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狼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失去那位用強大的人格魅力,強行把所有人統率在一起的阿富汗游擊隊長之後,僅僅過了四天,這一百多號已經放棄和中**人戰鬥,只知道拼命向前跑,只知道逃出這片沙漠他們就有機會逃出一條命的恐怖份子們。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羣喪家之犬。
“砰!”沙漠裏傳出一聲槍響,就在所有恐怖份子下意識的撲倒在沙地上,被温度超過六十攝氏度的滾燙沙粒燙得嗞牙咧嘴裏,他們突然聽到了一個幾乎要發瘋地快樂狂吼:“我打中它了,我打中它了!”一隻大概只有一斤多重的沙兔,被ak步槍子彈打中了部,玩了一招華麗的斬,望着仍然在沙漠上動的沙兔的身體。望着那血淋淋濕漉漉,還冒着熱氣的紅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裏齊刷刷的湧起一層紅光。
在近乎野獸般的低吼聲中,幾十個人一窩蜂地衝向那隻可憐的兔子。跑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就象是一位橄欖球超級明星似的。拼盡全力向前一撲,把一塊兔死死壓在身上,就在幾十雙大手同時把他掀起來的時候,他把大嘴一張,已經狠狠咬在還在不斷擅的沙兔上。
皮靴、拳頭甚至是槍托同時狠狠落在這個人身上,但是他的臉上卻揚起一絲滿足的表情,因為他硬是用自己的兩排牙齒,狠狠撕咬下足足一兩多重的塊,嚼也不嚼。就直接進了自己的胃裏。
抱着一枝槍口還冒着輕煙步槍的恐怖份子望着哄搶成一團的“同伴”急得連連跳腳。嘶聲叫道:“喂,那隻野兔是我打地,它是我的!”在這個時候,當然沒有人理他!
一隻野兔瞬間就被幾十個人餓得眼睛發綠地恐怖份子。又撕又扯又咬的撕碎成二十七八塊,這些人就像是一羣野狗似的,直接把血淋淋還還着野兔體温的塊進嘴裏大嚼,手慢沒有搶到兔地人,有些把沾了兔血的手指送進嘴裏,慢慢的着,有些乾脆撲過去。伸出手指直接進別人的嘴裏又挖又掏,試圖把塊搶出來。
“嗒嗒嗒…”ak自動步槍突然開始轟響,那個剛才開槍打死一隻沙兔的恐怖份子瞪着血紅的眼睛,一邊拼命扣住手中ak自動步槍的扳機,一邊瘋狂地嘶叫道:“我讓你們搶我的野兔,我讓你們搶我的野兔,誰搶了我的兔,我就要誰死!”所有人都被這個恐怖份子的瘋狂行動給驚呆了,站在這名恐怖份子附近的人,眼睜睜的看着他對着自己人出整整二十九發步槍子彈,地上倒着十二三個恐怖份子。這名恐怖份子真的瘋了,他完整整一個子彈匣後,竟然從自己的子彈匣裏又取出一個彈匣,就在他瞪着血紅的雙眼一邊放聲痛罵,一邊把子彈匣往槍膛裏裝的時候,他突然身體一震。
這位不管三七二十一剛剛槍殺了十幾名“同伴”的恐怖份子,不敢置信的望着突然從自己膛上出現的那個足足有碗口大小的傷口,望着鮮血從傷口裏不停的淌出來。他掂起幾絲鮮血,把它們送進自己的嘴裏,品嚐着甜腥的鮮血味道,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敢確信,原來自己真的中彈了,有人對他開槍了!
大概二十米外的地方,車臣反*政*府游擊隊隊長臉鐵青的舉着一枝沙漠之鷹自衞手槍。
這名恐怖份子知道自己死定了,在缺吃少喝急救品幾乎沒有更不説什麼醫院之類的奢侈玩藝的大沙漠裏,他口上出現碗口大的一個,他不痛死也得鮮血乾了。他瞪起眼睛,伸手指着車臣游擊隊長,嘶聲叫道:“兄弟們,這些車臣的王八蛋,他們對我開槍了!他們是想殺了我們‘東突解放組織’的所有兄弟,搶光我們身上的糧食和水啊!”這名“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在戰場上和敵人生死相搏不見得怎麼出彩,但是挑挑釁煽動絕對是一把好手,他伸手掂起自己傷口裏出來的鮮血,叫道:“你們看看,他們不但要搶我們身上的食物和清水,他們還會把我們殺光,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啊…”
“砰!”雖然聽不懂這個僅僅為了一隻野兔,就敢用自動步槍向同伴瘋狂掃的傢伙到底在説些什麼,但是看看其他“東突解放組織”成員的臉,車臣游擊隊隊長乾脆又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打在了這個“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的腦袋上。在二十米近距離內,威力比自動步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沙漠之鷹手槍子彈直接把對方的腦袋打成了十幾聲碎片,一時間一大片紅的白的粘粘膩膩的東西,以輻狀向四周飛濺。
“嘩啦…”看到自己人竟然被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一槍打爆了腦袋,四十多個“東突解放組織”成員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嘩啦…”車臣反*政*府軍可不是“東突解放組織”這樣的烏合之眾,他們可是一批經過戰火考驗地軍人,他們也幾乎在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雖然他們和中**人反覆戰,不斷遭遇偷襲和狙擊。人員損耗巨大,但是到現在車臣反*政*府軍方面仍然有八十多人,八十多枝自動步槍指着四十多名“東突解放組織”成員,立刻就將對方的氣勢給徹底壓了下去。
本來還並肩作戰的“兄弟”僅僅因為一隻一斤多重的野兔。就成了隨時會大開殺戒,進行一場超級火拼地敵人。在這兩批人中間,是十幾個倒在地上不斷呻,有車臣軍人,也有“東突解放組織”成員,眼看都活不成的倒黴鬼。
通過衞星電視看到這一幕的名車特種部隊軍人都連連搖頭,一名資深特種部隊隊長,更是直接下了斷言:“這些恐怖份子完了!”這一場野兔風波終於在勉強恢復清醒的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和“東突解放組織”領導人的聯手壓制下勉強平息。但是他們的聰明已經形成了一道不可彌補的裂痕。在大家神經都繃到極限,稍有過行為就可能演變成一場自相殘殺的慘劇情況下。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和“東突解放組織”領導人進行了一次簡短的協商,最後他們很快達成了共識。
與其讓大家窩裏鬥,不如兵分兩路,相隔兩千到三千米地距離並列前進。一旦一方遭遇攻擊,另一方就要迅速起來支援。這樣做不但可以緩解兩個“盟友”剛剛形成的衝突,而且散開隊形,有利於讓他們雙方都增加獲取食物地機會。
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每天都要取出大功率步話機,試圖和基地取得聯絡,但是他們走得太遠了。沙漠又會對無線電通訊造成障礙,聽着步話機傳出來的絲絲啦啦的電乾擾聲,看看身邊越來越萎頓的士兵,再看看那兩個就象是幽靈一樣,死死跟在他們身後,打也打不死,趕也趕不跑地中**人,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第一次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我們這支成員超過二百人,大多數都是經過戰火超驗的軍人和游擊隊員的追擊部隊,真的會被兩個中**人活活拖死在大沙漠裏?!”從第四天開始,每都有人掉隊,面對這些些缺乏食物,餓得全身無力直冒虛汗,明顯已經出現水症狀,再也走不動的士兵,車臣反*政*府軍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帶上自己的同伴,他們唯一能做地,就是為這些同伴留下一枝步槍一個子彈匣,和一顆自殺用的手榴彈。
在“車臣尼西亞不要為我哭泣”的歌聲中,一個又一個車臣反*政*府軍士兵被孤獨的遺留在這片大沙漠上,他們狠狠喝光兄弟們留給自己的寶貴清水,嘴裏嚼着剛剛從棗樹上摘到的樹葉,慢慢支起自己手中的槍。
就是這些被部隊遺棄的棄卒,給戰俠歌和趙海平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他們必須小心翼翼的行走,隨時防備那些把自己全身都埋在沙子裏,只為向他們開上一槍甚至是抓着手榴彈要和他們同歸於盡的車臣軍人。
這些棄卒他們都是真正的死士!
在“車臣尼西萬歲”的瘋狂吼叫聲中,一顆又一顆手榴彈在沙漠裏爆炸,一陣又一陣烈但短暫的槍聲響起,那些因為全身水、中暑、皮疹、熱痙攣等症狀,幾乎連自動步槍都沒有力量舉起來的車臣尼西軍人,卻向戰俠歌和趙海平發起了一次又一次充滿一往無回慘烈氣勢的攻擊。從他們身迸出來的那種將生命徹底燃燒,徹底放棄的慘烈殺氣,就連身經百戰地戰俠歌。都要到心驚跳!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手腳發軟的空自己所有的子彈後,回頭凝望着車臣尼西亞高加索羣山的方向,驕傲的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
戰俠歌和趙海平踏着的是一條鮮血之路,趙海平不止一次的問戰俠歌:“師父,為什麼我們非要一直追着車臣軍隊,畢竟真正在我國境內做出各種恐怖行為地是‘東突解放組織’的那羣垃圾啊!”戰俠歌知道趙海平已經心軟了,事實上看到那麼多英勇的戰士。那麼多漢子,那麼多爺們一個個在自己面前高喊着“車臣尼西亞”萬歲引爆身上的手榴彈,無論是出於軍人的英雄相惜,還是男人之間地欣賞,説心裏不動。沒有產生放他們一馬的想法,那是騙人的。
戰俠歌告訴趙海平:“車臣方面,他們全部是優秀的軍人,他們是一支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和團結,硬生生征服這片大沙漠的軍隊。而‘東突解放組織’那邊,他們只是一羣拿着槍的土匪罷了!所以,我們要不停的攻擊車臣部隊,假如讓他們成功出沙漠,和基地其他成員會合。也許三天之後,他們又會生龍活虎的在我們身後追殺!而你和我。已經沒有多餘地力量,再進行一次沙漠作戰了。”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也許不會明白,電視劇裏一名士兵在月光下吹響口琴,一大羣傻圍在一邊傾聽。甚至還有人想家想得眼睛微紅,這一幕是多少地可笑。口琴聲一響,假如班長還沒有給你一個耳光或者對着你的股狠踢幾腳的話,他就是一個傻瓜!口琴吹上一分鐘,對方的重型火炮營就轟過來幾十重型榴彈炮或者是火箭彈,直接把你連帶周圍地聽眾來個一鍋端。
而且…只要是老兵都明白,在戰場上與其背一個口琴。不如多背上幾發子彈更實在。如果不是老兵而是一個什麼也不懂,就想着漫和唯美的新兵蛋子的話,你真的有心情在血橫飛的戰場上吹口琴嗎?!
相同的道理,對戰場的軍人講什麼人、什麼仁慈、什麼道德都是***狗!能活下去才是真理,如果你同情敵人而心慈手軟而放對方一馬,你就是屠殺自己戰友的殺手!
雙方的體力和有限的補養都在飛快的消耗,到了反追戰的第六天,戰俠歌和趙海平已經可以看到一路上車臣軍隊遺棄下的墳包。實在沒有多餘的力量來為自己的兄弟挖墳墓每一具屍體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黃沙,只要稍微刮上一陣沙漠上特有的颶風,就可以將這些屍體上的沙子完全吹散,將他們的屍體暴在禿鷹的得爪之下。
到了第七天,連臣軍隊甚至已經沒有力量再為自己的同伴做最基本的掩埋,只是一天時間,戰俠歌和趙海平就在路上看到了十一具屍體。
略的算了一算,車臣反*政*府軍士兵已經只剩下不到五十人,而他們的損耗更是越來越快。
車臣士兵餓極了,他們乾脆把自己皮帶用軍刀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在火上略略一烤,發出一股烤牛般的香氣後,就迫不及待的把牛皮塊放進自己嘴裏。由於缺乏口水,他們嚼了半天嘴裏還是硬硬的一塊。他們乾脆把牛皮切成更小的細條,閉上眼睛按住自己的脖子,死命嚥進自己的胃上。
他們希望自己的胃可以將這些牛皮給消化掉,但是他們實在高估了自己氣管淡水補充,已經開始收縮的胃的消化能力。每當有人捂着自己的胃臉痛苦的倒下,周圍的人都知道,這個兄弟的胃已經被牛皮脹壞了。他們唯五能做的。就是扭開開幾粒子彈,把火藥倒進這個兄弟的嘴裏,希望能幫他消化。但是由於身體實在缺乏必須的水分,把火藥灌進這些兄弟的胃裏,往往更快的促使他們的胃裏形成一個可以將胃從內部劃傷破的硬塊。
他們什麼都吃,他們吃自己身上動物皮革做成的一切可以吃地東西,他們嚼樹,啃不知道什麼年代動物的骨頭,他們看到又高又的仙人柱和仙人掌。十幾個人像發瘋了似的衝過去,將仙人柱砍倒了,從仙人柱裏挖出來大把含着豐富汁的東西就往嘴裏。
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放聲狂喝道:“不要搶,不要吃,那些東西的汁裏面含有會讓你們發瘋的東西,我們需要用沙子過濾!”
“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一名車臣反*政*府軍士兵瞪着血紅的雙眼,嘶聲叫道:“我等不到從沙子裏過濾出水。我就會渴死!我不但渴,我還餓,現在只要能讓我不餓不渴,哪怕讓我立刻發瘋死掉,我也認了!”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張大了嘴巴。他乾燥地起了皮的嘴上下動了幾下,可是現在面對這樣一羣已經快要被渴死的士兵和兄弟,他還能説些什麼?
那些士兵大把大把的將從仙人柱裏掏出來的東西,連帶自己雙手被尖刺扎破出來地鮮血,一起進自己的嘴裏,而其他勉強還保持理智的車臣士兵,都眼睜睜的看着這十幾個跳進了明知道是死路,仍然跳進去的兄弟。
十幾個人就象是十幾頭餓狼,將他們找到的仙人柱和仙人掌裏含有大量汁的果一掃而空。他們神情滿足的站起來。其中一個士兵打了一聲呼哨,叫道:“兄弟們。我們吃飽喝足,可以開工了!”十向名車臣士兵拎起了自己剛才丟在地上的武器,其中一名班長走到他們地指揮官面前,在向指揮官敬禮後。他沉聲道:“我知道我們完了,我們隨時都會發瘋,也許會失控的對着自己地戰友舉起手中的槍,所以我請求您允許我帶領那些吃了仙人柱的兄弟一起去擊那兩個中**人!我們要在自己發瘋失去理智之前,拉上那兩個中**人,讓他們成為我們的陪葬!”凝視着這些臉上帶出一種必死覺悟地戰友,車臣反*政*府游擊隊指揮官的嘴一直在打哆嗦。這都是他的士兵,這都是陪着他並肩戰鬥,一起從兩次最慘烈車臣戰爭中活下來的兄弟啊!直到這個時候,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才明白,這十二名士兵之所以搶着去吃含有會令人發瘋成份的仙人掌,就是要找到充足的理由,轉身和兩名中**人去背水一戰!
那位班長把一個用防水布緊緊包住的小包裹遞到了指揮官面前,他低聲道:“我是我們十二個兄弟留給家人地信,你也可以稱它們為遺書,裏面還有我們身邊所有的錢。假如大哥你能活着走出這片沙漠的話,請你把這些東西轉給我們的家人!”狠狠拍着眼前這個班長,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狠狠把他抱在懷裏,受着這個兄弟心臟有力的跳動,他不由覺得鼻子一酸,因為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這都是他最後一次擁抱這個兄弟了!
十一名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士兵,在一名班長的帶領下,唱着嘹亮的軍歌反身向他們的敵人,經過七天的拉鋸式作戰,他們已經知道,十一個人,這已經是兩個中**人願意面對的目標最大極限。
這十幾個士兵最後是含笑死在了沙漠裏,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打死了敵人,而且他們的確每一個人都消滅了至少一個目標。在他們已經開始神恍惚的時候,人員死傷過半,知道已經無法再抵擋兩個中**人全力進攻的“東突解放組織”又開始向車臣這個“盟友”靠攏,希望能找到一個庇護,結果他們看到了十幾個已經發了瘋,發了顛,明顯神進入一種亢奮狀態的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士兵。
槍聲一響猝不及防的“東突解放組織”二十多名成員就倒了一增,他們還沒有組成有效的反擊,就被十幾名訓練有素擁有豐富實戰經驗又不亞於食了過量興奮劑的車臣游擊隊士兵打死。而那些車臣游擊隊士兵在消滅了眼前這批敵人後,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他們又舉起槍彼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