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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我本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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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容位居左側,且被賜坐,他的降臨引來不少人猜測,五年前,朝殿之上便再未見離王身影,故此,眾人對此這也皆紛紛猜測,就連那夏宗皇看他的眼也多了幾分探究,揚聲問:“皇弟如何突然對這審案有了興趣?”

“因那顧小姐有趣的緊,臣弟便想來看看。”夏宗皇聽言面驚詫,旁人也多是如此,離王什麼人?從不近女,甚至傳出好男的傳聞,思慕他之人何其多?卻從未有人近他身過,離王府中連丫鬟都極少,如今他竟坦言對一女子有興趣,這如何不叫人震驚?

地上跪着幾名侍女,一太監手中還端着一木盒,盒子打開,仔細看去,上面有幾塊碎裂的玉石,那便該是整件案子中的玉鐲了。

顧畔之緩步走過去恭聲行禮,神從容淡定禮數周到,沉穩而大度,夏宗皇收斂了所有情緒,重聲喝道:“顧畔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宮妃皇子!”

“皇上息怒,民女從未有謀害娘娘皇子之心,請皇上明察。”她仰頭,眼神清澈看着王座上君王,一旁的太監怒斥:“大膽,怎可直視聖顏?”畔之冷笑道:“聽聞,一人若是心中有鬼,眼神便會閃躲,皇上貴為天子,可明辨忠,亦可窺探人心,我清白與否,一應由皇上定奪!”一言既罷,眾人看她的眼分外有了不同,以退為進,先給了皇上一頂大帽子戴,又表明清白暗示要明察,就算皇上盛怒,聽她這麼説,也多了幾分仔細探究的意思,她眼清澈,神冷冽而不可侵犯,如此之風骨,讓他想起了先逝的太后,臉便緩和了幾分。

“皇上可不能因她幾句花言巧語便被惑了,這女人能言善辯的很,芸妹妹還昏着,可憐她那腹中孩子還不足三月,就這麼夭折了,臣妾…臣妾實在痛心啊。”虞皇后拂袖拭過眼角,似是傷心遺憾的很,鳳服雍容奢華,妝容緻掩飾了歲月的痕跡依舊美豔,掃向顧畔之的眼神卻極為尖鋭,畔之淡笑的看着她,她這正宮也忒大度了些,傷心?不,恐怕最開心的是她吧。

“昨個兒娘娘賞賜了玉鐲,還説了幾句體己的話,對民女甚是親厚,怎的如今,竟如此厭惡民女?”

“哦?原來姐姐昨也在那?”莊貴妃嬌媚的笑聲問,她比與皇后生的要豔美一些,丹蔻染着指,似那盛開到極致的牡丹花,而另外兩位妃子則一臉温和,好似只是來看戲的而已。

虞皇后臉一僵,冷聲回應:“後本宮身子不利便回了,並不知她敢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謀害皇嗣。”

“皇后娘娘下懿旨召民女進宮,又親賜玉鐲,連姐姐都不曾有這待遇。”顧畔之繼續道,言辭中的意味深長,旁人也聽出了些許端倪,顧梨珞忙道:“母后心善,對宮中眾人皆如此,妹妹,可別曲解了娘娘的善意。”虞皇后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顯然對她的話很受用,畔之似笑非笑的看她,她多會做人啊,又顯得多麼無辜,這樣的女人,為何有讓她毀滅的衝動呢,她的笑意如此温婉,在旁人眼中大度而得體,若是撕開了她的面具,那該多有趣?

角微勾,淺笑道:“姐姐説的是,姐姐也是心善的人,娘娘賜的玉鐲被芸貴人摔了,立即就幫妹妹去撿,娘娘摔倒了,也立即指責是妹妹的錯呢。”顧梨珞臉立即煞白起來,在場的人也變了臉,從一開始還未等的旁人質問,便由她一人掌控,言辭之間莫不在説着當初的情景,但卻又十分別有用心而準的道出其中疑慮,從一開始她就佔據了先機!

夏景容漫不經心的看着,手微支着頭,看她咄咄人的模樣,怎麼會覺得那麼…有趣?她若是楚楚可憐哭訴必定會引人反,這般尖鋭譏諷雖少了幾分柔弱,卻還真有趣的緊,她心狠手辣,初遇之時就見過她的手段,殺人之時的狠厲,他還記得分明。

生的如此美貌,心腸卻硬的很,手段陰毒卻也只對事不對人,十分記仇,卻又不是壞人,這女人複雜卻又像是小貓咪一般有趣,有時候又乖巧的緊,一看她,便覺得有爪子在撓着心口,有些癢,思及此,嘴角勾起笑意,驚呆了一羣人。

“呵呵,顧家小姐真是姐妹情深呢。”莊貴妃抿着嘴笑,誰也聽的出來她話中的意思,虞皇后剮了她一眼,這女人忒不識趣了些!”

“我…我是看到你動了手,才這麼説,是妹妹做錯了事,又為何要推到我的身上來呢?”顧梨珞委屈的紅了眼,將自己撇的乾淨,顧畔之嘆息一聲,演技好啊,除了開始一點慌張之外,她如今可是徹底入戲了。

“是嗎?姐姐,做妹妹的本也該維護你才是,只是事到如今,妹妹若不説這命就保不住了,姐姐做的錯事,為何要讓我去承擔?明明是姐姐出手推的娘娘!”她之前並未在場,不過從光的寥寥數語之中,也堪能察覺端倪,她這好姐姐既然什麼都一腳,若不將她拉下水,又如何對的起她的心算計?

她忽然拔高了聲音,聲音哽咽眼圈紅了,角依舊笑着,這笑意卻是如此的諷刺!情況的反轉,讓旁人震驚,夏宗皇陰沉着臉冷聲怒斥:“怎麼回事?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冤枉啊,父皇,兒臣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妹妹,你為何要陷害我?”顧梨珞大哭跪倒在地,噎的模樣更是哀怨,夏辰曄此刻也站出來道:“父皇,切不能聽信這女人,她鄰牙俐齒,能將黑的説成白的,梨珞向來心善柔弱,如何會動這樣的心思?倒是這女人,之前在顧府,她一直子懦弱,卻突然之間子大變,心思狡詐心狠手辣,還不知其中有什麼端倪呢。”畔之眯眼,很好,這是在轉移視線?不愧是當太子的人,也知用這招呢,畔之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淚花,嗤笑一聲道:“是啊,姐姐貌美如花心地純善,我就心狠手辣,盡做些害人的勾當。”眾人聽她這麼説,還以為她被刺所以自己承認了,卻不知她忽然話鋒一轉,厲聲道:“夏辰曄,退婚之前,你們兩人揹着我做的事情,還要我説出來嗎?”顧梨珞臉煞白,她自然明白這女人指的是什麼,夏辰曄似乎也猜到了,臉緊繃着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直接殺了她,顧畔之的這句話成功了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虞皇后忙厲聲斥責她:“你怎可胡言亂語?你害了芸貴人的孩子,心知定被治罪,所以才這麼口不擇言,為求罪是嗎?”畔之正反駁,一旁的夏景容卻忽然幽聲道:“皇后娘娘是怕她説出什麼來嗎?”一出聲,聲音不大,氣勢卻凌人,就連顧畔之也覺到其中冷意,四周靜寂,夏宗皇眼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沉聲道:“顧畔之,你説,到底有什麼事!”顧畔之抬眼看着王座上的君王,慢慢的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原本最憤怒的應該是他,反而皇后跳腳的更厲害,一王一後之間的氣氛也有些古怪,似乎有些敵對?五大氏族之中,虞氏因出了皇后與太子已有坐大之勢,為五大氏族中的第一大族,或許這是其中關鍵?

“回稟皇上,我只能説,太子殿下負了我,姐姐她…。她對不起我,這一次是姐姐欺人太甚,她害了芸貴人,卻將之推到我的身上,姐姐,你難道不怕報應在你的…。身上?!”這話説的看似隱秘,實則聰明人都能聽出其中端倪,太子與顧梨珞在婚約期間已暗通款曲,她那最後一句話聽來更是暗示什麼,成功的勾起旁人的好奇,又見她眼掃過顧梨珞的腹部,這才恍然大悟起來,那不是…。

“你胡説!為什麼你要這樣,妹妹,是你想要害芸貴人,不是我!”顧梨珞被的失去理智,衝上前去緊抓着她手使勁搖晃着她,顧畔之卻反手摟住了她的肩,柔聲道:“姐姐,你怎可如此動,還是小心些身子好。”這已經不是什麼暗示,都快成明示了,顧梨珞氣急,揚手重重的打在她的臉上,怒吼叫道:“你這賤女人,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此時的顧梨珞早已失了理智,看起來只是一街頭潑婦,儀態盡失,而皇家最看重的卻是顏面,虞皇后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庶女就是庶女,果然上不了枱面,顧畔之的左臉被她打的偏向一邊,紅痕漸現,嘴角滲出少許血跡,可見其中兇狠,顧梨珞面猙獰,四周安靜之極,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又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哽咽悲切道:“妹妹,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着你,但唯獨只有太子不能讓,我知你恨毒了我,可你萬不該如此陷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