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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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里布來了?
陸不破趕緊下牀,軒轅戰臉發冷,議長沒有和他們説小破今天不舒服嗎?
“軒轅戰,我的鞋呢?給我拿鞋去。”軒轅戰不緊不慢地去拿鞋,穿上鞋後,陸不破趕緊整整自己的衣裳,讓軒轅戰去開門,他站起來:“法老您請進。”軒轅戰打開門,法里布走了進來,直接越過他走向陸不破。他身後跟着一人,不是他的隨從,而是上官農。
走到陸不破面前,法里布面帶擔憂地説:“白善議長告訴我您過了,我無法放心,一定要來看看您。”陸不破有點動,法里布的擔心很真誠。他笑着説:“謝謝法老。不是很嚴重。”
“您快坐下。”看到了陸不破脖子和手背上的紅斑,法里布扶着陸不破坐到牀上,陸不破順手扶着他坐在自己身邊。股一挨牀,陸不破的臉變了變,又馬上恢復笑臉。在法里布詢問之前,他馬上轉移話題,問:“法老收到我送讓人送給您的筷子了嗎?”法里布的臉變得柔和,他緩緩道:“收到了,謝謝您,芒桑梓先生。”
“法老不要客氣。我應該給您親自送過去才對。結果昨晚回來,身上就過了,醫生無法判斷我具體是對什麼過,讓我暫時不要外出,所以我才失禮地讓人給您送了過去。”陸不破稍稍側了側身,讓股好過些。出於外禮節,軒轅戰雖然很想坐到陸不破身後給他當人靠枕,但這個時候他只能站在陸不破的身邊,充當貼身護衞。
“芒桑梓先生的誠意我已經受到了,您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還記得答應我的事,我非常動。”法里布對陸不破微微笑了,神似et的、充滿皺褶的臉笑起來並不好看,卻讓陸不破很是驚訝。在場的上官農就更驚訝了,他第一次見法里布笑。
這時瀋陽送來可可、水果和招待用的點心,陸不破趁機看向上官農,眼裏是好奇,他記得查理金和他説過這個人是上官松風的孫子,好像是專門負責外工作的。見芒桑梓先生在看自己,上官農出一抹優雅至極、温柔至極、美麗至極的笑。
“芒桑梓先生,請原諒我沒有向您介紹我自己。我叫上官農,在綜合部外處任職,負責法老一行的來訪工作,很榮幸能在昨晚見到您。”陸不破回以微笑:“昨晚謝謝你。上官伯伯太能保密了,居然都沒有告訴過我他有一個孫子。很高興認識你。”他伸出右手,上官農愣了下後,笑容加深,伸出右手帶着動地握上芒桑梓先生的手,在對方放手時鬆開。
陸不破對上官農的第一印象很好,見多了和軒轅戰一樣一板一眼的芒斜人,上官農就好像一縷清風,讓人覺得特別舒服。而他一開口,更是讓人從心底到舒服。上官農的聲音不像軒轅戰那麼軍人似的野,也不想軒轅知那樣威嚴,很像給《網球王子》不二週助配音的那個聲優。為什麼陸不破會這麼認為呢?因為他老媽非常不二週助,作為她唯一的兒子,老媽怎麼會放過讓他一起“欣賞”的機會。
不過畢竟還有一位寒吉法老在,陸不破和上官農的談到此結束。把注意力放回法里布身上,陸不破好奇地問:“法老是一個人來的嗎?”法里布道:“今天我是以個人的名義來探望芒桑梓先生,不必要讓他們跟隨。昨天在宴會上,我檢查過您的身體,當時在場的人太多,我不便説出結果。”對了!還有這件事。陸不破馬上問:“法老,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不會發現他是穿來的吧。軒轅戰已經很沈的臉透出緊張,上官農臉上的笑不見了。
法里布看了眼上官農和軒轅戰,上官農明白地站了起來,對陸不破微微笑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説着,他向軒轅戰示意了一下,轉身走了。而軒轅戰站在那裏沒有反應,似乎不明白法里布和上官農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法里布的眉頭微微皺起,陸不破喝掉杯子裏的可可遞給他:“軒轅上校,能不能麻煩您再給我倒杯水?白水就可以了。”軒轅戰接過杯子,不想走。陸不破看着他:等他們走了我會告訴你的。軒轅戰這才點點頭轉身走了,並關上門。
寒吉人很注重禮儀,更何況是法里布,但礙於軒轅戰是芒桑梓先生的貼身護衞,他也不好説什麼。看出他對軒轅戰的不滿,陸不破説:“請法老不要介意軒轅上校的態度。他只是想知道我的身體出了什麼病。從我醒來,他就擔任我的貼身護衞了,所以對我比較緊張。”法里布的神放緩,道:“雖然他我不喜歡他的禮儀舉止,但他是一位合格的護衞。芒桑梓先生的身邊需要這樣的人。”相比那些客套的外辭令,陸不破更喜歡法里布這樣直來直去的説話方式。他的喜歡和厭惡都很清楚地表現在臉上,即便有時會令人覺得傲慢無禮,但相對的和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卻更加容易。
屋內只有他和法里布兩個人,陸不破道:“法老,您叫我不破或小破吧。從年齡上來説,您是我的長輩,您不要先生先生的叫我了。説實話,我喜歡大家叫我小破,這會讓我覺得親切。”法里布眉頭挑了挑,半天沒有説話,然後他開口:“這不符合外禮儀。”陸不破也挑挑眉:“禮儀是在公共場合使用的,私底下沒必要那麼正式。還是説法老喜歡叫我芒桑梓先生更勝過小破?”法里布第二次微微笑了下:“您的出現對芒斜人來説會是非常重要的影響。就我個人而言,我不喜歡失去了自我的芒斜人。芒斜人的生存能力很強大,但他們卻始終找不到自己在星際中的位置。小破,作為他們的芒桑梓,你的責任艱鉅。”陸不破怔愣地看着法里布,這是昨天以前的那個傲慢無禮的et老頭嗎?為什麼他有種所有人都被這個老頭玩了的覺?
法里布又恢復成嚴肅莊重的樣子,他握住陸不破的左手腕,閉上眼睛,不打算解釋他剛才説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陸不破看着他,眨眨眼,擰擰眉,深思。
“小破,讓自己的心情平靜,我要給你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哦。”學着法里布閉上眼睛,陸不破卻無法平靜。這樣就可以給他檢查?這麼説寒吉人各個是醫生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神力?太神奇了。
“小破。”
“我正在努力。”深呼幾口氣,陸不破暫時壓下滿腹的疑問,不停祈禱千萬不要發現他是穿過來的呀。
門外,客廳內,軒轅戰和上官農坐在相對的兩個單人沙發上。一人臉陰沈,一人面帶微笑;一人低頭看着手中的空杯子,一人慢悠悠地品嚐美味的可可。三人組躲在別林的房間裏嘰嘰咕咕,猜測軒轅上校是不是又和小破吵架了。
“戰,神力越高的寒吉人,他的治癒能力也越強。法老肯為芒桑梓先生做檢查,就表明他不會讓芒桑梓先生出什麼問題。戰,你的冷靜呢?”軒轅戰抬眼瞟向上官農,對方眼裏閃過疑惑,但還是保持微笑。
“你似乎對我有不滿。我哪裏惹了你嗎?”接着,他微微側首,沈思“那天在降落塔的是芒桑梓先生吧。你不讓我過問,是不想我知道芒桑梓先生的存在還是不想我手芒桑梓先生的事?”小破對他的態度很不同。想到陸不破和自己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軒轅戰的臉更沈。
“小破的身份屬於聯邦絕對機密。”上官農把左手肘放在沙發扶手上,撐住下巴:“戰,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在小破的身份曝光之前,除了聯邦高層的官員之外,任何人不能知道他的存在。”垂下眼,軒轅戰又開始盯着陸不破的杯子。
極輕的嘆了口氣,上官農臉上沒有失望,他微微笑着説:“戰,我很羨慕你。你和芒桑梓先生的關係一定很好吧,不然他也不會允許你叫他,那個名字。我問過我爺爺和父親了,他們説只要芒桑梓先生不反對,我可以隨時來看望他。芒桑梓先生白天有什麼特別不喜歡被人打擾的時間段嗎?你是他的貼身護衞,應該最清楚。”雖然爺爺和上官部長總是為了一點小事發生爭執,但他和上官農卻是從小一起長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他們是朋友。可一想到上官農將會經常出現在小破的面前,小破會和他有説有笑,會給他寫詩、唱歌、寫字帖…軒轅戰的心裏從未這麼難受過,難受得他的臉更加陰沈。
“戰,你不想我來拜訪芒桑梓先生嗎?”軒轅戰沈聲道:“上午13點以前,晚上24點以後你不要來。小破有時候會睡午覺,你如果要來的話,提前告訴我。”上官農的眼神閃了閃,笑道:“好。來之前我會提前通知。謝謝了,戰。法老一行人返回寒吉星之後,我和龍會來拜訪芒桑梓先生。”
“龍?”軒轅戰的臉又黑了一分。
上官農臉上閃過無奈:“整個聯邦沒有不想拜訪芒桑梓先生的。作為聯邦四家族的年青一代,我、無業、龍三個人應該一起來拜訪,但無業和龍之間的情況…我想想,我還是和龍一起來好一些。”軒轅戰的半張臉有點,他突然覺得小破沒有曝光之前的生活是多麼地完美。他硬硬地點了下頭:“嗯。”
…
“法老,我的身體有什麼病?”手腕被放開,陸不破立刻睜眼,緊張地問。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被發現啊!
法里布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是不解,過了一會後,他道:“小破的身體,和芒斜人,有些不同。”陸不破在心裏道:當然不同!他是芒斜人的祖宗,經過也許是幾萬年的演變,肯定不同啦。
“芒斜人是炭基生物,你的身體卻不完全是碳基,還有一種我無法識別的結構。你的身體器官也和他們有差別,你的左腹部多了一個器官。小破,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來的嗎?”看着法里布無比謹慎的表情,陸不破嚥了口唾沫,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嗯,我是從一個古老的,已經幾乎被毀滅的星球上來的,是議長他們把我帶回來的。只是我一直在昏,過程不是很清楚。”法里布聽後陷入沈思,過了許久,他道:“這也許就是原因。小破,你和芒斜人有相似處,但你不是純粹的芒斜人。不過請不要緊張,你的身體很健康。不同的星球,種族也會存在差別。你的過是身體在逐漸適應這裏的環境所產生的反應。”
“芒斜人無法接受寒吉人的神力,但剛才我試着在你的體內留下我的神力,令我驚訝的是,你可以接受。有了我的神力,三天後你身上的紅斑就會消失。”
“謝謝您,法老。”這麼牛?!陸不破沒有興奮,只有不安,他穿到的是一具怎樣的身體上?
“小破。”陸不破抬頭,眼裏是慌亂。
法里布充滿睿智地説:“不要為沒有發生的事情而擔憂。有時候差別就是改變。如果今後你的身體出現什麼異常的反應,你來找我。”説罷,他從口袋裏掏出一串白的珠子,戴在了陸不破的手腕上。令他震驚的是,珠子一貼上他的皮膚居然消失不見了,好像融化進了他的身體裏。
“這是我的神力提取的魂珠,可以在危險的時候保護你。只要你踏上寒吉星的土地,魂珠就會帶你找到我。”
“法老…”摸着自己光光的手腕,陸不破的鼻子發酸,滿腹愧疚。他昨晚純粹是糊人,卻沒想到法里布居然是誠心相對。早知道是這樣,他絕對不會讓別人幫忙折星星,他會在每一個星星裏用漢字寫下祝福。
法里布問:“小破,能再吹一首昨晚的那首曲子嗎?”那首曲子讓他想起了已經回到神的懷抱中的親人。
“好。”眨掉呼之出的眼淚,陸不破拿過被軒轅戰供在書桌上的笛子,走到法里布面前,對他深深一鞠躬,然後把笛子舉到嘴邊。
在外等着的兩人身體同時一震,在屋裏避難的三人組在驚愣過後,手忙腳亂地去拿錄音器。沈浸在《亂紅》的傷中,法里布的神力慢慢散出,白的光在他的身上若隱若現。笛音與他的神力出人意料的產生了共鳴。
當尾音落下後,陸不破驚呆地看着被白光籠罩着的法里布,這時的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et,像一個慈祥的菩薩。許久之後,法里布身上的白光才漸漸消失,他睜開眼,對陸不破行寒吉最高禮節。
“小破,謝謝你。”
“法老。”陸不破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他“該説謝謝的是我。”
“你的笛聲讓我的神力得到了提升,它非常的美,非常的純粹。”法里布還沈浸在餘韻中。
陸不破突然無法把法里布同原來的印象疊加在一起。他情不自地説:“法老,我能抱抱您嗎?”法里布愣了,下一刻,他被人用力抱住,接着對方放開了他。
“法老,我再給你吹一首歡快點的,您坐下。”為了掩飾尷尬,陸不破把法里布按坐回牀上,也不等人家回應,他就舉起笛子。馬上,屋內響起了節奏歡快的笛聲。法里布不敢費,再次釋放出自己的神力。…看着身邊一臉陶醉的上官農,軒轅戰在陶醉之餘更加不舒服,解釋不清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