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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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受到夏辰煦的脅迫,能安穩的過活。”
“鎮國將軍是我的舊友會好好照顧他們,只是可惜以後怕是不能建功立業,稱侯拜將了。”言語之間多有遺憾,跟了他這麼久,成了戰場中讓人聞風喪膽的煞兵,卻不能受到獎賞,這也算是一種遺憾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已算是很好的安排了。”畔之安道,心下暗歎,他是不想更多的捲入這場對峙中,便寧願舍了自己吧,武功盡廢,剩下的時無多,他似已無所願了。
“你會不會怪我?”他幽聲問,沒能護她周全,其實不是沒有殺夏辰煦的機會與可能,他培養的死士雖厲害,但以黑騎軍的能力與之相抗,也不是無可能,只是他不願,不願這南朝亂,所以隱忍下來放棄了,這才另兩人到了這地步。
“不會,你已做的很好了,寶寶也覺得他爹爹很厲害呢,再等三個月,寶寶就要出來了呢,我想你能第一個抱他。”她淺笑着,只是這笑意之下卻掩飾着難言的傷,還有一句話不曾説出口,為了能第一個抱寶寶,請儘量多撐些時候,至少能看他一眼,能多抱抱她。
聽着這話,夏景容忍不住偏過眼去,有些不敢看她,半響之後才應了一聲,便又岔開了話,若再説下去,那鋪天蓋地的悲傷之襲來,他有些承受不住。
入夜之時,用晚膳之後便出去走了走,他身子還沒到那程度,兩人手牽着手,攙扶着就像是尋常夫,在院子裏走走,天有些冷,但就這麼走着,心底卻暖的很。
風語倚在門前看,覺得眼有些酸澀,忙抬頭看天,今個月真不錯,就是…風大了些,之前在山谷的子多平靜多幸福,而現在…。她都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了好嘛!
師兄與美人,多麼般配的一對,雖然之前師兄為她膩着畔之這事,少不得拎她領子外摔什麼的,但人家真的是天生一對好麼!當初多幸福,現在看到這畫面就覺得多殘忍!
為要的這麼呢?三個月…。到了三個月的時候,畔之美人就要生了,那個時候,對畔之來説也是生死關,到時候若有個什麼閃失,那娃怎麼辦!她怎麼辦?!
越想心下害怕,腦中突然想起一人,一個臨走前還佔了她便宜的混蛋,如是他在的話,處境會不會好一些?可是他是君王,他有他的後宮三千,哪裏還顧得上這邊?
這麼一想,心底的怨念便又重了幾分,該死的,那個混蛋不是最看重他師妹嘛!
那內室內的墨香,看着院子裏那相依相偎的兩人,也有些微的呆愣,小姐…。和離王的情應是極好,可惜不長久,耗不了多長時間了,只是無論她如何,她也都沒資格過問,還有那人…。
那人到了現在還一直不離不棄?傻的人真多…。
“景容,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這是許多初為人母最喜歡問的問題,討論孩子,因為這樣才覺到希望,這意味着新生。
“都好,長的像你更好。”聲音輕淺温柔,聽起來觸動人心,這是他一貫不為人知的温柔繾倦,只在她一人面前表,聽着似乎就能醉了。
“我覺得像你更好,你這張臉太具有欺騙了,真的,出去絕對不吃虧。”
“…”這是誇還是損?
“不過我這張臉長的也不錯,若是女兒的話,也能佔個美人名頭了。”夏景容:他表示什麼都沒聽到。
寶寶:呵呵,還是像爹爹好了…。
“天太冷,在外面呆久了不好,回屋吧。”
“好。”畔之手都凍僵了,自然温順的同意了,兩人回了房,便有侍女將那燒好的熱水拿進來泡腳,這從宮中出來的,伺候起人來還真是細緻體貼,不過這等親密之事,畔之從來不假手於人,況且夏景容更是不讓人近身的。
“好了,你們下去吧,沒有吩咐,不許進來。”畔之淡聲下令,自有其威嚴,她説的‘你們’自然包括墨香,墨香什麼話也沒説,就領着其他人出去了,那嬤嬤還想留下來,卻也被畔之一併趕了出去,之前在山谷和夏景容兩人慣了,這房中突然多了人來,心下便有幾分不舒服。
那盆子裏水已倒好,夏景容讓畔之坐好,而他轉身便將那盆端了過來,且蹲下了尊貴的身子,輕柔的幫她了鞋襪,畔之一驚,忙將腳挪開,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幹什麼?”
“幫自家媳婦洗腳,怎麼了?”
“你…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畔之動之下又有些受寵若驚,兩人再怎麼恩愛,這事可真沒做過,這夏景容這潔癖到死的廝,給她洗腳丫子?要不是她幻覺,要不就是他瘋了,但看着他真將她鞋襪去除了,還將之放在盛滿熱水的盆中,這…。畫面真的略帶驚悚啊…
“你曾跟我説,等到老夫老的時候,就連腳丫子都得讓我給洗,好好伺候你,這話我一直記着。”夏景容那寬大的手捏着她的赤足,將水澆蓋其上,聽着他説着這話,畔之身子也慢慢放鬆下來,這話她是説話,只是當開玩笑的,主要是這男人有時候就矯情。
“你不嫌髒嗎?”
“不會。”
“男人可不會做這事呢,你不覺得丟面子?”雖説她對他一直朝着四好丈夫培養來着,這一不小心給成二十四孝了可咋辦?
夏景容淡笑着,一寸一寸的着她腳丫子,洗乾淨了,才將之用乾布巾擦拭乾淨,動作優雅之極,隨後才牽着她到了牀榻上,她身子冷的很,讓她先上了牀榻,然後才整理自個,直到他整乾淨之後,才來給她暖牀被。
畔之睡覺喜蜷的跟個蝦似的,渾身冷的很,夏景容便從背後抱着她,他身上温度高的很,從背後這個角度,又不會壓着肚子,又能暖和她,實在是極佳的方式,只是説話有些不方便。
“身子一直這麼冷,要沒我,可怎麼辦?”
“所以啊,你要夜夜陪我入睡。”畔之回答的理所應當,夏景容心一窒,忍不住苦笑,她看不見也不會覺得難受,明明…。是不可能的事,終於忍不住,夏景容貼在她耳邊説:“畔之,答應我,無論如何,好好活下去好嗎?”