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主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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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月不知道對我説什麼好。
我就趁着它蒙圈的短暫時機趁勝追擊:“我早該想到的,鬥月這個名字,即是與月光爭輝的意思,而且你是隻火鴉,具有金烏的屬;而在這個轉生空間,就是從那張書頁上派生出來的,你並沒有燒掉它、而是一直在用自己的光照亮它,對不對”鬥月拼命地搖頭嘆氣。
我説:“不要否認,沒用的。”
“不”它帶着些失望説:“我只是想不通,是你太聰明、還是我過於自作聰明。”我微笑:“或許這兩方面的因素都有吧。之前你一直在暗中阻止我的紙飛機飛到高空,是不是擔心被我看出來隱藏在書頁空間中的那兩個字江恨”鬥月垂頭喪氣地表示:“我不會評説好壞的,都是你自己的主觀判斷。”而我則説:“這正好説明我全猜對了。”鬥月無奈地説:“好吧,我承認。但是你現在不是最應該考慮怎麼樣應對接下來的麻煩嗎”我説,其實已經有辦法了,只要成功實施以後,不但能順利解決所有問題,我還能如願以償地離開這裏。
鬥月壓不相信:“不可能,你別開玩笑了”
“嘿嘿、怎麼就不可能”我就壞笑起來,頓時覺自己好惡的説“鬥月啊,如果我在屋子裏找到燈盞並把它毀掉,你説接下來會怎麼樣燈滅了,這個世界一片漆黑,所有依靠你的光照來維持的一切都將化為虛無”隨着我的描述,鬥月的身體情不自地顫抖起來,震驚、憤怒、惶急不安,各種情緒通過它近於神經質的動作盡顯無遺。
“呼”地一聲,從它的嘴裏吐出一股火線,幾乎挨着我的面頰噴過去。
它嘶啞着嗓子,惡狠狠地對我説:“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敢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烤嘍”
“可以呀,如果你真忘了自己聽命於誰,當然就可以無所顧忌。”我淡淡地説。
但是心裏卻不住嘆息:鬥月呀,你不過是類似器靈一樣的存在而已,在我面前這樣裝鬼神的,有意思嗎我不相信那個叫江恨的先輩,就沒有在你的心裏留下積威,再説一隻烏鴉的膽子能有多大殺主開玩笑如果我真是他的後代,我堅信你一定沒有那個膽子。
果然如我所想,它在我面前像鬥雞一樣,朝我瞪眼睛、噴火焰、言語恐嚇,在現這三板斧在我面前完全無效以後,它的神氣就一下子散架了。
然後它開始哇啦哇啦地哭泣,看起來好傷心的樣子。
好啦,貌似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我問,它泣着答。
這座石屋,果然是江家的祖屋,江恨則是我的曾祖父。
江恨離開祖屋前,憐憫人形雙參修行不易,這才在它們的天劫來臨之時出手相助,把這片山林裏的動物植物都挪移到由書頁幻化出來的法陣空間內。
當然,鬥月也是他刻意留下來鎮守和維持空間運轉的。
顯然這是一個自成體系的內循環空間,在我到來之前,這裏的確維持着一種奇特的平衡。這種平衡是由鬥月和它所謂的葷菜和素菜們的共生關係來實現的,鬥月從中獲得維持心焰不滅的能量、進而為這個空間提供類似於太陽或月亮的光照服務。
但是由於我的到來,突然打破了這裏一直以來的平衡。
從鬥月的角度來看它好像真的委屈:主人離開以後就杳無音信,不過自己從此也就安安穩穩地坐上了小諸侯的椅子,成為這個封閉世界裏的王者,這樣的子真的愜意。
而我莫名其妙就到了這裏,頓時讓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想想也正常:本來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這裏的王者了,卻又突然跳出來一個太上皇之類的存在,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所以這一開始下意識地只能選擇迴避,故意躲開不來和我見面,在暗中觀察和研究,想要摸清我的來意。
殊不知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後面它之所以願意出來和我相見,是因為一方面確認了我只是隻落難的菜鳥,身上還帶着鐵香子這種好東西。
而它之所以不把鐵香子帶出石屋,當然也是在防備參老它們而不得不為之。
它和我的暫時相處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在於我的留下或者離開都是難題。
讓我留下會影響鬥月對這個空間的控制;而我能離開的前提卻是要先讓燈盞熄滅。
顯然兩個選擇都是鬥月難以容忍的;那麼剩下的就只有除掉我這個選項了。
然而鬥月是不可能自己出手的,它謀劃的辦法是怒石屋外面的非人類,通過它們的暴動來達到目的。
但是我竟然神奇地逃回到石屋裏面來。
另外,本來答應合作的參老他們竟然在關鍵時候陰了它一把。
想想也正常:參老他們是多年怪,在見識和心機方面至少也不輸於鬥月,而且在對鐵香子的貪心方面同樣不亞於鬥月,所以才有當面向我告狀的舉動、而且還顯得光明磊落,這就讓鬥月有苦難言。
而最有趣的卻是鬥月的自作聰明讓我看穿了一切,很快就道破了真相。
不過對於我來説,除了想要離開以外,我對這裏的權利爭奪是真的沒有半點興趣。
如果可能的話,就是讓我用祖屋為代價換取離開這裏的通道都行。
所以我就對鬥月説,其實我願意承認、讓出它對這個空間的統治權;至於那個勞什子主僕關係,從此作罷吧但是鬥月説得很明白,如果我真的想要離開,除非他消亡,讓這個空間歸於黑暗。
這就讓我不停地嘆息吐槽:不科學,這個空間的設計實在不科學竟然連關燈再開燈這個簡單動作都要以鬥月的生命為代價。
看來我得想辦法更改一下先輩的設計啊,要不然以後我、或者自己的後代一不小心再陷進來,是不是又要和鬥月或者它的繼任者來一番煩人的心機鬥所以我再次重申:石屋外面的事情,不管怎麼困難,都由鬥月自己去搞定,用什麼方法我都不干涉。
這倒不是我不顧及參老他們的受,我的考慮是解鈴還需繫鈴人,後面多半還用得着他們,所以我相信鬥月不會幹傻事。
而我現在要集中力考慮既能順利離開、又不損傷到鬥月生命的法子,既然是個法陣空間,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但是必要的時候鬥月必須無條件配合我;也就是,辦法由我想、但是力氣活得由它組織空間裏的非人類集中力量來做。
“這就是我的誠意,鬥月願意接受嗎”不知道為什麼,鬥月猶豫了一下卻説:“既然你願意承認我對這裏的權利不加干涉,那我也願意投桃報李,還是把主僕關係繼續維持下去吧;不過前提就是,你真得想出妥當的法子來。”哈哈,連這麼小心小意的算計都直説出來了那好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