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相愛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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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天,百花爛漫,温度舒適,可謂是不熱不冷。睍蓴璩曉可就算是這樣,蘇希媛坐在暖風燻得遊人醉的湖邊天餐廳內,還是覺得自己的臉上會時不時的演繹火燒雲,而罪魁禍首,就是昨天晚上才從普通朋友升級到正式男友的賀哲遜。
早上十點半被電話吵醒後,她才打開房門,就看見門外站着的某人手裏握了一束帶着珠的紅玫瑰,她剛接入香氣滿懷的紅玫瑰,就被人趁機索去一個悠長的早安吻。
然後,在來餐廳的路上,時不時就會被他在嘴角偷去一個吻,她只好反覆抗議,讓某人稍微注意下公眾影響!奈何某人卻是不理不睬,最後她被惹急了,趁他擁她進門的時候,她假裝無辜的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腳。他不以為意,反而一派坦然地繼續摟住她説——他是戀愛新手,等了28年才等到一個她,為了彌補空白的28年,他得加班加點的多吻幾下,免得老了遺憾!他的謬論,直接讓同是戀愛新生的蘇希媛徹底無語。
落了座,蘇希媛一眼就發現了這家餐館的與眾不同,望着他,輕輕挑起眉問:“這個餐館和我們上次去的餐館是不是同一個老闆?”雖然她用的是疑問句式,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嗯,這裏和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個餐館都是我同一個朋友開的。”賀哲遜邊徵求她的意見點餐邊笑答。
這人的反應也實在是太快了。蘇希媛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叫…第一次約會?”在她印象裏,那隻不過是一次不得已的還債而已。
“難道不是嗎?”賀哲遜低聲笑着反問,然後慢條斯理地説:“我以為,那個時候…我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蘇希媛看着他帶笑的眉眼,彷彿一隻偷腥成功的貓咪,心裏有些鬱悶,明明一個月之前還是毫無集的陌生人,竟因一張詭異的紙條就讓她和他變成了親密的戀人,緣分的奇妙,有時候實在是讓人惑又為之着…她眼珠一轉,就乾脆學着他的口氣,慢條斯理地笑着回答:“但我在那個時候,可是什麼都沒覺到。”賀哲遜聽她這麼説,也不接口,只是望着她柔和地笑了笑,忽然伸過手來,指尖輕輕撫上她的黑髮,輕聲道:“你第一次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有預我們之間會有不同尋常的機遇。你呢,有沒有這覺?”聽他這麼問,蘇希媛立即想到自己看到紙條時難以抗拒好奇的心情,好似冥冥中真有緣分天定這一回事,但她不想説出來,免得眼前人太得意,就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嗯…還好…”賀哲遜凝視了她片刻,忽然眼底笑意瀰漫,然後握住她的手,湊過去低聲道:“唔,是不是和我一樣…深深陷了進去?”他説這句話的時候語調從容,臉上表情也很温柔,可聽在蘇希媛耳中,總覺得其中另有涵義,不知為什麼,臉上就又莫名地紅了一紅,幸虧這時,餐館的侍者開始陸陸續續上菜,總算是把她的這種尷尬給暫時遮掩了過去。
結賬出門後,賀哲遜有些言又止,但終究沒有開口。
直到上車後,他才看似隨意地問道:“今晚有空麼?朋友新開了一個會所,叫我去捧場。”蘇希媛點點頭:“然後呢?”她覺得,他的朋友開業,那麼捧場是他的事情,同她應該沒什麼太大關係吧?
“我想你和我一起去。”賀哲遜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來回摩挲着:“順便給你介紹下我那些朋友。”他望着她的眼:“所以才問你今天下午有沒有空?”蘇希媛想了想,父母的航班是晚上九點才到,那麼作為一個無業遊民來説,她今天的確是沒什麼事情要忙,就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應酬,但既然已經選擇了他,也就等於選擇了他的生活圈,而且不喜歡並不代表應酬不來。
“好,那我們等下先去選幾份禮物,選完就過去。”賀哲遜見她答應,就挑了挑眉,笑着説。
選禮物?蘇希媛詫異地低頭看了眼手錶:“可現在是一點鐘啊,要不你先回公司處理點事情,等下…”賀哲遜卻不管,一面發動車子,一面打斷她的話道:“不用!公事永遠是忙不完的。”蘇希媛聽了,就不由有些無語——這話從他這位工作狂人口中説出來,真是怎麼聽怎麼奇怪呢。
不過這份奇怪,沒有維持多久,在選禮物的過程裏她才知道,他要選的禮物,不是慶賀他朋友會所開張,而是為了晚上送她回家時登門拜訪她家父母,這點,讓她很是意外和不解,畢竟才認識沒多久,用得着那麼急的去拜訪她父母?
下午三點半。
蘇希媛下了車,打量着掩映在紅花綠樹中的一棟歐式洋房,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就一字一字把洋房外面的招牌上的幾個字念出來:“料峭楓寒會所?”賀哲遜把車鑰匙扔給一旁的侍者,握住她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又看了一眼,就道:“嗯,我這個朋友基本上開的所有店都是聽他弟弟的意見來取名和佈置。”蘇希媛看了他一眼,笑着道:“這樣啊,這名字一般人取不出來,可見你朋友的弟弟真是太文藝了。”簡直文藝得令她這個文藝女青年都自嘆不如。
賀哲遜聽她這麼説,就笑了一下,然後拉住她的手往會所裏面走去。
會所佈置得非常有格調,大氣奢華又不失雅緻,等他們才一踏進門口,就已經有人在那裏候着了,態度極其恭敬:“賀少,冷大少在樓上三樓包廂,我來帶路。”賀哲遜淡淡“嗯”了一聲,就摟着蘇希媛一起上了樓。
推開包廂的門,那是一個套間,雖是下午,但裏面依舊開了一盞小型水晶吊燈,燈光璀璨,把擺放在房間內的各式水晶餐具照得熠熠生輝,靠牆角邊,則放置了一整套的意大利進口綠皮沙發,外頭房間裏正中的茶几上開了幾瓶紅酒,有七、八個人分散坐在周圍,正在喝酒聊天。
他們年紀大都在二十*歲上下,穿着打扮都很不一般,見到賀哲遜走進來,就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互相打了招呼之後,視線就全部集中到了站在賀哲遜右手邊的蘇希媛身上。
“蘇希媛,我女朋友。”賀哲遜的介紹簡單明瞭,就説了幾個字而已。然後,那些站着的人就一個個都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有兩人乾脆就很快地對着蘇希媛叫了一聲“嫂子”蘇希媛有些無語,見賀哲遜也不解釋,就只好裝作沒有聽到,不過面上倒是平靜如常,笑意盈盈,在賀哲遜的介紹下,同各人都打了招呼,雖然這些人都有顯赫的背景和耀眼的來歷,但她卻好似與普通人接觸一樣的打着招呼。
賀哲遜與蘇希媛坐定後,會所的老闆冷峭就拍着他的肩膀説:“阿哲,你今天帶了嫂子來給我捧場,真是太給我面子了!兄弟真是動!”然後,又探身向着坐在賀哲遜身邊的蘇希媛道:“嫂子,我和阿哲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説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他身邊出現女人,嫂子你魅力真大,可真是太讓兄弟佩服了。”
“佩服就免了,她喜歡新奇的東西,還是把你的鎮店之寶拿出來吧。”賀哲遜面不改地代蘇希媛回答,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還是讓周圍幾個人聽傻了眼,直拿眼神不停地瞟他,臉上都帶着幾分驚訝的神情。
冷峭聽了微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邊掏出電話撥打,邊連聲道:“好好好,反正會所離我家也就十分鐘的車程,我馬上打電話讓老二送過來,既然嫂子喜歡,那玩意就送嫂子權當第一次見面的禮物了…”蘇希媛聽了,面上一愣,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説的寶為何物,但君子不奪人所好她還是懂得,她正想説無功不受祿的婉拒,卻聽到旁邊有人迫不及待地湊過來,對着賀哲遜説:“嘿嘿,賀少,説起來新奇物件,小弟祖上也有一件金包水,那水裏還有一隻小魚,多年下來,一直游來游去,不知道嫂子喜不喜歡。”他這麼一説,旁邊就有兩人附和着笑起來,其中一人也開口道:“新奇物件啊。説起來,我家祖上可是北京有名的收藏大户,今天來得匆忙,不知道賀少會帶嫂子來,這樣,明天我請客,在我家搞個party,我家老頭子那些新奇物件多了去了,隨嫂子喜歡,無論看上哪個,兄弟都會雙手奉上…”蘇希媛聽了這些人的話,才知道表面淡然低調的賀哲遜的個人魅力有多大,只是,她雖然喜歡新奇的東西但也不是貪財的人,聽着這些人接連獻寶的熱情話語,便有些招架不住的看了賀哲遜一眼,嘴角微揚着低聲道:“我出去一下。”説完,也不等賀哲遜有所反應,就自顧自走了出去。
房門才關上,冷峭就對着剛才開口獻寶的人高聲道:“我説,你們剛才不是叫着手頭有貨嗎?我先替嫂子這廂謝過,你們還不快去拿?”説完,等這幾個踴躍獻寶的人一離去,他反而轉身過去拍了拍賀哲遜的肩頭,笑着用只有他們兩人之間才能聽到的聲音説:“阿哲,你真不愧是屬牛的,你真牛!這麼短的時間內,還真給你追到了!”冷峭可是從賀哲遜叫他去處理紙條開始就知道了賀哲遜的變化,加上又參與了萬人坑事件,所以對賀哲遜與蘇希媛之間的發展要比別人都知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