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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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項瑞冬在夜店裏喝酒。
一羣紈絝少爺照例每人都帶了一個美女,或嬌小玲瓏、身姿妖嬈、嫵媚動人、搖曳生姿,各的美女伴着一羣風格各異的俊男,場面倒也熱鬧養眼。
唯獨項瑞冬一個人懶懶地靠着主位,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酒,他的身邊一向最熱鬧,今天竟然沒有一個女人相伴,這着實奇怪了。
一羣人都是人,已有人悄悄撥了電話出去,找那位長相像沈燕如的女人出來。
最近項瑞冬寵這個女人寵得沒邊,幾張卡給她隨便刷,各種場合也都帶着她,但對她很客氣,除了偶爾拉拉小手,並沒有做出別的出格的事,但這對於一向比較外熱內冷的項瑞冬,可已經是破天荒了。
這輩子也就沈燕如受過他的禮遇,現在還加上了這個酷似沈燕如的女人,總之將這個女人帶過來應該錯不到哪裏去,大哥沒有女人相伴,他們也不好意思玩得太過開心。
“冬哥,今天心情不好嗎?”紈絝少爺甲遞上一煙,項瑞冬懶懶地用手指夾住,紈絝少爺甲殷勤地點上火,但項瑞冬並沒有,只是任由煙霧繚繞,一點一點地消耗掉。
“沒有,你們好好玩。”沉默的時候,其實項瑞冬看起來還是蠻可靠的,一雙俊目在煙霧裏顯得格外的深沉,他當然不是一個真的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只是像他們這樣門第出來的男人總是要好玩一些。
項瑞冬自己也覺得奇怪,往他最喜歡呼朋喚友,任何煩惱的事只要一喝酒就什麼也沒了,可是今天卻怎麼也消磨不了心底的那點煩意。
看着那羣一起玩得很嗨的兄弟們,項瑞冬只覺得心底的煩躁越深,想到晚上和父母吵架,他不是不明白父母抱孫心切的心思,可是他們也明知道自己不喜歡李沫沫,結婚後並沒有拿這件事來説,可是現在卻突然這麼急不可待地用這個理由去着他,真的是太有問題了。
他又想到李沫沫的那雙烏黑的眼眸,沉沉的,坐着時身姿不動如鄰家女孩,唯有那雙眼似深藏又似了很多東西。
李沫沫…狠狠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項瑞冬有些煩躁,最好不要讓他發現是她搞的鬼,想要他的種,也要看她夠不夠資格。
這個時候包廂的門打開,那個酷似沈燕如的女人搦婿走了進來,一羣紈絝們心底都鬆了口氣,他們最怕的就是項瑞冬發瓤,如今有佳人相伴,大概不會輕易發脾氣。
女人很自然地伴着項瑞冬坐了下來,殷勤地為他倒酒,嘴巴里説着俏皮可愛的話,只是一向很好哄的項瑞冬今天特刖的古怪,面對美人的殷勤,臉上仍是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以前認識李沫沫嗎?”他沉思着,突然嘴巴里蹦出這麼一句話。
紈絝乙很自然地説:“當然認識了,只不過李家大小姐一向心高氣傲得很,眼睛那是長在頭頂的,不屑跟我們一起玩。”這個時候紈絝們已經開始分桌而坐,玩起了遊戲。
“冬哥,你問這個幹嘛?”紈絝丙奇怪地問道。
項瑞冬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沒什麼…那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又有紈絝笑説:“冬哥你是什麼人,也是眼高於頂的呀,你忘了那個時候你嫌這個圈子裏的女的都太愛裝矜持,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女人嗎?”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那個時候的項瑞冬最厭煩的就是這種千金小姐,個個裝得跟仙女似的,可事實上除了家裏有點錢,就什麼也不是了,還一個個的挖空了心思釣男人,企圖往更高的地方爬,他是個傲氣的人,自然不屑當這些女人的裙下之臣。
不過聽他們一説,項瑞冬似乎有點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家裏似乎總是有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長長直直的頭髮,走路靜悄悄的,皮膚自得像鬼,難不成那個女孩子就是李沫沫?
項瑞冬忍不住在心裏爆了口。
這一羣人很自然地聯想到項瑞冬今晚這麼反常,多半是由於李沫沫的關係了,既然他想打聽李沫沫,那他們也就是很自然地開始聊起了李沫沫的八卦。
“李沫沫是台大畢業的,本來要去國外深造的,不過李家的情況不允許。”
“是啊,李啓仁畢竟老了,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還太小,一切只能靠着李沫沫了。”
“她也不容易,身為長女,自然要為老父幼弟打算。”
“聽説在台大讀書的時候,追她的人可以排到台中了,不過她好像沒看上一個人。”
“傳説她一直有一個神秘的男友。”
“真的假的?”
“那就不知道了,是我一個哥們的妹妹説的,她和李沫沫是同一個系的。”
“李沫沫長得白是白,就是太瘦了點,大概那部只有a的份了。”項瑞冬的頭一下子抬了起來,將目光向那個討論李沫沫圍問題的男人,那個男人是生面孔,大概是一羣紈絝帶進來的,竟然聊着聊着就忘乎所以了,不管如何,李沫沫現在是他的老婆,不管他有多麼討厭她,可是也不能容許別人來講她的事,特別是這種隱秘的事,她終究是他老婆。
項瑞冬的臉沉了下來,那個男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處,白着一張臉坐在那裏,帶他過來的紈絝少爺踹踹他的腳,使勁地朝他使着眼,心裏十分懊悔,悔自己怎麼帶了個這麼口無遮攔的笨蛋過來。
“冬哥,他有口無心的,你別介意。”那個説錯話的男人已經呆得説不出話來了,帶他進來的紈絝少爺代他向項瑞冬道歉。
項瑞冬給自己兄弟面子,冷冷地望了那個男人,哼了哼,“以後我不想看到他。”別的紈絝都明白了這個意思,將這個臉蒼白的男人帶了出去,以後這個男人是混不進他們的圈子裏了。
項瑞冬不是一個很苛刻的人,可是一旦有人碰觸到他的底線的話,他發狠起來也是很狠的,奇怪的是,他今天竟然為了李沫沫發飆了,不是説很討厭這個心機女,早晚要趕走她的嗎?怎麼今天還打聽起李沫沫,將言語上對李沫沫開玩笑的人攆了出去,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一羣紈絝相互看了看,終於到有點不對勁了,這難道是他們萬年不開花,一旦開花就風騷無比的老大動情了嗎?不是説對沈燕如念念不忘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換了冰女李沫沫?
要説震驚的其實還是項瑞冬他自己,他剛才腦海裏閃過“李沫沫好歹是他老婆,只許他欺負,不準別人猥瑣”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這算是佔有慾嗎?
項瑞冬回到家的時候,照例已是半夜,項父項母自然早已安睡,就連他穿過花園的時候,住在小木屋裏的刁刁也毫無動靜。
“沒用的狗。”明顯是自己心情不好從而遷怒刁刁,刁刁真是躺着也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