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如山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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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雷聲，漸漸消散於院子之中....

許久後，辰夜問道:“零兒父親呢？”

“她父親？”紫萱悽然一笑，沒有將話説下去，但這悲苦，已叫辰夜知曉是怎麼一回事，女兒得此之苦，丈夫卻又....

她獨自一人....這命運未免太不公，所有苦難，竟都加諸在了這對母親身上。

“對不起，我不想提起你的傷心事，我只想問，零兒的先天之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能夠為她做些什麼？”沉默着，辰夜問道。

“無藥可醫，無物可解，無人可除！”一連三個‘無’字，令得辰夜心神大顫，不能置信的看着紫萱，難道，非等死不成？

“我謝你的關心，但....”紫萱慘然道:“辰夜，你可知道，當年對頭人來襲，他不僅趁我懷孕傷了我，更在那一掌中，含着劇毒，直接滲進胎中....”辰夜目光，此刻，已近乎無神，劇毒直接進入胎中生命，那不僅是傷了零兒這樣簡單。

這是先天之毒！

先天之病，已可叫人束手無策，先天之毒，那基本代表着死神常住在零兒身體之中。

這種毒，不需要太過劇烈，只要成功安家，那麼，就像種子一樣，在人的體內生發芽，進而慢慢茁壯成長。

即便生下來後，有着足夠的解藥，也無法一下子可以全部化解，只要留有一點點，便如火星，足以燎原....

“數年來，我走遍大江南北，遍訪世間奇人，得到的結果是，零兒此生，命不過十五，她的身子，已然不能復原，而我能夠做的，也不過是在她有限的生命中，儘可能的讓她活的和平常孩童一樣....”

“所以住在這裏，而你，放棄了？”辰夜劍眉一抬，冷聲説道。

他心中也明白，一個女子，帶着一個重傷在身的女兒，數年時間中，吃了許多人都無法想像的艱難，承受着無數人都難以承受的悲痛。

走到今天，做到這種地步，身為母親，紫萱已經做的足夠好。然而，何忍放棄啊！

“放棄？”紫萱無聲悲笑:“辰夜，你可知道，零兒今年，已經七歲了！”聞言，辰夜大驚！

一個七歲的孩子，看起來，卻如四五歲的幼童，辰夜能夠想像的到，其間，紫萱付出了多少的心力，而零兒她，又受了多少的折磨。

當沒有任何辦法後，當希望不在後，儘可能的如常人般生活一段時間，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道理是不錯，可難道真的要這樣做嗎？

“即便是這樣，我又怎會放棄我心愛的女兒？”紫萱已經沒有了眼淚，看她雙眼，好像空了一般，但仍舊透出令人心顫的堅持。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放棄了零兒，便是她的....我也不會放棄，別説希望渺茫，哪怕沒有了希望，我也要為靈兒撐起一片天。”這便是如山的母愛啊，不管兒女怎樣，始終不離不棄！

這世間中，能夠對你無私奉獻的，除了你的父母之外，便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人。

辰夜雙眼不由大亮，忙問:“你的意思是，零兒她，還有復原的希望？”紫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我只是在不斷的尋找，這裏找不到希望，我就前往下一個地方，直至尋到為止。”

“我一定要讓零兒這一生，有重頭開始的那一天！”零兒，零兒，從零開始，原來是這個意思...辰夜眼瞳，再度黯然下來，原來，這是紫萱在漫無目的的尋找。

“零兒平時，過的好嗎？”這話，辰夜不想問，卻不得不問。

只有問清楚了，知道了所有一切，辰夜才可以為零兒想辦法，就算他做不到，也可以幫忙找別的人，如果什麼都不知情，即使遇見了可以辦到的人，自己若説不出病狀，會拖延醫治時間的。

零兒今年七歲，八年時間對她來説，乃是別人的十六年，甚至八十年那麼重要。

紫萱也不想重複自己的痛苦，卻明白辰夜的意思，壓制了心中苦痛，輕聲道:“平裏，零兒除卻身子弱一些外，看起來就不正常外，也沒什麼大礙，但....”縱然紫萱剋制了心神，此時此刻，仍然有着心悸之痛:“每逢月圓之夜，明月高掛時，太陰之力大盛，便會牽動零兒體內劇毒，從而，生不如死的痛楚！”月圓之夜，又是月圓之夜！在家中，有一個小丫，現在又遇上了零兒，所幸，古帝殿走了小丫體內的太陰之力，還了小丫一個正常之身，現在....

“刀靈，你覺得如何？”辰夜心中一喜，連忙問道。天刀和古帝殿既然可以幫助小丫，那麼，説不定就可以幫助零兒。

許久後，刀靈才回答:“先天之毒，基本無藥可解！”辰夜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刀靈有着無數的見識，連他都説沒辦法，那....他忽然心神一顫，趕緊道:“刀靈，你説基本，那也就是説，並非是全無半點辦法？”

“是的主人，辦法或許會有，但十分的難！”

“別管難不難的，先説，什麼辦法？”辰夜之心，慢慢的活躍了回來，只要有辦法，別説難度很大，哪怕是要登上青天，都要為零兒辦到。

這對母女，實在叫人憐惜。

辰夜都不敢想像，七年時間，許多個月圓之夜中的生不如死，零兒是怎樣撐過來的，而紫萱她，眼睜睜的看着女兒痛苦，卻無能為力，這煎熬，她又是怎樣過來的。

知道辰夜此時所想，刀靈道:“主人，你得有心理準備，小丫的太陰之力，固然也是與生俱來，天下難得一見，不過，那是先天體質，總有化解的方法，但先天之毒，雖是先天，卻也刻意針對，已是不用提什麼難度，本是在與死神賽跑。”

“我懂，刀靈，你説吧！”辰夜深了口氣。

“零兒之前散發出來的霸道氣息，主人你也是應到了，而且，以主人你的靈魂之力，都是無法滲進她體內查探，這便是最大的阻礙！”刀靈沉聲道:“要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法子幫助零兒，首先，我得詳細瞭解零兒體內狀況，也就是説，需要藉助主人的靈魂知力，得到準確的信息，否則，無法對症下藥。”

“是這個道理！”不知病因，如何針對？辰夜稍稍一頓，馬上道:“我就再試一下，看看，靈魂之力，能否成功的在零兒體內停留。”

“主人，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若你的靈魂之力被噬的話，那麼，你今生，或將永遠止步於此。面對零兒的古怪，你的魂變，很難保的住你。”刀靈提醒着説道。

魂魄乃是人身本，只要有所殘缺，生存都將成了問題，辰夜固然魂變之體，卻也有可能因此，在武道路途上，再也無法進半分。

“我知道，但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上一試！你説很難，那也就意味着，我有機會，這就足夠了。”辰夜沉沉道了聲，旋即望向紫萱，道:“我再去看看零兒，我想知道她的確切狀況，如此，才可能想到辦法幫助零兒。”

“不可！”紫萱想也不想便是拒絕了，身為母親，她只有比辰夜更加清楚自己的女兒，所謂的確切瞭解，需要怎樣的手段，紫萱更是清楚明白。

“能夠遇見你，是我母女的大幸，所以，我不想，讓你為了零兒，受到半分傷害。”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辰夜淡淡笑道。

聞言，紫萱搖了搖頭，輕聲道:“辰夜，這一點，你怎瞞得了我？莫説你中玄境界的修為，哪怕你達到了可稱真正高手的地玄層次，你的靈魂之力，都休想強行在零兒體內停留片刻時間。”

“如果是魂變擁有者，紫萱，你認為，我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