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艱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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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周治開啓了靈竅，以往時常發生的頭痛消失不見了，雖然還不肯定是不是具有了人族無法擁有的魔魄，但這些跡象讓他非常開心，也許腦癌真的已經被治癒了。

期間他去過鐵鋪幾次，除了看望陳鐵匠，同時帶些燒製好的菜餚給公主。紫星公主每次見到他都拉着他不放，望他的眼神楚楚可憐，原來陳鐵匠對食物很不講究，公主幾乎餐餐食不下咽，只有當週治來了才會飽餐一頓。

周治看着這驕氣萬分的大小姐顏容憔悴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只不過在這之後，他總會隔三差五讓李誠送來些好吃的，作為掌廚，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掌握了提煉要後，周治的鑄造技術也是突飛猛進，陳鐵匠更是不惜傾囊相授，讓他受益匪淺。

關於魔魄之事，陳鐵匠曾再三代，讓周治對此緊守口風，千萬別和這裏的任何人提及，因此連紫星公主也不知道在周治身上所發生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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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中午時分，周治得到通知，讓他多準備些菜餚，説是智者要宴請客人，這總事常有發生，周治也不在意，就趕製了幾份，他見手下都已經飢腸轆轆，也就沒有讓他們端菜上去，吩咐他們先去用餐，自己親自前往送餐。

踏入智者房間，當他看到智者所請的客人，不由呆住了，那些客人竟然是幾名人族。

在饕餮之都人族簡直就是奴隸的代名詞，偶爾他們還要舉行幾場人大宴，當然這種餐宴周治是不需要親自動手辦的，否則恐怕他這個掌廚要堅持不下去了。

人族在饕餮之都地位極其底下，就算是身為智者掌廚的他，充其量也是個高級奴隸，沒聽説過有那位人族和饕餮們平起平坐，更別説受到宴請了。

周治不動聲地打量下席的幾名人族，他們看起來都面帶菜，似乎很久沒有吃飽睡好了，幾個人席地而坐，臉上隱有懼怕之，看到周治端上來的菜餚雖然直嚥唾，但誰也沒敢動手吃食。

智者圖淵挪了挪肥胖的身體，微微地笑着，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各位別客氣，只管吃吧，我保證這將是你們吃過最味美的食物。”周治朝智者點點頭，正要出去，圖淵舉手讓他留步，他今心情似乎非常歡愉，説:“你也還沒吃過吧，留下來陪陪我們的客人，一起用膳好了，他們也算得上是你的同族，他們是東方國度的商人。”商人？周治微微一怔，還沒有應答，只聽客人中有名男子竟用饕餮語説道:“智者大人，請寬恕我們的無意冒犯，我們行商藍月大陸，甘冒危險，往返各大種族進行易，並無他念，只求混個温飽。我們知道自己的無足輕重，無論是其他種族還是您，要想我們死都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如果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卻能夠為您帶來更多的利益，我們商人講究的是利益的換，這就是我們冒死求見的原因了。”

“哦，難道在各位眼中我們饕餮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麼？”圖淵似笑非笑。

“不敢，我只是在證明自己的卑微…”那中年商人恭敬地回答。

“很好，有點意思，我倒是聽説過你們人族商人的一些事，你們也看到了，我請這裏最好的廚師燒製美味來宴請各位，這些都足以説明饕餮族並不是一味野蠻了，現在我需要一個放掉你們的理由，要知道你們都是我的俘虜，無故釋放俘虜在饕餮族中是沒有先例的，就算智者的身份也不被允許。”

“尊敬的智者大人，非常謝您的慷慨，我們也希望有機會盡最大的可能來回報您，看得出貴處一直以來都在開發晶礦，眾所周知，晶礦有着太多分類了，無論是生活上的需要，或者是戰事上的需要，對於五種屬的礦物都必不可少，可惜任何一個種族，僅靠自身的力量來收集都非常困難，因此大家需要有個易的過程，只有彼此針對所需要易，以多餘換取缺乏，大家便皆大歡喜了。”周治在鑄造術這塊已是權威，自然明白五種屬的礦物平衡的重要，打比方説製造最簡單的火石，雖然主引是至火，可是在融合過程中其他五種屬的髓起到了輔助作用，否則是完成不了的。

這些商人果然明，如果真的能做到調控礦石地平衡，那麼他們的存在可説是舉足輕重了，怪不得智者會宴請他們。

“你自己也説過，你們不過是卑微渺小的人族，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可以促使這項易。”智者顯然有些心動。

“就目前而言，我們除了所依靠的那個種族，還和朱獳、朱厭等族建立良好關係，手中隨時可以調用大量的晶石礦，這就是我們的優勢了。”

“朱獳和朱厭麼？你不是不知道，它們和我族的關係不太好，你又如何保證我能得到所需要的晶石礦呢？你打算如何換這些晶石？”

“晶石礦全部會經過我們的手才會進行換，我們任何一方也得罪不起，因此你們不必要擔心我們私晶石。”

“嗯，你們想得很周到，你們很有膽，區區人族居然敢從幾大種族裏牟取利益，好吧，我只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回答不上來，這頓飯可能就是你們最後一餐了，我又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兩族佈下的圈套，騙取我的晶石呢？你拿什麼抵押物來證明自己的青白？”圖淵説到最後一句話，已經聲俱厲了。

“恕小人無法給大人提供什麼抵押物。”

“好大的膽子，你知道在饕餮族面前信口開河的後果麼？”智者丟擲下杯子，幾名饕餮武者不知從何一躍而出，手中利爪已經頂在在座幾位人族的脖子上。

幾名人族商人嚇得渾身發顫，只有與之對話的那男子面不改，輕輕搖頭道:“我們沒有任何抵押物不等於我們無法給於保障，而我們的保障就是信譽，我們商人的信譽，人族商人將信譽視為生命，只要我們許諾過，一定會履行，希望智者大人瞭解。”

“哈哈哈，人族的信譽麼？真是有趣，你們連生命都無法保障，如何還講得什麼信譽，難道你是要我相信，憑着你們這幾句話，我不僅要放掉你們，還要奉送上緊缺的晶石，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那名中年商人淡淡一笑:“想必智者大人對人族行商之道不太瞭解，我們膽敢行走在藍月大陸上，早知道會有今天的局面，我們拿命作為賭注，難道這還不夠麼。”

“嘿嘿…人族的命不值一文，不過你這小子很有膽，我不是野蠻之輩，就且給你一個機會。”圖淵冷笑着回頭朝着周治望去，問道:“我想問你一句，人族的商人是否就如他們説的，講究信譽，將信譽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周治聽智者突然問自己，不由一怔，説實話，他對商人談不上好，在他那個世界商人簡直就是詐的代名詞，口口聲聲説是信譽第一，誠信為本，實際上所做所所為無不以自己的利益出發，所為的誠信也是為自己的利益作為中心，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人族商人會是怎樣，想必也是相差無幾。

然而，這些商人畢竟與他同族，他怎能眼睜睜看着對方因此受死，當下説道:“人族商人的確將信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圖淵咂咂嘴巴，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道:“我知道你們同是人族，説不得想幫他們説下好話，不過你可得考慮清楚了，現在我不是要你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地説上這麼一句，既然你説他們可以信得過，那麼你敢拿自己的命來保證麼。我可以放這些人回去，同時也會給他們帶上一筆晶石礦，然而他們萬一欺騙了我，那麼你就必須得死…嗯，雖然你燒製的菜餚很好吃，我會到些許可惜，不過這是你自找的，是咎由自取。那麼，我再問你一句，你還敢下這個保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