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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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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認當初確實是我父親和唐伯伯合謀竄奪樓家的財產,然而二十年前的當事人已經消逝,目前活在世上的遺族才是受害人,白白為了上一代的恩怨付出代價。冤冤相報永遠不會有止休的一天。”他伸出右臂揮動,手膀抬高到四十五度角便無法再往上提。

“你看拜你的毒針所賜,我的右手算是廢了一半,但是我打算徹底放下這段過往仇恨,不再追究,希望你也做得到。”

“真大方!”他不置可否。

施長淮耐住子。

“我今天來訪的目的是想讓你知道,父親曾經在我二十歲贈與一幢南美洲的小別墅,我打算搬過去定居,再也不迴金島,希望你還給我私人擁有的東西,並且成全我退隱的心意。”他好笑地揚高眉角。

“那幢別墅的產權並不在我手上,你顯然求錯人了。”

“不,沒求錯,別墅的產權仍然屬於我,它並非我想向你討還的目標。”施長淮緊緊望進他眼底,緩緩地、一字一句地開口:“我懇請你讓我帶走水笙。”喀!他手中的小茶匙空然不聽話,跌落暗紅的波斯地毯上,樓定風眯起眼睛專注地盯住它,他象非常訝異它居然會出他的掌控之外,然後抬高眼眸,上施長淮警戒的凝住。

“我為什麼該答應你?”他若無其事地撿起茶匙。

“她本不記得你的存在,在她的世界中只有我…樓定風,即使我答應了,她也不可能願意跟你走。”施長淮當然明白他説的話字字屬實,但是親耳聽見敵手如是提醒他,心頭仍然覺得痛苦。

“對我而言沒有差別,一旦長時間相處下來,她仍然可能重新認識我,甚至再愛上我一次。”他特意強調那個“愛”字。水笙原本深愛的男人是他,樓定風哪葱都不算,他已經失去太多,不能再放棄水笙。

兩個男人不斷以各自擁有的武器明爭暗搶。

“對我卻有差異。”樓定風冷颼颼地微笑。

“她父親當年參與陷害我家人的陰謀,父債子還,由她付出應得的代價也是天經地義的。我留她在身邊,可以盡情地傷害她、折磨她,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償我多年來承受的怨火,怎能輕易放過她?”

“水笙是無辜的。”施長淮終於忍不住吼出來。

“我們都是無辜的,你心裏清楚得很,如果你想報復,儘管衝着我來好了,別傷害她!”

“太遲了。我們已經辦妥結婚登記,她可是名正言順的樓定風夫人,你憑什麼要求我捨棄新婚的嬌?再説,現在讓你帶走水笙,也等於帶走我的孩子,我怎可能放她走?”施長淮重重一震。

“水笙懷孕了?”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水笙懷了別人的孩子?他原本預擬過自己會面臨各式各樣的刁難和阻撓,唯獨忽略了這個可能…水笙懷了樓定風的孩子…

他足足愣了好幾分鐘,心神俱失地子着前方。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樓定風究竟存着什麼心思?他想讓水笙嚐盡懷孕生子的苦楚,進一步掌握她的嬰孩,痛中折磨她們母子嗎?有可能,一個被報復怒火噬心靈的男人任何狠事都做得出來。他該如何讓水笙離他的魔掌?

“嗨!”水笙突然悄沒聲息地溜進來。

“你有客人呀?”樓定風乍然聽見她的聲音,好不容易握穩的茶匙再度跌回地毯上。

“你跑進來做什麼?出去!”他板起臉來。

“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告訴你。”水笙成天看慣他青着臉了,嚴厲的口吻已經很難哧得倒她。她靈眸溜轉,突然認出來客的身份。

“咦?馬伕先生?”他們見過?樓定風心頭泛起強烈的驚異和不悦,他要完全杜絕她和施長淮面對面接觸的機會。

“樓大哥,上回就是他把我從馬背上救下來的。”水笙忙不迭知會他。

“馬伕先生,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我曾經回去馬場找你,想當面向你道謝,可是沒人認識你,所以我猜想你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馬伕。樓大哥,是你派人找到他的嗎?”

“對,你先出去,我和他談完正事再找你。”

“不用,你不用急着找我,我就是進來告訴你這年事情的。對不起,馬伕先生,我借用他一分鐘。”她輕輕拎着他衣角來到門口。

樓定風知道客廳的迴音會讓施長淮清楚聽見他們的談,心裏恨個半死。剛才嘴裏恐哧得多好聽,要拿她當武器打擊敵手。結果呢?不到三分鐘她就闖進來揭穿他的虛張聲勢。

這個章水笙分明是天生下來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