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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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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後面,張含推了推滿臉通紅的莫帆,説“還在發什麼呆?這裏都沒人了…【”説完,她把碗裏的兩隻蟹推到他面前,催他道“快點把它吃了,要是再涼一會兒,這蟹的味道可就沒有那麼鮮了。”莫帆衝張含憨憨一笑,用手抓起一隻蟹剝了殼,在碗裏沾了調料,雙眼散發着温柔,把剝好的蟹遞到張含面前“你也沒吃,我們一起吃。”説完,他把那送到張含嘴裏。

張含見他把蟹放到自己嘴上了,紅着臉,張嘴咬了一口那已經剝了殼的蟹,吃進嘴裏的蟹頓時化作一股甜味,甜進張含的味覺裏。

“你也吃。”張含看他一直傻傻看着自己吃,臉頰紅紅的,把剩下的蟹推到他嘴邊説。

莫帆呵呵一笑,張嘴一大口就把剩下的蟹給吃進了他嘴裏,兩人吃着蟹,望着眼前的彼此,周圍散發着温馨的氣氛,在這一刻,張含才明白一句話,戀人的時間是停止的。

張家房子在挖牆基這上面花了三天,在第四天開始,張家就開始用石頭建房子,小河岸邊的石頭一塊一塊被村裏強壯有力的村民們推着,扛着,送到了位於半山的張家。

張家這邊,現在每天都是忙得熱火朝天,村裏這麼大動靜,自然是惹來有些人的嫉妒。13acv。

這些天,張含都呆在家裏照顧小孩,這些小孩的父母都是在張家做事的,張含因為他們替自己家這麼賣力的幹活,於是主動把照顧小孩子的責任攬了過來,這樣,這些大人也可以放心的幫她幹活,她也可以找到一份事情做。

院子裏,張含特意用家裏沒用的布條縫了一大塊,然後把它鋪在地上,讓這幾個剛學會爬的小鬼們坐在上面玩。

“喲,這不是張含嗎,你怎麼淪落到在家裏幫人帶小孩了,真是可憐啊!”張家因為建房子,有時,做工的村民們會進來院子裏喝杯水,所以院門一天到晚都是敞開着。

李大腳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是鎮上有錢人穿的綾羅綢緞,頭上戴着一樣式老舊的髮簪,兩邊的臉頰上塗了一層層厚厚的胭脂,特別是她那厚厚的嘴,就跟了人的血一樣紅。

坐在布上面的張含一眼打量完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把注意力放到身邊要爬出布外面的小鬼,抬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李大腳,問“大腳嬸,你今天過來我家是有什麼事情嗎?”李大腳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望了一圈張家,聽到張含這句問話,馬上轉過頭回答“哦,沒事,我只是來看看,我這不是聽村裏的人説你們家要建房子嗎,我來看看熱鬧。”説完,李大腳眼珠子轉了轉,見張含一直沒有抬頭看她這身心打扮的衣服和首飾,頓時蹙起眉,出不滿,她今天過來可是為了要在張家人面前炫耀一番的,現在人家不看她,她還怎麼跟人家炫耀。

於是,李大腳拉了一張矮凳子坐在張含對面,故意拉長着聲音説“哎這個天氣真是太熱了,你看看嬸子這身衣服,這可是我那女婿從鎮上買來孝敬我這個做丈母孃的,這才穿了多久啊,居然就濕了,太可惜了。”張含抬頭望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回答“嗯,像嬸你這種不透風的衣服,不熱死都算好的了。”現在這個天氣,大家都恨不得穿一些透氣一點的衣服,這個李大腳倒好,居然還穿着秋天的衣服,張含心想,這天氣沒把她熱得中署都算她好運了。

李大腳沒有聽出張含這話中有話的意思,她以為張含這是在誇她衣服漂亮,於是抿嘴微笑着整了下身上的衣服,笑着跟張含説“這件衣服,嬸也不捨得穿,可是沒辦法啊,女婿親自叫人送來的,我不穿不是對不起他嗎?”後張紅莫憨。張含就算是再笨,也該看出人家今天來家裏的目的了,無非就是為了炫耀嗎!想到這,張含在心裏冷哼一聲,打從心裏看不起這個李大腳,為了榮華富貴,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到大户人家當妾,並且還是給一個老頭子當妾,想想,張含就覺着噁心。

“大腳嬸,你這張臉塗了很多胭脂吧,你一笑,你看看,我院子裏都沾了好多白白的粉呢。”張含指着地底下那些白白的粉末跟李大腳説。

李大腳低頭一望,瞬間臉一變,咬了咬牙,從嘴角處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跟張含説“呵呵,看來這鎮上的貨也不是很好啊,我才塗了一點點,這才掉下來了,下次我女婿再送來時,我一定要跟他提一下,叫他不要再去那間店裏買這胭脂了。”張含聽了她這句話,頓時寒束起,居然有人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張含真想跟她説,掉脂粉不是這胭脂的問題,是她本人的問題,不過這些話到了嘴邊,張含還是把它們了回去。

“這不是李大腳嗎?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張家啊?是不是也想來做事啊?”這時,廚房那邊走出來一位婦人,她看到坐在院子裏的李大腳,眸中閃過一抹輕篾,走上前,抿嘴笑着問。

在這個村裏,恐怕只有李大腳一家人才不知道,他們把女兒嫁到鎮上當人家小妾自認為很風光,其實在村裏人眼中,早就看不起他們了。

李大腳聽到這位婦人的話,嘴角一撇,不屑的説“笑話,我怎麼可能要來這裏做事,我女婿不知道給了我家多少銀子呢,我哪裏還要來這裏做事。”

“哦,你這麼一説我才想起來,你把你家小妹嫁到鎮上去當小妾了,現在你家小妹可是鎮上何家老爺的第十八房小妾啊。”婦人一聽,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望着李大腳説。

“你你胡説什麼,我家小妹雖然是個小妾,不過總比你們這些打着赤腳在泥土裏混要強,我家小妹現在在何家可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李大腳雙手,像個潑婦一般的指着婦人罵道。

張含跟婦人聽了李大腳這句話,眸中出鄙視,寧為窮人,也不作富人妾,在這個朝代,有女兒的人家都對做妾這件事情很反,他們是寧願把女兒嫁給窮人做正,也不會把女兒做到富人家做妾。

因為在這個朝代,做妾的人是要被人看不起,做了妾,一輩子都是妾,生出來的兒女也比普通人少一等尊貴。

李大腳被張含跟婦人這麼看着,心裏有點慌慌的,她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咬着牙説“我不跟你們這羣窮人説話,我懶得理你們。”説完,李大腳扭着厚厚的部,離開了張家院子。0561“呸,什麼人啊,一個賣女得榮的人也敢來這裏炫耀,也不撒泡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居然還敢瞧不起我們這些農民。”婦人在李大腳離開之後,走上前幾步,對着院外大聲罵道。

張含望着雙手大罵李大腳的山枝嬸,心裏升起一抹佩服,走上前,拉着她手臂安“山枝嬸,你都知道她是這樣子的人了,你還跟她生什麼氣啊,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行了,我們就當是剛才被狗吠了一下。”山枝嬸深呼了幾口氣,笑着跟張含説“小含,不好意思,我忘了這裏是你家了,我,我就是看慣那李大腳那個模樣,一幅大户人家的打扮出來丟人現眼,她也不看看,她身上這些東西還不是她賣了張小妹那個女兒換來的,把女兒嫁給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做妾,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來。”

“山枝嬸,我聽我娘説過,你有一個女兒跟我差不多大是嗎?”來到這裏,張含才發現自己除了賺錢就是賺錢,對這個村子裏的女孩子非常陌生,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以前,這具身子的前主是個瘋子,村裏的女孩子自然是不可能會跟一個瘋子玩,等她成了張含時,腦子變正常了,又因為全家人的生計,一直在想着怎麼賺錢,本忘了去結識村裏的女孩子。

“對啊,她叫茶花,今年十五歲了,我跟她爹現在都在為她親事着急呢,這孩子,每天就關在家裏做事,我跟她爹叫她出來找村裏的女孩子玩,她就是不肯,含兒,你要是有空了,去嬸家裏坐坐,找我家茶花聊聊,嬸不希望她可以變得跟你一樣懂事和厲害,我只想她可以像正常女孩子一樣面對人就行了。”

“山枝嬸,我知道了,下午我去找茶花聊聊。”可憐天下父母心,張含知道山枝嬸的女兒茶花是個自卑的女孩,張含聽金秋花説過茶花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山枝嬸在懷着茶花時碰了家裏什麼東西,等把茶花從肚子裏生出來時,茶花臉上長了一大塊胎記,這胎記正好長在她眼角上。

小時候,茶花出去外面跟村裏的孩子玩時,有一些小孩子就會在茶花面前説她是個妖怪,甚至還拿石頭扔頭,後來,愛出去玩的茶花開始變膽小了,每天都呆在家裏,不肯出去見村裏人。

山枝嬸動的拉着張含手説“小含,你別聽村裏那些愛嚼舌的人亂説,我家茶花只是因為在我肚子裏時,我因為不懂事,在家裏的牆壁上塗了一層泥土,這才犯了胎忌,讓她臉上長了這麼一塊胎記,她不是別人口中説的妖怪。”説到這裏,山枝嬸聲音開始變得有點哽咽。

張含看着眼眶紅紅的山枝嬸,心裏不太好受,開口安“山枝嬸,你別太難過了,茶花現在還靠你跟叔幫忙呢。”

“含兒,你放心,這麼多年了,你嬸我什麼難聽話沒有聽過,村裏人怎麼議論茶花我早就聽慣了,這點打擊我跟你叔還是能頂過去的。”山枝嬸抹了抹眼角沒有出來的淚珠,笑着跟張含説道。

在後來的幾天裏,張家房子初步形成,砌起來的石頭已經差不多有一米了,為了謝這些努力幫張家的村民們,張家的伙食一天比一天豐盛,類每天都換個不停,什麼雞,豬,兔等等,吃的這些幫忙做事的人滿嘴是油,為了回報張家,村民們做起事來也特別的賣力。

“大姐,你快出來看看,咱們屋腳下來了一輛馬車,他們搬了好多東西上來啊。”外面,張放從屋腳下跑上來報信。

張含聽了,眼中閃過疑惑,跟着張放走出來探個究竟,這一看才知道來人是誰,望着眼前這位穿着紅透風長衫的俊逸男人,張含蹙了下眉頭,望着從她眼前過去的人,開口問“蕭風翼,你發什麼瘋?幹嘛叫人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搬到我家裏來?”蕭風翼抿嘴出一抹桀驁不馴的笑容,走上前,把頭湊到張含耳邊低聲説“小含含,才幾天不見,你就對我那麼兇,好歹上次我也幫你忙吧,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呢。”張含倒退一步,瞪了他一眼,説“你今天來有事嗎?”她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那一堆禮品,擰緊眉。

蕭風翼打開手上的紙扇,笑着跟張含説“當然有事了,我來收購你家那鹹雞蛋的。”前兩天,他才知道張家居然在中秋節時給蕭家送了禮物,可惜那圓圓的餅有點問題了,他沒有吃到,不過,他嚐了那雞蛋,鹹鹹的,很美味。

“對不起,你來晚了,鹹雞蛋我已經賣給別人了。”張含丟下這句話給他,毫不客氣的轉身進了院子。

蕭風翼一聽,頓時炸了,大步走上前,把張含給攔了下來,大聲追問“什麼?賣給別人了,賣給誰了?小含含,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你老主顧了耶,你怎麼可以不問過我,就把鹹雞蛋賣給別人了呢。”蕭風翼嘟着嘴,出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張含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