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內丹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周治自覺已經將話説圓了,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要認個錯,他就既往不咎。誰知道説了這番話後,在場的幾個全都呆住了,半晌,張瑟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牧伯伯的事啊,我一直都企盼着師父回來,始終等您不到,這幾天我只是出去玩耍了會兒…要是知道師父你回來,我一定哪裏也不去的。”牧雲飛也慌了手腳,站了起來説道:“周當家誤會了,誤會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兩位小侄可乖巧的很,我…我可以拿命擔保…”周治完全被糊了:“那你剛才為何説話吐吐,還説教不了他們…”
“啊…是這樣的,我覺得她們乖巧,本來也想教她們學點東西,可是張侄女聰明絕頂,凡事舉一反三,質問過來的問題反而連我都説不出來,因此,因此我才説教不了她們了。”周治臉頓時顯得十分尷尬,他完全被對方給誤導了,待得解釋清楚,連忙召喚兩姐弟起身,看着張瑟滿臉委屈,心中不免愧疚萬分,看起來自己真不適合擔任師父一職呢。
張演年紀幼小,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些什麼,當他發現停在周治肩膀上的小雷公,立刻顯出莫大的興致,居然伸手觸摸,奇怪的是任誰靠近都要齜牙咧嘴的小雷公唯獨對他不排斥,任由着他撫摸,還出享受的樣子,看在周治眼裏大為驚訝。
張瑟情緒變化很快,似乎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開始嘰嘰喳喳詢問周治行鏢的趣事。周治有問必答,這趟行鏢事件牧雲飛大半都聽過,寒暄了一陣,也就告辭離去。
周治注意到牧雲飛其實非常寵愛張瑟,與之對話語調都輕柔十分,這和牧雲飛平素硬的表現十分不符,他看在眼裏隱約明白了些什麼,只怕事情還不是完全如牧雲飛説的那樣,待得牧雲飛離去,立刻質問張瑟這段時間所做的事,開始張瑟還扭扭捏捏不肯實説,他只得故作生氣,才將所有的事情問出來。
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原來當他離去前將張瑟託付給牧雲飛教導,本來牧雲飛還是有板有眼,教導她學習戰略事宜,然而張瑟本活,哪裏肯一本正經地學習這些,但是她又害怕師父責罵,於是變了法子討到牧雲飛的歡心。
牧雲飛哪裏是張瑟的對手,很快就被哄的暈頭轉向,所謂張瑟能夠在理論上駁倒他也大半都是些狡辯,不過説張瑟絕頂聰明,一通百通倒也不虛。面對這樣一個能説會道,機智靈巧的女孩子,牧雲飛當然狠不下心責罰。
張瑟依仗着牧雲飛可謂肆無忌憚,她無心學習戰略,但在玩耍上卻是極有天賦,常常打着實戰的名義,帶領着城鎮中的民兵到處打獵,而這幾天卻是帶領了數百民兵追逐一隻落單旱魃,據一些剛剛學到的戰略,居然成功將之活捉。
周治不對這個女孩到訝異,自己原本想要給她找個嚴厲點的老師教導教導,誰知道反而巧成拙,助長了她的氣焰不説,還折騰出這樣的動靜。這個女孩如此大膽也真是少見,毫無經驗就敢率領上百個普通守衞去捕捉旱魃,對於旱魃的厲害誰會不知道,就這樣守衞們還能心甘情願地跟去,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鼓動他們的。
倘若這次捕獵行動導致了人員的傷亡,周治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了,他心中又好笑又好氣。
事已至此,周治只好暫且放到一邊,他明白自己既然接收了這個炙手紅薯,就有責任管教她,對付這樣的繮野馬,沒有些非常手段可是不行,他在心中默默盤算,如何才能讓她定下心來。
*****
周治答應過要教她們些東西,可就目前來説,張瑟不具備魔魄,就算周治身上還揣着雷公的晶魄,也沒辦法讓她學習到任何技能,他們之間雖然有着師徒之稱,實際上並沒有師徒之實。
周治曾考慮過教張瑟學習鑄造術,但現在看來依張瑟的格,本就沉不下心學習這種需要極大耐心的技巧。
對於這兩個徒弟周治也算是煞費苦心,為了找到適合她們的技能,周治曾詢問過唐哲關於武技方面的事,後來在行鏢途中又仔細詢問過那些被稱為人族劍師的鏢師,得知他們技能運用的法門。
人族不具備魔魄,為了獲得力量往往另闢蹊徑,像是劍師級別的武者通常通過自我摸索,尋找到駕馭靈氣的法門,自創招術,因此武技可謂五花八門,只不過威力基本強差人意。
這一點周治跟隨陳鐵匠陳耀陽學習鑄造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最初學習的那種化金爪就是開啓靈竅直接獲得的技能,問題在於這類的技能需要長期鍛鍊,才顯效果,周治則是具有非同尋常的魔魄,才能夠一步登天。
周治發現無論是魔魄技能也好,還是人族武技的運用都與自己以往世界所描述的內功非常相似,他記得在那些武俠小説中所描述的丹田是可以用來儲存力量的,丹田的存在事實上被肯定過,他在大量醫學書籍中看到關於經脈位之類的描述。
周治閲讀興趣很是廣泛,也博記非常,高中的時候曾讀過些道教學説,當中提及過內丹。道家餐風食,取天地華,結成金丹,化羽登仙而去。説實在的,當時讀到這些他就到非常好笑,總覺得這些道士其實是餓死的,不過現在他開始覺得有些道理了,説是辟穀登仙誇張了些,儲存能量,擁有非人能力倒是大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裏的靈氣是否也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儲存呢,這個世界的人族和他自己那個世界的人類構造應該相同吧?
他具有了初步想法,當時也不好隨便拿人過來檢查,但張瑟是他的弟子,也就沒什麼問題了,當下將她召喚過來,握住對方的小手,將魔魄力延伸過去,查看對方身體的各處經絡。他既不是醫學專家,也不是什麼武功高手,不過他有着自己作為藍本,覓探張瑟體內狀況問題倒也不大。
魔魄力既類似於某種不明能量,也類似於他的神識,沿着對方的經脈穿過去,各處經脈便展無遺。
他正聚會神地查探,誰知道張瑟卻面泛赤,小脯不斷起伏,周治這股魔魄力沿着她身體緩緩淌,暖洋洋、酥麻麻地,令她身體產生某種極為微妙的變化,她的眼眸透出幾分成女子才有的撫媚,剋制不住竟輕輕呻了聲。
周治愕然抬頭望向對方,猛然醒悟過來,神頓時大為尷尬。他沒想到自己無意的舉動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對方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又是自己的徒弟,他可不想有什麼誤會產生,連忙縮回手去。
“不要…師父…這是什麼…”
“咳…這個…剛才我查看了一下你的身體,呃…是剛才我查看了你體內的經脈,是這樣的,我想也許有可能除了魔魄還有另外的途徑可以尋找,如果有效的話,不僅你能學習到高超的武技,所有人族都有可能成為武技高手。”張瑟畢竟年紀尚幼,剛剛也是一時的意亂情,聽周治説有辦法讓自己學習到高超武技,紛亂的想法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喜聲道:“師父説的是真的麼,那你趕快教我啊。”周治這個想法完全是建立在理論上的,本不知道成不成立,本來他沒打算説出口,只是出現剛才一幕,他忙着解釋,就口而出了。抓抓眉,他苦笑道:“不過事情成功的幾率不大,嗯…應該是還沒有確定,你得暫時等等,有了消息我會告訴你。”張瑟對師父非常信任,點點頭道:“師父既然説出來,一定有着十成把握,小瑟從小就仰慕那些被譽為霹靂劍師的大武者,希望也能擁有他們的本事,專為窮人打抱不平,可是別人告訴我,女人是成不了劍師的,我聽了嚎啕大哭,以為今生無望了,沒想到遇到師父你,現在我可是非常期待呢。”周治有些窘迫,總覺得這個小靈是在用話套牢自己,關於套用前世武學的理論他心中實在沒底,雖然已經得知這裏的人族和他的身體構造沒有任何區別,不過內功修煉本身是件非常高深的學問,憑着幾本醫學書的知識和幼年的記憶,想來也只有瞎子過河摸着石頭走了。
他決定先在自己身上試驗一下,不管如何,具有魔魄的他對自身體內的經脈可謂瞭如指掌,嘗試着將靈氣沿着那所謂的任督二脈走上幾圈,應該不至於發生什麼不良後果吧。
正出神,身後傳來張演稚氣的聲音:“師父,師父,它看起來好像餓了啊。”周治回頭見張演趴在桌上,託着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桌上的小雷公,此刻小雷公顯得有些無打采,耷拉着腦袋,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不由笑了笑:“哎呀,你説的沒錯,你們也都還餓着肚子吧,為師這次親自下廚,給你們燒些好吃的東西。”張瑟立刻鼓掌叫好,張瑟伸手竟將小雷公捧在手裏,問:“師父,它叫什麼名字啊?”
“名字?”周治見小雷公絲毫不介意這個小男孩捧着他,很是驚奇,聽他發問,這才想到自己還不曾給它取名呢,想了想説道:“你別看它個子小,本事可大着呢,就叫它威風好了。”
“威風,好啊,威風好威風!”張演舉着小雷公蹦蹦跳跳原地打了個圈。
小雷公似乎也聽懂了,一改頹廢面貌,昂首,顯得頗為自得。
張演突然停下身子,又問:“師父,威風都吃些什麼呢?”
“這個…我們吃什麼他也就吃什麼。”周治心虛地回答,其實他也不太清楚小東西真正的食物是些什麼,不過作為師父,總不能説自己不知道吧。
張演不依不饒:“可是我聽説這類蠻荒奇獸對食物都是有特別要求的啊。”
“你聽誰説的?”
“我聽姐姐説的。”周治將目光投向張瑟:“你怎麼知道的?”張瑟心不在焉地回答:“都是王誠伯伯告訴我的。”
“王誠…”周治心中一動,這個管家還真是非同尋常,做事穩妥且見識廣博,似乎什麼事情都懂得不少,記得他曾經説在納靈住過,看來以後許多事情還要多多向他請教才是。…作者按:書評區之前就有朋友提及關於道教修煉之事,只是不想透後面情節發展,因此也沒有具體回覆,事實上本書一直都有存稿,很多走向都已經定向了,而且本人寫東西考慮比較周詳,很多東西后來要寫的都會設下伏筆,通常不會明顯存在硬傷和bug,若有興致,你可以據情節進行猜測,這樣可能會比較好玩吧。
另外:王承和李承屬於筆誤,反正看到都一概視為王承好了,因為偶以前有個同學就叫李承,寫着寫着就不知不覺寫成李承了…hoho,似乎有很多處,偶也懶得改了,大家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