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出了玳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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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有了白的婚紗,沒有戒指,沒有蓋着刻章可以證明的證書,只是在這個陌生的時空簡簡單單的一叩首三鞠躬。
可是我依舊多麼切盼,我可以嫁給你。
如今,兜兜轉轉,快要一年的時間,這一切,也終該過去了。
這是我為你的第一滴淚,也會是最後一滴。
我不怨你,怪只怪這一世太多牽絆,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也只願,從今往後。
此生,不復相見。
秦阮昕角一彎,一抹淡淡的笑意溢出了瓣,臉頰的淚滑落了下來,滴到了地上,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腳下再沒有踟躕,堅定地走出了鶯驪園。
園外,青凜帶着幾個青衞還守在門前,他見着秦阮昕護着自己的右肩,那裏仍然在哧哧往外着血。慌忙上前了幾步,急急説道:“秦姑娘,你傷勢如何,我這就…”秦阮昕搖了搖頭,青凜還是和當初一樣,不管如何,眉頭都是千年不動的微微皺着。
她記得那些子裏頭,他總是生怕她和玳爍之間生了一點間隙,幫着玳爍説話,讓她原諒他。時不時又怕自己無聊,便總陪着自己讓自己逗樂。
她笑了笑,説道:“無礙,玳爍也受傷了,你快進去吧。”青凜的眉頭便擰得更緊,腳下踟躕了一分,終於還是轉身,招呼一旁的青衞一同朝裏頭走去。
秦阮昕知道她以後恐怕再也見不着他了,喉間動了一下,聲音卻還只是輕輕地出了口:“青凜,謝謝你。”卻也不知這句話是否讓他聽到,他轉過頭又最後看了她一眼,終究也只是淺淺地掃過,快步跑進了園中。
一旁的雲巖也急急跑了過來,二話沒有説,便從間迅速掏出一顆藥丸,讓秦阮昕服下。
秦阮昕接了過來,雲巖又看向她的傷口,沉聲道:“主子,冒犯了。”説罷,他伸出手,小心地將那處的衣服撕裂些開來。
那血早已粘連上了衣服,饒是雲巖再小心,可卻也撕動了血。
秦阮昕咬了咬,忍着沒有哼出聲來。
雲巖似乎也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手上的動作很是嫺,但周圍的衣服撕裂開,那道長長的傷疤便顯了出來。
在那道新傷之下,仍然還見着一條觸目驚心的舊傷,早已褪了疤,長出了淺淺的新。
雲巖皺了皺眉頭,即便他早已知道,宮主與其他女子不一樣,可是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女子之身,竟然如此不會保護自己的身體。
之前軍營之中她挽起袖口在地域圖上寫寫畫畫之時,他便曾見着她手臂上有着些許細細長長的傷疤。
如今肩上卻也是新傷覆舊傷。
雲岩心中狠狠的一緊,手上動作卻不停留,從間掏出一小瓶藥粉,灑在秦阮昕的傷口上。
翊雲宮的止血藥一向都好得很,只是卻不好包紮。
雲巖用完藥,將身上的外衣了下來,披在秦阮昕身上,掩住他為了給她治傷,不得已撕破了衣服而出的白皙的右肩,説道:“主子,事不宜遲,先出了皇宮,宮外還有我們的人在接應。你的傷也得趕緊去包紮了為好。”秦阮昕自也知道這宮裏不可再留,免不得玳爍又要生出什麼主意,當即點點頭,應了一聲。
雲巖這才去一旁背起玳徹的屍體,帶頭往前走去。
還沒走到宮門口,翊雲宮的人已經在宮門外打了起來,見着雲巖和秦阮昕連忙趕了過來。
雲巖一聲令下,翊雲宮人護着立馬撤出了皇宮。
幾十人斷後,那些玳爍的兵馬終於沒能追上來。
所幸翊雲宮的馬車上便備着治傷藥的東西,雲巖又幫秦阮昕換了藥,包紮好。
傷口也總歸是處理好了,秦阮昕也終於一鬆,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