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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幽靈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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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實話,萬立凱並不是一個做教師的料。一開始他還勉強能端起老師的架子,擺出一副師道尊嚴的面孔,但是時間長了,他的本就暴無疑。萬立凱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上體育課。他帶着一羣孩子,在他們的“體育場”比賽踢足球,比賽拔河,玩丟土塊的“戰爭遊戲”一羣大小孩子玩得不亦樂乎,累了就往地上一躺,嘴裏嚼着一種叫“甜藤”得草,看着正在從他們頭頂緩緩飄過的白雲,任憑他們的汗水和大山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在上課的時候,講課跑題是家常便飯,説到興頭上,萬立凱乾脆把手裏的教科書一丟,就開始胡天海地的亂侃,講到的話題,更是以輻狀擴散。萬立凱講明星花邊新聞,講他最熱衷的成*人戰爭遊戲,講nba,講他曾經走過的城市的一些風土人情,一些奇聞軼事。

萬立凱今年雖然只有十九歲不到,但是他的家庭環境和曾經到過雲南扛白糖的非凡人生經歷,都讓他擁有了與眾不同的眼光與知識。雖然不能説是學識淵博,但是把一羣山裏長大的孩子哄得一愣二愣,一個個眼放異光,還是小菜一碟。

最讓雅潔兒哭笑不得的是,萬立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竟然慫恿班上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向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偷偷遞了一封情書!並且告訴那個男生,如果追求不成功,就每週都寫一封不少於五百字,花樣不許重複,內容不許雷同的情書!

面對雅潔兒的詢問,萬立凱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師孃你沒有發現嗎?那個小子對文學有特殊的領悟力,有成為作家的天分,我這麼做不過是變相的加強了對他的特長培養罷了。我已經和那個女學生談過了,每週她在課桌裏拿到情書後,都要原封不動的給我。嘿嘿…那小子才寫了五六封情書,肚子裏的墨水就用光了,這兩天他正在拼命攻讀我刻意借給他的‘情書大全’和‘實用文寫作’這兩本書呢。寫上兩三年情書,如此高強度的訓練,等他上初中的時候,文字功底就不會輸給高中的學生了!”看着振振有辭,甚至真的拿出幾封情書做為證據的萬立凱,雅潔兒當真是啼笑皆非。但是當雅潔兒仔細看過了那幾封筆鋒稚的情書,她終於動容了。因為萬立凱竟然把這幾封情書當成了命題作文,在每一封情書的空白的位置上,都做了各種批改和標註。

就是依靠這些情書上做的標註,萬立凱不斷糾正着那個男生的寫作缺陷,雖然他自己也只是一個半吊子教師,但是在他的指導下,那個男生在寫情書方面的功力,的確稱得上是一千里!

已經出現了妊娠反應,每天食慾不佳力缺乏的雅潔兒,也只能連連苦笑的接受了萬立凱這種另類教育。

萬立凱每天帶三節課,連帶大大咧咧的批改幾十份作業,他還要幫雅潔兒去割草,挑水,餵豬食。到了最後連每天給學生們準備早餐,也成了他的工作。在這種情況下,萬立凱仍然會不見斷的對自己進行體能和戰鬥技術訓練。

做三百個俯卧撐,做一百個仰卧起坐,在充足熱身後,萬立凱就開始據自己預先制定好的訓練課程表,開始對自己進行至少三小時的嚴格訓練。

他有時候在大山裏發瘋似的奔跑,非要把自己跑得筋疲力盡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才算結束;有時候萬立凱會對着一些可憐得樹木拳打腳踢,在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中,還不到深秋季節,樹葉就像是下雪一樣在空中飛舞飄落;有時候萬立凱會穿身彩服,頭上戴着自己紮成的偽裝帽,躲進叢林裏,以找到他,獎勵巧克力一塊的代價,讓一羣男生滿山遍野的尋找他的蹤影;還有時候,萬立凱會雙手平端一三尺多長的木,在木的另一端,掛上兩塊磚頭,他竟然能保持這種姿勢整整三個小時…

每天都是這樣的忙碌而充實,在不知不覺中,萬立凱就在這個小山村的學校中,和雅潔兒朝夕相處了三個月。

萬立凱發現他真的喜歡上了這裏的生活,雖然這裏是是太清苦,雖然他每天都要做太多的工作,但是在他的股後面,卻天天跟着一羣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孩子,這羣小傢伙每個人都以他馬首是瞻,讓他過足了當老師兼大哥的癮。而看着這些孩子在他的教導下,一天天的成長,當眼睛裏的木衲一點點解凍,終於重新閃現出屬於孩子的靈活與生命力,沒有過這種經歷的人,絕對不會明白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滿足和成就

他是在引導這些孩子,去創造和命運對抗的奇蹟!和他原來的生活相比,萬立凱更喜歡這種更有意義的人生。

只有在抱着自己用木頭做成的步槍坐在小學校屋頂上,看着頭頂的白雲發呆時,萬立凱的心情才會糟糕起來。當一個小學教師,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當然是很好,但是這樣的話,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為戰俠歌的徒弟,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第五特殊部隊軍人啊?!

連萬立凱自己都沒有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漸漸忘了自己學藝有成後,要想法設法被第五特殊部隊英訓練學校開除的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雅潔兒突然把萬立凱叫到了自己的房間。懷了將近五個月的胎兒,雅潔兒的小腹已經不能掩飾的隆起,快要做母親了,雅潔兒的臉上已經洋溢出一種屬於母的温暖和光輝。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受着一個女人在孕育生命的奇異滋味,雅潔兒輕聲問道:“立凱,你來到我這裏多久了?”萬立凱略一思索,回答道:“三個月零七天!”

“不對,應該是整整三個月。別忘了,你曾經整整失蹤了七天時間。”萬立凱難得的老臉一紅,他搔着自己的腦袋,發出一陣嘿嘿的傻笑。

“我以為你不可能在我這間小學校里長時間呆下去,因為你看起來還是一個本沒有辦法沉下心,去認真做一件事的大孩子。你每天要做那麼多繁重的工作。還要在沒有人監督的情況下堅持超強度體能訓練,我更認為這只是一個喜歡自我表現的一個方法,沒有一個良好的氛圍,沒有教練和朋友的勵和監督,很容易滋生出懶惰,一旦你的熱情冷卻,你就會放棄。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卻真的堅持下來了!”

“如果你需要我的讚美,那麼你聽好了。”雅潔兒凝視着萬立凱,微笑道:“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對於軍人來説,執着絕對是一個可以讓我們取得成功的優良素質!”萬立凱的鼻子裏傳來一陣酸酸的覺,他呆呆的望着帶着一臉的温柔微笑,靜靜凝視着自己的雅潔兒,聆聽着她的認可,聆聽着她的讚美。萬立凱只覺得這三個月的辛苦工作,這三個月像上了發條的機器般拼命轉動的辛苦,似乎一切都值了!

“陪我下一盤象棋好麼?”順着雅潔兒手指的方向,萬立凱才發現,雅潔兒已經在桌子上,擺出來一副象棋。

這是一副再普通不過的國際象棋,卻是雅潔兒最心愛的寶貝,受着玉石製成的棋子,特有的温潤觸,雅潔兒突然有了片刻的失神,這可是早在十年前,戰俠歌親手送給她的生禮物!

雅潔兒把萬立凱叫過來,當然不只是要萬立凱陪她下一盤象棋那麼簡單,她輕輕拈起了一枚棋子,道:“如果用棋子來形容人的話,無論是個人作戰技術,指揮藝術,戰略構思還是領到魅力,都達到相當水準的戰俠歌,就是我們棋盤上可以任意穿,幾乎不需要受到任何規則限制的王后!雖然我這樣説有些自賣自誇,但是我讓然得説,他這樣一個人物,已經可以稱得上完美,他無論走到哪裏,他只要振臂一呼就可以應者如雲,自然而然成為一個最堅強得戰鬥堡壘!”萬立凱點頭同意,他雖然眼高於頂,但是面對戰俠歌,他真的是心服口服。想象着戰俠歌在俄羅斯戰場上,帶領趙海平和百倍與己得恐怖分子,在深山中不斷周旋,打出一場場最經典的特種戰役;回想着戰俠歌帶領中國參賽特種部隊,在第一屆“藍盾”世界軍事體育競賽中,進行了一場曠持久的特種游擊戰,和世界上最強的三十一支特種部隊,不斷周旋,竟然得大賽組委會在比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單方面宣佈中國參賽隊是最後勝利者…萬立凱的眼睛裏不由得出了一絲嚮往,他喃喃自語道:“真不知道需要多久,我才能達到戰俠歌師父的那種境界!”

“永遠也不可能!”

“以個人的天分和素質而論,你也許並不比戰俠歌差多少,但是戰俠歌走過的,是一條死亡之路!他經歷的戰爭太多,他面對的敵人太多,他遭遇的死亡威脅太多,他就是靠一場場的戰鬥,一次次死中求生,用敵人和自己的鮮血,來獲得成長。他能活到現在,已經只能用奇蹟來形容!”雅潔兒回想着戰俠歌曾經走過的路,她輕聲道:“戰俠歌就是一個…踏着戰友和敵人的屍體,終於在戰場上衝出一條血路,到達勝利的彼端,終於涅盤重生變為王后的過河小卒!”放眼棋局,在下棋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能夠躲過縱橫天下的“王后”避開出其不意的“象”閃開勇不可擋的“卒”成功貫穿整個陣地,衝到對方大本營的過河小卒又能有幾個?相同的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擁有優秀素質的軍人何止千萬,可以要經歷多少磨練,經歷多少意外與偶然,融合了多少奇蹟,才能創造出一個戰俠歌?

“我明白!”萬立凱滿臉的苦澀“所以在我們的棋盤上,只有一個王后!”雅潔兒又拈起了一枚代表“象”的棋子“這枚棋子雖然不能象王后一樣縱橫穿無所不能,但是它卻可以斜線攻擊,它存在的意義,就是以奇致勝!我想,戰俠歌身邊的凌雁珊,就是一個‘象’的棋子!如果把她一個人放在棋盤上,她並不可怕,但是讓她和一枚王后配合在一起,就能衍生出無數種進攻的方法和可能。”

“至於這枚‘車’,它少了‘象’的出奇制勝,但是它在戰場上勇往直前,一旦一鼓作氣必如石破天驚勢不可擋!”聆聽雅潔兒説到這裏,萬立凱忍不住口道:“戰俠歌身邊的‘車’,大概就是趙劍平吧?”

“對!”雅潔兒點頭道:“戰俠歌是一個全能形的作戰天才,他有足夠的統率力和個人魅力,把所有人牢牢引到自己身邊,形成一個無懈可擊的默契團體;凌雁珊是一個擅長出奇制勝的謀略高手,她雖然年輕,但是在佛羅伽西亞島國,協助戰俠歌對抗‘怒獅’恐怖組織,和軍師金擇喜暗鬥了一年有餘。現在她已經是一個真正成長起來,堪稱是大師級的謀略專家。只要有她的存在,戰俠歌就可以在戰場上把他的進攻天賦發揮到極至。而放心的把防守工作給凌雁珊;而戰俠歌的徒弟趙劍平,雖然木衲老實,一輩子不可能在謀略領域有所發展,但是他陪在戰俠歌身邊,經歷了戰俠歌人生中最艱苦,最漫長的戰鬥,擁有了相同的經歷和實戰經驗,而他對軍事技術的狂熱追求,更磨亮了他的鋒鋭。他忠誠而勇敢,更擁有堅定不移的意志力,往往能夠象戰俠歌一樣就算面對陷阱也能以力破局。相信在戰場上,任何一位謀略大師,遇到趙劍平這樣的軍人,都會頭疼萬分。把這樣三枚棋子擺放到棋盤上,他們奇正相輔,就會形成以點、線、面三位一體,再無任何破綻的夢幻戰爭組合!”

“能跟在戰俠歌身邊的,不是天才就是瘋子。而無論是天才還是瘋子,他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能夠把一個人有限的力,集中到一點上!”雅潔兒一針見血道:“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你,你顯然受過相當長一段時間還算正規的軍事訓練,而且在運動突擊戰,狙擊擊,格鬥領域,都有了一定的基礎。但是我想請你告訴我,什麼才是你在戰場上的特長?如果你真的想成為戰俠歌的徒弟,你又憑藉什麼,能從人才濟濟的第五特殊部隊穎而出,引他的目光?!”萬立凱張開了嘴,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説出來,他真的無話可説。

直到這個時候,萬立凱才突然明白,為什麼雅潔兒一開始就斷言他本不可能是戰俠歌的徒弟。

戰俠歌是一個在戰場上崛起的實力派人物,想成為他的徒弟,靠得不是拍馬,更不是信口開河的誇誇其談,而是必須要有足夠資格,去成為他最可信賴的戰鬥夥伴!可是想想自己,他萬立凱沒有凌雁珊的謀略,沒有趙劍平的破釜沉舟,足以讓世界上任何一位謀略大師為之頭疼的戰鬥技術,他憑什麼跟隨在戰俠歌的身邊,他又憑藉什麼去加入戰俠歌、凌雁珊、趙劍平這樣一個個早已無懈可擊的夢幻戰鬥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