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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沒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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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給她看一下為好。

如果引魂成功,又已經作了封棺處理,就不方便再驚動這隻小小的亡靈了。

而因為楊家爸爸在之前的有意破壞,這座小小的墳塋的“氣”已經完全出去;引魂的失敗也就證實了這一點。

這就説明一個問題:現在這具屍身對原主人來説已經沒有實際意義了,就像一件被主人扔掉的破衣服。

所以看一下也不打緊的,最後的安葬程序不過是基於入土為安的道德觀念,其實只要不嚇到活人,掩不掩埋貌似都沒有多大關係的。

當然,我是不會這麼做的;等到楊英翠看完以後就把它埋了吧!

於是就趁光線充足的大白天來動手。

開棺以後,楊英翠已經戴上自己準備的手套,伸手解開乾屍體的內外衣服去看個究竟。

只看了一眼她就“咦”了一聲,隨即把手伸進它的腹腔裏去摸索了一遍。

她這輕車路的樣子,看得我在旁邊不停抹汗。

換作是我,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和心態的。

這倒不是説我害怕死人,我可是連鬼都不怕的;不過,真要親手去接觸屍身,那種覺我之前在竹龍棺裏的體驗已經很夠嗆的了。

我問她:“怎麼樣、有什麼現?”楊英翠回答:“它的心肝五臟全都被取走了。”這不廢話嗎?我早就知道了。

説點有用的吧。

楊英翠又説:“這是一具陳屍。”依然還是廢話!

不過楊英翠一點也不在意我對她的不滿,繼續慢條斯理地説:“取走內臟是防腐處理的第一步,倒不是誰帶着惡意要這麼做。所以內臟的丟失應該是在它身亡後不久。後面這人只是盜出了它的屍身,沒有更進一步的行為。”我又問她:“那麼,這具乾屍梳着女孩兒的型,卻穿着男孩子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楊英翠説:“應該是類似惡作劇的行為,大概是專門來嚇唬你或者矇騙你、或者故意不讓你知道它的別。”嗯,貌似有門兒!

我馬上追問她:“那你能判斷出這具乾屍的別是男是女嗎?”楊英翠説:“很簡單啊,從骨胳、特別是盆骨的圓桶狀特徵來看,它生前是個女孩子;如果是個男孩子,盆骨要小得多、形狀也有明顯差別。”我一聽就鬆了口氣。

其實在我的內心裏,我一直擔心這具乾屍會不會是男孩子、甚至會不會是童年的我,而現在的我會不會是老爸重新培養出來的呢!

這都是被那尊衣冠冢給鬧的。

現在終於放心了:它生前既然是個女孩子,那就與我沒有太大關係了。

現在再來考慮另一個問題:楊英翠能不能看出來,乾屍的製作手法門派?從源頭線索上來追查干屍的身份應該容易些。

而楊英翠的回答卻讓我大吃一驚!

她説,這個女孩兒應該是巫門中人,因為製作乾屍用的就是巫門手法,叫“沒心肝”;這是巫門內部身份重要的人才有的福利。

呃…被掏心取肝,都這麼慘了、竟然還是福利!

果然是巫門,從裏到外滿滿都是説不盡的詭異。

楊英翠看出我的詫異和不解,她解釋説:“巫門無情,先輩們基本上不會給後輩留下什麼念想的,在死後要麼把自己的屍身貢獻出來飼養蘑菇、要麼任由門人把自己燒成灰當肥料。

只有極少數身份特殊的人才能夠被製作成乾屍或者藥屍供門人瞻仰以示不朽,所以相對於那些被當作食物和肥料的,這不是福利是什麼?”好吧!我服了。

不由得大嘆:“之前我一直以為‘巫門出品,都是藥屍’呢!想不到竟然還有乾屍。”楊英翠冷笑:“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就是我自己知道的,能讓屍體長久保存的方法就不下一百種,比如干制、硝制、藥制、冰制…”

“停停停,不要説了!”我連忙叫她快打住。接着又好奇地問:“那楊英翠你以後死了,豈不是也要被製作成乾屍或者藥屍呢?好可怕!”她想了想説:“如果能抓到爸爸拿回被他搶走的東西,我就有這個福利;而要是找不到他,我連作肥料都沒機會。”

“是什麼?巫門門主的信物嗎?”

“算是吧,是一部巫藥書。”楊英翠淡然地説。

呵呵~這個福利就那麼重要、巫門人人志在必得嗎?簡直好變態的説!

我正想到這裏的時候,楊英翠卻又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可以不接受,但不可以輕視這種規矩。因為巫門有一個外人無法知曉的世界,即便你想涉足也不太可能。”好吧好吧,抱歉、我剛才顯得輕慢了;不過我對於那個世界完全木有興趣。

接下來再把討論的話題轉到乾屍的身份上來。

在我看來,既然楊英翠都説了,巫門裏能夠被製作成可以長久保存的屍身,其主人生前在巫門中的地位都相當特殊或極其重要,那要知道這個小女孩的身份名諱應該不難吧?至少巫門中肯定有相關的事蹟記錄。

但是楊英翠搖搖頭説:“在我的記憶中,沒有哪個身份重要的門人是個夭折小女孩;再説她既然夭折了,就不應該享受這種規格的福利。”呃、那楊英翠憑什麼又説小女孩就是巫門中人、而且身份特殊呢?這不是前後矛盾了嗎!

結果楊英翠説:“你真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怎麼就不用腦子想想:她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的嗎?那個小傢伙。”

“啊,你是説…饅頭哦不、是田織?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享受特殊規格的福利、巫門中又沒有記錄;那就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出走的那個旁支自己作的防腐處理。”汗!這件事情太離奇了,離奇到我簡直沒法接受。

楊英翠又説:“其實要證明這一點很簡單,你把小傢伙帶來看看,通過她的記憶來辨認清楚不就行了?”這個辦法確實有用,但我又在考慮到時田織的受,她的內心到底受不受得了?

其實不用田織親自來確認了,我不得不承認楊英翠的分析很有道理,也只有這種可能最大了。

咦、難道田爺爺一家一直都在偽裝?藏得夠深的哈!連老爸都沒看出來?

再一想想楊家爸爸刨挖墳刨屍的瘋狂舉動,也就解釋得通了。

他這種做法,分明是在向我和楊英翠示威,以此來表達把田家引入的不滿。

話又説回來了,他這樣羞辱小田織的屍體,就不怕引起田家人的震怒嗎?難道他真有什麼殺手鐧,這才有恃無恐?

楊英翠説,是的。

因為他掌握着門主信物,只要他不現身、不接受田家的迴歸,那我們、田家和楊英翠之間的合作就名不正言不順、沒有正統依據。

媽蛋、看來名份這種東東,真是很重要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