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麒麟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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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週治的身影剛剛出現在橋樑上,就立刻引起了獅虎戰尊的注意,他並不瞭解周治的實力如何,如今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倘若對方擁有起先兩個人族同等身手,可以説,這一戰他已經輸了。
獅虎戰尊心中明白,他的機會所剩不多,當務之急必須以着雷霆萬鈞之勢解決目標,只有一線希望,他還能夠完成爵王給予的任務。
深一口氣,他的魔魄力快速動,他發出一串古怪的音符,全身頓時瀰漫出層層磷光,滿頭的褐髮豎立起來,像是神魔臨世。
麒麟先知並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但覺到周圍的靈氣異常波動,對方顯然發動了某種可怕的招術,嬌聲喝道:“全力出擊,打斷他的靈咒!”舞動手中的兩截斷槍就朝着對方口猛刺。
唐哲將匕首輪出一道光芒,朝着他脖子間抹去,祥子雙手猛的耀起一道光芒,大喝一聲“霄雲暴!”狠狠印向對方。
誰知道獅虎戰尊口中所念的靈咒非常短,瞬間完成,他全身幽藍的光芒燦爛,周圍的霧氣像是受到某種力量的排斥,猛然散開,獅虎戰尊全然不顧襲來的長槍,起口硬接,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利斧手而出,直直朝着麒麟先知當飛去。
麒麟先知的一截長槍在獅虎戰尊的口,但僅僅入三分就被某種力量給阻隔了刺不進來,眼見那利斧呼嘯着飛來,繞是她向來遇事鎮靜,此刻也是花容失,以她的卓越見識,豈能不知道這一斧所藴含的能量,要閃避已經來不及,只有硬起頭皮拿着另外半截槍桿抵擋。
那利斧整個都由玄鐵打成,不攙和減輕重量至木髓,沉重無比,又是被獅虎戰尊全力投擲出來,麒麟先知那幾指的槍桿如何抵擋得了,立刻就被擊得碎成數段,她只有拼命催動魔魄力在身體跟前形成屏障,阻擋着利斧,身體被衝擊的朝後疾飛。
麒麟先知那美麗的眼眸泛起了恐懼之,她這才領略獅虎戰尊的可怕,不需要被對方斧頭砸中,那剛猛至極的力量直透她體內,那已經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了,鮮血阻在喉嚨間,生死已判,她輕嘆一聲,閉目等死。
説是遲那是快,剎那間,只聽“鏘!”地一聲,橫來飛出一股力量,將那把斧頭給擊落在地,解除了這個最大的威脅,不過麒麟先知終究已經承受了利斧藴含的大半能量衝擊,身體飛出橋樑眼看就要墜落深淵之中。
地上一個影子彈躍而去,橫抱着將她拖了回來,此人正是周治,而那擊落利斧的則是魯克。
原來周治前腳剛剛邁入橋樑,獅虎戰尊已經發動致命一擊,由於事出突然,周治只來得及叫聲:救她!幸好魯克反應也快,搶先一步將那利斧給打落下來,而他一把將飛出石樑外的麒麟先知給救了回來。
獅虎戰尊一斧將麒麟先知擊飛,自己也陷入了唐哲和祥子的夾攻中,唐哲的匕首極快無比地划向他的脖子,他身體向後急仰。
唐哲使的是劍招,但匕首畢竟短了許多,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竟讓對方堪堪避過,並被對方順勢一腳踹中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飛倒在橋樑上。
獅虎戰尊避開唐哲卻避不開祥子的攻擊,口被祥子狠狠擊中,祥子雖然赤手空拳,可他使用的是傷人傷己的絕招‘霄雲暴’,轟地一聲,居然將獅虎戰尊宛如金鋼般的身軀擊飛了出去。
若在平時,‘霄雲暴’對於獅虎戰尊來説充其量也不過是尋常魔魄者攻擊的力量,可是此刻他幾乎是力耗盡,中門大空,又加上左腿重傷,竟讓這個人族給重創了,趴在地上不斷息。
這已經是祥子第二次使用‘霄雲暴’了,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了反噬,軟軟地倒在地上。
‘霄雲暴’是他家傳絕學,乃是利用氣脈強行截留靈氣,制敵時才匯聚成一點噴發出來,而這個靈氣異常匱乏,這讓他只好跑到外面去收,他並不知道因此才被周治發現行蹤跟了過來。
此時此刻,雙方可謂兩敗俱傷,除了周治和影族魯克的兩個,全都躺倒一地,這時,只聽石樑彼端的獅虎戰尊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麒麟先知嘴角淌着鮮血,淡藍眼眸卻已恢復以往恬靜從容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受到嚴重的內傷,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了,不過從剛才的情形來看,解救她的應該是個強有力的援手,也許麒麟天位爵王已經聞得訊息派高手前來支援。
然而隨之她就發現事情的異常,救下自己的竟然是名黑髮黑眼的人族,這怎麼可能!人族不過是納靈的附庸族,他們是卑微的種族,幾乎沒有幾個像樣的武士出現過,起先那兩個人族高手出現已經很叫她意外了,怎麼突然又出來一個,而且有能力將獅虎戰尊的劈山斧擊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獅虎戰尊的笑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抬頭望去,説實在的,對方雖然同她是敵非友,可在內心深處還是極為敬重,在她記憶中,這些獅虎戰尊應該早不存在這個世上,他們能夠活下來當中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磨難,她只知道這個獅虎戰尊懂得人族語言,於是用人族語言問道:“你笑什麼?”獅虎戰尊勉強支撐起身體説道:“我當然覺得好笑,麒麟是百獸族最驕傲的族類,作為麒麟的先知具有未卜先知的才能,是所謂的天之驕子,不知道你可曾預料到自己的命最終還要依仗幾個人族來維護呢。”
“我知道你是百獸族的獅虎戰尊,我也聽聞過一些關於你們的事情,上古之始,獅虎戰尊也曾經作為百獸族最強戰士,參與了那場天格大戰,並取得了輝煌的戰果,可是最終你們為何會淪落為鳳凰爵王手下見不得光的棋子呢,鳳凰爵王向來手段卑劣,和你們的脾大有出入,恐怕也是失意得很吧!”這名獅虎戰尊巨目暴起光,沉聲道:“休得侮辱我的主人,既然你已經得知我們的來歷,你應該知道為何會惹來殺身之禍,別以為幾個人族能夠阻止得了這項任務。嘿嘿…你的確很厲害,居然在被我們盯梢的情況下,還能將我們引入陷阱之中,不過倘若你認為憑着幾隻不成氣候的旱魃能夠殺死我的兄弟,那就那就大錯特錯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解決問題,到時候你們都休想活命!”
“我也不認為幾十頭旱魃就能夠阻擋得了百獸族的最強戰士,不過只要外面那些旱魃能夠阻擋上一段時間,我看就足夠了,我早就發出飛鷹訊號,相信此刻麒麟爵王已經派遣出數千鋭戰士趕赴此地,你們獅虎戰尊再強至多也就十來名,試問你能抵擋得住麼?”獅虎戰尊神一滯,乾笑道:“好算計,果然不愧是麒麟先知,不動聲就將我們引入了這個圈套中。”
“你也很厲害,本來我能夠全身而退,想不到居然被你識破了,硬是將我困在這個中…可惜你最終還是沒能將我殺死!”
“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那你還等什麼,還不使喚你的爪牙來取我命,獅虎戰尊何曾畏懼過生死!”獅虎戰尊掙扎着向站立起來,結果還是撲到在地。
麒麟先知眼裏出一絲惋惜,道:“我最後奉勸你,如果你肯起誓效忠我們麒麟爵王,這次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知道意下如何?”
“你太小覷我們獅虎戰尊了,鳳凰爵王對我們恩重如山,你要我們背信棄義,簡直痴心妄想。”
“你難道忘記你們忘記我們同為百獸族麼,麒麟爵王乃是現任百獸族的族長,只要你能投誠,我們將還以你們曾經的榮譽,再也不需要在鳳凰的百禽族下這麼窩囊地活着,永遠見不了天。”
“百獸族…嘿嘿…”獅虎戰尊眼裏抹過一絲苦澀:“那都是我們先輩的事情了,如果不是當初身為百獸族長的麒麟王將我們先祖遺棄在那個冰雪世界,我們又如何會淪落於此,你們養尊處優,又怎麼能體驗到到我們所受到磨難,那個世界看上去如此單調,環境惡劣到極點,到處充滿了蠻荒怪獸,我們先祖能夠在那裏生存下來本身就是個奇蹟…”獅虎戰尊深深了一口氣,繼續説道:“近百年來,我們獅虎戰尊從五百員鋭減到一百多個,為了生存我們苦苦掙扎,七八個大周季前,一場狂暴令冰山崩塌,所有的老者婦孺都都難逃一劫,逃生的就只有十多名身強力壯的戰士。我們喪失了賴以生存的空間,決意逃離那個冰雪世界,但到最後依然功虧一簣,我們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奇寒冰封在一處絕境,施展魔魄力所營造的屏障維持不了久,眼看逐一死去,要不是當時鳳凰族長正巧路過,我們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麒麟先知終於瞭解到這支獅虎戰尊的來歷,對於那個冰雪世界她亦是有所聽聞,不由深震驚,不過她依然不放棄勸説:“你們僅僅是因為報答百禽族的這份恩情麼,關於你們的事情我並不瞭解,不過對於百禽族的鳳凰爵王我卻知之甚深,她絕非你所想象的那樣仁慈,我可以告訴你,她之所以在冰雪世界救下你們絕非是件意外之事。”
“你的話真是可笑,難道他和你麒麟先知一樣,能夠未卜先知?”麒麟先知微笑:“我也沒那種本事,不過關於鳳凰爵王踏足冰雪世界的事我略有所聞,本來我也猜測不出他們甘冒那種風險的意圖,不過聽你説來,這件事情我倒猜到一些端倪。在他們離開之前,我就聽到了傳言,説是百禽族在冰雪世界發現過大戰遺族的行跡,後來鳳凰尊者就帶着它馴服的奇獸‘泣霜寒鴉’前往冰雪世界了,你該知道‘泣霜寒鴉’雖然屬於寒地生物,它只能製造更大的寒,但絕非禦寒之物。”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還不明白當中的道理麼,百禽族早就發現了你們的蹤跡,並暗暗跟隨,他們知道一旦你們從新迴歸到納靈,勢必讓百獸族實力大增,這將對他們的將造成很大威脅,所以搶先一步,故意在你們的歸途製造陷阱,然後假仁假義出來將你們營救,這樣你們勢必恩戴德,效忠於鳳凰爵王旗下,這可謂一箭雙鵰,毒辣異常。”
“我不信!我不信鳳凰爵王會作出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你麒麟先知詭計多端,這必定是你編排出來糊於我。”
“你也太小看我安媛了,雖然説兵不厭詐,不過這等卑鄙的事情自問我還做不出來,其實你應該也有所瞭解了,那鳳凰爵王雖然收編了你們,可是看你身上所穿的鎧甲和武器如此陳舊破爛,他一定還在防範着你們,看你們本連納靈通用語都沒有得到過啓蒙,一定是和那些下等人族奴隸同住一起,這就是他們對待高貴戰士的待遇麼,難道你絲毫覺不到很多事情不對勁麼?”麒麟先知安媛的話語如同重錘敲擊在獅虎戰尊的心頭,種種往的疑點變得清晰起來,他想起了那自己和夥伴們被困於絕境前夕,似乎隱約應道魔魄力的波動,難道那真是鳳凰爵王佈置的陷阱麼?可惜那時候他們早就疲力竭,沒有辦法分辨出當中的真偽了。
霎那間,賴以支撐的信念崩塌,他口中充滿了苦澀,一種深深的悲哀襲來,幾乎令他呼困難。自己和族人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從那個冰雪地獄中逃出來,他們以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歸屬,發誓永遠追隨着鳳凰爵王,可惜他們還是和先祖一樣重蹈覆轍,被毫不留情地出賣利用了。
這一刻,對於麒麟族長的怨恨和對鳳凰爵王的失望情緒一併湧現,獅虎戰尊縱聲長笑:“你們還不都是一樣,還是少費舌吧,我不懂這些彎彎曲曲的東西,我們是獅虎戰尊,只為信義而活,無論如何,我們曾答應為他而戰,就必須遵守自己的承諾,即便全部戰死!”
“愚蠢!”安媛臉如冰霜,她見到這名叫德羅的獅虎戰尊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心中不由產生一絲不安,倘若讓對方恢復了元氣,只怕她的命將立刻不保。當下轉頭衝着那名黑髮黑眼的人族喝道:“殺了他!快過去殺了他!”周治正在查看唐哲和祥子的傷勢,他們之間的對話一一聽在耳裏,聞言愕然,一時間沒有任何動作。
安媛以為這名人族只是不敢上前,指着他語氣淡淡地道:“你剛才救了我一命,現在只要你殺死這名獅虎戰尊,等於立下大功勞,到時候我會請示麒麟爵王,賜予你豐厚的獎勵,即便你想成為人族之皇我們也可以幫你達成。”這句話無疑是一種許諾,麒麟先知的身份也足已代表這並非空話,這是千載難逢的際遇,躺在地上的唐哲不由出詫異的表情,目不轉睛的望着周治。祥子艱難地説道:“掌廚,快…快殺死他,他已經中了我的霄雲暴,現在必定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