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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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駕於天地之上！”一話傳出，縱然大家心中都已清楚，帝追求的是什麼，可依然忍不住震驚非常！

這一句話，説出來並不複雜，無數的人，即便是情知自身沒這個資格，但同樣，在心中都是這樣的想過，希望自己有朝一，能夠擁有如此這般偌大的權勢。

然而，想歸想，説歸説，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話説出之後，叫別的人不在懷疑。

這一刻，縱然是辰夜，都很相信，帝要凌駕於天地之上，那他就一定可以做的到。

這種相信，來的毫無據，或許是此時此刻的帝，擁有着無匹的實力，又或者，在他追尋這條路已經無數年了，不管怎麼樣，這份執着的追求，讓人不得不動容。

只是無數年的努力，帝已經具備了足夠的實力，和擁有了衝擊的資格，可為什麼，現在的他…。辰夜沉聲問道:“為什麼現在的你，還差最後一步？”

“那是因為，它不許，它在阻攔！”帝再度指了指天，有所無奈，可眼瞳中的堅定，越發濃烈:“當本帝明白，原來它也在害怕，也在千方百計的阻攔，甚至為了阻攔本帝成功，已近乎是不惜一切的時候，本帝歡愉的笑了，原來它也怕，而本帝的決心，更加之盛！”

“這天地，既然它能夠掌控，為什麼本帝就不可以？”眾人且驚且呆，帝之力，居然已讓天道為之如此的忌憚與緊張了，但眾人想不明白，無論帝是怎樣的強大，但只要他還沒有真正的超越了這天，天道已想對付他，為什麼，還容他活到現在？

天道高高在上，俯瞰天地所有蒼生，在它眼中，所以蒼生都如螻蟻一般，帝應該也不例外，充其量，帝只是比起其他人，已經到了鯉魚可以躍龍門的時候，但只要他還沒有躍過龍門，他就還不是真龍，無法在天地中嘯傲！

似看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帝淡淡笑道:“你們真以為它沒有出手對付過本帝嗎？它也想本帝死，只是，本帝雖然還無法越過它，可它，也無法憑它所擁有的法則來擊敗，乃至於擊殺本帝！”

“竟如此強大？”眾人忍不住再驚，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還有天道所無法對付的高度。如此説來，縱然帝還沒有凌駕於這天地之上，可他依然，是這天地中，當之無愧的王者，因為天道束縛不了他。

看着眾人，帝一笑，道:“你們是不是在想，以本帝現在所擁有的這份實力，是否超越了這天，其實都不重要，畢竟，即使沒有超越天，本帝本身就是天，也可以主宰無數世界中無數的生靈，是另外一個層次的高高在上，對嗎？”眾人默然，其實正是如此，都已經這種高度了，實在沒必要再去追求什麼了，不過眾人也明白，他們也是一樣，當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會太過妄想去達到在如今看來，有些無法做到的地步。

但達到了一定程度後，後續的高度，就情不自的會在心中出現，想要去將之超越乃至征服，這就是武者的彩。

若是甘於現狀，帝不可能走到今天，在場的眾人，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高度。

“當年天地大戰結束至今，你又隱藏了許多年，如今再度現身而出，想必，你已是有了絕對的把握了吧？”辰夜聲音微微凝重了起來，眾人的神，也是從方才的震驚之中，化成了對帝的一種戒備，他們之間，到目前為止，都還是敵人！

即使現在的帝無比強大，可能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但敵對身份無法改變，他們可不會相信，多年來所發生的一切，帝都不知情，只是帝殿其他人的行為而已。

就算帝什麼都不知情，他將天地玄黃果的消息透給辰夜和紫萱，尤其是在得到血菩提那天所説的一番話，已叫眾人明白，彼此之間，本不可能有所謂的和平共處之時。

“當年天地大戰？”帝無聲悲笑，眼瞳深處，更加是情不自的湧現出一份思念。

“你們是否知道，那一場大戰為什麼會發生嗎？”帝聲音，陡然極度森冷:“無數年來，本帝已經準備好了，自認，已是有着足夠實力與資格，去挑戰這高高在上的天道，為了這一天，本帝修心養許多年，為的就是要將狀態調整到最巔峯時刻。”

“可本帝終究不是真正的主宰，無法或知未來之事會如何發生，正當本帝以為，便是挑戰天道的子時，這天地突然風雲突變，月消失無關，就連時間，似乎都在倒逆…。”帝抬頭看天，冷然之中，有着諸多的不屑:“它受到了本帝的威脅，也受到了它自身地位的威脅，於是，提前對本帝出手了。”

“以本帝的實力，又豈會懼它？然而，天地大變，不但這個世界，其他世界，均是發生劇烈動盪，本帝若在那時與天道開戰，這方天地，又會再度重歸混沌狀態。”

“無奈之下，既要護住眾生以及這方天地，又要阻止天道以這種方式，來威脅本帝，就只能發動一場，無關於天道的大戰，正是這樣，在你們心中那所謂的天地大戰才拉開了序幕！”帝正容道:“那一場大戰，並非本帝心甘情願，而同是，古帝等四人，也只是為了本帝免去在天道之下喪生，同時也免去這世界眾生末，才主動的戰本帝！”

“如果本帝真是那要滅絕天地眾生之輩，辰夜，瘋魔，幽兒姑娘，尤其薛無逆，你在接受白帝傳承的時候，可曾從他們的口中聽到，關於本帝的一點點不是？”四人回首過往，特別是瘋魔，幽兒和薛無逆三人，他們都遇見過各自師尊的意識，的確，不曾在言語之中，對帝有着絲毫的怨念！

帝微微苦笑道:“本帝為了挑戰天道，才想到借眾生之力為之，又豈會站在眾生的對立面？更加不可能要毀滅眾生了。”

“只是那一場大戰來的太過匆忙，就算是本帝都沒有一點點時間去安排好一切，於是，這世間中眾生，均是以為，本帝乃是要滅絕眾生的大魔頭！”

“真是可笑！”話到此處，帝縱然對天下眾生無數年的誤解沒有絲毫的表示不快，但一句可笑，已是叫人明白，他內心中的無奈。

只是事已成，在無數人心中，事實已成，他也無可奈何！

辰夜等人倒是沒有想到，居然，當年的天地大戰發生裏面，有着如此的內情，這一下，眾人真的默然了。

許多人，尤其是天閒等人內心，消滅帝殿，以及對付帝，乃是他們自認為維護天地蒼生以及這個世界的使命，可到最後，這一切，其實是他們錯了，怎不叫人為之茫然。

辰夜眉頭不覺一皺，道:“以你的實力，四位大帝本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怎麼會最後，青帝前輩説，你重傷失蹤了？”

“沒有失蹤，但的確是受了傷！”帝冷聲道:“傷本帝的，並非是四位老友，而是，這天道！”眾人這才恍然，難怪了，四位大帝不可能是帝的對手，為什麼能夠重傷了他讓他失蹤，原來，這又是假的。

辰夜等人已不敢想，天知道，當年的事件當中，究竟還有多少，全然都不是真實的？

“它傷不了本帝，唯有在那種情形下，才能對本帝有所威脅，而受傷，也是為了避免在最不好的時機中，去正面面對天道，青帝老友，只不過是幫本帝和天下人撒了個謊，最主要的是，瞞過了天道，給予了本帝這些年再次籌謀的時間。”

“再次籌謀？”辰夜輕輕搖頭，道:“當年的場景，現在的場景，固然完全不同，可是，你仍然在天道的監控之下，你也同樣沒有機會，去挑戰天道。”當年天道施展，讓天地大變，使得無數世界都有面臨被毀滅的可能，迫使帝不但要放棄他想要進行的舉動，還不得不受傷來避開天道。

今天，如果天道還要那樣做的話，除非帝甘願放棄這天地無數蒼生，以及捨得讓天地重歸混沌，進而與天道大戰一場，否則的話，他的結局，只要又會延續無數年之前的同樣結局。

“所以本帝要謝四位老友，正是當年他們的捨生幫本帝一戰，讓本帝在這些年時間中，找到了一種方式，足以有絕對把握，讓天道付出代價，進而，去掌控天道！”帝的話，讓辰夜眾人情不自的再一次震驚了起來。

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其他的世界，辰夜相信，包括他們自己在內，所有的人，都還在悟着天道法則，居然帝説，有一種方式，可以絕對的戰勝天道並將之掌控！

以帝的實力，自然要比眾人更加清楚，世間之上，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有絕對之説，但他竟説的如此有把握？

“這種方式，到底是什麼？”眾人忙問。

“那就是，擁有混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