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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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輝顯然不是那麼有風度的人,此刻被人砸得狼狽不堪,他豈會善罷甘休。
“豪哥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個黃丫頭嚇住吧?放大話誰不會?我就不信這個臭丫頭後面還杵着個如來佛祖不成?豪哥若是不敢,就站一邊看戲好了。今天,我非要動一動這幾個臭丫頭不可。”説着,指着站在前面的穆青蕊説:“你們,把這個臭丫頭給我拖出來。”身後的幾個狗腿立刻眼裏閃着
光,摩拳擦掌走了過去,準備來抓穆青蕊。
邱梅和潘雷不顧身上的傷,立刻上前擋在了前面,兩人擺攻擊的架勢,隨時準備出手。顏丹和陳曉悦使勁抱住穆青蕊,躲在兩名保鏢身後。
“還敢反抗?給我廢了這兩人。”張明輝指着邱梅二人叫囂道。他今天的面子被幾個臭女人一踩再踩,若不扳回這一場,他張明輝也不用在帝京混了。
張明輝的手下一擁而上,又與幾個人混戰到一起。
而豪哥卻制止了蠢蠢動的手下。他不象張明輝被氣昏了頭腦,這兩個人一看就身手不凡,能有這樣的保鏢,那個女孩一定也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他還是不要胡亂
手的好。
沒了豪哥的打手幫忙,顏丹幾人又是拼了命地反抗,張明輝一方一時也奈何不了對方。
穆青蕊被大家牢牢的護在中間,只是打鬥之時難免會有疏忽。穆青蕊一個不留神,踩到一個酒瓶,腳一崴,狠狠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青蕊!”護在她旁邊的郝晴見穆青蕊的摔倒了,頓時驚呼起來。
前面拼命抵擋的潘雷幾人被這聲驚呼分了心,顏丹更是回頭看到,被人一腳踢到了肚子上,連連退了幾步,還是一*股摔倒在地上。
前面的防線出了漏,張明輝的手下抓住機會,將幾個分割開來。
幾名女生被張明輝等人抓住,潘雷與邱梅也不敢亂來了。
“打啊,你們到是接着打啊!不是能嗎?繼續啊!我呸,爺讓你們囂張!”張明輝抓到人質,立時張狂了起來。朝潘雷使勁踹了幾腳。
潘雷兩人投鼠忌器,身上狠狠地捱了幾下,也不敢反抗。
穆青蕊掙扎着站起來,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咬緊了牙關。又是隻能眼睜睜地這樣看着嗎?又是人為刀俎,我為魚嗎?
“姓張的,你住手!別以為你可以在帝京隻手遮天。我哥很快就會過來。你要敢再動手,我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冷汗順着臉龐了下來,穆青蕊帶着一點顫音,用力喊道。
張明輝眯了眯眼,走過去一把掐住穆青蕊纖細的脖子:“到現在了還敢跟爺耍橫?你哥?報上名來讓大爺我聽聽,我倒是要看看是那是哪蒜,敢不放過大爺我!”穆青蕊被掐得氣都
不過來,心中的憤懣達到了頂點。身體裏充滿了一股氣,好像隨時會爆炸一樣。
去死吧!混蛋!
憋着這股氣,穆青蕊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一拳用力的砸到了張明輝的口。
雖然穆青蕊認為自己是用盡了全力,但在其他人看來,不過是穆青蕊無力的反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張明輝慘叫一聲,將穆青蕊一把甩了出去,身體趔趄着連連後退,直到跌坐到一張沙發椅上,捂着口一個勁的喊痛。
豪哥忍不住嘴角搐了一下。用得着叫這麼慘嗎?那一下和撓癢癢差不多吧?
穆青蕊被扔到地上,雙手護着脖子直氣,眼前一陣發黑,身體一軟,徹底昏了過去。
在顏丹幾人的驚呼聲中,酒吧裏呼啦啦擁進一羣凶神惡煞的人。
“大雷,小梅,你們怎麼樣?”為首的那個國字臉正是接到潘雷電話,急忙帶着人趕過來的老狼。
他一來便看到對峙的兩方人馬,幾個女生被圍住了,潘雷和邱梅被人壓制在地上,顯然都已經掛了彩,臉相當難看。
“頭,他們抓了小姐。”潘雷見老狼帶着人趕到,立刻神一振,急忙將當前的情況告訴老狼。
老狼看到摔倒在地上,一身狼狽的穆青蕊,眼睛一眯,渾身濃郁的煞氣頓時撲面而來。
看到是對方的援兵,且一個個氣勢不凡,神不善地望了過來,張明輝心裏一跳。顧不上
口痛,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厲內荏地喊道:“都特麼給老子一邊待着,不然我可不保證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會不會出事。”
“哦,是嗎?你不敢保證,我卻可以保證,你再不乖乖讓你的爪牙滾開,我一定讓你們個個都如花似玉。”一個肆的聲音帶着入骨的狠厲,傳到了酒吧裏每個人的耳中,讓人忍不住渾身一寒。
張明輝聽到這個聲音就有些發麻,抬頭一看,果然,不是帝京有名的妖孽謝天澤是誰?
不等他開口説道,便看到從謝天澤身後走出一道滿身寒氣、面沉如墨身影,更是目瞪口呆:“袁…袁二…”原來謝天澤拖着難得休假的袁誠君來這邊玩,卻看到老狼帶着人急匆匆的往這裏跑。
袁誠君是認識老狼的,白修寧的訓練基礎招收了不少退伍軍人,這都是通過袁家的關係。袁誠君去那裏看過,也和老狼過手。知道白修寧不少暗地裏的事,都是
給老狼做的。看到他心急火燎的,怕出了什麼事,故此也跑過來看看。
不想,一進來看到的就是十分狼藉的幾個姑娘,被張家的蕩子指使人打傷,圍了起來。
眼中帶煞的袁誠君看到穆青蕊狼狽地昏倒在地上,中的一股鬱氣直衝上了腦門。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張明輝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右手一拳,狠狠將張明輝揍飛。張明輝帶着淒厲的慘叫,連續颳倒幾張桌椅,才倒在了凌亂的地上。鮮血從鼻口裏噴了出來。
揍完人,袁誠君就沒再關注他半分,而是在穆青蕊身前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穆青蕊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撥開凌亂的頭髮,一臉肅穆地檢查穆青蕊身上的傷。
穆青蕊此刻一頭青絲亂成了鳥窩,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得有些凌亂,被汗打濕的頭髮,一綹一綹的黏在臉上。
這是袁誠君第二次看到穆青蕊這樣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穆青蕊,他的心裏就會很難過。不止是憐惜,還有一些心疼。
聽到謝天澤的聲音時,豪哥立刻就後悔了。等看到袁誠君的臉面,豪哥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個學生妹身後還有這麼深的背景,他怎麼也不會允許張明輝動手。
“喲,如今這酒吧節目都改版了?我還真是孤陋寡聞。”謝天澤打着花腔,薄薄的嘴勾起一個諷刺的弧線。
豪哥現在連額上冒出的冷汗也不敢動手擦,連連鞠躬道歉:“謝少恕罪!是我有眼無珠,沒能認出貴人。今天這事真是誤會,張少非要動手,我人微言輕,也拉不住。”謝天澤踱着步子,看了一圈混亂的場面:“嘖嘖,打的又不是我,我恕什麼罪?這麼沒眼,也怪不得這酒吧裏這麼亂了。”袁誠君擔心穆青蕊身上還有傷,在這裏也檢查不出,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從一進來就一言不發的他,冷冷地丟了一句:“既然沒眼,就不要在這帝京混了!”老狼立刻帶人護着受傷的幾人,跟在袁誠君身後走了出去。
謝天澤瞅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哀低嚎的張明輝,譏笑了一聲,便也離開了酒吧。臨出門,又回頭看着呆立不動的豪哥説道:“聽清袁少的話了吧?自己好自為之。”豪哥站在原地了半天冷汗,這才神
沉重地回身看了一眼,目光陰沉沉的,衝着幾個不知所措的張明輝的跟班吼道:“還不快帶他去醫院,難不成還要死在老子的地盤上?”其實他很想將這個禍害直接扔出去,只是張明輝身後的張家,雖然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了,可多少還有點小能量,特別是背後還有個白家,他也不敢真讓他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
命令手下等張明輝走後,將酒吧關門。豪哥便一臉憋屈氣悶地上樓給背後的人打電話去了。
袁誠君將穆青蕊送到醫院,讓護士通知了楚川柏過來。
看到穆青蕊一身狼狽,身上的杏衣染上了各種酒漬污痕,細瘦的腳踝腫得老高,人還昏
不醒,楚川柏頓時氣得跳腳。
“這又是怎麼回事?還能不能安心過子了?這樣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是個好人都折騰不起。就這二兩骨頭,都不知道要好好養着嗎?”罵過了,又氣急敗壞的上去檢查。等眼睛瞄到脖子上紫
的掐痕,又開始炸
了:“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做的?對一個小姑娘下這麼重的手,還是人嗎?他祖宗的,敢動老子的徒弟,讓老子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非把他片成一百零八塊不可。”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忍不住捂着臉退了兩步,您是名醫啊,名醫!能不能別這麼接地氣?
旁邊的袁誠君眉頭跳了兩下,深一口氣,打斷了楚川柏的怒罵:“楚先生,青蕊現在怎麼樣?”楚川柏轉過身,這才看到站在一邊等結果的袁誠君。
“怎麼又是你?每次和你在一起,她就沒得過好。上次也是被你送進醫院的,這次又是。你沒本事護好她,就離我徒弟遠點,別帶累她。人家小姑娘不是你這種耐打經摔的糙漢子,你別害了人家。”袁誠君自認為自己的軍事素養也是很高的,至少忍耐力方面不錯。可是現在他還覺是忍不住有些氣悶。
他還不得不承認,他和穆青蕊之間還真是因為醫院結緣的。
第一次是因為她媽媽病發,被他送來了醫院;第二次是因為綁架,又是他把她送來了醫院(當然還有白修寧,此刻完全被忽略不計);第三次,就是這次,因為不明原因的打架鬥毆,還是被他送來的醫院。
這種緣份,袁誠君還真不知道説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