她拿起那本證詞,轉向元清。挑了挑眉,説道:“走吧。”
“不問了?”元清有些疑惑,那小池邊的事還沒開始詢問呢。
“不問了。”秦阮昕卻只答道,那些表面的東西,別人都已經問過了。若是能問出可疑的人,她也早便不用站着這了。
元清卻也不再發問,帶着往外走去。
等走了出來,元清才停下腳步,等着秦阮昕走到跟前,問道:“阿昕發現什麼了嗎?”秦阮昕點點頭。説道:“兀丹沒有看過那封書信,去池邊是無意中走過去的。所以説諾以書信假意邀兀丹到池邊謀殺他,這個不成立。但是。兇手是誰,我依舊沒有頭緒。”元清聽着秦阮昕的話,眼中一亮,神情也鬆了下來,説道:“太好了。兇手可以再抓,但是能快點證明諾不是兇手。洗她的冤屈自然是最好。”元清説着,深呼出一口氣,又問道:“不過阿昕,你怎麼知道我四哥沒有看過那封書信?”
“只是一個時間差的問題。你四哥從午後出門,就沒有回過房間,一直到出事前,也沒有跟任何有關書信的人或事接觸過。也就是説,他如果看過那封書信也是在他午後出門之前。”秦阮昕頓了頓,接着緩緩地説道:“但是那幾個侍女之中,有兩個都證明兀丹離開房間之後,她們曾進去裏頭收拾、放置東西,都沒有發現桌上有書信。但是大早上有人進去屋子的時候,桌上卻出現了。”
“所以説,書信是在四哥離開房間很久後才送過去的。可是四哥自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回過房間,也就可以證明,四哥沒有看過那封書信。”元清聽着秦阮昕的話,也明白了幾分。
秦阮昕點了點頭,説道:“不錯,這就可以證明是有人偽造書信,誣陷到諾身上的。”説着,她將手中的證詞遞給元清,説道:“你把這個東西,和我剛才的話跟你父汗説一遍,先救了諾再説,元寒也不能一直那麼跪下去了。”
“我?阿昕為什麼不去?”秦阮昕搖搖頭,她不想跟王室再扯上關係,更不想因此再碰到捷兀。
只是這些,她自然是不會照實跟元清説,便只是説道:“我一個外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大野的人,你們王族裏的事情,我説了也沒幾分可信。但若是你,就不一樣了。你父汗疼愛你,也疼愛元寒,你的話,他會好好考慮的。”元清聽着也是這個道理,便點了點頭,不再推。
秦阮昕冥了冥神,又接着説道:“關於兇手的事,你到時候再從各宮所用的墨水之中,還有兀丹的死對哪些人來説有利可圖上分析。想必你父汗不是糊塗之人,定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元清聽着她的話,點了點頭,説道:“我這就去跟我父汗説。”秦阮昕輕點了下顎,以示回應,諾的身份也算是個大族的族長之女,又跟元寒好,原本是有利於兩族之間往的。
可汗定也是不想撕破了臉,只是沒有證據,才只得如此。
元清若是能拿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他便也好有個台階下。
可汗在馬背上闖下江山,在位幾十年,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是沒見過,兀丹的死對誰有利,哪個人的動機最明顯,他應該也是明瞭的。
所以,她只要能救下諾便好,其他的事情,便不必再多牽扯其中了。
秦阮昕如此想着,這宮中也不好再留,只説道:“你去吧,那我便回去了。”元清原本也想着她這番進了宮,便一同跟她去見見額吉。可是見她這副模樣,似乎是不會去的。便也沒再阻攔,只吩咐一旁的隨從,將她送出宮去。
秦阮昕點了點頭,絲毫不想再停留,快步便跟着隨從出了王宮,回了敖珠那。
敖珠今也沒去那馬場裏頭,只是吩咐完馬場的事,便一直焦急地在家裏等待情況。
她見着秦阮昕過來,也便急急過來,問道:“阿昕,宮裏的事怎麼樣?諾和元寒呢?”
“人不是諾殺的,應該很快就能還她清白了。”敖珠點了點頭,這一點她自然也是知道的。秦阮昕如此説着,定然也應該是沒事的,便只説道:“那就好,真正的兇手抓到了嗎?”秦阮昕仍舊微微地顰着眉頭,搖了搖頭,對她來説,只要諾沒事就行了,兇手的事,她不會再攙和進去。
原本想着在大野國便能原理這些繁雜繚亂的東西,可是她發覺,任何東西任何人只要捲入皇室、捲入皇權爭奪之中,就不允許質樸純潔的存在,就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明謀暗鬥。
就像元清和元寒,他們什麼都不會去爭,可汗的位置對於他們來説也並沒有多大的引力。
可是三年前,依舊被人追殺,得落到不得已睡破廟喝清粥騙人錢的地步。
敖珠見着秦阮昕只是搖頭,卻沒有説話,便開口説道:“沒有抓到,阿昕也不必擔憂,這個還是給士兵便行。你先進去坐吧,休息一下。”敖珠説着,便上前來拉着秦阮昕往屋裏頭走。
這一天,算不上波瀾起伏,可卻也不甚平靜得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元清才回了院子來。
秦阮昕和敖珠正用着早食,聽着外面有了動靜,才見着元清走了過來。
好在雖然看上去神情多有疲憊,步伐也有些沉重,可是眉眼之間卻沒有昨聽着宮裏消息時的擔憂和驚恐。
敖珠吩咐一旁的僕人給元清也上了碟箸,又盛了一碗羊湯。
元清走到桌前坐下,敖珠才發問道:“宮裏頭還好吧?”
“諾已經放出來了,只是元寒跪了許久,一下子病倒了,正在自己宮裏休息。士兵據僅有的線索一直四處盤查,宮裏人心惶惶。昨夜裏的時候,四哥身邊的一個隨從自刎了。留下的東西證明了四哥是他殺的,説是四哥平對他多有刻薄,他便起了殺心。這事情才稍稍平靜了些下來。”敖珠和秦阮昕聽着,四目相視,她們心中都知道,這個隨從不過是做了替罪羔羊罷了,是以防案子再繼續查下去,牽扯出真正幕後的人。
只是,兩人卻也沒點破,只點了點頭。
元清又説道:“我只是過來告訴你們一聲,待會又要回宮裏頭去了,現在王宮裏亂着呢,很多事情都等着處理。”敖珠應了一聲,説道:“嗯,宮中的事情要緊,你忙着便是。出了這種事,你父汗和額吉定然心中很是不適,你多上幾分心。還有元寒那邊,也多照顧着。”元清點點頭,眸中也是幾多悲傷,這兀丹雖説平裏仗着是可汗的兒子,手中又有着部分兵權,便氣焰囂張,又是個好的登徒子。
可是,他畢竟是元清的哥哥,如今,突然被人殺害,他心中定然也很是不舒服。
一頓早食,三人都只是靜靜地各自用着,沒有説多餘的話。
用罷,元清便起了身,要回王宮去。
秦阮昕和敖珠才剛將他送到門口,卻只見着前頭一匹馬飛快地奔來,馬上的人穿着竹青的衣裳,馬蹄揚揚,直向着院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