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又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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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之十分沒出息的不吭聲了,一跺腳朝前走去,小樣,還得瑟起來了?
回了自己院子,紅袖便了上來,急聲道:“小姐,宮中傳來消息,明宮宴,要小姐務必出席。”
“又宮宴?”畔之不耐的皺眉,這喪事剛辦完,就這麼不消停了?
“不,這次不一樣,説是晉太子一行後便要走,所以設下的餞別宴,還有消息稱,這次聯姻之事,勢在必行。”
“嗯,知道了。”宮宴什麼的其實最煩了…。聽説莊貴妃被貶入宮,那三公主還會出些什麼幺蛾子麼?青城帶不進去,那就只能帶墨香了。
“小姐,不必憂心,在宮中門主也布了許多眼線。”
“夏辰煦…他也有爭儲之心?”面對畔之的追問,墨香抿下眼底所有情緒,低聲道“奴婢不知。”
“罷了,你退下吧,我去看看光。”光也是為因護她才受的傷,於公於私,她也得盡心照顧着他,進屋的時候,光還淺眠着,她一推門,就將他驚醒了,睜眼一見是她,便咧着嘴笑,因面上敷着假面,面顯得有些慘白,畔之手中還端着藥,走上前去小心將他扶了起來,輕聲道:“該吃藥了。”
“小姐,奴家要你喂…”尾音上揚着,軟濡嬌媚的讓她差點將碗給打翻了,撒嬌什麼,你一個男人做來真的合適麼?畔之嘴角了,抬眼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別得寸進尺啊,自己乖乖喝!”
“奴家…”光癟着嘴還待要説什麼,畔之一個眼刀子過去,他也就乖乖的閉嘴了,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一把接過碗,就將這藥給咕嚕咕嚕喝了。
“好苦…”光抱怨着,臉都擠成了花菊狀,畔之將一甜棗入他嘴裏,咬牙道:“這還是我偷藏起來的,便宜你小子了。”自從她胡吃了幾導致牙齦發炎牙劇疼之後,紅袖就將所有的甜類食品給收繳了,她最近混的實在太悽慘了些。
“還是小姐對我好。”眼眯成了月牙狀,笑着出八顆牙,畔之心痛難忍,將頭給轉了過去,對於嗜甜者,被奪食什麼,實在太殘忍了啊!
“好了,要換藥了,你躺好。”這幾一直是她換藥,畢竟光是男人的身份,總不能讓紅袖或是墨香給他換吧,貌似她也沒將自己當女人?
説着便掀他被子,光面頓時就扭曲了,雖然他慣常喜扮女人什麼的,但這身子還是男人好吧,這隨便掀人家被褥,扒衣服什麼的來合適嗎?
口平的很,那衣裳也就被她到了口,小心翼翼的將包紮拆開,傷口癒合的還算不錯,並沒有染,裏面也未化膿,又重新上了藥包扎,細聲囑咐着:“看樣子,再躺個七八天就能起身了,這次你是因護我才受的傷,所以,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奴家的身子被你看了,小姐你要對奴家負責。”他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一副飽受委屈又含情脈脈的模樣,緊咬着下,這姿態…。就好像她不答應就是負心漢似的,畔之嘴角了,這個…。角定位錯了吧。
“負責?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又用我的,這算不算負責?改明兒,趕緊把賣身契給簽了吧。”
“…”小姐腫麼可以這麼説呢…他不是要這種負責啦。
“小姐…。奴家都已經是你的人,小姐要怎樣,奴家都依你。”聲音還是女聲,眼底還蕩着水意,詭異的百合襲來,畔子忍着撕下他假面果斷的手了,撂下一句:“明要去宮中,待晚上回來再給你換藥,我會讓紅袖好好照顧你的,”然後起身落荒而逃。
光笑眯着眼,撫摸着口處,那原本空蕩了許久的心,似乎圓滿了,這種覺是幸福嗎?
次顧兮卉這幾一直在宮中並未回來,顧畔之同顧文薄一輛馬車,車內氣氛甚是尷尬,無論她被人誣陷,還是出什麼風頭,顧文薄向來冷眼旁觀,從上次差點被他掐死之後,兩人就沒説過一句話。
而畔之因知她的親生父親不是他之後,對其怨念少了許多,這人從始至終都並未將她當作女兒看待,任由旁人踐踏欺辱,從這一點看,就算有過養育之恩,也抵不上這些年的傷害,所以,漠視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聽説,你將你的母殺了?”他問,神莫測,氣氛有些微妙。
“是。”
“為何?弒殺母之事已傳來出去,你可知那些言有多麼不堪?皆説你心狠手辣,狠毒成,以後誰還敢要你?”
“父親大人是真的擔心我,還是藉此訓斥於我?那人做了什麼,父親想必也心知肚明的很,殺她,一是為了憤,二則是為了震懾某些別有用心之人,那我若入宮,或許就死在宮裏了,所以,父親大人還覺得我做錯了嗎?”她慢聲道,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似的笑意,顧文薄眼微沉,淡聲説:“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聰明,這次入宮,只是你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清譽嗎?”
“清譽?那是什麼東西?我被傳與人苟且,又被太子上門退婚,如今又弒殺母,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何清譽可言,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她嘴角笑意甚是嘲諷,顧文薄沉默了半響,這才沉聲道:“你。。可還怪我?”
“怎會?佔據着這相府的嫡女的身份已是天大的恩澤了,對此我心懷,只是我還是父親大人的女兒,對父親我依舊會懷着這份尊重。”這是實話,畢竟這頂綠帽子想必他戴的也不怎麼舒服便是了。
顧文薄嘴角動了動,卻終究什麼都沒説,她的神透着冷淡與嘲諷,神韻之間越發像那人,他甚至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宮門近在咫尺,這一次的宮宴要隆重一些,並設在了殿內,出席此宮宴之人皆為三品以上的官員及已及笙的女子與王公貴族,由此可見,這其實是一場相親宴!
依次落座後,畔之略抬頭看去,該到的都到了,就連夏景容那廝也來了,自那後,似乎這人就從她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從未出現過,這次見他有恍若隔世之,那人繼續一副假仙的模樣,眉目間轉着淡漠,蘇涼階與他臨座而坐,一襲黑衣越顯人冷峻,氣息蕭殺卻並未壓下他。
那人看了她一眼,眼神…深幽暗黑似有些複雜,畔之心微微一跳,有些不安了起來,看個線啊!
夏辰煦十分安靜的靜坐一旁,對比一旁的夏辰曄與夏辰洛,時常有官員或公子前來搭話拜見,而他似乎與此格格不入,一句話話也不説,偶爾抬眼向她看來,眼神安定而欣喜,畔之心底一跳,忙低下頭去,手撐着腮幫子,眼前擺滿着美食,她卻什麼都吃不得,哀怨之極。
顧兮卉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旁,這幾她都在宮中陪伴夏嫣然身側,畔之對她存了幾分戒心,畢竟那夏嫣然從她入席之時,一直死死的盯着她,彷彿與她有着切骨之恨,雖説眼神殺不死人,只是她這如今牙疼的要命,又什麼都不能吃,正心煩意亂,又被人這麼死死的盯着,心情着實好不到那裏去。
“二姐,大姐在那呢,怎的不去打個招呼。”顧兮卉一身粉宮裝,裝扮的略顯華麗,褪去那之前故作刁蠻的做派,現在的她反而顯得內斂了許多,模樣姣好,姿態從容,反而引得不少人注意,雖説姿容比不上顧畔之的豔美與顧梨珞的雍容華貴,卻也算的上是清秀佳人。
畔之順着她的眼神看了過去,那顧梨珞端坐在夏辰曄的身後,腹部微微有些隆起,面看起來卻不怎麼好,或許是有孕的關係,面顯得略胖了一些,就算抹了一層脂粉,依舊擋不住那些斑點,身材也有些走樣。
“二姐,公主讓我跟你説,今晚,她想與你敍敍舊。”她的聲音輕揚,似在與她敍姐妹情一般,畔之眼微冷,嘴角上揚輕聲道:“告訴她,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好了,看她能否留得下我的命。”顧兮卉面微變,咬着牙狠厲的看了她一眼,她身後墨香十分戒備的看着她,那夏辰曄的面更是陰沉,他向來不怒自威,慣常擺出一副威嚴之勢,而今看來,對別人的搭話顯得有些愛理不理,眼微紅略顯陰鷲,畔之想起曾在他身上做的一些小動作,嘴角泛起一絲嘲諷而殘酷的笑意,成為半個太監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所受的三分傷痛必定要讓他承受十分!況且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只怕他恨不得將她剝皮筋了!
宮宴開始了,夏宗皇並未多言,虞皇后位列右側,四大宮妃少了一人,二皇子暴斃之後國喪三天,故此就連宮舞奏樂皆無,但隨着一個消息的公佈,讓所有人都錯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