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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上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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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連芳一時臉憋得通紅,張嘴就想反駁,又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只能狠狠地瞪了袁海芸一眼。

袁海芸輕輕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嘲諷。她平時不喜多話,特別是跟這些有些思維奇葩的人,但不表示她會對她們逆來順受,想打臉的儘管來,她可不怕手痛。

她轉頭尋找兒子的身影,看到白修寧長身玉立,隨心愜意地靠在窗前,身邊圍繞了不少人。仔細分辨了一下,袁海芸心裏緊繃的琴絃稍稍鬆了一點。

那些人都是白修寧自己看好的,稍微給點資源,就能有個好的發展。只是目前在白家沒有受到重視,或是被人嫉賢妒能,受到壓制的。

白家的資源畢竟有限,再加上是人就會偏心,寧可費資源,也要把資質一般的直系子孫扶上去。長此以往,白家遲早會沒落下去。

但這些人,卻是白修寧的一個機會。

昨天被白修寧突然的談話內容震驚,袁海芸心裏總是覺得沉甸甸的。這一條路並不好走,只是看到兒子堅定的眼神和信心滿滿的樣子,袁海芸除了支持,再也説不出其他話來。今天看來,兒子應該是早有打算,她應該相信兒子的能力,再不濟,還有她,還有袁家當他的後盾。

白連州還是在午飯前趕了回來。回來後就馬上熱絡地和幾個能主事的人拉攏關係,特別是二房的幾個人。

昨天他被自己的兒子刺了,一氣之下回了情人張若萱的住所。在張若萱小意温存之下,一股腦把話都説了出來。

張若萱繼續裝解語花,勸説白連州多籠絡白家有話語權的人,只要大家都支持他,老爺子也説不出反對的話來。等白連州當了家主,什麼事情不都由得他説了算。白連州被張若萱説動,心裏大為高興,對這個情人更是滿意,一夜温存後,便趕回白家依計行事。

白修寧看到白連州的動作,不過眉微微一動,與袁海芸相視一笑,便輕飄飄地放過。

他了解白連州,不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縱然有神隊友在後面助攻,也架不住有人總是不自量力,愛犯蠢拖後腿。

送走了一屋子的人,白敬璋神疲倦,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兒子。

白連州被老爺子看得有些心虛,與白修寧六分相似的面貌躲躲閃閃,失了清俊,多了一些陰鬱之氣。

白敬璋心裏的失望更大,這樣的人將來怎麼能保住白家,更遑論發揚光大。一時鬱結於,便咳個不停。

白修寧倒了一杯温水遞了過去,又輕輕在後背撫了撫。白敬璋喝了水,止了咳,欣地衝白修寧笑了笑。

轉臉對白連州道:“明天去你岳家的禮物可備好了?”白連州一愣,他心中憤懣,本沒想到明天要去袁家的事。而且依他現在和袁海芸的情況來看,他也不敢去袁家。袁家的人護短,自從知道張若萱的存在後,就一直對他橫豎看不過眼。若是他們不講理動起來,自己又豈是他們一幫軍人出身的大老爺們的對手?恐怕他現在連袁海芸都打不過。

白連州支支吾吾不肯回答,白敬璋就猜到他的想法,頓時氣得將手中的茶杯砸了過去。

“你這個混帳,整天只知道在外胡混,難道連最基本的華夏禮儀都忘了?明天就是會被你岳父舅兄打死,你也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去磕這個頭。”白連州驚慌失措地躲過茶杯,被嚇得一臉雪白,頓時不滿地叫道:“爸!我是你兒子,你唯一的親生兒子。你難道真的要看着我去捱打受罪?”白敬璋怒其不爭,搖搖頭起身回房:“我不管你怎麼想,只要你還是袁家的女婿,你明天就必須去。否則,你也別認我這個父親。”大年初二一大早,袁海芸便一掃昨的疲倦,神清氣地攜着白修寧回了袁家,絲毫沒管白連州是否跟了上來。

看着黑的越野車車尾排出一股白煙,飛快地駛離白家,白連州掙扎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起牀,還帶着一臉睡意的臉頓時扭曲了起來。他們這是要和自己撕破臉嗎?好極,他還不屑去袁家看那一家人的臉

白連州氣哼哼地走到餐廳準備吃早飯,卻被站在客廳、面陰沉地看着自己的白老爺子嚇了一跳。

他有些心虛,小心翼翼地問道:“爸,你怎麼了?臉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我叫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白敬璋陰惻惻地説:“你怎麼還在這裏?為什麼沒有跟小寧他們一起走?”白連州整個人都快跳了起來,憤憤不平地嚷道:“爸,你沒看那母子倆張狂的樣子嗎?人家本不稀得搭理我,我為什麼要拉下自己的臉皮去讓他們那家人踩?”白敬璋杵着枴杖慢慢走進餐廳,停在白連州前面,有些花白的眉微微抖動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裏暴出光:“張狂?我以為這世上就沒人敢和你白家大少比張狂了。”説着,舉起手裏的枴杖就朝白連州沒頭沒腦地了過去。

“有誰敢象你一樣娶了老婆,還明目張膽地住在情人家裏?有誰敢象你一樣放着自己的嫡子不管,只想着給庶子謀劃好處?有誰敢象你一樣縱得庶子殘害嫡子,還替他遮掩善後?”結結實實了白連州幾下後,白敬璋氣吁吁地停下來,撐着椅背大口大口氣,等稍微緩了過來,便指着白連州罵道:“孽障!我不管你還有沒有臉皮,袁家你必須去,否則,你以後就別回這個家,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白連州呲着牙,抱着手臂捂着被痛的地方,卻不敢在暴怒的老爺子面前呼痛。老爺子多少年沒這樣動過氣了,白連州還是從心底裏害怕了。他唯唯諾諾地點頭,偷偷抻了抻背,忍着痛提上白敬璋替他準備好的年禮去了袁家。

袁家的氣氛和白家完全不同。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和樂融融。

白連州進去的時候,大家正在欣賞白修寧送給外婆的一身墨紫如意牡丹手工繡花旗袍。

其他人只當是白修寧投老人所好,特地去買的。唯有袁誠君別有深意地看了白修寧一眼。

白修寧挑了挑眉,心情極好地衝袁誠君咧出八顆整齊的白牙,璀璨的桃花眸透着一股得瑟。

袁誠君微微一怔,這樣神采飛揚、透着一股鮮活勁的小寧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忽略掉心裏的一抹酸澀,袁誠君哂然一笑,管那麼多呢,只要小寧開心就好。

白連州看着這麼一大家子,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臉僵硬地站在那朝坐在上首的袁老爺子和袁老夫人見禮:“岳父,岳母,新年好。小婿祝您二老福壽康寧,美意延年。”袁老爺子領大將之銜,長年身居高位,即使如今白髮蒼蒼,一身氣勢也不是誰都頂得住的。

“哼!你來幹什麼?你不是張家的女婿嗎?我袁家可不敢領這一聲岳父岳母。你趁早拿着你的東西滾,別污了我這雙老眼。”白連州臉上一白,雙股戰戰,額頭上眼見着汗珠就了下來。他站立不安,懦懦地張口,聲音打着顫:“誤…誤會,小婿…小婿…”袁老夫人眼神微微沉了沉,飛快地閃過一抹陰霾,轉眼間卻又滿臉和藹地笑了起來,彷彿那一眼不曾出現,只是人的錯覺。

她面容慈祥,神温和地對白連州説:“好孩子,別理這倔老頭子,瞧瞧,這大冷天的都急出汗來了。這臉上的傷是怎麼了?小兩口鬧彆扭抓的吧?呵呵,你的好意我代我家老頭子心領了。快點回去吧,別讓張家等急了,省得一會又鬧起來,再把臉抓傷就不好了。男人還是要留着點臉面好。袁嫂,去送送白主任,天冷路滑,小心別讓白主任在我們家跌了跟頭。”袁嫂是袁家的老人,也知道白連州的事,對他自然看不上眼。聞言,她上去道:“白主任,時候不早了,張家還等着女婿上門,我送您出去。”白連州全身如浸在寒冰中,一時進退兩難。他看向袁海芸和白修寧,希望有人能幫他説説話。誰知他們正低頭悄聲説話,本沒看向自己,彷彿不知道自己正被袁家人刁難一般。白連州怒火衝頭,咬着牙將手中的禮物往袁嫂手上一,就衝了出去。

白連州一走,廳裏冷下來的氣氛又恢復了熱鬧。

袁嫂提着白連州過來的禮物問老夫人:“您看這個要怎麼處理?”袁家二伯袁靖北的子任真面嘲諷:“叫人送到張家去,就説他們的好女婿把禮送錯了地方。”袁家眾人頓時笑了起來。若真這樣,白連州可真沒臉出現在帝京了。

袁老夫人笑着拍了拍任真:“你這張嘴真是夠損的。好了,袁嫂把禮物放一邊去吧。打白連州的臉無所謂,是他犯錯在先,打了白家也沒話好説。但是把送上門的禮物退回去,可就是生生打了整個白家的臉,就算看着小寧的面子,我們也不能把事做絕了。”眾人會意,紛紛點頭贊同。

袁靖東看着白修寧問道:“小寧,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白修寧眉目温潤地看着袁海芸,袁海芸瞭然,回了個鼓勵的笑容:“放心去做,不管你要做什麼,媽媽都支持你。”心裏一股暖回蕩,白修寧長長的睫垂下來擋住眼底的動,又伸手攬住袁海芸的肩頭:“媽,放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