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月寶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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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高明…王燃心中暗笑,依據資料顯示,這位儒生應該就是商船專家沈廷揚。
要知道,王燃手中的《***寶鑑》記載的可不僅是神手冊,更多的是專門為這次南巡蒐集的資料。
這位沈廷揚作為王燃重點了解的對象正好名列其中,他的生平、主要事蹟都記在了上面,雖然畫像不像照片那樣容易辨認,但武士無意中透出的“沈大哥”也給王燃提供了最好的佐證。
“在下的命運的確離不開一個‘船’字…只可惜現在,恐怕是再與此字無緣了…”沈廷揚嘆了一口氣。
王燃自然瞭解沈廷揚嘆從何來。沈廷揚一直主管海運,手下有船百艘,當時他曾向朝廷建議將這些運糧船改造為戰船,沿海路北伐,也正是這個提議讓王燃注意到了他。
只可惜弘光朝廷當時無意出兵北上,更不會同意沿海路北上,最後沈廷揚的船隊被鎮守淮安地區的東平伯劉澤清看中,派兵強行據為了己有。
沈廷揚的這聲嘆息顯然包含了兩層意思,一是為自己的船隊易手,一是為自己的建議不被朝廷採納。
“施主不必嘆息,”王燃微微笑着説道:“這個‘船’字是你命中帶來的,別人想拿也拿不去…”
“道長的意思是…!
“正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神王燃的角
越演越純
:“不出一個月,應當就會有貴人出現…”只一個月之內,欽差王燃的隊伍也早該到了蘇州地界。
“如此説來,我大明水師中興有望了?”沈廷揚顯然把自己的命運與大明水師的命運綁定在了一起。
“水師?”王燃得意之餘,不説
了嘴:“恐怕水師是不會再有的了…”王燃的話就像是捅了馬蜂窩,武士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憑什麼説我大明的水師不再有了?沒有了水師何談我大明的中興!”武士就像在發
什麼不滿一樣,不顧沈廷揚的拉阻,眼睛緊盯着王燃説道:“只要我們建立起一支強大的水師,滿清沿海岸的所有重地都將在我窺測之內,我們就完全可以掌握戰爭的主動權.可以沿海北上只指天津、北京,也可以進入長江就近拱衞金陵…”不會吧,這小子誰啊,居然這麼早就認識到了“制海權”的重要
,雖然還不成體系…王燃一愣,真是人不可貌象啊。
好容易將武士安撫下來,沈廷揚帶着濃重的歉意對王燃説道:“道長勿怪,我這位兄弟魯莽了…”看着王燃搖搖頭表示不介意,沈廷揚也帶着明顯的疑問問道:“不過,在下也很想知道道長所説是何意思?”
“嘿嘿…”王燃打了個啞謎,算命講究的就是説一半、留一半:“佛曰,不可説…”看着桌子上其他人投過來驚奇的目光,王燃趕緊補救道:“嘛…我的主業是修道,佛學是我的附修課程…”汗!道佛雙修都出來了,這哪是架空歷史,完全成了修真題材。
“那,可否請道長給我這位兄弟也推一推運程呢?”沈廷揚見問不出什麼結果,便換了一個話題。
“今天貧道已經説的太多了…”這個武士看來官職一般,並未被收入《***寶鑑》,的確叫王燃非常為難.但王燃還是面不改地笑道:“不過。既我與二位今天有緣,這樣吧,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替你看看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從名字也可以看出最近地運道?雖然大家都有些疑惑,但鑑於王燃對沈廷揚推算的案例在前,王燃還是很快得知了武士的名字。
“張煌言…”王燃低聲唸了一遍。再次胡亂擺出一個陣型,默算了片刻。甩出幾句套話後説道:“最近這幾天你會有個機遇,如果你能抓住它,則對你大有裨益…”
“什麼機遇?”
“佛曰,不可説…”
“一個月內有貴人相助…”與王燃分開後。走在回去的路上,沈廷揚不停地自言自語:“能是什麼貴人呢?”這也不能怪沈廷揚信。大部分中國人都信命,尤其在自己走背運的時候,更容易把命運寄託在算命之上。
“大哥,別想了。你不會當真了吧…”張煌言説道:“這只不過是江湖慣用的騙術而已。”
“我看那***道長不像是個騙子…”也許是由於王燃説中了沈廷揚地心事並給了他希望,沈廷揚對王燃顯然是竭力維護的:“他一沒收卦金,二沒要我們請客…他騙我們能圖什麼?再説,那個‘船’字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説出來地…”説着沈廷揚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一個月之內的確是有貴人來…”看着張煌言疑惑的表情。沈廷揚頗有些興奮地提醒道:“新任兵部尚書不是馬上就要來蘇、松兩府視察了嗎?要説能幫我把船從劉澤清那裏要回來的,也只有他了…”張煌言不太確定地説道:“可是,我們和賈尚書毫無來往,他怎麼可能幫咱們呢…”
“不管了,死馬權當活馬醫,”沈廷揚説道:‘我們趕緊回去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
“兄弟,***道長最後不是説了嗎…這貴人、機遇都不是一定地,關鍵還是要看自己能不能抓住…”想通了貴人有可能的來源後,沈廷揚整個人都變得昂揚起來:“‘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地人的,…***道長這句話説得太有道理了…我這就回去把所有船泊的資料整理出來,到時候賈尚書真的問起來,我也有話説…”
“難不成那道士説的我最近有機遇也落在這上面…”張煌言被沈廷揚説的也有些意動:“可是我能有什麼機遇呢?我跟兵部尚書可是差了好多級,連話都説不上…”
“兄弟此言差矣,”沈廷揚説道:“臨走時***道長不是也送給你一句話嗎…‘有了機遇要抓住,沒有機遇創造機遇也要抓住’…這可是大有深意啊…”
“説不上話可以用寫的嘛…我的確不出時間跟所有軍官都聊上一遍…”王燃翻看着最新添加到《***寶鑑》裏的資料,正是關於這位張煌言地,這當然是身為國家情報廠廠長的獨特權力。
“茗煙,通知下去,所有在蘇松的將官都上一份自己對於今後作戰的想法,題目不限,內容不限,字數不限.五
之內統計上來…”王燃吩咐道“二爺,您要是真覺得這張煌言有才,直接提拔了不就行了嗎?”茗煙跟隨王燃
久,倒也揣摩到了一些王燃的心思:“您不是常説,非常時期就應該不拘一格提拔人才嗎…”茗煙猜得不錯,王燃對張煌言的確很有好
。張煌言的確説中了王燃部分的想法,兩人在大力發展海軍,實現海陸協同,對滿清實施垂直打擊方面倒是英雄所見略同。
因此王燃將他的首站定在蘇松,這裏聚集着大明水師約二分之一的力量。都是清軍入關後跑到崇明島上避難的。
王燃笑了笑:“張煌言是不錯,不過我這次可不是隻需要一兩個人,我需要的是一批人.我倒要看看,在這大明水師的中下層軍官裏能挖出多少個寶…”在安排論文徵召的同時,王燃也進一步加強了自己的神形象的包裝。應該説這種包裝還是相當到位的。王燃堅持了兩點,一是走高品位的路線,一是堅決不打無準備之戰。
為此王燃親自策劃了兩個行動。第一個行動是偶遇當地豪強張採,推算出他有血光之災,並在當晚應驗。兩個身着夜行衣的傢伙入室偷竊,在被發覺後倉皇出逃時去誤傷了這個半信半疑的張採。
第二個行動則是偶遇蘇松兵備道祁彪佳,推算出他有好事臨門,也在當天應驗。本一笑置之的祁彪佳回到衙門後就收到了兵部簽發的嘉獎令,通知他官升一級。
這兩次預言和結果極其貼合的推算,再加上謠言的不斷擴大,***道人作為一代世外高人的名聲迅速在蘇州府的高層官員中傳。
當然雖然王燃竭力控制影響的區域,還是有此官員的親戚朋友前來求籤問卦,對此王燃倒也早有準備。
當遇到一此情況不明的事件時,王燃就會手撫髯須:“貧道算卦講究的是緣…從不為算卦而算卦…只可惜貧道與施主無緣,至少今天無緣…”在這些慕名而來的善男信女眼中,這種推辭不僅無損於王燃神仙的形象,更給他披上一層神秘的外衣…緣,本就是虛無縹緲而又時時刻刻在得到驗證的東西。
“我早説***道長是個神仙,”沈廷揚動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你看那張採,那可是復社的創始人之一,原本不信算命吧,可現在恨不得把***道長供在家裏…”沈廷揚説的這件事也的確出了王燃的意外,張采頭一次的“血光之災”的確是王燃安排的,但沒想到第二天,張採又遭受了一次“血光之災”據説這次是由於張採侵
別人財產的事情,仇家帶着一羣人衝進了他的房子,把他抓住並拖到了衙門,在那裏強迫他在認罪書上簽名,然後用石頭砸他,並被頭朝下地拖着穿過大街,來到小學校廣場,把他扔在那裏等死。
這件事的發生被大家認為是沒有向***道長請求化解方法的後果。而張採的大難不死本來是張採的生命力頑強,硬從摧殘中了過來,但也被傳為是張採的親戚們苦苦哀求***道長獲得了破解方法。
不過張採現在對王燃非常尊敬倒是真的,王燃對此倒也樂見其成。畢竟張採一直是站在劉宗周、黃道周一面與王燃政見相左的,現在這也算是打入對手內部吧。
“***道長的確有點道行,”一旁的張煌言也點了點頭説道:“他判定我説幾內會有一個機遇,第二天就接到了兵部的通知讓所有將官都
一份作戰的文章…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我這次把我的想法全都細細整理上去了…看看是不是真是我的機遇…”
“我看我們再去找***道長問問嘛…”沈廷揚説道:“現在***道長還在客棧嗎?”
“***道長倒真不愧其‘***’之名…”張煌言笑着説道:“我聽説他現在在董小宛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