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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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怨從前何處訴。

鐵馬金戈，清冢黃昏路。

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蝶戀花·納蘭德雅夫和雨音成親以來，已經過了一個月，除了周家兩老常來探視，周家大女兒和二女兒也沒忘記來關懷關懷小妹。

冬陽難得一現，在這温暖的午後時光，周淑媛和周慈梅相偕來訪，雨音當然竭誠歡，準備了許多佳餚甜點。

三姐妹在房裏縫製冬衣，自然也聊起彼此的近況，周淑媛盯着小妹已經很久了，終於忍不住問:“雨音，你怎麼變漂亮了？”

“有嗎？”雨音摸摸自己的臉“我不覺得呀！”周慈梅頗有同“你看來氣很好，皮膚也變細了，你是吃了什麼補品嗎？”雨音試着推想道:“沒有啊！食物都是雅夫帶回來的，或許跟以前在爹孃家裏吃的不大一樣吧？”

“真好，雅夫又會種田又會打獵，那些食物當然是最新鮮的了。”周淑媛點頭道:“雖然我看他不大順眼，不過這一點我可不能否認，他幹活時確實很認真。”周慈梅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對了，我老公想吃山豬，你叫雅夫有空送過來。”

“哦！”雨音放下針線活兒，拿起帳簿記下來。

“現在都是你在幫他做生意嗎？”周慈梅看了不問。

“嗯！錢也是我在管。”雨音誠實以對。

“啊！不會吧？”周淑媛瞪大了眼睛，很不願相信這事實“那小子把錢都給你？他就這麼信任你？”

“有什麼不對嗎？我是他的娘子啊！”雨音一臉的無辜。

周淑媛和周慈梅相對一望，她們兩個都在藏私房錢，這種辛苦豈是小妹能夠明白的？

周慈梅轉了個話題，指着桌上的小花瓶問:“好可愛的小花兒，我從沒看過呢！”雨音微笑了笑“雅夫每天都摘花給我，所以我都起來欣賞。”

“摘花給你？”周淑媛和周慈梅又是杏眼圓睜，無法置信。

“很奇怪嗎？”雨音被姐姐們的反應嚇着了。

周淑媛嘆了口氣，慨萬千道:“我家那口子只有在求親的時候，給我一朵路邊的野花，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摘花給我了。”周慈梅也好不到哪兒去“我要是提起以前他摘花給我的事情，他就叫我們兒子去鄰居那兒討朵花兒回來，丟死人了！”

“哦！”那她還是別説出雅夫送了好幾年的花兒，而且還是爬到那麼高的山上。

屋裏安靜了一會兒，周淑媛咳嗽一聲，敲敲肩膀“昨幾個洗衣服洗太久了，全身都痠疼起來。”周慈梅也道:“天那麼冷，我晚上有時候雙腳冰得都睡不着。”聽着兩個姐姐抱怨，雨音很惘地問:“難道你們的相公不會幫你們按摩肩膀，還有幫你們的雙腳暖嗎？”周淑媛和周慈梅又是相對凝視，然後一起瞪住三妹“你家相公會嗎？”雨音鄭重的點頭“會啊！每晚睡覺前他都會這樣啊！”周淑媛和周慈梅同時搖頭，這是什麼沒天理的世界啊？

周淑媛懶得多問，直接道:“你家相公到底是怎麼對你的，你就全部説出來吧！”雨音歪着頭想了想，她真的很想知道別人家是如何生活的，那？*黨隼慈媒憬忝翹乓埠謾？br>“他會去井邊挑水回來，他會把那些可怕的處理好，他會把我做的菜吃光光，他會砍柴燒水讓我洗澡，洗完以後他會幫找擦乾頭髮，他會用竹子刻小人偶送給我，他還會…”關於他的好處，她一時也説不完。

“夠了！”周淑媛制止了雨音繼續發言。

周慈梅直接做出結論“你家相公對你很好。”

“真的嗎？不是每一對夫都這樣的嗎？”雨音還是懵懵懂懂的。

周慈梅拍了拍雨音的手，肯定道:“別懷疑，雅夫真的好的。”

“可惜是個啞巴，再怎麼樣他也不能跟你鬥嘴、吵架！”周淑媛這話一説完，卻開始想像如果家裏那死鬼能縫上嘴巴該有多好。

“我開始教他寫字，他已經學會不少了。”雨音發處不平之鳴。

“好啦！別再説你家相公有多好，我們已經非常瞭解了。”周淑媛可不想受那麼多刺“下個月不是有市集嗎？外地的商人都會到村裏來，到時我們可得一起去逛逛。”周慈梅對此也非常期待“就是説啊！好久沒熱鬧熱鬧了。”姐妹們説説笑笑，突然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那應該是雅夫回來了。雨音馬上放下手邊的東西，走出房上去“你回來啦！”雅夫放下傢伙，把白花兒到她手中，雨音把臉貼在花束中，深深了口氣“好香哦！謝謝。”今天的禮物不止於此，雅夫又從背後拿出一塊粉紫的布料來。

“咦？你怎麼知道我看上這塊布料的？”雨音驚喜加，卻馬上想到原因“我知道了，那天我正布行遇見了滕大夫，一定是他告訴你的。他好多嘴！”雅夫摸了摸子的臉，對她歡欣的反應相當滿意，但他隨即放下手來，因為他看見大姐和二姐從房裏走出來，不到害羞起來。

雨音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把花兒和布料收到一邊去，甚至離得雅夫遠遠的。

周淑媛和周慈梅對望一眼，把這些點點滴滴全都收進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