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絢麗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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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治見他們鬼鬼祟祟地，眉微擰，説道:“什麼研究？”

“是這樣的，我們幾個老傢伙素來對天象有着濃厚的興致，窮畢生之力沉溺於此，需知那些星辰無不渺遠，即便飛得再高，也無法揭開它們的面紗，因此希望藉着自創的器具解開這天地奧妙所在，這項研究也進行了上百個大周季，然而無論我們多努力，還是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我們自知已達極限，除非找到一種有效的能量，否則將止步不前。也在不久前，我們偶然發現神化天格的法器內藴含着一股未知的力量，它不同與已知的能量，憑着它能夠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倘若能夠得到它，我們的設備才會起到最大能力的發揮，可惜一直以來我們對此都毫無頭緒，直到你的出現。”

“啊！你們是想通過這些設備近距離觀察天上的星辰？”周治在剎那產生一陣錯覺，某非這些蛟族想打造的是座天文望遠鏡，想不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族類，他們的意圖難道只是想看一眼那些閃爍的星辰究竟是什麼樣子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到可以免費告訴對方，關於宇宙的知識他雖然瞭解不算非常透徹，不過即便是常識，對他們而言也應該是石破天驚吧。

“怎麼樣？這對你來説應該不算困難吧？”姬靼長老迫切地問道。

“我可以試一下，不過察看星辰對你們有什麼意義呢？你們沒想過這些表面亮晶晶的星辰或許實際上不過是一塊塊普通的巨形岩石，而且遙遠到不可觸摸，這對你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周治當然不會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會做出只為觀察而觀察的超世代行為。

幾名蛟族長老聽周治這麼一説，眼裏全都出詫異之，姬昆突然吐了口氣，説道:“想不到我們化了上百個大周季才發現的真相居然被你輕輕一口道穿，嘿嘿，既然這次邀請周老弟幫忙，也不瞞你説，這漫天的繁星，我們所見到的包括我們眼無法見到的，全都是些巨大的圓形石頭，只不過這些大石頭有些被冰雪沙塵覆蓋，有些吐着猛烈的火焰。你也許不敢相信，就連我們現在身下的大地，實際上也是顆巨大無匹的圓型石頭，最不可思議的是，所有的石頭全都無憑無依懸浮在虛空中，不停移走轉動。”這一下週治真正到了訝異，從來沒想到這些蛟族能對天體的運轉了解到這種地步，難道他們所製造的器具高明到如此地步了？雖然相對而言周治對這些的瞭解只有更加透徹，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裝作吃驚，換了這個世界任何一個族類，聽到這番話都將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我們腳下的大地是圓的？”幾位蛟族長老眼裏出驕傲的神，姬寺上前拍了拍周治的肩膀:“老弟，很多事情都超乎我們的想象，你一時片刻不瞭解這是正常的，當我們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心中也是震撼莫名啊。”

“你們是怎樣發現大地是圓的？”周治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我們從星月的運轉變化中推測出來，這個説起來很複雜，但它的確是事實。”姬寺道。

周治點點頭，對於他們的妙計算十分敬佩，隨即又問:“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這麼多，還需要觀察什麼？”姬昆正道:“遠遠不夠，我們通過自創儀器跨越遙遠的距離觀察一切，但是內心始終存在着一個疑惑，那就是它們為何以這種形態面貌而存在，那些龐大無際的岩石究竟是憑着什麼力量懸浮在虛無間，我們仰望這浩瀚的星空，越是深思，越是惑，但是我們深信，天象間必定隱含着某種天地至理，也許我們所見到的一切不過是表象，只有跨越當中的障礙，才能找尋到我們想要找尋的東西。”周治剛開始差一點就要口告訴他們，星球懸浮是種物理現象，但隨後的話卻讓他一怔，愕然道:“表象？什麼表象？你的意思是説那些星辰都是幻象麼？”姬昆道:“倒不是説它們是幻象，我的意思是説，天地本身奧妙無方，數億星斗運轉不休，背後存在的某種至理是無法通過眼看見的，即便對存在於我們腳下的大地，我們所知的究竟又有多少呢？”周治很想告訴他任何星球的構造實際上大同小異，他有理由相信，他現在所處的世界同樣由着地核地幔和地表構成，不過要對他們解釋可就比較困難了，然而轉念一想，自己總是以原有的知識來解釋一切，可是發生在這個大地上的事情他何曾能夠解釋的清楚，他甚至連自己如何穿越到這裏也是莫名其妙。

姬昆看周治一臉茫然，以為是被自己的理論嚇到了，笑道:“你可別笑話我們這些老傢伙整天無所事事，淨愛琢磨這些無用的東西，事實上我們幾個認為，沒有什麼比這些更加讓人着了，找出星辰背後隱藏的奧妙，揭開整個天地的神秘面紗，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而且通過這些我們也許能瞭解到神化天格的真正來歷…”

“神化天格的來歷？”周治想起阿狄斯告訴他的那些事情，有些出神。

“是的，相傳他們來自天空的深處，但我們通過這個觀星器搜索十多個大周季的時間，卻沒能找到任何生命的蹤跡，於是我們懷疑要麼天地之外盡是荒蕪，什麼都沒有，要麼在這星辰間還隱藏着另外一個奧秘。這裏值得一提的就是星脈了，我們稱它為天地脈象，它們的波動非常有規律，而所謂的脈象波動來源於所有的星辰，其中也包括我們站立的這片大地，我們相信，只有看清楚星脈的模樣，才能真正瞭解這片天宇的奧妙。我們想盡辦法也無法窺探星脈，直到我們發現了神唸的存在，也許只有通過它才能看清楚這一切了，你看，我們已經將所知道的毫無保留説給你聽，我們希望能夠藉助老弟來幫我們完成這個願望，你能夠答應麼？”看這些蛟族長老各個伸長了脖子望着自己，周治又是好笑又是好奇，他們真是一羣可愛的皇族老學究，花了畢生的力研究如此虛無縹緲的事情本身就是無聊荒繆了，但在他們的眼中可能比任何事情都來得重要。

周治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的，內心也生出了幾分好奇，於是點頭答應了。

蛟族長老顯得十分興奮，立刻將他帶到了一座半球形的掩體當中，裏面堆砌着各種形狀古怪的玩意，他們彼此相連，搭成了某種特別的裝置，在這個裝置中間有着一塊巨大的巨型大環，緩慢旋轉着。

姬寺練縱着旁邊幾件類似法器的東西，很快巨型圓環開始飛速轉動起來，越來越快，圓環盪漾出白光芒，隨即消失不見，而出現在周治眼前的卻是一幕宇宙深處的情形。

各種星體緩緩運轉，像是被縮小了範圍的宇宙一隅，臨近的星體上情景清晰可辨，這已經足夠讓周治到吃驚了，他雖然不知道所觀察到的是屬於那部分星空，但是這部裝置顯然比他所知的天文望遠鏡更加實用，隨隨便便就能看清遙遠星辰的狀態，而且還是縮小了幅度比例的，整幅天幕如同虛擬模型清晰展示。

“這就是我們目前能夠做到的最大限度，限今為止，我們查看了不下上百萬這樣的星域，可惜的是沒有找到和我們相同的世界。”姬寺縱着儀器，隨心所地更換各個視角，一幅幅炫麗的宇宙場景展現在眼前，讓人不得不承認那勾魂攝魄的美麗帶來的誘惑。

“我該怎麼做？”周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實際上他很想知道自己現在站立的地方是宇宙的哪個角落，而他以前的世界是否存在於這片星辰間。

“我們只需要一點神念來觀測，你所要做的就是用神念透過那個漏斗狀的器具，我們就能取得所要的東西了。”姬寺説道。

周治依言而為，剛剛將神念釋放出去，眼前的場景就突然起了變化，所看見的星域似乎發生了扭曲，然後深邃的天幕突然片片鏤空，這種情形簡直詭異到極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誰能説的清楚虛空被層層剝開的情形呢？

幽暗的星域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各種入如幻的光彩穿梭其中，隨之一股清晰可見的透明波紋像是海一般翻滾過來，漂游在星際的彩光被這股波給衝得七零八落，然後又慢慢匯聚在一起。當透明的波狂似的席捲了整個天宇，遙遠的彼端，另一堵波已經再度生起。

這幅情形非常類似於廣袤的海洋，不知從何生起的波濤一重接一重地衝擊過來，只是那透明的波顯得非常有規律。

“啊！真的是這樣，真的是這樣，這簡直無法置信，它就是星脈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應該能行得通！”

“天象，這就是星辰的真相啊。”蛟族長老們呈現極度的亢奮，説話已經變得語無倫次。

實際上真正吃驚的是周治，他用神念引發眼前一幕的時候，那些蛟族長老只是看到了這些，而他卻是聽到了一些，這是種非常奇特的覺，那透明的波抵達他所站立的地方，似乎夾雜着無數奇怪的聲音，紛紛擾擾。

這樣的情形周治不是第一次遇到，當他具有了神念之後，每當馭動神念，相隔一段時間就會聽到這樣的聲音，以往他只當是出現幻聽，現在他明白了，是那些透明的波帶來的詭異現象，他聽不明白透明波帶來的聲音説些什麼，不過猜測出那必定與神化天格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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