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理由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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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着彷彿聖人一樣的笑容…已經不像是人類表情一樣的笑容,將自己的聖裝武器纏繞在了女人的脖子上,更準確的説,應該是那條鞭子樣的聖裝武器就像是有生命的蛇一樣自己勒住了女人纖細的脖子,深深陷入了她柔軟的肌膚之中。
發起這樣的攻擊已經不是人類的身體可以做得到的了,雖然大腦可以構想出這樣快速的進攻。
但是體卻追不上這種速度,如果一定要強迫自己做到的話,甚至可能會讓肌撕裂,神經受到損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此時的神父卻像是在花園散步一樣。
輕易地就突破了名為“人類極限”的這一條界線。語言,是女人發動咒術的條件,雖然她也有不需要語言就能發動的術。
但是那些咒術並不適合於這樣的情況,在被扼住喉嚨以後,人類就會陷入窒息的狀態,最後臉變成青紫,眼球像要跳出眼眶一樣的突出來。
吐出舌頭和滿嘴的白沫,失去意識直到死亡…不過這一次,女人沒有陷入那麼難看的境地,因為她窒息的時間還不到一秒鐘,神父手中的聖裝武器就已經扼斷了她的頸椎。
身體機能隨即停止掉了。當明確地覺到女人的身體已經和死人無異的時候,神父熾熱的頭腦才冷卻下來,就算意識已經冷卻,但是身體還是像被烈火燒過一般的熱,不過這種熱並非痛苦。
而應該被稱為痛苦才對,痛快的連呼都順暢許多的熱,美妙的血醉,持續殺戮的戰士因為殺戮的行為本身而獲得的痛快覺,宛如陶醉在美酒之中。
可是現在可以覺到這種暢快的,僅僅是神父的身體而已,狀態好到異常的身體。相反的,他的神卻陷入了莫名的厭惡之中,好像生下了蟲子一樣,因為就在神父的眼前。
那個幾乎就和真正惡魔一樣強大的女人,死掉了,而在神父的記憶裏,卻完全沒有留下如何殺死這個女人的情景。
我乃是你所信仰的天主的敵人,在這一句話之後,意識就中斷了,而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就只看到那個女人被鋼獸觸牙扼殺的情景…不,中間倒並不是完全不存在的空白。
就像劣化的電影膠片,斑駁混亂,顏模糊,影像凌亂,但是卻依然可以拼湊出一點片斷。
“這個傢伙到底做了什麼?”無法理解,雖然已經冷靜下來,但是煩躁的情緒卻讓神父依然無法仔細地思考複雜的問題,他撇了撇嘴決定暫時不再考慮這事,反正那個女人也已經死掉了,所以他的注意力轉向了那四具屬箱子上面,那才是神父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
只在剛才的戰鬥裏就已經瞭解到了那四具金屬箱子的堅固程度,年輕的神父握緊了手裏的聖裝武器。
不過現在的神父卻有信心將那四具箱子徹底破壞掉,那種堅定的信心就像有天使正站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對於虔誠的信徒來説如有萬軍之力的庇護一般,如同利維坦的別名“纏繞之蛇”的意義一樣。
聖裝武器?鋼獸觸牙的力量正是煉於此。當神父再次揮動聖裝武器的時候,冰冷的鞭子立刻就像擁有捕捉獵物的蛇一樣纏繞住了那四具棺材一樣的金屬箱子,隨着鞭身摩擦着箱子甚至還濺出了刺眼的火星。
鑽進耳孔折磨鼓膜的金屬聲突然中斷,然後就是一聲脆響,其中一具金屬箱子就像玻璃一樣碎開了。棺材一樣的外殼碎開以後,終於出了玻璃製成容器本身。
晶瑩得彷彿用手指輕輕一碰就會碎掉的玻璃容器裏滿滿的都是黃金一樣閃耀透亮的體,就像融化的陽光被裝了起來似的。鍊金藥。這個名詞立刻就在神父的腦海裏浮現了出來。那也被稱為“萬靈藥”或者是“金丹”是鍊金術和煉丹術中相當高級的製作物,有着起死回生般的強大效果。即便是在術者的世界中,其價值也比同等重量的鑽石還要昂貴,看到容器玻璃外壁上銘刻上的負責咒式,還有容器裏體散發出的美妙光芒,神父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昂貴的鍊金藥。
僅僅是這一個容器裏裝盛的鍊金藥,應該就可以買下大半個世界了,而同樣的容器還有其他三個,雖然沒有被破壞外殼,但是能夠猜測得到。
那三個容器裏應該也有同樣的鍊金藥存在,而就是這樣昂貴的鍊金藥,此時也只是被當成普通的培養而已。因為就在金的體中,還漂浮着一個赤身體的幼女…那才是容器真正的內容物。
看上去就像凝固在琥珀中的標本一樣,靜靜地漂浮在容器的中央,柔軟的短髮像蒲公英那樣飄散開。
就像睡夢中的小天使,閉着雙眼,嘴角卻又帶着微微的笑意,看着這樣的天使,神父的臉上有一瞬間出了虔誠的陶醉神情來,就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但隨即他就用力搖了搖頭讓自己的神重新清醒了過來,雖然還很年輕。
就算被稱為少年也並不會太勉強的模樣,但是這個神父卻已經是羅馬教廷異端審判廳的正式騎士了。
在這種戰爭年代,他已經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所以就算年輕,卻也依然算得上是出的老手,他很清楚,自己此時應該做的是什麼事情。破壞這四個容器。
並且把容器裏的東西徹底毀滅。神父的手握緊,如同蛇一樣纏繞在他的雙手手臂上的聖裝武器?
鋼獸觸牙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緩慢的動起來,眼前看似脆弱的玻璃容器應該也有被施加物理和咒術的防禦。
不過就算如此,考慮到剛才自己順利破壞掉金屬箱子的情況,神父判斷只要使用自己的聖裝武器強行攻擊的話,還是可以輕鬆擊破的。只要揮動一下手臂就可以了。
此時連裝甲戰車都可以輕易變成廢鐵,甚至能夠把鐵道炮都輕易絞得粉碎的聖裝武器,就可以把容器連同容器裏的那個女孩子一起毀掉了。
神父用力地揚起了手,但是就在他要揮落的瞬間,一個突兀的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來。
“這樣做真的好嗎?神父。”有人帶着遊刃有餘的語調説道。
神父猛地轉回身去,明明已經被自己殺死的那個女人正帶着深邃的笑容注視着自己,因為頸椎斷掉的關係。
她的腦袋依然歪向了奇怪的方向,連説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奇怪,但是這個本應該像普通屍體一樣躺在地上的女人,現在卻毫無疑問的已經站了起來。
完全不假思索地,神父手中原本是要揮向玻璃容器的聖裝武器就像閃電一樣刺向了那個女人。
但是就在鞭子樣的聖裝武器就要碰到女人身體的瞬間,女人腳下的水泥地板就碎裂開了,幾株像藤蔓一樣的植物從地下彈了出來纏繞在了神父的鋼獸觸牙之上。
這一次,綠的鞭子阻止住了金屬鞭子,堅韌的植物纖維硬生生地拉扯住了聖裝武器,雖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但是依然讓鋼獸觸牙無法再次擊中那個女人。
不過神父並不是只寄希望於一擊,就在揮出聖裝武器的瞬間,他自己也已經衝向了那個女人,就好像剛才壓制住那個女人時一樣迅速到幾乎超過視力極限。
就算由咒術製造出的藤蔓也比不上神父這一次攻擊的速度,當女人眼球轉動的時候,神父就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側,手輕抬起一條冷酷的鞭子就像利箭一樣從神父的手中貫出,準確的刺穿了女人的額頭。
“啊,普通人類的話,就又被你殺死了呢!”歪曲的頸椎完全沒有康復,而額頭上又多出了一個出鮮血的窟窿,但女人卻依然以一副從容的態度説着話,甚至還抬手稍微拉開了一些衣襟,就像是玩笑一般的説道:“心臟要不要也來一下呢?就像對待血族那樣。”聽到這話的時候,年輕的神父猶豫了。戰鬥經驗豐富並不代表知識豐富,況且神父本身並不是術者,對於咒術的知識相當有限,此時他也的確是在猜測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人類,而是披這人類外皮的血族,也就是所謂的血鬼,那些生命力頑強到異常的夜之種族。
不過,連額頭被刺穿還依然可以活着,這種頑強程度可能比大多數的血族還要強悍呢!這是某種秘儀的作用嗎?年輕的神父並不具備這樣的知識,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而失去氣勢,雖然有一瞬間的猶豫。
可是這樣的猶豫立刻就被他拋在了意識之外,熾熱的身體再次東起來,只是這一回的攻擊神父不再依靠自己身體的作戰能力,而是完全放任了聖裝武器的力量。
過去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過去也從來沒有學過這種事情,但是這樣使用聖裝武器的方法就好像本能一樣,自然而然的從腦海裏湧現出來。
“如果把你攪成碎片,你還可以這樣輕鬆嗎?”不是貫穿心臟,神父説道,雙手握住的鋼獸觸牙已經深深刺進了地下。
緊接着在一聲彷彿野獸怒嚎的轟鳴聲中,無數的金屬鞭…不,這個時候簡直就像是具有自我意識的某種生物的觸手一樣,又再從地面貫穿了出來,動,纏繞,穿刺,摩擦,撕扯。
傳説中會在大海之上攻擊海船的巨大海怪,有着“纏繞之蛇”這個別名的怪物,記載於《聖經》與《次經》中的利維坦,應該就是這樣將恐懼植在船員們的信中的吧?
而這個力量正是聖裝武器?鋼獸觸牙的本質。女人沒有躲避,理由不明,不過她沒有躲避。兩條金屬的觸手穿透了她的雙腳,厚實的長靴在這種怪物般的力量前本就和一張薄紙沒有區別,而被鮮血染紅的金屬觸手立刻就纏繞住了女人的腿雙,然後是身,接着是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