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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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眉忍得辛苦,趁敗前掏出帕子掩住嘴巴,裝作痛苦的低聲道:“相公,你請留步,我剛才説的都是我的猜測,你這麼去了,太太還以為是我攛掇你趕走雁薈呢。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想讓婆婆誤會。”跪在榻上,伸出手向前摸索他。
眼看她就要不小心跌下榻,硯澤上前扶住她,和她跪坐下,他擰不過子,重新坐下道:“我有自己的判斷,我看她就是那種人,賤人
|婦。”賤人
|婦你不也照樣喜歡麼,外面那幾位是粉|頭暗娼,你不照樣樓着睡麼。寄眉抱住丈夫一條胳膊,對金翠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寄眉鮮少主動讓金翠退下,等金翠欠身去了,硯澤不由得納悶:“你怎麼讓她出去了?”她歪頭靠在他胳膊上,‘心疼’的道:“就是想跟你兩個人在一起待一會。早上聽説你傷着了,不知我害怕。現在這麼抱着你,清楚你安全沒事,想多抱你一會。”見
子這般温柔乖巧,他不好意思的摸下鼻子:“我不是跟你説了麼,只是割了一道小傷口而已,瞧把你嚇的。既然你不願意我去找雁薈算賬,我就不去了。”寄眉温和的嗯了一聲,愣愣的瞅着火箱:“我在想,雁薈的雁字是不是犯了你的忌諱?你把她收房,可得給她改個名字。”他半笑不笑的道:“我都想好了,就叫薈奴,你看怎麼樣?”寄眉無語。他還真是把女人當玩物了,動輒就賤人
|婦的罵不説,連改了名字都這麼有侮辱
:“這樣不好吧,好歹以前是太太房裏的。”他在她小巧的鼻子上颳了一下:“就你善良,還
替她着想。行,就叫薈兒吧,你看你喜不喜歡?”
“…”她撅起櫻|,驕哼道:“幹嘛我要喜歡。”硯澤笑嘻嘻的
她
口:“呦,吃味是不是?”她推他的手:“本來就是嚒,你喜歡就夠了,我無所謂的。”他又往她臉龐邊湊了湊,笑眯眯的道:“也是,再怎樣也越不過你去。你是我的
,除了你,其他的皆是你我的薈奴。”寄眉忽然發現當丈夫靠過來的時候,她不能像以前一樣鎮定自若了,她只需斜一斜目光連他長長的睫
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慌亂的擰了擰帕子,將頭低低垂下,不讓他那麼輕鬆的吻到:“…你説是什麼就是什麼吧。”糟糕,糟糕,自己在緊張什麼。
他昨晚上放過她,此時見她低眉顰眉,説不出的乖巧可*,不心裏一蕩,在她
上啄了一下,出門將外屋的丫鬟們趕出去,順手把門掛上。待進了屋,瞅着她不住的笑。
寄眉瞧他饞貓似的盯着她看,暗暗捏了一把汗。這時他走過來,二話不説就動手解她的衣裳,他手上有傷,動作不方便,但這點痛算什麼,遠不能阻止他。一邊把她按倒在榻上,一邊她的裙子。
她與他近在咫尺,呼纏,她怔怔的凝視他的臉龐,忽然心裏撲通撲通亂跳了幾下,趕緊將眼睛閉上。硯澤沒多在意,此時聽她道:“…大白天的多不好…咱們等晚上不行麼?!”他一挑眉,斬釘截鐵的道:“不行!”説着,吻住她,撬開貝齒,探進她口中。
寄眉雖然緊緊閉上了眼睛,但招架不住臉上發燒,渾身發熱,覺得腿|間湧起一股熱,心想這可不好,原本不想的,被他一
|撥也不得不想了。硯澤把她的身子往裏推了推,他則站在榻邊,褪淨衣褲,對準她腿|間的柔軟磨了磨,一點點送進去。
她躺卧着,頭靠在牆上,上半身微微探起,一睜眼正能看到自己嚥他的
|壯,登時羞的別開臉,羞答答的咬着指節。過了片刻,又偷偷瞄他,正巧硯澤抬眸,兩人來個眼神接觸。寄眉心裏咯噔一下,告訴自己絕不能躲開目光,否則就穿幫了,她便直勾勾的凝視他。
硯澤笑着抱起她,與她鼻尖碰鼻尖:“你今天倒神的,每次一碰你就化成一汪水了。”寄眉再次閉眼,然後環住他的脖子,嬌柔的道:“這裏太窄了,咱們去牀|上折騰吧。”將頭埋進他頸窩,身子微微顫抖。
“一會再過去…”這邊興致正好,現在這兒要她一回再過去不遲。聽着她人的呻|
,硯澤掰開她的腿,擎着她一條腿,叫她粉|
的縫隙撐大容納他的進出,他呼
越來越急促,不再温柔,撞碎她的嬌|
,她幾乎與他同時到了巔峯,一時倆人皆是失神。良久,她才緩緩的順了幾口氣,很自然的抱住親吻。
硯澤清楚的記得她剛才的請求,此時履行承諾到牀|上去折騰。抱着她走到牀|上,把她拋到上面,就朝她笑着撲來,寄眉本能的想伸手抱他,但遂即反應過來,像被釘在了牀板上一般,動也不動。
好險,好險,情濃時,真的很難偽裝。幸好硯澤情|高漲的時候,只動身不動腦,
本沒注意
子有蹊蹺。寄眉心想,總是不敢看他可不行,想了想,主動轉身趴在牀|上,往後靠去親近他。
硯澤見她主動,便伏在她身上,附在她耳畔道:“咱們眉兒是有多喜歡?”她一聽他説話,不由得滿面紅暈,忙把臉埋在被褥裏:“你不喜歡,那算了…”他忙道:“喜歡,喜歡,不喜歡誰我也得喜歡眉兒。”寄眉怎麼覺得自己眼睛恢復後,聽覺也比以前好了,要不然此時怎麼覺得他每次息都如在耳畔一般清晰。
水順着腿滴在褥子上,等歡|*結束,他拽着她的手笑着讓她自己摸。寄眉哪裏需要摸了,看的清清楚楚。
帷帳內意盎然,他摟着她説着情話。忽然寄眉就見丈夫抬起纏着繃帶的右手,凝視不放。她不能直接問手怎麼了,只拐彎抹角的道:“硯澤,你怎麼不説話了?”他痛苦的搖搖頭:“沒什麼。”方才纏|綿時,不覺得疼,現在一歇下來,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白天還算好過,倒了晚上,傷口加倍的疼,又腫又痛兼有一絲絲的酸楚,這隻手放在被子裏不是,拿出來也不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她摸過他的手,無比温柔的道:“我給你吹吹吧。我知道這或許沒用,但我願意整夜不睡的陪着你,替你分擔痛苦。”寄眉自從嫁給他,未曾做過一件錯事,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真真是賢,他頗為
動:“我不疼,今天不太累才睡不着,你睡你的吧。”她也不強人所難,往他懷裏拱了拱,獨自美美的睡去了。
她的丈夫是個不可多得的鬼,像他這樣沒有女人就不能活的,實屬罕見。寄眉眼睛恢復了幾天後,正好碰上她來月信,以手代勞了一天晚上,硯澤不滿意,她也不滿意,不過硯澤倒也沒説什麼,第二天早上照常外出做事。
寄眉叫金翠換了小廝的衣裳,出門找她需要的物藥,她|壯結實,外出做事,寄眉放心。一整天,金翠終於買到了寄眉需要的東西,趕緊奉到少
面前。寄眉瞅着眼前的藥粉,雙手撐着下巴,笑道:“事情若是成了,定能叫他對我心生愧疚,以後好好待我和孩子。”這
。寄眉由金翠扶着,身後又領了個捧手爐的小丫鬟,等硯澤一離家,她們就朝太太的院子去了。
周氏納悶這眼瞎的兒媳婦沒有硯澤陪着,怎麼主動來見她了,開門見山的道:“有什麼事麼?”寄眉做出雙目無神的模樣:“娘,我就不廢話了。是這樣,我聽硯澤説,您這屋有個叫雁薈的丫頭,他看得上的。我今天來想把她領回去,晚上到房裏服侍硯澤。”周氏一愣,須臾嘴角翹|起,笑道:“你倒是個懂事的。”真正的賢
,在丈夫沒開口説納妾之前,就該把妾打扮好領到丈夫面前。寄眉的作為,堪稱賢
應該具備的美好品德之一。她微微一笑:“娘過獎了。您如果同意把雁薈給我們,她就算過了明路了,等哪
收拾出個院子,讓她住進去,便是有名分的姨娘了。您覺得這樣,行嗎?”説到底,雁薈是個買來的奴僕,又不是明媒正娶的
子,什麼時候陪主子,什麼時候給名分,全憑主人夫
説了算。如今寄眉許諾不等她生子就做姨娘,也可謂待她不薄了。周氏笑道:“只要硯澤覺得好,我這個做娘有什麼不同意的?”瞅了眼身旁的婆子:“一會把雁薈裝點裝點,給大少
送去。”那婆子應聲稱是,退了下去。
周氏對寄眉另眼相看,覺得她雖然瞎了眼,但品行還算不錯,是個懂事理的。破天荒的跟她多聊了幾句話,才叫她回去。
寄眉回到自己屋,等了一會,太太的陪嫁嬤嬤就把雁薈給送過來了。她叫丫鬟們退出去,單留雁薈説話,以示親暱。
“大少爺嫌你的名字不好,另給你取了個名字叫薈兒。他早先有個通房叫嫿兒,陪了他六七年了。給你改這個名字,可見對你的重視。”蕭家上下皆知大少是個瞎子,雁薈也不例外。屋裏沒人,大少
也看不見,她自然沒必要規規矩矩的,一邊跟大少
説話,一邊轉身瞅向那鏡子,從裏面打量自己的身段和容貌,來回扭身照影。不時擺|
下鬢角,整理下裙襬,對寄眉全無半點尊重。
寄眉瞧她小猴似的在鏡前搔首姿,也不由得在心裏偷偷發笑。
“我身上不舒坦,沒法陪大少爺。今晚上,你好好服侍他。”寄眉道。
雁薈扯出一絲冷笑,翻了寄眉一眼,但語氣温柔的道:“是,全聽大少吩咐。那麼,奴婢在哪裏服侍大少爺呢?”
“他喜歡在哪裏就在哪裏。”寄眉摸了摸牀|上的褥子:“若是喜歡這兒,我就避出去,讓給你們。”雁薈|了下
角,
出陰鷙的冷笑。如果能在大少爺和大少
的牀|上,當然最好不過。這可是一輩子值得跟其他人炫耀的本錢。
寄眉該説的都説完了,先叫雁薈下去了。然後叫來廚房做事的丫鬟,吩咐她晚上做些大少爺*吃的酒菜,之後倒頭拉過被子,美滋滋的睡了一覺,只等硯澤回來。
傍晚硯澤回來,見一桌子的豐盛酒菜,納悶的挑了挑眉:“今天是什麼節?”突然臉
一沉:“不是你爹孃來了吧?”警惕的瞄四周。
“…”寄眉苦笑道:“我爹孃來了,也不能在咱們屋子裏擺酒啊。不是他們,是我想領一個人給你。”硯澤先動筷子:“什麼人?”但心裏已猜了個七八分,往後院屋裏領的人,除了丫鬟通房外,幾乎不可能有其他的了。
寄眉朝外面喚道:“金翠,把人帶來吧。”硯澤就見金翠領着個高挑白|皙的嬌顏女子走了進來,在金翠的襯托下,加以那女子故作柔媚的姿態,渾身透着一股子|媚。硯澤這種模樣的女人,見得多了,飲了一口酒笑道:“是這小娼|婦呀。”
“…”不過寄眉見雁薈似乎並不在意,依舊笑的千嬌百媚,於是她也放寬了心:“雁薈,給大少爺斟酒。”雁薈便拎起玉壺,挪着步子到硯澤跟前,緩緩的斟了一杯子酒,然後捧着壺站到大少爺身旁,聽候發落。
硯澤雖然明知道子看不見,但還是盯着她的眼睛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身上不舒服,想叫雁薈代我陪陪你。”寄眉握着硯澤的手,言真意切的勸道:“我知道你心裏惦記着雁薈這麼個人。你是我的丈夫,你想要什麼,我這個做子的,理應在你開口前,就替你辦好了。”在他看來,女人本來就是消遣用的,只要
子同意,他是無所謂的。再説雁薈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丫鬟罷了,嫿兒跟了他那麼多年,不也説打發就打發了麼。今
玩完了不喜歡,改天就叫人領出去賣了。
硯澤朝寄眉笑道:“你想的倒周到。”寄眉笑了笑:“雁薈,你也坐下來吧,陪大少爺飲幾杯酒…”雁薈聽了大少
的吩咐,搬了繡墩過來,坐到大少爺,他喝上一盅,她也啜上一口。
寄眉看着兩人,出了欣
的笑容。
—蕭賦清有晨讀的習慣,執了一卷書,在院內的迴廊中散步誦讀,正此時,就見金翠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不好了,不好了,九爺,您快給我走一趟吧。不知為什麼,大少爺跟大少的房間打不開了,我聽裏面大少
好像在哭,您快去看看吧。”蕭賦清一聽,將手裏的書一扔,就朝硯澤的院子跑去。一口氣闖進院子,猛敲屋門:“硯澤——硯澤——”晃了晃,果然打不開。這時隱約聽到裏面,有人在嚶嚶哭泣,仔細一聽,正是寄眉的聲音。他便急了,後退幾步,蹬踹那屋門,幾腳幾後,就聽咔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他衝進去,就見寄眉縮在桌下,捂着嘴巴不停的啜泣。桌上杯盤狼藉,看來昨夜這裏有一頓豪飲。他蹲身去扶寄眉:“怎麼了?硯澤打你了?”他不記得硯澤有耍酒瘋的噁心,但凡事也説不準。
寄眉哭的眼前紅腫,扶住舅舅的胳膊嗚咽道:“舅舅——你來了——”
“到底怎麼了?”蕭賦清説完這句話,四下尋找他那個該死的侄子。猛地看到帷帳落下,裏面似乎有人。他便暫時放開寄眉,悄步走向牀邊,|開帳幔一瞧,只見滿眼□,硯澤正與一女子緊擁在一起,睡的正酣。
他什麼都明白了,寄眉就這麼在一旁,聽着丈夫跟別的女人**過了一夜。
蕭賦清手腳冰冷,心裏説不出是什麼滋味,又對寄眉的憐惜,更有對侄子的憤恨。這時金翠終於也跑了進來,忙扶起大少:“您,您這是怎麼了?”蕭賦清轉身拿起桌上的那酒壺,將剩餘的酒水全淋在他臉上:“你這畜生,給我醒一醒!”硯澤哼了幾哼,
着太陽
緩緩睜開眼睛,猛地見到九叔的臉,唬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見自己還抱着雁薈,把人隨便一推,就坐了起來,
着太陽
|道:“您小點聲,昨晚上喝的太多,頭疼的厲害。”
“你可不是喝多了麼!”蕭賦清忍無可忍,掄起一巴掌打在侄子臉上:“當着子的面,跟丫鬟親熱,你也是人?!寄眉再軟弱可欺,你也不能這麼侮辱她罷。”硯澤愣了:“我…我…”他發現自己記不清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好像和雁薈喝酒,然後説去廂房睡,往門口走…之後…之後就沒印象了…
這時他看到寄眉正伏在金翠懷裏,身子一伏一伏的哭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從牀下拾起袍子,隨便一裹,就跳下去抱寄眉:“寄眉,我…我…這不是真的吧。”寄眉着兩行清淚,哀哀的看他:“…我現在不想跟你説話…”説着,決絕的將他推開。既然阻擾不了他納妾,那麼就讓他在納妾的同時,覺得他虧欠了她的。希望他帶着這份內疚,加倍對她好,讓她高枕無憂的在蕭家養老。
硯澤彷彿掉進了冰窟裏,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眼睛一酸,眼淚盈眶,嘴微顫:“寄眉,你聽我解釋…”但又不知該從何解釋起,只覺得心如刀絞,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