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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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去看看展覽好不好?現在已經三點了,只剩下三個小時就關門,我們要把握時間。”她仍然記掛寶貝展覽會。
他投降!
彩!
十二歲加入街頭小混混的幫派,十四歲食強力膠而被校方記一次大過;十五歲因勒索同學財物再記兩次大過,辦理休學;十六歲採自學方案取得國中同等學厲,同年考上高中,編入一年十六班,與章水笙結為同學;高中二年被捕,父母出面保收押,同年舉家移民加拿大;之後曾陸續回訪金島,與高中時期的同學有所接觸,經由水笙與“雪湖山莊”的人士結緣。
“姜小姐的經歷真是我彩多姿,簡直像一部活生生的不良少女奮鬥史。”江石洲吹了聲口哨。
“她和施長淮扯上關係倒是令我非常驚訝。”樓定風瞭解姜文瑜之的女人,表面上裝出嘻嘻哈哈的、沒有城府的假象,其實心眼比任何人更復雜。
他和這類女人過手,明白她們的能耐,她們愛憎分明,陰險狡詐,一旦相中目標便非想盡辦法奪到不可。是典型最毒婦人心的寫照。許多大大惡之輩便是由這種小小惡演變而來的。
“據説,施長淮來訪期間暫時寄住在姜文瑜家裏。”
“以後別讓她再和水笙接觸。”既然施長淮特意提醒他防着那個女人,用膝蓋想也知道,水笙前幾次的意外絕對和她不了關係。他早該發現的。而他竟然失去最基本的警覺心,簡直不可原諒。幸好目前為止水笙仍然安全無恙。
“這些事情需要讓章小姐知曉嗎?”江石洲揚揚私家偵探的調查文件。倘若大家防範了半天,水笙卻偷和她跑出去逛街聊天,他們豈不是白做了半天工。
“嗯…”樓定風沉半晌。水笙太天真了,即使據實告訴她姜文瑜的居心叵測,肯不肯相信還是一回事呢!
“看情況而定,我會選蚌適當的時機和她談一談。另外有件要緊事要你幫我辦妥。”江石洲馬上掏出記事本準備。
“我要你在瑞士國際銀行以我私人的名義成立一個活期帳户,將這筆款子匯入户頭裏。”他提筆簽下一張美金支票。
“記住,你私下進行就好,避免經由公司方面的管道,這筆數額就列為鐵私人支出,總之別留下任何記錄。”江石洲領命而去。
他踱向窗前,澄前如汪洋的蒼穹覆蓋着土地,也覆蓋住千千萬萬人的恩愛糾葛。地平線的底端,暗褐的雲朵隱隱浮動,象徵着另一波風雨即將在未知的歲月中來臨。
風暴雨驟。
何時會來?何時該止。
他不明白自己預期着什麼事件的發生,然而心中竄動的異在提醒他,不平靜的事端即將產生,而他的第六向來靈驗。
“樓大哥,快下來。”水笙站在庭園裏揮手,一襲雪白的連身短褲裙。
“我和李玉娟合作培育的蝴蝶蘭已經開花了。”
“你進來拿頂草帽戴上,大熱天的也不怕曬頭。”海島型的未已經透出幾分盛夏和氣温,再曬下去她非中暑不可。
“你先下來看看嘛!園丁先生稱讚我們的蘭花長得好,他打算連温室裏的幾盆劍蘭一起送去參加比賽。如果入選前三名,起碼可以獲得二十三萬的獎金。”
“你又不缺錢,學人家湊什麼趣?快進屋裏來。”醫師指示,上回水笙摔下馬影響到胎氣,接下來的子裏可能會出現點狀出血或痠痛的後遺症,為了未來的懷孕過程順利起見,平時應該多多休息。
“那不同啊!你拿錢給我用和我自己賺來的成就是不一樣的。”她和他拗上了。
他無奈而笑,只得下樓鑑賞她的寶貝蘭花。
子能夠這般持續下去嗎?他胡亂臆想着。品評她的栽種,享受水笙在身畔的安寧生活…
他忽然覺得倦了,厭倦這種無時無刻算計他人,或防止被他人算計的生涯,厭倦這種記掛着舊恩怨,不得解的心情。施長淮想攜同水笙隱遁到南美洲的小別墅,他忽然非常欣羨他的瀟灑解。
或許,他也該考慮提早二十退休,帶着水笙、小寶寶以及她的得獎蘭花,避居阿爾斯山的小木屋裏…
現在應該不算太遲吧?
抬眼望去,天際的雨去又陰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